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奇葩觀察者

危機總是來的猝不及防啊！

余紅石頭皮有點發麻，他下意識的撓了撓，突然間又怔了一瞬。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麼。

低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顆閃閃發光的石頭，嘔吼！喪屍世界的靈魂寶石就在自己手上啊，那沒事了。

集齊了無限寶石的奧創是多元宇宙級別的強者，沒集齊無限寶石的奧創是多元宇宙級彆強者的屁！

「咦？靈魂寶石？這倒是沒有想到，我以為各個宇宙與我們有緣的都是時間寶石。」

史蒂芬有些詫異的搖搖頭，余紅石頗覺好笑，這貨估計是自己待的時間太長，腦筋都快退化了，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是什麼平行世界的奇異博士。

「這顆寶石是來自於喪屍宇宙的，也就是說奧創此去最多能夠收集到五顆無限寶石。」

史蒂芬眼睛一亮似乎也終於放心了不少，「當他擁有五顆無限寶石的時候就會對最後一顆無限寶石產生感應，他一定會回來找你，我們可以設置個陷阱。」

余紅石略有遲疑，帶著一點無奈的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如果他知道靈魂寶石在我身上，他是絕對不會踩進陷阱里的，到時候最有可能的就是進入其它平行宇宙再搶一塊靈魂寶石。」

史蒂芬沉默片刻倒也沒有反駁什麼，對於能夠跟無限奧創對抗的高手，他能夠感應到余紅石的強大，如果奧創真有六顆寶石那自然沒說的，可如果僅僅有五顆的話，還真不配放在眼裡。

「那你的計劃呢？」

「我覺得可以將靈魂寶石暫時交給我的朋友，如此才能引奧創入局。」

史蒂芬挑了下眼眉，難得調侃道：「你若是捨得朋友，我這倒是沒有問題。」

余紅石跟著樂了，不過隨之嚴肅起來，「好了，既然奧創那邊不用擔心，那麼……來說說你的問題吧，我相信你已經明白了吧！」

史蒂芬顛了顛手中的晶體球，「是我太將自己當回事了，哼，只不過是一個蠢貨而已，做了一點修改時間線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引起世界的毀滅呢？只是……我心裡雖然有一個猜測，卻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想要有所行動，必須將一切弄清楚才行。」

余紅石點點頭，很隨意的盤腿坐下來，「介意從頭說說嘛，我對這種事挺有經驗的，也許能夠給你些建議。」

史蒂芬沒有任何猶豫，畢竟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史蒂芬的故事其實就跟余紅石所知的動漫劇情一樣，史蒂芬成為至尊法師之後對於愛人的執念依舊不變，於是他想著改變過去，救回自己的愛人。

這其中雖然有很多的曲折，但愛人最後還是救回來了，不過卻也因為產生了時間悖論而引起了世界的崩潰。

「古一呢？」

余紅石聽完故事後直接一句話給史蒂芬問懵了，從他的故事之中可以得知，在史蒂芬最初嘗試拯救愛人失敗后，古一就曾出現並告戒他會形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但是有些令人不解的是，在他第二次嘗試拯救愛人的時候，古一卻沒有再出來阻止他！

余紅石看史蒂芬不說話，於是又道：「你是從各種各樣的魔神那裡搶奪力量充盈自身，古一也曾經從各個維度的魔神那邊『借』來力量，你不會覺得是因為古一打不贏你，所以就沒有出來阻止你吧？」

「我還沒有那麼自大，雖然現在我對自己有信心，但是如果當初的話……」史蒂芬沒有再談這個話題，而是看著余紅石，「所以我們要先找到古一？」

余紅石搖搖頭，「先得給自己捏幾個幻影，否則被那個大頭怪嬰看到，可能會壞事。」

史蒂芬認同的打了個響指，在這片空間中頓時出現了兩個幻影身軀，余紅石和史蒂芬一副閑聊的樣子很是悠閑。

不過余紅石揮手就將自己的幻影打散了，「不用暴露我，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反而還容易讓那傢伙起疑。」

史蒂芬點點頭，開啟傳送門轉身跟余紅石進入了剛剛的那個荒涼的世界。就在他們消失不久，一道目光穿破層層空間隔閡投注在這片小空間中，看著一副打坐入定模樣的史蒂芬，那道目光緩緩收起。

……

回到了那片荒涼世界之後，余紅石就開始著手隱藏偽裝異界門，敵人既然擁有監控漫威多元宇宙的能力，那當然也有注視到這裡的本事。只不過異界門對於這方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影響了，所以才沒有被發現，如果余紅石做了太多影響漫威多元宇宙的事情，難保不會被發現，到時候就會有些麻煩。

史蒂芬明顯也是理解的，所以兩人合力給異界門上了一道道偽裝，那手勢揮舞的跟花手一樣，就突出一個眼花繚亂。

「你怎麼找到古一？自從那一次跟其見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感知到過她的氣息了。」史蒂芬一邊搖花手纏金線一邊問道。

「先去我的世界，然後到別的世界去找古一，雖然不是你那個古一，但一樣可以找到她。」

史蒂芬有些吃驚，「你的意思是，所有世界的古一都有聯繫？」

余紅石停止了施展魔法，緩步好異界門裡走去，「古一之間不一定有聯繫，但是他們應該都跟永恆有聯繫！」

永恆！

在漫威世界，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形容詞，其是有具體指向的。

漫威多元宇宙有五大神的說法，吞星、死亡、湮滅、永恆、無限，除了吞星一直有具體實體和形象，有事沒事還跟超級英雄們小打小鬧之外，其餘四個都是抽象的，即使現身也都是看得見摸不著。

古一併不是唯一，可每一個古一退休之後都會回歸到永恆的身邊。所以只要找到古一就能夠找到永恆，從而找到史蒂芬那個世界的古一。

史蒂芬沒有再說話了，他作為古一的弟子，當初古一可沒有教給他這些。

余紅石看看他笑問：「你有聽說過洪荒百相嗎？」

眼看著史蒂芬搖搖頭，余紅石簡單介紹了有關洪荒百相的概念，同時又道：「整個漫威多元宇宙都是曾經一個洪荒百相之源所幻化而成的。就類似東方神話中的盤古，因此漫威多元宇宙中的四個抽象神可以對標洪荒流神話中的三清，都是大神精神所化。」

史蒂芬似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古一其實跟永恆是……一體？」

余紅石笑道：「漫威宇宙中的傳說是，永恆是所有生靈的集合體，可是除了古一之外，就沒有聽說過還有誰死亡之後回歸永恆了。所以若將永恆看做是一個求道者的話，那麼古一很可能是永恆分裂出來的一個意識，當古一死後，他的歸宿自然也就是永恆了。」

史蒂芬皺眉，「那這件事古一知道嗎？」

余紅石略微遲疑，「怎麼可能不知道，畢竟多元宇宙中那麼多的古一，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相互有些交流？」

「跟平行時空的自己交流？就像如今的我們一樣嗎？」

「不一樣，你沒了老婆，我老婆可還好好的呢！」

「……」

余紅石穿過異界門就開啟了一扇傳送門直接回了地球，史蒂芬跟著過來一瞬間有些愣住了，他左右看看不解道：「這裡……應該不是漫威多元宇宙吧？」

「這不是顯而易見嘛，你先坐，我先跟朋友說說這事，然後我們就走。」余紅石隨手指了指一邊的椅子，自己則去找李大喜了。

史蒂芬有些尷尬的坐在椅子上，來來回回的戰士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他，跟戰士們那一身制式的工作服比，他這一身法師袍著實有點格格不入。

「你是石頭請回來的逗……咳咳，你是石頭請回來的法師嗎？」焦嬌神神秘秘的靠近過來。

史蒂芬初時沒有反應過來，「石頭是誰？呃，我是個法師。」

「那你也會變龍嗎？」

史蒂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他確實能夠使用類似的魔法。

「別鬧，我們還有正事，一邊玩去！」余紅石出現拎起焦嬌的后脖頸將其丟到一邊。

然後余紅石有些歉意的跟史蒂芬道：「抱歉，這丫頭上次看完我變龍之後就總想著也學，我跟她說教不了，她還不信。」

史蒂芬笑著揮揮手，「她這體質確實不太適合修鍊這種魔法，不過也可以修鍊別的，畢竟麻煩有很多種，對體質的要求也不完全相同。」

嗯？

原本噘著嘴正要轉身離開的焦嬌勐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史蒂芬，給這貨都看毛了。

史蒂芬隨意的玩笑道：「一般美女都會修習黑暗魔法之類，不光攻擊力強大還能改變氣質。像秘法這種只有苦行僧才會練，不光進展緩慢，還容易將自己煉成光頭。」

焦嬌和余紅石齊齊瞥了個白眼，前者轉身離開，後者哼道：「有本事你見到古一的時候也這麼說。」

「古一不會計較這些的，畢竟她本就是美女。」

「你還注意過這個？」

「我曾經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第一眼當然要看別人好不好看。」史蒂芬理所當然的朝前走，很快就看到了漫威電影宇宙的異界門。

迎面就是一股親切的感覺撲來，一瞬間讓史蒂芬有種想哭的衝動。

「太久沒有見到這片繁華了……」

現代社會的吵雜彷彿一顆炮彈狠狠的命中了史蒂芬的心臟，那陽光明媚的藍天曾經是多麼的平常與無趣，此時卻讓他感觸良多。

「怎麼樣？這個世界的藍天與你曾經看到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史蒂芬搖頭苦笑，「藍天能有什麼不一樣呢，只是人不同了。」

「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啊！」

火花呲呲呲的在兩人身後轉圈，兩人哪怕不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誰。

「你退休了？這我倒是沒有想到，會不會打擾你的退休生活？」余紅石有些驚訝的打量著一副靈魂狀態的古一。

史蒂芬也回頭，看著古一的樣子眼中閃過懷念，然後就翻了個白眼，「果然啊，哪個世界的你都會甩鍋。」

古一打量一番史蒂芬的樣子，笑道：「看來其它世界的古一要比我更懂得如何偷懶。不過看你這一臉陰鬱的樣子，不開心？」

史蒂芬：「……」

余紅石笑噴，但作為一個專業的法師，他還是很快忍住了，「之後準備怎麼快活？不會是直接回歸永恆吧，那多沒意思。」

古一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余紅石，悠悠道：「不回歸了，回歸了也成不了，沒意思。」

「哦？你決定了，那永恆那邊怎麼說？」余紅石好奇，這就放棄了嗎？

「永恆那邊不需要在意，他比誰都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從來不會要求我們回歸，甚至還希望我們不回歸呢！」古一不在意的揮揮手，「永恆是洪荒百相本源分裂出來的四神之一，他擁有一切成就圓滿的條件，卻偏偏會卡在失去自我這種問題上。」

余紅石一聽這話就懂了，正是因為永恆來源於洪荒百相的分裂，所以在本我這種問題上才最難突破，畢竟你很難區分他到底是一個新的個體，還是原本的那個本源之一。

「永恆分裂出無數的我，就是希望我們這些古一可以找到本我的意義，成為一個非永恆的存在。所以不回歸才是正確的，只是求道之路充滿荊棘，無論回不回歸都很難啊！」

古一的話得到了余紅石的認同，這事確實很難。他也能夠理解永恆的意圖，無非就是想要擺脫永恆的身份，成為古一！

不過這一點非常困難，需要兩方努力，既要否定永恆、又要承認古一。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幹掉永恆，然後多元宇宙僅剩一個古一。只有這樣，古一的求道之路才能一片坦途。

不過這太難了，永恆不能自殺，生物的本能就是生存，違背了本能就相當於違背了自我。可是漫威宇宙中能殺永恆的人屈指可數。

其次不是所有古一都有這份覺悟，無數古一之間如果打起來，那危害波及的可是太大了。而如果所有古一都回歸永恆，就剩下一個的話，那永恆又會變得非常強，強到無人克敵，這顯然是個死胡同。

余紅石很識趣的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直接坦白了自己兩人來找她的原因。

古一好笑道：「原來這麼慘啊。」

史蒂芬有點不好意思，古一接著道：「我可以送你們去，只是永恆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說話。如果你們那個世界的古一已經回歸了，那麼你們就只能向永恆問詢。」

余紅石摩挲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古一看那賤兮兮的眼神笑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如果說，所有古一現在打成一團，你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嗎？」

古一眨了眨眼，有點不解，但還是回道：「沒有任何一個古一會有把握自己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如果算上援軍的話，我應該是最強的一個，畢竟有異界門與這裡連接在一起。我想找援軍也是很簡單的。」

余紅石樂了，異界門，果然是危機也是機遇啊！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可以嘗試將永恆幹掉了，嗯，他還得謝謝咱！」

古一愣，上下打量如今的余紅石，「有一段日子不見，你就這麼飄了嗎？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夠打贏永恆？」

「現在當然沒有辦法打，但若是你將靈魂寶石借給我，我就能跟他打！」

「你不是有靈魂寶石嗎？」

「我需要三顆，你這一顆，史蒂芬那裡還有一顆，這就齊了！」余紅石的眼中滿是閃光，都有點晃眼睛了。

古一倒是沒有拒絕，只要不將靈魂寶石帶走，在這個世界里隨便你用。

史蒂芬倒是有些為難，「封印那六顆無限寶石的晶體球是我與那傢伙一起做的，如果我將靈魂寶石交給你，那也就意味著會被他知道。」

古一疑惑，「你們說的這個『他』是誰？」

大家都是玩魔法的，知道某些避諱，就比如名字這種事，有些強者如果你提到他的名字，他就會有所感應。

余紅石笑道：「就是那個大頭怪嬰！」

古一眉頭緊鎖，「原來是他！」說著帶上一絲同情的看著史蒂芬，「所以你的世界就是這麼毀滅的啊！」

史蒂芬臉色陰沉，「你知道來龍去脈？」

古一併沒有隱瞞的意思，隨手一引，傳送門開啟三人一起回了卡瑪泰姬。

那些之前還未古一悼念過的法師全都懵逼了，媽呀，有鬼！

古一卻完全沒有在意，「斯特蘭奇已經去紐約聖殿常駐了，你們在這邊不會見到的。」

余紅石點點頭跟隨古一進入了一個以前他並沒有見過的房間，這裡看起來很簡陋，一排排的橫條凳子和一張桌子，但這裡的牆上卻刻有許多的符文，而這些符文每一個都是用來隔絕監視的，還有很多更加深奧古樸的符文竟然是用來從空間概念上隔絕探查的。

「看來你早就有準備了？」

古一哼了一聲隨手找了張凳子坐下，「你們說的是那個自稱是觀察者的傢伙吧！」

「不錯，你們很熟？」

古一看看臉色微變的史蒂芬嘆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告訴你們的話也沒有錯，他確實是在觀察，只是，並非是一直不干涉。」

余紅石隨手拿出一桶爆米花，「嗯，詳細說說。」

古一好笑，「漫威多元宇宙是曾經的洪荒百相本源所化，那麼理論上來講，當所有多元宇宙都融合在一起話，就可以重新回歸到洪荒百相本源的形態。」

余紅石噗一聲將爆米花噴出來，「這是什麼邏輯啊，嬰兒出生了難道還能將其塞回去？」

古一肩膀一偏避開了余紅石噴吐的爆米花，「雖然聽起來確實很扯，但……在宇宙中就是有這麼一個種族，將其當成了圭臬。而這一族，就是觀察者一族！」

史蒂芬的臉色黑沉的能滴出墨來，「所以，觀察者其實是要毀滅宇宙的！」

古一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們的目的當然是毀滅宇宙，只是他們本身並沒有這個實力。只能用特殊的方法。」

「比如呢？」

古一看看史蒂芬，「比如史蒂芬要拯救自己的愛人，那就會形成一個特別大的因果。這份因果會形成重壓落在史蒂芬的身上。」

余紅石皺眉，「救一個愛人又能夠形成多少重壓？應該遠遠不足以毀滅世界吧，畢竟世界又不僅僅只有地球一個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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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又道：「當然不會，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史蒂芬救下愛人之後，其愛人對世界的所有影響都將會與他產生勾連，這些事情有可能是正向的也有可能是負向的，但以史蒂芬的能力，他是可以承受的。」

史蒂芬忙問：「那為何我的世界會毀滅？」

「因為觀察者一直在暗中收集這個世界的因果重壓，經過千百年甚至數萬年的收集，當有人做出類似你所做的事情時，他們就會趁機將所有因果重壓一下子釋放出來，從而達到毀滅世界的程度。」

啪，史蒂芬將桌子拆下了一角，眼中燃起熊熊地獄之火。

余紅石隨後揮了揮那股子難聞的硫磺味，又問：「不用管他，你繼續說，收集因果重壓？那玩意兒是能夠隨便收集的嗎，將臣都不會那麼做，他憑什麼？」

古一攤手，「宇宙中奇葩數不勝數，種族習性也千奇百怪。事實上，觀察者一族成功的次數和他們族人死亡的次數基本相同。」

余紅石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煩，「這是什麼坑逼種族？用生命在毀滅世界啊！我該說一句有理想有抱負嗎？」

「隨你！」古一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有關觀察者的情報了，原本以為都死光了，沒想到竟然還有。」

余紅石笑問：「那些觀察者都是被因果重壓坑死的？」

古一伸手將斷掉的桌角補上，「倒也不全是，畢竟沒有哪個高手會容忍有人時時刻刻的監視自己。所以有些觀察者就是被人幹掉的，嗯，跟你們之前說的無限奧創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