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大的警告
第十二章老大的警告
杜麗一下班，就聽鄰居說了秦明被警察帶走的事。wWw.她慌了，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和秦明說呢！他犯了什麼法？連忙趕到公安局去，可是無論怎麼求，都不能見秦明。情急之下，她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現在考慮不了這麼多了，先做再說。
她馬上給同事打電話，要他扛了攝像機來，說：「你別問幹什麼，只管幫忙讓我能進裡面見到秦明就行。」
同事見她說得緊急，說：「行！到時候我看你的眼色就行了，一切你來做。」
再次進去，杜麗對值勤人員亮了記者證，說有件事情想要採訪局長。正好局長今天沒有開會，聽說記者來了，忙趕出來迎接。
杜麗說：「聽說咱們局裡對犯人進行人性化管理，上級很高興，希望我們能來做個採訪，將咱們局立為一個典型。不知道局長的意思如何？」
「放心！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局長眉開眼笑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說。」
「局長只需要讓我們能跟犯人見個面就行，我們隨便問問，或者局長提前安排一下也行，都是為了樹立典型嘛！」
局長會意，請他們先休息一下，自己連忙出去布置。一會兒，局長進來說：「好了，現在兩位可以進去採訪了，我已經派人作好了安全措施，兩位盡可放心。」
杜麗連忙和同事跟著一位警官去羈押室，只見裡面有好幾個犯人，秦明也在其中，正垂頭喪氣地站著。見到記者進來，犯人們一起站起來，高聲說道：「關在這個公安局，我們多幸福！既有科學管理，又有人文關懷。啊！我們要贖罪，為我們過去的無知，我們深深地懺悔！我們要重新做人！」
杜麗可不管這些，她連忙衝上去，一把抓住秦明，說：「你怎麼被關進來了？到底犯了什麼錯？」
秦明猛一抬頭，見是杜麗，一下子委屈了，帶著哭腔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張力的妻子懷疑我謀殺了張力他們三個，我也正在找他們呢！你要趕快想辦法，讓我出去。」
領路的警官見此情景，連忙過去拉住杜麗，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採訪的事，請你馬上離開這裡。」拽了杜麗的胳膊就往外走。同事呆在一邊不敢亂動。
杜麗喊道：「剛才我碰見那天晚上的那個老大了，他說讓我們這幾天把小樂看好。我到小樂的幼兒園去把小樂接回了，你趕緊想辦法。」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拉出去了。
秦明吃了一驚，他們要綁架小樂！小樂可是他的命啊！他一下子急了，使勁拍打著門，喊道：「警官，快放我出去！我兒子有危險，我要去救他。」一直不停地喊，直喊得嗓子疼得受不了，還是沒有一個人理他。
「算了，別喊了，耽擱大家休息！」一個犯人不滿地說。「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理你。殺人嫌疑犯，罪很大的！」
「住嘴！」秦明惱了，「誰說我是殺人犯！他們是我的同事，我怎麼可能殺他們？」
這個犯人一時被嚇住了，只好說：「要喊你就喊吧，要不了一會兒，就會有人阻止你了。」
秦明不理會他，只顧拍打著門，竭力喊著。
「啪！」外邊的門開了。「喊什麼喊！都在這裡了還這麼不老實！想要出去，就老實交待你的罪行，向人民謝罪！」一個警察說道。過來開了門，「秦明，過去受審。」
審訊室里，秦明坐在一張椅子上，對面坐著兩位警官，其中就有一位是剛才送杜麗到羈押室的那個。一盞檯燈放在秦明旁邊。
「姓名？」
「秦明。」
「性別？」
秦明一愣，這還用問嗎？誰也不會把他看成是女的。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裡有鬼？」
「男！」
「職業？」
「探險家。」
「探險家？」一個警察一下子高興起來了，「那你到華山去過沒有？那裡到底有沒有華山論劍的地方？」
秦明又愣住了，「我是探險家，不是旅遊家。這些事情你問一下那些當官的，他們平常公款旅遊，什麼地方沒有去過！」
「探什麼險？是不是像《奪寶奇兵》里那樣？」這個警察看樣子對探險也很有興趣。
「不是，我們......」
「好了好了！」旁邊那個警察說道，「先交待你的問題，不要在這裡做你的什麼宣傳。老實說，那幾個人現在在哪裡？」
「我真不知道！」秦明著急道，「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找他們，我好像受了點兒傷，有點兒失憶。西藏那裡的記憶都沒有了，我正想問問他們呢！」
「真巧啊！他們幾個失蹤了，你卻正好失憶了，這個辦法好啊！推得乾乾淨淨。不過，你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是嗎？」
秦明見他不信，說：「我知道我說的你們可能不相信，不過等找見我的幾個同事，你們就知道我沒有撒謊了。現在我說什麼也沒有用。警官，能不能麻煩你先放我回去，我兒子可能有危險了，我得趕緊去救他。」
「你兒子？是不是被那個老大綁架了？他為什麼綁架你的兒子？是不是你答應給他的什麼東西沒有給？」
「我沒有答應要給他什麼？」秦明著急道。
「那你這幾天一直在找什麼包，包里有什麼？」
「包里沒有什麼呀！」秦明急了，看樣子誤解越來越深了。
「沒有什麼？你說這話誰信！你的隊友給家裡打電話，說你們找到了什麼寶藏，緊接著他們就失蹤了，你一個人獨自從西藏回來。又到處找包，緊接著就有老大上門，綁架你兒子，這些事情如果單個兒發生，自然沒有什麼，可是現在一起發生了，而且都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怎麼解釋？」
「我......」秦明沒話好說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怎麼一到這位警察的口中，就顯得真像有什麼事情一樣。
「讓我來告訴你。你們到西藏去，本來就是懷著一個目的，這個目的當然或許只有你知道，你的同事們未必知道，你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你的同事們跟著你。到了那裡之後，你找到了你要的東西，馬上給那個老大打電話，可是你的同事們認為是大家發現的，人人有份，於是你就殺害了他們，不料他們大概知道了你會下毒手，將那個什麼寶藏藏起來了。你殺人之後，從西藏逃回來，發現藏東西的包不見了，同時怕這些同事的家屬懷疑你，就裝著到處找他們，因為沒法給老大交差，所以他綁架你的兒子來威脅你。你說，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秦明瞠目結舌了，這位警察一說，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罪了。不管這些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先救兒子再說。他說：「隨你怎麼說都行，只要放我出去，等我救了兒子回來，我一定交待我的問題。」
「放你出去？你說得輕巧！你一出去，來個黃鶴一去不復返，我們到哪裡去找你！」警察有些生氣地說，看來秦明真的把他們當作傻子了。
「求你了！只要你放我出去，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秦明就差跪下來了。
「那好！你馬上說出你那三個人的下落，只要我們能找到他們，就可以考慮減輕你的罪行！」那個警察說。
別說自己不知道他們三個現在在什麼地方，就是知道，等警方到西藏去找，來回得多長時間？不知道那些壞蛋那個時候會怎麼折磨小樂。可憐的小樂！他一想到小樂，心裡就發痛，說：「來不及了！時間根本不夠。你們到西藏得到什麼時候了，小樂的安全誰來保證！」
「這麼說，你知道他們三個人的下落了？」另一個警察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跟這樣兩個警察簡直沒法說！秦明簡直要崩潰了，他揪著頭髮，使勁兒拽著，牙齒咬得吱吱響。只聽一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小聲說道：「看！現在就是犯罪分子心裡最矛盾的時候，只要咱們繼續用心裡戰術，抓住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他就一定會交待的。」
「你到底要我交待什麼？」秦明一下子爆發了。
兩個警察一愣，大概不會想到一直戰戰兢兢的秦明會發這麼大的火兒。只是片刻，他們立刻醒過神來，一拍桌子，大聲喝道：「發什麼火兒呀你！我們還沒有給你來硬的，你自己到杠上了。你老實交待，你到底把他們三個藏在什麼地方？」
秦明心中有種要抓狂的感覺，這個問題他們已經問了好多遍了，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心裡戰術嗎？他忍住氣，說：「我想要問他們一些事兒。」
「什麼事？快說！」
秦明一把扯開衣服，說：「看見了沒有？我就是要問問他們，我們在西藏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這個東西為什麼會長在我身上？」
兩人以為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了，連忙爭搶著撲過來，湊在秦明胸前看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你說什麼東西長在你的身上了？」一個警察忍不住問道。他實在在秦明身上看不到任何東西，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秦明這才想起來，他們恐怕根本看不見自己身上的這塊兒小石子，就說：「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在西藏撿到了一個小石子，但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具，只是好看，沒有任何經濟價值。根本不像你說的，找到的是什麼寶藏。我把小石子裝在胸前的口袋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從西藏回來的時候，它竟然長在我的身上了，以後的記憶也沒有了，我就是想要找他們問個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小石子為什麼會長在我的身體上。」
兩個警察一下子泄了氣，垂頭喪氣地回到桌子前坐下，說：「鬧了半天，原來你結石呀！這有什麼好說的，不管是膽結石還是腎結石，醫院都能治。你到醫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是結石！」秦明連忙申辯道，「是小石子長在皮膚上了，這不是！你們看。」把衣服拉高些，好讓他們能看清楚。誰料兩個警察更是泄氣，說：「好了好了！我們算是服了你了，要是我們相信你的話，恐怕我們跟你一樣，腦子也有病了。我看不用審訊了，讓醫生給他檢查一下腦袋，看是不是受到什麼嚴重刺激，腦子壞了。」
「不許誹謗我！」秦明怒道，「我什麼毛病也沒有！更不是神經病。」
「好好好！你不是，我們是，行了吧。我們冤枉你了，我們才是真正的神經病，你滿意了吧。好了，先帶他下去，等局長回來，我給局長把情況彙報一下。」
放他出去的事怎麼辦？秦明急了，連忙說：「你們剛才答應的，只要我把情況老實交待，你們就放我出去救兒子。做人可不能不講信用！你們是警察，要信守承諾。」
「呆到羈押室涼快去吧！放你出去？想得美！我們哪裡有那個權利。」兩人將秦明推推搡搡送進了羈押室。「咣當」一聲拉上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