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魔作祟
營地大亂,蘇文顧不上那麼多,帶上丁原便往洛陽城方向而走,呂布則忙著招集軍士,也顧不上追趕他。
對於先天武道高手來說,三十四里地很快就到,連夜進了洛陽,守城的士兵都沒有被驚動,他徑直闖入司徒王充府邸上來,也不走大門,直接躍入府內,原來是跟貂禪約會熟練了,老記得爬牆。
白天知道蘇文攜帶天子詔書去見董卓,貂禪心中牽挂,卻又不好跟別人說,更怕義父王允知道自己跟蘇文之事,她晚間輾轉難眠,忽然聽到「呼嚕嚕」的聲音,蘇文已越牆而來。
這一次動靜太大,畢竟他先在董卓營中戰了一場,后又跟呂布大戰,如今手上還攜帶一個丁原,就算是他也不太吃得消。
「有賊!」一位夜間恰好巡邏到此地的家丁大喊起來。
很快所有的人全部驚動,王允走出,只見蘇文帶著丁原而來,丁原人事不知,不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
「奸賊,你竟敢……」王允大驚,他還以為蘇文為了幫助董卓,於大軍之中將丁原連夜擒走,這等本領實在令人駭然。
「他只是暈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該把他交給何人,暫時放到你這裡吧,過兩個時辰他自然會醒來,到時候問他就是了,我可沒空跟你啰嗦!」蘇文放下丁原就走。
王允還來不及問話,他就走得沒影了,真是來去如風,王允總算見識了他的本領,想到董卓有這樣一個臂助,不禁越發擔心起來。
如今丁原被連夜帶回,董卓必然大勝,到時候董卓入京問罪,光是天子發布的那些詔書就足以給自己引來燒身之禍,誰人還能阻擋董卓?
司徒王允已是白髮蒼蒼,對漢室忠心耿耿,不過性子過於剛直,不太懂圓滑之道。後來董卓身死,王允不肯饒恕董卓手下的四大將領,四大將領又受毒士賈詡一番遊說,聚集大軍反殺進長安,殺百官,挾天子,終於把漢室江山的最後一絲元氣都折騰光了。
蘇文先是回府,府上人一個個心中不安,以為他這一去必然是凶多吉少,如今見他安然返回,頓時大喜。
「事情緊急,替我燒熱水,準備夜行衣!」蘇文吩咐。
侍女忙去準備,以大鍋燒水,以一人高的大黃桶盛裝。
又問李思:「李思,你可知洛陽之中,誰家養有虎熊這等猛獸?」
「虎熊?除了皇宮御獸園,別處好像沒有,不如明日求見陳留王,必然可以得到。」李思道。
「哦,你們把水燒好,我去去就回。」蘇文道,隨即一人一劍直奔皇宮而去,也顧不上忌諱什麼了,潛入皇宮之中,尋到御獸園,將看守的太監打暈,直接闖入園中。
第二天,看守御獸園的太監發現園中鮮血淋淋,少了一頭虎和一隻熊,心裡暗自奇怪:「如此大的動靜,昨晚竟然沒有聽到爭鬥聲,怪哉!」
原來蘇文以煉血**吸幹了一頭猛虎和一隻黑熊的血氣精魄,失去的獸屍被其餘的猛獸分食了。
不出一個時辰,蘇文返回,李思等人見他滿身紅光,面部更是血紅一片,震驚不已。
洗澡水已經燒好,滾燙無比,蘇文脫去衣服跳入黃桶之中,就此坐在水中一動不動,片刻,房間內水霧蒙蒙,等他再次從水中跳出的時候,全身肌膚又變得晶瑩透徹。
換上夜行衣,眾人見他殺氣騰騰,哪敢相問。
……
董卓營地,張子夜和閻虎兩人夜談,張子夜問起邪骨靈箭的厲害。
「此箭上的毒物有三道,就算是陸地神仙,中了這三道毒,也會徒呼奈何!」
「第一道是血毒,只要靈箭射入體內,血毒立刻隨血液罡氣運轉流遍全身,滲入人的肌膚筋絡之中,腐蝕血肉,可將人化為乾屍!」
「第二道是骨毒,靈箭入體立刻碎裂,化為骨粉,骨粉隨罡氣流動滲入人的骨髓之中,引起骨質石化!」
「這兩道毒雖然霸道,但是以他武道先天之境,只要修成脫胎換骨之體,便有可能緩解甚至徐徐將毒化掉,但是第三道乃是巫咒之毒,此毒無形無影,融入人的精神魂魄之中,化為種種魔頭,無法消除,只要一有機會便會出來作祟,可以讓君子變成小人,使人神智逐漸迷失,為心魔所控,最後變成大巫手中的傀儡。」
閻虎的話讓張子夜不寒而慄,武道注重修鍊肉身,術道注重淬鍊魂魄,這三道,前兩道倒還罷了,術道絕頂高手可以修成元神出竅,失了肉身,元神可以附體奪舍,或者可以投胎到嬰兒身上,但是第三道毒確實針對魂魄,融入人的精神意識,化為種種魔頭,這是術道最忌諱的事。
武道修鍊走火入魔,最多身體殘廢,術道修鍊走火入魔,那就是萬劫不復了。
「我看此人也修鍊精神之術,乃是兩道雙修之人,受此一箭,嘿嘿,保管教他永世不得翻身!」閻虎嘿嘿冷笑,「不過我們最好趁他身體衰弱的時候除掉他,否則一旦身體熬過去,那魔頭在他心中滋長,反而讓他變得更可怕,到頭來落入大巫之手,中原就有難了!」
兩人正議論間,忽聞帳外呂布率人來投,二人頓時大喜,「合呂布之力,明日定當斬殺蘇問,以絕後患!」
……
蘇文出了太傅府,就要趁夜去剷除董卓身邊的閻虎和張子夜二人,至於呂布,他忽然醒悟,此人後來是要像他一樣成為1407號房間的契約人,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殺不死的,到了萬分要緊的關頭,甚至會引起已成為時空傭兵的呂布以附體的方式降臨,到時候逃命的肯定是自己。
1407號房間的契約人在身為普通人之前只有一次可以徹底斬殺的機會,比如蘇文,他六歲之前,無論何人趕到他所在的那個時空也殺他不死,危難時刻時間的漣漪會將他的敵人拖出,或者他有感應,直接以附體的方式降臨,唯一能殺死他的機會有且僅有一次,那一次如果被別人殺了,那麼他就徹底地死了,如果是他自己返回過去的時空殺死的,那麼就完成一個結,從此外人再也無法進入那個特定的時刻誅殺他。
蘇文在接受考核的時候已經親自斬殺了六歲的自己,所以別的時空傭兵再也無法通過返回他幼年時的時空殺他,想到了這一點,蘇文頓時醒悟,呂布肯定也是斬去了自身的人,現在無論如何也殺他不死!強行要殺,必然會給自己引來更大的麻煩。
殺不了也沒關係,可以將他廢了,然後囚禁起來,對呂布這樣的蓋世英雄來說,豈不是要比殺了他更難過?
想罷,蘇文暗自冷笑,突然又心有警惕:「奇怪,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不是大丈夫所為!」
原來這時心魔作祟,平日里各種不良的念頭都會被他以堅定無比的武道意志斬掉,致使自己的一舉一動便得堂堂正正,正大光明,正所謂為人不作虧心事,夜半敲門鬼不驚!人可以瞞過世人,但瞞不過自己,這對修鍊者來說是尤其重要!
正是因為擁有這種堅定的意志,他的武道才一日千里,修鍊煉血**這等邪門功夫也不受影響,但是首先見了貂禪之後,他的不良意念便經常蠢蠢欲動,今晚本是要找董卓等人的麻煩,突然間想到了貂禪,心中的魔頭頓起。
這是邪骨靈箭的心毒尋覓到機會發作的緣故,此毒無時不刻不在,只要他意志稍有松溪,便化成種種不良魔頭誘惑他,而這種魔頭並不是從外界來的,而是來自於他的內心,他的潛意識,來自他心靈深處的「惡念」,是他本身的意識。
凡人都有很多這樣的惡念,平日里這種念頭一旦冒出就會被自己斬殺掉了,但是在意識鬆懈的時候會在夢境中顯化出來,所以很多言行如一的正人君子有時候一覺醒來,便會感到奇怪:「我怎會做這樣的夢?在夢裡竟然砍人,**,依仗本領為所欲為……」
很多意志薰酒者,平日里的種種惡念在清醒的時候被壓制住,酒醉之後意志鬆懈,這種惡念便會跑出,於是便會失控,做出失態之事,其道理是一樣的。
心魔無時不刻不在,唯有大聖人才能斬盡心魔,古今往來,這種人可謂少之又少,同樣,大惡人也少之又少。
斬盡所有善念,無時不刻不以幹壞事為己任,這就是大惡人,大聖人的完全相反面。
蘇文心魔一起,突然想起,今晚還沒有跟貂禪約會呢,不如先約會,然後再找董卓的麻煩,心念一動,立刻付諸行動,把董卓的事拋在腦後,直奔司徒王允的府邸而去。
這一去,平日里種種對貂禪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種種自己過去強行壓制下去羞於行動的念頭便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了。
此刻已是下半夜,他神不知鬼不覺悄然而來,此刻丁原已醒,正與王允夜談,他雖然瞧見了,但是並不理會,而是直奔貂禪廂房而來,推開窗子,如一陣風般悄然進入,哪裡有人發覺得了。
貂禪睡意朦朧間,覺察到有人親吻自己的臉,她感應出是蘇文的氣息,但是卻以為這是一個夢,因為正常情況下他多半是不會這樣的,否則給他一巴掌,倒可以將他的魔頭打消。
貂禪欲拒還迎,蘇文哪裡還能控制得住,當下就滾進被子里來,少年人血氣方成,對於女色本就在心中有著種種幻想,況且又是貂禪這樣傾城傾國之色,當下除掉自己和對方的衣衫,溫香在抱,親吻幾下,也不講輕重緩急,用手往下面一摸,找准玉門,長驅直入。
貂禪吃痛,「嚶嚀」一聲清醒過來,蘇文的長舌趁勢深入,捲住她的香舌,上下努力,貂禪哪裡還叫得出來,只是心中又羞又怒,兩行清淚不由流了出來:冤家,怎敢如此!你是太傅啊,竟敢做出這等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