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悅來大酒店的可怕力量
孫國柱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秦三的大表哥,剛才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出門,在走出酒店的時候碰到了韓大老闆,他暗自吃驚,心想這位小表弟的生意越做越大了,連韓大老闆都親自前來給他慶祝了。
「喂,老同學,你在哪裡啊?這麼著急把我叫出來?」
「國柱,你身邊沒有吧?」
「沒有呢,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孫國柱叫道,打電話的是他一位在上海的老同學王威,也是警界的朋友。
「哦,你在龍鳳大酒店吧?我看到你了,黑色尼桑轎車,看到我了嗎?過來吧,我不方便進去,只是想跟你說一些事,電話里不方便說。」
「什麼?你從上海跑到D市來了?」孫國柱大吃一驚,他已經看到了停在不遠處不太顯眼位置的尼桑轎車。
上了車后,發覺車上還有一個人,王威介紹說是他的一個朋友。
「你上次讓我打聽上海一個叫韋總管的人,消息我打探得差不多了,這次就是專程為這件事來的,你說他的一個手下來到了D市?」王威問。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就在酒店裡,要不你去認認?」
「哦,不必了,是不是這個人?」王威遞給他一張相片,上面的人正是蘇文走出悅來大酒店的時候被拍下的。
「是啊,就是這個人,穿著土裡土氣的樣子,難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孫國柱問。
「哦,我也不太清楚,韋總管這個人不太簡單,這件事還是由我的這位朋友跟你說吧,我下車去抽根煙。」王威說完走出下車,顯然是不想或者沒有資格捲入到這件事中去。
孫國柱暗自吃驚,車內的人披著豎起的風衣,帶著墨鏡,看不出他的年齡和相貌,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並沒有跟孫國柱握手的意思,也沒有向他介紹身份,而是以一種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個人,你要隨時注意監控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情況立即想我彙報,還有,這個通訊器你拿著,只能用這個通訊器跟我聯絡,我的號碼是****,有什麼消息也只能向我一個人彙報,就連你那位老同學也不能告訴他,明白嗎?」
國安!孫國柱心中閃現出了這兩個字。
那人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跟他聊了十幾分鐘,然後便讓他下車了,下車后,孫國柱腦袋亂鬨哄的,連老同學叫了他幾聲都沒聽見的。
韋總管的來頭很大,或者說悅來大酒店的總管來頭都很大,大的不把任何人,任何勢力放在眼裡。
悅來大酒店的總管眼裡沒有太多的國家觀念,也沒有太多的正邪觀念,過去是,現在是,恐怕將來也是這樣!
來人只向他簡單地透露幾件事:
中日戰爭,上海淪陷,一位**要人逃入悅來大酒店避難,日軍進去搜捕,結果是一百多名日軍死,包括一位中將!最後以日本人忍氣吞聲妥協收場!當然,這個消息並沒有披露出來。
解放初期,一位大特務逃入,十餘名解放軍將士入內抓人,結果通通遇難,一位將軍持槍闖入,照樣遇難!這個消息也被壓制下來。
文革時期,一位被打成右派的大人物被秘密安排進入悅來大酒店避難,這個消息被人惡意披露出去,引得大量紅衛兵進去搗亂,結果第一波闖入的六十九人通通遇難!後來有大人物急忙出來說話,調走幾千集結而來的紅衛兵,不然還會發生更大的災難!這個消息也被封鎖起來,列為國家機密!
九十年代,一批黑道人物在酒店鬧事,結果全部遇難!
國內外一些殺手潛入酒店,準備刺殺一些人,結果所有殺手遇難!
悅來大酒店赫然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他們的人殺起人來百無禁忌,只要敢於在酒店鬧事的人,不管正邪,不管民族,不分貴賤,一律殺死!
很多大國政要都喜歡悄然無聲地住進悅來大酒店,因此也導致了世界各國很多間諜借著在酒店住宿的時候在各個房間安裝竊聽器,但是毫無例外的是,他們都失蹤了,屍骨無存!
克格勃,中情局,軍情六處,乃至本國的特工,沒有一個能夠幸免於難,而對於這種現象,沒有一個國家或者組織吭聲,均把這件事列為國家機密。
悅來大酒店的主管只管酒店的事,其餘的就算髮生在酒店門前的刺殺事件他們也一概不管,但只要你進了悅來大酒店,就會受到悅來大酒店的庇護,當然,你身上沒有錢的話,悅來大酒店的保安也會彬彬有禮地請你離開,如果你不願意離開,那就直接下地獄吧!
最神奇的是,就算你是大特務,抱著刺探秘密的目的進入酒店,但只要像其他顧客一樣,遵守酒店的規矩,你就不會有事,你可以把看到的用筆寫下來,把房間從裡到外拍攝下來,沒有人會幹涉你!
敢與天下為敵,這該是一股多麼龐大可怕的勢力啊!
當然,悅來大酒店在這方面的消息也受到了國家的封鎖,所以很多黑道人物不知韋主管的大名,這是可以理解的。
「韋主管的人從沒有參與到地方的利益糾紛中來,也從沒有在酒店之外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行動,所以,這一次任務很重要,如有泄露,你就……嘿嘿,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也不要把這些事告訴你的那位混蛋表弟!」這就是那人對孫國柱的忠告。
韋主管就像是一條盤踞在山洞裡,守著自己洞**並藐視一切人間規則的巨龍,只要不在它的地盤鬧事,任憑外面打得天翻地覆都與它無關,各方勢力竭力消除這條龍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影響,可是如今這條龍進入有把爪牙伸出來的念頭,這就不由不引起很多人的重視了!
孫國柱急忙朝酒店衝去,心想趁表弟還沒有冒犯這傢伙的時候阻止他,不然誰知道會不會發生屠戮行為,反正這股勢力行事百無禁忌,就連國家也懼它三分!
……
蘇文抓起身邊的木劍,準備行動。
「咳,小帥哥,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呀,陪妹妹我喝一杯怎麼樣?」一位濃妝艷抹身材火爆的少女向他靠了過來,手中端著一個酒杯,滿臉酒氣。
不遠處,幾位少年青年男女在擠眉弄眼。
與在場的這些人相比,蘇文實在是太異類了,破舊的牛仔褲,皺巴巴的棉質T衫,特別是那雙草綠色的廉價解放牌膠鞋,這身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八十年代從大山裡面跑出來的鄉巴佬。
「雄少,這傢伙穿成這番模樣也敢混進來吃白食,嘿嘿,看小七妹是怎麼調戲他的。」一位留爆炸式頭髮,左邊耳朵打釘的瘦高個青年笑道。
秦雄,秦三的兒子,他不喜歡跟樓上那些長輩們混在一起,而是願意帶領一班小兄弟在大廳裡面喝酒,自由自在,只是偶爾上去敬幾杯酒罷了。
這次張駿他們幾個回來,帶回了一位非常合他心意是女孩,秦雄正想找一個借口把她上來,沒想到他剛從樓上轉一圈下來,張駿他們幾個竟然走了,桌子旁邊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土包子。
很快他便打聽到,這傢伙是張駿他們帶進來的,秦雄眼珠一轉,頓時有了注意,「先打他個半死,引得張駿他們出面后,就說他們故意帶這個人進來噁心老爺子的,嘿嘿,到時候一頓恐嚇,那小妞還不乖乖就範……」
他深知張駿那群人,典型的欺軟怕硬,想榜上黑社會,卻又害怕加入黑社會,想依靠黑社會的人嚇唬別人,卻又比任何人都要害怕黑社會勢力。
風騷的小七妹自告奮勇出馬,並且還做好了打算,「那傢伙說不定還是一個處男,今晚他是我的,你們可別吃醋!」
蘇文眉頭微皺,拿起粗布包裹著的木劍往小七妹手上輕輕一碰,她立刻尖叫一聲,酒杯落地,手背就像被針刺了一樣,手臂一陣酸麻。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敬酒不吃吃罰酒!」
「吃白食竟然吃到大哥頭上來了,嘿嘿,好大的狗膽,誰帶你來的?」
「砰!」秦雄抓起一個啤酒瓶砸在桌子上,露出鋒利的玻璃刃,冷笑著朝蘇文走來,渾然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一個可怕的災星。
「住手!」
「住手!」
樓上樓下同時響起兩聲暴喝,分別是還在樓梯上的秦三和剛衝進大廳的孫國柱。
孫國柱二話不說,一個箭步飛快衝上來,掏出鐐銬「咔嚓」一聲將秦雄拷上了,「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不要動,給我老實點!」
「大表舅,你……」秦雄憤怒了。
「啪!」孫國柱甩了他一巴掌,「誰是你大表舅?老實點!」
這一巴掌把秦雄和他的那幫手下打蒙了,他們誰不知道孫國柱跟三爺的關係,難道說這個土包子是警方卧底?
「國柱,打得好,把他們幾個捆起來,關上幾天!」秦三滿頭大漢,從上面急匆匆衝下來,一腳就把還準備罵人的秦雄踹倒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三爺,你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他了嗎?」蘇文開口了,這一開口,頓時全場皆驚!
「砰!」包裹在血桃木重劍上的粗布像蝴蝶一樣片片散開,露出了一把暗紅色的木劍。
「先、先、先……先天罡氣!」站在韓大老闆身邊那位穿唐裝的保鏢眼珠子差點都掉出來了。
「你們可以跑,可以用槍!」蘇文咧嘴一笑,露出深深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