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女人不好惹

第六十九章,女人不好惹

陶丘一襲墨綠,藍眸深邃,妖與人?真是不可能?他心裡湧起一片狂風的怒嘯聲。:漠地的颯風吹得他的衣袂翻飛。

倏時,天空之間驀然地湧出一片黯色的雲層。

壁虎跳上他的身上,看得意味深長。

豎日,陽光普照,只是這日的太陽卻沒有如平常夏日般的炙熱。空氣中反而更增添了幾分陰森。阿馥睜開睡腥的眸子。

陣陣心暖,窩在他的臂彎里輕輕地揚起頭來。很久沒有睡得如此舒心,就連那個可怕的夢境都沒有出現過。

倏地,抓住男人的衣擺。女子水眸蕩漾,輕靈的眨了眨。「不許你走!」

她總是喜歡任性,男人墨黑的雙眸一片寵溺之色。拂過女子凌亂的青絲,淡然道:「阿馥,我出去看看。」

「朧夜說是成蒼余部在城下叫囂要搶回他們的九原之地嗎?那我們就給他們好了。反正這裡也不好,破破爛爛的,他們還好意思叫九原金宮?」女子一撅粉唇。毫不在意。

「嗯?」男人一蹙眉。「他們欺負我的阿馥,所以絕不能放過。我本想他們不找來我也會找上他們,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當然不能放過。」

「這是什麼金宮,陰冷得要死,至北及陰,風水又如此差勁。而且你看吧。那條本是耀金的盤龍,身上卻散著黯然之色,如此熱的天,還滴出水。凌綦。我們搬師回朝吧。」她就是抱住他不讓他走。

凌綦斜睨一看,正如阿馥所說。卻也不在意:「阿馥,可能是天要下雨了,所以才會滴水吧。」

「怎麼可能,天邊無雲。」而且一片朗朗,反正就是覺得不舒服。「不許你去!就是不許!」她邪惡地蹭著男人的胸膛。

凌綦心下一軟,「阿馥可不要反了天了!」伸手探入女子腋下,阿馥怕癢,不禁地推開他,咯咯而笑。

丫環盤上早點進來,微瞟了一眼,此時情意正濃的男女一眼,頓時收回目光。急急地走了出去,雙頰一片酡紅。王爺與王妃真是相當的恩愛,心裡又湧出羨慕之意。

「吃吧。」凌綦湯匙舀上一匙稀粥送到了阿馥的嘴邊,就這麼一口一口地喂著。

明晉一身銀灰甲胄,稍一走動,一陣窸窣聲。倏地邁步進來,見到凌綦如此細心地一口口把碗里的細粥喂上女子嘴裡。

愰然一怔,然後一撓腦袋。真是沒想到!實在是太沒想到了!漆黑如潭的狼眸里是一片驚詫。他還從未見過凌綦如此柔情的一面,竟然是對眼前的女子。

這女子是王妃!想到如此單薄的女子竟然敢燒了成蒼軍隊的糧草,明晉更是好奇地看望她。

女子長發如青,披落胸前,唇角淺淺而笑,淡雅清麗,也不算得上是絕色。只是身上有種不容人逼視的氣勢,倒是與凌綦有幾分相似。

「那個……」明晉倒是一時覺得尷尬了起來。

凌綦回睨,淡淡地看了一眼。暗沉道:「說!」

男人驀然回眸過來,嘴角揚過,柔暖地對阿馥說道:「等會把葯喝了吧。這裡沒什麼細膩的食物,全是粗食,你能多吃點就多吃點。別把我兒子那份給落下。」

「嗯。」女子乖巧地點頭,淺笑梨渦。

旁邊的明晉張著個大大的嘴巴,口水差點兒滴在戰甲上。感覺自己失態,頓時一窘。

「王爺,攻……城的是個女人。自稱是納蘭拘那老傢伙的王后,屬下們一時大意讓那女子傷了好幾名大將。」

他越說聲音越是小,這也算不上光明正大之事。有時候真的不能小看女人。看看王妃就知道她是怎麼讓凌綦如此狂暴的人,也變成溫暖如水的。

「廢物!」這話卻是從阿馥嘴裡說出來的。聲音極小,卻是讓明晉一悸。回眸望向了她。

阿馥秀眉一皺,有些不悅,嬌喝道:「你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給剜了!!」

凌綦也是一怔,據說懷孕期的女人脾氣最是暴躁了。這阿馥本來就火爆,現在卻是更加不用說了。

「末將馬上出城,一定把那女人的頭顱帶來送給王爺。」說畢,轉身而去。銀灰色的背景有些不甘的味道,今天怎麼全讓女人給欺負了?!

夏日的烈日當空,驀然一陣狂風呼嘯,捲起地上一片腥膩之氣。如熱浪般的瀰漫開來。更令人覺得窒息。

坐在馬背上的女人,英氣逼人,不過二十齣頭,凌厲的眸光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明晉,艷紅的披風,黑色的甲胄在烈日下泛著冷冷的光芒。女子手裡的長槍尖銳處沾上許鮮血,正緩緩地從刃尖處滴落,發出詭異的光芒。

便是成蒼國王的王后霍奴靈。

「廢物!!」女人輕啐了一口。

明晉雖是一愣,感覺這話跟王妃說的毫不差異,也確實震驚。

「還要再來人嗎?凌綦躲在城內當縮頭烏龜嗎?派些小嘍羅來應付本王后?」女人臉滿的不屑。

霍奴靈右臂被明晉手裡的大刀划傷,此時正汨汨地流著鮮血,女人卻是毫不在意。

凌綦站在城樓,俯視城下。一襲墨衣隨風翻舞,似一張巨大的黑翼,眉峰微蹙,墨眸凌厲,一臉冷峻地看著樓下一臉堅定之色的女人面容,驀然淡漠一揚唇角。接過朧夜遞過來的弓弩。

箭刃處的白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猙獰,如果不是敵對關係,這個女人他倒是有幾分欽佩。不過此時,他反倒覺得霍奴靈如此,有些愚蠢。

一陣風嘯之聲劃破空氣,那隻箭頭如鎖命符般直入女子心臟處。

霍奴靈雙目一瞠,卻沒有想到那箭勢如此的凌厲,當下閃身而過,落下馬背。那鋒的箭頭從耳際擦膚而過。

「卑鄙!」她怒罵道。

凌綦凜眉一挑,剛才不過是小小提醒一下而已,未盡全力。男人指尖銜住的是三尖利芒,凌綦本不是很有耐心的人,霍奴靈,他已經給了她許多的時間玩了。

……

陣外,一青衣布衫男子駕馬急速的奔來。神色嚴峻,透著焦慮。

「公子!!」身後的月白長裙的女子鞭策著馬腹,急急地追上,後面大聲地叫道。

「若兒,你回去!!」男人怒叱道。「此事與你無關!」

「桑若是公子的隨從!公子之事便是桑若之事。」女子呼道,氣呼之間心裡又有些黯然。「奴靈小姐……的事,公子還未放下嗎?如今她獨領餘眾與凌綦相抗,桑若自知公子定會去相救。」

「公子!」桑若倏然擋在了納蘭杜仲的前面。

納蘭杜仲一拉馬韁,倏地一停,白馬一聲長嘶,長蹄踏處,揚起一圈塵土。男人一愕,蹙眉,寒聲道:「若兒,你快讓開。奴靈之事不用你管!」

「桑若只有一事相問?」輕風吹起女子鬢角的碎發,桑若眸光瀲灧。淡定氣息,緩緩道:「桑若在公子心裡的位置?」

「若兒……」男人一怔,黑眸閃過一絲驚詫。「別胡鬧了!你我之間自是風雨同舟,肝膽相照的!」

友情?!女子臉色一黯,驀然點頭。打馬讓路,見男人策馬直奔九原城樓,趕忙跟了上去。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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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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