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章 最初的果實
好吧！我是旁白，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出現了，我一直埋怨老闆給我的戲份太少，結果，唉！今天早上回公司的時候，老闆專門給我做了道菜，名曰：炒魷魚！
我干！
咳咳，我是旁白，請記住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
一間破舊的廠房裡，屋頂早已破爛不堪，天空十分yīn沉，但在廠房之中，光線視乎還是不錯的，只是那滿地的水淌讓人行動十分不便，還有一股鹹鹹的海水味，加上魚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的鼻子十分不爽，聞的令人頭暈目眩，一陣腦大。
「嘔呃！」阿落捂住口鼻干呃了一下，這種地方對於還正處發育階段的他來說，實在有一些太過牽強了。不過少年視乎也不太在乎這些，拉了拉裡面那件破舊的棉衣，稍微掩住口鼻，讓感官好受一些，而人依舊的緊緊跟住大家。
「阿落，你沒事吧，要不然你先回車上去吧！」女子見阿落步伐有些慢了，再看看他那副樣子，便有些不忍。
「哼！」海哥冷哼一聲，十分不滿，對他來說，要是連這點事情都抵抗不了的話，還不如乖乖的回城市附近種田去，還能混個溫飽。
阿落見了，咬了咬牙，對著女子搖了搖頭，雖然他心裡對女子的提議是百分之二百的贊成，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容自己退縮。看了一眼最前面那個身穿單薄粉紅T恤的男子，阿落又抓了抓身上的皮衣，是的，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退縮，先不說那樣回去之後會被那位男子奚落暴打，而且，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冒險者的話，這種困難又算什麼。
用那凍的有些發紅甚至有些顫抖的小手緊緊握住手中的衝鋒槍，阿落加快了腳步，和女子走在一起，跟了上去。
再次走過一個過道，翔哥停下了腳步，對著海哥和女子輕聲說道：「看來這次情報有誤啊！」
「怎麼了？」海哥眉頭一挑，疑惑的看著翔哥，隨後眉頭又皺了起來，又問了一句：「然道這裡沒有進化果實？」
「那道不是！」翔哥的臉sè也有些不好看，搖了搖嘴唇，閉起眼睛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些，長吸了一口氣，視乎並不在乎空氣中的吸咸腥味，慢慢的睜開雙目，看著手掌，不斷抓捏著，好像碰到什麼為難的事情，難以取捨。最後，翔哥無力的放下了手，他也無法做主，只能把問題攤了出來：
「這次的採集難度比想象的高很多。」
「高多少？」海哥見翔哥居然被糾結成了那樣，他和翔哥已經認識十多年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從未想過，一向沉著冷靜，十分有主見的翔哥會沒辦法做出決定，要知道，九年前在該不該搶銀行這個問題上，翔哥也只是稍微想了想，便做出了決定。
「十倍，甚至百倍千倍，不過也有萬分之一，甚至更低的可能會十分的輕鬆。」翔哥看著海哥，他想知道海哥的觀點。這次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翔哥可能會直接做出決定，但是現在，這關乎著大家的生命，他可以那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是絕對不會拿自己兄弟的xìng命開玩笑，死，自己可以，但是連累兄弟，那絕對不行，只因為，大家是兄弟。
「價值！」海哥眼神也是一厲，他從翔哥的話語中很明白，這次的危險十分的高，甚至可能九死一生，但是這個任務絕對有它驚天的價值，不然的話，翔哥絕對是掉頭就走，而不會這麼猶豫不決。和九年前搶銀行一樣，只要多留一分鐘，可能就可以把銀行的金庫給端了，但是翔哥沒有，寧願只拿到銀行百分之一的財富，也不願意多花費那一分鐘。所以，這次的價值絕對不會比那家銀行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低。
舔了舔上嘴唇，又咬了咬下嘴唇，最後吞了下口水，翔哥終於開口了：「絕對比的上一個城市，一個大城市！」
海哥聽了兩個眼珠瞪著滾大滾圓的，不過瞳孔卻微縮著，他就算認為本次任務的價值十分驚人，但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會如此龐大，一個城市，一個大城市，那種財富，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從來沒有。
深吸了口氣，寒風刺痛著肺葉，咸腥味衝擊著感官，但是這都不在乎，只是緊緊著盯著翔哥，聲音都有些顫抖：「是什麼！」
「最初的果實！」
「什麼！」海哥聽了，口張的很大，翔哥的回答衝擊著他的心靈，無法名狀。最初果實？不不不，要是真是這種東西的話，對於海哥，甚至所有冒險者而言，那是他們畢生的夢想，畢生的夢想啊，一個大城市？那算什麼，在夢想的面前，狗屁都不是。
過了好一會，海哥總算從激動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再次看著翔哥，眼神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狂熱，剩下的只是冷寂。
「放棄！」
不甘，不願，不忍，但是海哥最後還是做出了自己對於本次任務的看法，那便是放棄。
「你呢？」翔哥並沒有說些什麼，聽了海哥的意見后，翔哥便把問題拋給了那位女子。顯然，在翔哥的心裡，他已經有了決定，不過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而不是大家的。
「放棄！」女子也很果斷，對於這種死亡率幾乎百分百的任務，雖然有驚天價值，沒有命享受，也是枉然，所以，這要是腦袋沒問題，或者還沒對生活對命運而感到絕望的人，是不會點頭的。
翔哥聽了，也笑了笑，笑的很開心，點了點頭，視乎意料到了事情的結果，攤了攤手，笑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回去吧！」
「父親！」阿落看著父親的笑臉，十分茫然，父親雖然嘴角經常掛著笑容，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笑的這麼開心，從他記事以來，一次也沒有。
「走吧！」等阿落回過神來，翔哥已經經過阿落身旁，拍了下阿落厚實的肩膀（衣服太厚了！）。
「啊，嗯！」被翔哥一拍，阿落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穩定下來了，緊緊踏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這，也是第一次吧！」阿落心裡很複雜，不知怎麼了，今天父親變的十分的奇怪了。
……
「呼！」離開了難聞的廠房和廢墟，回到殘破的公路上，雖然寒風更冷，但是無論如何，也比裡面舒適。
海哥看了一眼女子，眼中有些不舍，但又十分堅定，對她輕聲說道：「你就先帶那小子回去吧！」
「你？你們？」女子有些錯愕，她有些混亂了，不過這混亂只是短暫的，很快就明白了，緊咬著有些發白的嘴唇，十分氣憤的說道：「不是說放棄了嗎？」
海哥不語，只是低頭整理下裝備，看看有什麼缺少的，確定了沒問題后才抬起頭來，俯視著眼前的女子，咧嘴一笑，帶動著臉上的拿到傷疤，顯得十分的猙獰，但那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的話：「那是我替大家做的決定，不代表我自己的決定！是吧，翔哥！」
「呵呵，知我者阿海也！不枉我們做快二十年的兄弟！」翔哥靠著裝甲車的車門，別著雙手，低頭一笑，便起身把車門打開，對著女子說道：「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們了！」
皺了下眉頭，女子搖了搖頭，看著兩人，也做出了決定：「我也去！」
「哈哈哈！」視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海哥大笑起來，話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呵呵，別這樣，你也去了阿落誰照顧！」翔哥笑了笑，也離開了。
「父親！」阿落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他很清楚，這次父親的離開，期限可能是一輩子。
「好好跟著阿姨！」翔哥背對著兩人搖了搖手，說了句話，留下的只是漸漸遠去的身影。
看著那兩道背影，阿落有些呆了。
「上來吧！」女子坐進車子，對阿落打了個招呼！
「哦！」阿落應了聲，便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等再也看不見那兩道背影，女子無力的啟動了裝甲車，樣子有些沒落。
「劉姨，最初的果實是什麼！」阿落看著父親消失的地方，開口問道。
「最初的果實嗎？」女子嘆了口氣，彷彿又老了幾歲，「那是比進化果實更高級的東西，不需要代價便可以獲得進化果實的效果，是所有冒險者畢生追求的東西。」
「哦！」阿落是懂非懂，不過還是問了句：「那為什麼父親和海哥不讓我們一起去！」
「那是，那是因為……」女子眼睛有些乏紅，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但最後還是給了阿落一個答案：「你長大以後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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