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禍

妖禍

在醫院呆了兩天,終於能出來了。在醫院的兩天過的舒坦,每天黃曉傳都會來給我送來大魚大肉,沒事時和臨床的石弘軍一起胡天海地,小日子滋潤啊。當然也從石弘軍的嘴裡知道很多秘聞,所謂的秘聞不過是道門中對「阿飄」這種東西的一些定義,所謂的「鬼」被統稱為陰靈,不過是人死後對世間的一絲牽挂,一般正常死亡者,在頭七回魂夜之時,都會了卻心愿自行尋找鬼差鬼門,轉世投胎。而一些對世間執念較重之人,死後或主觀或客觀的被迫留在世間遊盪,如不明自己死因或不明自己已經身故,被自己的意念束縛著,只有遊盪在自己身故的地方,被稱之為怨鬼。這時,就由地府鬼差帶其引路。還有些他殺或自殺之人,身懷怨氣,死後必成冤鬼,在身亡之地徘徊,危害人間。出現這種情況,地府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黃泉路引,地府專門為處理這種狀況而設置的特殊職位,他們不同於鬼差,鬼差的職責只是維持鬼門以及接引迷惘的怨靈投胎轉世,而黃泉路引的職責是引導危害人間的冤鬼投胎,對於戾氣縱橫,殺孽較重的冤鬼,具有將其抹殺的權利。他們行走於人間,擁有人間有正常的身份,與常人沒有什麼區別。還有則是以前陳爺爺也對我說過的,世間萬物皆有靈性,他們通過自身修行或外力的協助,獲得生命,被稱之為「妖」。它們通過吸取日月精華,餐風飲露,吞噬仙草靈果增加自己修為,最終修的人形,在世間行走。「妖」之中兩極分化嚴重,一派為主張以清修為主,餐風飲露,避世修行,於人類和睦相處的保守派;另一派則是主張以「妖」為中心,弱小的人類在「妖」的面前如螻蟻般,是「妖」的食物,奴隸。「妖」應該高調的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以王者的之態統治人類的激進派。歷史上也出現過幾次激進派對人類的大舉進犯,但最終還是被人類和保守派一同擊退,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由大魔神蚩尤所領導的激進派和黃帝應龍帶領的人類和保守派聯盟的洪荒對抗……

夏天的太陽永遠是如此的炎熱,將大地烤的如被燒紅的鐵塊。一老頭獨自走在郊外的林間小路上,四周的茂密的樹木沒能阻擋住炙熱的陽光,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路中,連路邊的花草都無法承受灼熱而低下了頭。

「這該死的太陽。」老頭擦著額頭不斷溢出的汗水,低聲咒罵道:「在觀里修行多舒服,風吹不著,雨淋不了,太陽曬不到。可偏偏那小師侄受傷,師兄也真是的,那麼多師兄弟不找,偏偏要我下山去看看小師侄有什麼大礙。」老頭用他那寬大的袖袍狠狠地將臉上的汗漬抹去,快步向前方趕去。不過也奇怪,老頭大熱天的居然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留著一撮山羊鬍子,長長頭髮高高的盤在腦後,雙眼炯炯有神,50來歲的樣子,卻走路鏘鏘有力,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遠遠地一根竹竿高高地挑起一條掛幅,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

「哎呀。」老頭遠遠看見那醒目的掛幅,高興地差點從地上蹦起來。「先去那茶攤喝點茶,消消暑,反正也快到小師侄的城市了。」說罷,三步並兩步快步向茶攤奔去。

「店家,店家,快,快給貧道上壺好茶。」老頭一陣小跑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做在一張臨近的桌子,吆喝道。

「好嘞。客人稍等片刻。」一陣甜美的聲音從茶攤內飄然傳出,有如繞樑三日,令人沉醉。片刻,一陣茶香伴著一股女兒香從店裡傳出,「客人久等了。」話音剛落,在老頭的身邊出現一個妙齡少女,卻見那少女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袖子半卷,露出白皙的手臂。裙擺齊膝的設置,剛好將她那多一分顯得臃腫,少分覺得瘦弱的小腿完美的暴露在空氣中,她彷彿一個美麗的精靈,她的肌膚像牛奶一樣**透明,她的身子像是上天的傑作,貼身的連衣裙將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一雙水汪汪的彷彿會說話般,高挺的鼻樑,勻稱的眉毛,再配上一櫻桃小口,對她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少女對著老頭眨了眨眼,勾起一道迷人的微笑,「客人需要我為您斟茶嘛?」嘴角的一顆美人痣更為少女添加了一絲嫵媚,顯出一股成熟。

卻見老頭突然拍案而起,高聲喝道:「哼,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化作人形,擺設茶攤,意欲何為?」

少女有些驚駭地看著老頭,不明所以:「這……這……這位客人,您……您這是做什麼啊?」少女見老頭說翻臉就翻臉,一時連說話都不利索。

「哼,看來貧道不拿出點真本事來,你是不會如實交代了。」只見老頭雙手合掌於胸前,中指,無名指,小指相互緊扣,食指拇指微張,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懾!」說罷,雙手前伸,並指向少女,一道似有似無的風勁以老頭為中心迅速擴散,飛快的掠過少女的身體。

少女不知感受到什麼,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腳下一個蹣跚,竟跌坐在地上,指著老頭,卻說不出話來,「你……你……」

「哼,妖孽,還有什麼話說。」老頭愜意的撫摸著下巴上的山羊鬍,神態輕鬆,彷彿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我……我不過是擺設茶攤,為口渴的路人消暑解渴而已。」這時,少女的聲音竟帶著哭腔。

「哼,為口渴的路人消暑解渴?那又為何還搔首弄姿?」老頭歷聲呵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孽,拿命來。」

少女見老頭如此,神情也由原來的驚駭變的猙獰,「哼,老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看看今天誰把命留在這裡。」話罷,站起身子,右手一揮,一道淡紅色的薄霧出現在少女揮過的軌跡之上,迅速將少女包裹在內。

老頭見少女如此,依然神色如常,輕喝一聲:「雕蟲小技。」說罷,無名指小指微向內屈,拇指將其扣住,食指中指撐直,在胸前虛化一圈,猛然指向天空。「紅丸,出鞘!」

「鏘」地一聲脆響,一道紅色的光芒由老頭袖口射出,在少女身邊環繞一圈,少女身邊的紅霧瞬間化為烏有。之後,那道紅光在老頭的頭頂懸浮,原來是一把紅色的短劍。

少女見自己周身護身紅霧被瞬間驅散,不由路出驚訝的神情,隨後尖聲驚叫道:「紅丸?你是一陽子!」

「不錯,正是貧道。」老頭,不,現在應該稱他為一陽子,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

少女見一陽子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的身份,神情更為恐懼。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猛然雙手一揮,招出大片紅霧。

「哼,垂死掙扎。」一陽子沒有將少女招出的紅霧放在眼裡,但事情卻出乎一陽子的意料,原以為少女要與自己拚命,豈料少女招出紅霧之後,立刻轉身向身後的樹林飛奔而去。「妖孽休逃。」一陽子見況,迅速右手朝少女離去的方向一指,同時飛身追去。少女招出的大片紅霧竟被紅丸的劍芒一觸即散。但此時少女的身影以沒入樹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背影。

「可惡,這妖孽真膽小。」一陽子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道黃色的符紙,由食指和中指夾住,拉至肩頭,由左往右迅速拉過,再向前一推,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遁!」話罷,符紙化作一道黃煙,環繞著一陽子,待黃煙散去,原地已沒有一陽子的身影。

樹林間,少女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胸口,順了一口氣,狠狠地踢了一腳腳下的泥土,狠狠的說:「可惡,居然遇到一陽子,看來今天是抓不到獵物了。」

這時,在她的身側閃過一道紅芒,少女警覺,迅速轉過身來,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剛剛在茶攤遭遇的一陽子。「你……你……」

「哼,妖孽,你會御空飛遁,貧道亦會遁地前行。」一陽子對著少女不屑的說,並右手在空中虛畫一圈,猛然指向少女,「妖孽,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懸浮在空中的紅丸「嗖」地一聲向少女飛去。

少女尖嘯一聲「啊!」連忙轉身欲逃脫紅丸的追擊,可紅丸去勢極快,眨眼的功夫便將少女穿體而過,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隨著紅丸的貫穿,慢慢的飄落在地上。一陽子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怎麼回事?」突然,在草叢之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響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草叢的間隙閃過,「哼,原來顯出原型來躲開紅丸的追擊。」一陽子沒有過多的言語,右手指向草叢,「紅丸,去!」短劍立馬掉轉方向,向草叢射去,「咚」地一聲,紅丸帶著一個白色的物體,穩穩地釘在了樹榦上。一陽子定睛看去,被紅丸釘在樹榦之上的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此刻,那兔子已雙目上翻,周身被紅丸完全穿透,殷紅的血液順著樹榦,緩緩地流下來。「哼,原來是只兔妖。」一陽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放在額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符,去!」話罷,將符紙向前一拋,符紙瞬間化作一個火球,「砰」地一聲擊中兔妖的屍體,瞬間將兔妖的屍體化為灰燼,奇怪的是,四周的樹木竟完全沒有被焚燒的痕迹。一陽子見事已完結,右手移至左肩,「紅丸,回銷!」那道紅色的光芒瞬間飛回一陽子的袖口。

一陽子收好紅丸,搖晃著腦袋,輕哼著莊子的逍遙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向XX市走去……

今日,陽光明媚,我獨自一人站在XX大學的門口,你問我為什麼一個人?一向和我形影不離的黃曉傳和藍羽哪去了?其實我們已經約好了,今天晚上是我們01屆(13)班的聚會,地點就選在我們的母校,XX大學。我之所以白天就來,是因為在醫院時,石弘軍告訴我,他現在就就讀於XX大學。沒想到啊,這就叫緣分,原來石弘軍還是我的學弟。今天我來,就是想和石弘軍聯絡下感情,順道多了解一些關於他們道門之中的事情。

畢業那麼多年,此時XX大學表面上看,沒有多大的變化,當我進去之後,才發現,原本只有3米寬的主道此刻已改成了5米,主道兩旁也植上了一派蔥鬱的樹木,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但是如火的驕陽頂在頭上,那難耐的燥熱還是無法抵擋。只要通過主道,一道華麗的玻璃幕牆便呈現你的面前,反射著炙熱的陽光,光晃晃的令你睜不開眼睛,眯著眼睛一看,原來是學校的主教學樓,原先3層的小樓此時也便成了6層。在主教學樓后後面,是實驗樓。

來到主教學樓前,主道一分為二,一條叉向運動場,一條則叉向學校后的樹林。正當我迷惘不知如何尋找石弘軍時,從運動場方向傳來一聲呼喊。

「小江,你來啦!」我轉過身去,居然是石弘軍。此刻他穿著籃球服,懷裡還抱著一個籃球,看來是剛打完籃球回來。

我笑了笑,「恩,剛好晚上是老同學聚會,所以白天就過來,找你聊聊。」我接過石弘軍懷裡的籃球,拍了拍,可惜實力不濟,幾下之後籃球脫出我的控制,彈得老高,並向教學樓跳去。

我對石弘軍報以一個歉意地笑容,小步跑向籃球。就在這時,從教學樓里走出幾個人影,籃球剛好從高處掉落,眼看就要砸到從樓里走出的人影。我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小心。」眼前的人影卻不見閃躲,籃球越來越近,馬上就要砸著了。

在這關鍵時刻,一道黑色的影子擊在籃球之上,「嘭」的一聲,籃球應聲倒飛回來,完全沒有準備我的傻愣愣的站在那兒,眼看籃球在我的眼中越來越大,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小江,小心,球來啦!」石弘軍見我沒有反應,慌忙跑過來,想替我擋下籃球,可惜他反應的也太慢了。「嘭」地一聲,籃球狠狠的砸在我的臉上。

我才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傳來一股刺辣辣的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上。石弘軍跑過來,扶著我,關切的問道:「小江,沒事吧。」

我扶著被砸傷的臉頰,微微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點,低聲說道:「嗯?沒事,頭有點暈。」臉頰一陣疼痛感過後,只覺一股暖流盤踞在傷口附近,暖暖的,十分舒服,不由露出愜意的神色。

「不會腦子撞壞了吧。」石弘軍關切的將手搭在我的額頭。

這時,從樓里出來的兩個人影走到我的面前。我眯著眼睛,透過刺目的陽光,看見兩雙白皙的大腿呈現在我的眼前。不禁脫口而出:「哇,好白皙的大腿啊。」

「哎喲!」話剛說完,頭部又再次遭到重擊,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哼,死色狼。」

我疑惑的抬頭望去,竟覺得如此驚艷,兩個身材高挑,體態豐盈穿著網球服手裡握著網球拍的兩個美女站在我的眼前,左邊那個美女手臂撐直,網球拍正搭在我的頭上,看來剛剛打我的就是那個左邊的美女,兇器就是她手中的網球拍。

她旁邊的美女顯得比較恬靜,輕輕拉開那兇悍美女的手,彎下身子向我問道:「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我注視著她,不由一陣發愣,眼前的美女五官雖說不上精緻,但拼湊在一起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好看,恬靜的性格,高雅的氣質,如同天使一般。大概因為她彎腰的關係,透過領口,我清楚的看見一對飽滿的**,眼睛被深深地吸引住,感到臉上有一團火一樣,同時下腹感到一股灼熱。

「哎喲!」突然,頭上有感覺一陣疼痛,疼的我連忙捂著腦袋,偏開腦袋。同時聽到「果然是色狼,哼。」肯定又是那兇悍的女生在用球拍打我。

「凌霄,你怎麼能這樣呢?好歹人家也受傷了。」剛剛那美女直起身子,有點責怪那兇悍的美女,「哦,原來那兇悍的女孩叫凌霄啊。」我心中暗想,「我會報仇的。」

「凌玲姐,你……哼……」大概是凌霄不滿責備,話沒說完,嘟囔著嘴,別過頭去。「啊,那女孩叫凌玲啊,好名字,我喜歡。」我同時在心中暗暗記下她的名字。

「對不起,我妹妹有點蠻。」凌霄伸出手,歉意的對我笑了笑。

「啊,好美啊,如天使般的微笑。」我望著凌玲,感覺臉上灼熱,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不過還是搭上凌玲的手,順勢站起來。站起之後,我不好意思的看著凌玲,畢竟剛剛我不小心差點讓籃球砸到她,雖然最後受傷的是我。我估計那擊打籃球讓籃球倒飛回來的絕對是凌霄,暴力女,哼。同時心中計較,居然讓我在女生面前出醜。

卻見凌玲微皺著眉頭,將手伸向我受傷的臉頰。我頓時心花怒放:「不是吧,那麼主動,難道看上我了?不會吧。」但令我失望的是她的手並沒有搭上我的臉頰,在快觸碰到時又縮了回去,問道:「你……你沒事吧。」

「哎,自作多情啊。」心中失望,但還是說:「沒事,沒事。恩,石弘軍,去你宿舍擦點葯吧。」說罷,對凌玲一記苦笑,我想我一定笑的很難看,拉著石弘軍快步走開了。卻聽見身後傳來凌玲的聲音,「誒,你……」不過我卻已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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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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