第49章 浪
「那麼出口在哪?」沃德順勢問道。
「出口就在右邊的樓梯,一直往……」
「等一下,你……你不知道出口!」那名鬼眼睛瞪大。
沃德無奈搖頭,以悲憐的眼神看了看他們。
「唉,惡鬼身為人類的腦子也沒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十字通道,然後朝著右邊的通道走去。
手上的兩個腦袋開始瘋狂搖晃,兩隻鬼臉靠著臉,不斷地爭吵著:
「你沒吃人大腦萎縮了?什麼都說。」
「你聰明,你最聰明了,那怎麼沒有看出他在騙鬼。」
沃德聽著他們的爭吵,一步一步地走向通往地面的樓梯。
前方的門縫中已經透出了些許陽光,越靠近大門,手中的兩隻鬼頭就越掙扎。
最後已經開始透出了哀求,沃德微微捏拳,不可能對惡鬼有任何的憐惜。
吱呀。
門被沃德緩緩推開,由於長時間待在陰暗的地底,沃德感到略微刺眼。
他將那兩個腦袋放再地上,面對著面,雖然彼此不知道對方是誰,還是不自覺的會一起行動。
現在還在喋喋不休地爭吵,陽光拂面,他們的頭開始逐漸消逝。
他們望著對方,在爭吵中眼中流出淚水。
在靈魂得到解放的這一刻,他們彼此認出了對方,之前作為人類的一切記憶都湧現了出來。
死之前還能夠回憶這一生,對於他們來說是幸運的。
「哥……哥哥。」
「弟弟。」
「可惜,我們沒能找到寶藏。」
「你個傻子,你那個腦子,怎麼可能找到寶藏。」
這一對兄弟,彼此注視著對方,消逝在了陽光之下。
他們此刻的眼中並沒有絕望和痛苦,反而是一種解脫和釋然。
沃德看著腳下的兩個腦袋消逝在陽光下,看來……這是一對海賊兄弟啊。
如果沒有變成惡鬼,他們或許已經在偉大航路上的某座小島上,找到屬於自己的寶藏了。
咔嚓。
拳頭捏緊的聲音響起,沃德一拳打斷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他看著自己的手,什麼時候才能練就武裝色霸氣,沒有霸氣自己就不可能親手殺死無慘。
「霸氣」是人體的潛在力量,就像本能一樣存在著,難道要在瀕死的戰鬥中才能激發這種力量嗎?
沃德呼出一口氣,不過現在,隊伍里還是有能夠殺死鬼的存在。
他四周望了望,這個通道居然是在一個樹林中。
看來維爾島有很多入口,能夠進入地下區域,惡鬼每到夜晚就會回到這裡。
身為「水水人」的他,幾乎能夠做到到處「浪」。
沒有人能夠抓住他,沒有武裝色霸氣,同樣也殺不死自己。
「天亮了。」他看了看天空,然後嘗試著,大喊一聲。
「奧茲!」
滋!
紫電夜鴉突然出現在了沃德身邊,嚇了他一跳。
「唉!我就是試一下,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驚訝地看著憑空出現的奧茲,它沉聲說道:
「你是小姐是祝聖之人,身上留有我的雷鴉印記。」
「啊?雷鴉印記。」沃德摸了摸身上,到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印記。
「好了,小姐他們已經在等你了。」奧茲提醒道。
「我們昨天全方位的調查過了這個城鎮,已經找到了玉壺的位置。」
「額,我剛剛才問出來。」沃德愣了一下,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們走吧。」
在奧茲的帶路下,沃德從小樹林中回到城鎮中。
此時街上已經人來人往,人群中有兩人一貓很顯眼。
一人金髮紫裙,一人頭髮如同火焰一般。
相比之下,沃德就完全不引人注意。
「普朗克人呢?」沃德看著他不在,莫名就會心慌,鬼知道他會弄出什麼亂子。
可能,也只有鬼知道了。
「他好像去海軍支部了。」奧茲似乎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了。
「啊?」沃德撓了撓頭,不知道普朗克又會給他這個船長帶來什麼驚喜。
「無組織,無紀律。」沃德不屑地一哼。
「明明是你先亂跑的吧!」菲謝爾一個悶拳捶在沃德腦袋上,捶出了一個大包。
等她反應過來,收回剛才的舉止,輕咳了一聲,彷彿剛才那一拳不是她打的。
沃德眼淚嘩啦啦的淌,你變了菲謝爾,你被畫風同化了。
「身為船長居然帶頭浪,主人居然就這樣丟下悠米跑了,喵!」踩著魔典的貓咪一下飛到沃德身邊繞著他飛行。
「哈哈哈,你都有什麼收穫?」煉獄杏壽郎走到沃德面前,笑著說道。
「惡鬼不應該出現在這片世界,絕望、痛苦、悲劇……別再繼續傳播了。」
「我們去結束這一切吧。」沃德呼出一口氣。
極其十位同伴他現在還做不到,那可是50億貝利。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消滅王下七武海,鬼舞辻無慘!
打敗七武海,自己的賞金也會得到巨大的提升吧。
「玉壺,就在中心的血窯廠,看到那個冒著濃煙的地方了嗎?」奧茲望向遠處冒著黑焰的地方。
「現在是白天,如果他在哪裡的話,正好可以藉助陽光殺死他。」杏壽郎沉聲說道。
「上弦之鬼,可不容小覷。」他一手搭在刀柄上,一邊望著遠處。
「你們沒有『日輪刀』,所以,只能讓我來做最後一擊。」
「喂喂喂,能不能帶我一個?」
沃德一驚,扭頭看了看靠在牆邊的男孩,他的腰間別著一把有著赤紅刀柄,刀鞘上是太陽圖案的長刀。
「阿蘭斯?你怎麼來了。」沃德站在原地,意料之中地笑了笑。
「沒有我,你們殺不死鬼。」阿蘭斯拔出那把有著太陽紋路的黑刀。
「哈哈哈,好久不見,你們居然沒死。」那熟悉豪放地大笑響起。
杏壽郎立刻將手放在刀柄上,看著那頂著魚叉髮型的巨大魚人,充滿警惕。
「魚叉男,出賣我們的賬該算了!」沃德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威勒摸了摸自己的「魚叉」,笑了笑。
「誰叫你那麼值錢的,現在這筆帳,還是等結束時在算吧。」
「你剛才說什麼?」沃德表情突然認真,看著威勒。
威勒看著沃德突然嚴肅的表情,也收起了笑容,沉聲說道:
「結束的時候,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沃德突然又嬉笑地搖頭說道:
「不是這句。」
「啊?」威勒眉頭一皺,又試探性的說:
「你真值錢?」
「很,說得很對。」沃德滿足地笑了笑。
「唉,你們怎麼了?」他撓了撓頭,看著所有人臉色一黑一直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