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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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引危站在地火前,不斷地用靈力鍛造裂日劍,火舌舔舐著劍身,秘銀石在地火中化作銀灰色的流銀,蔓延過劍身。
隨著那液體般的流銀融入劍身,鋒利的古劍光芒四射,金利之氣向四周迸射。
那金利之氣從門口溢出,經過煉器室的人忍不住駭然避開。
「這裡面的是誰啊?在煉製什麼靈器?怎會有如此重的金利之氣?」有弟子忍不住問。
負責管理煉器室的弟子看了一眼,瞭然道:「裡面是清虛峰的厲師兄。」
聞言,在場的人恍然大悟,「是那位裂日劍之主的厲引危師兄……他這是在煉製本命劍嗎?」
「是啊,聽說是用秘銀石煉製它。」說話的弟子滿臉羨慕。
百界大戰後,聽說參加百界大戰的弟子帶回來一批秘銀石,數量雖然不少,可是面對偌大的宗門來說,還是不怎麼夠,是以兌換秘銀石的功績分非常高。
縱使如此,仍是有不少劍修傾家蕩產都想換一顆秘銀石來鍛煉本命劍。
「我聽說啊,這批秘銀石是清虛峰的姬師姐和燕師兄帶回來的,除了上交宗門外,他們自己還留了一批,與他們交好的都送了幾顆秘銀石……厲師兄是姬師姐的未婚夫,姬師姐怎麼可能忘記他?」
「所以厲師兄身上有很多秘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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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誰讓人家的未婚妻能幹呢?」
「可我聽說,以前他們還不是未婚夫妻時,姬師姐對厲師兄就是最好的!還有厲師兄,一直攔著其他的師兄弟靠近姬師姐……哎喲,這麼一說,原來厲師兄早就對姬師姐抱著那樣的心思,怪不得都不準旁人靠近姬師姐。」
「對對對,現在想想,原來厲師兄早就有預謀了,心機好深。」
「枉我以前還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師姐弟。」
「要是早知道姬師姐這般厲害,我一定……」
「你一定什麼?別說啦,小心厲師兄聽到,這位可不是什麼好性兒的主,屆時連姬師姐出面都救不了你。」
厲引危在觀雲宗可謂是名人,天生劍骨,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不管在哪裡,都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世人景仰的對象。
可撇開這些,這天才卻是不好相與的。
一群人竊竊私語,話題不知不覺間已經歪到天邊。
引起話題的幾名弟子被擠到旁邊,插不上嘴。
他們互視一眼,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清虛峰的姬透在觀雲宗素有美名,不說那些親傳弟子,就是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也少有不喜她的,甚至傾慕的更是不少。
貌美、負責、可靠……甚至被她救過的、受過她恩惠的還不少。
不少師兄弟曾經暗中努力修鍊,便是想等修為提高一些后,更有底氣,屆時去清虛峰向她表明心意,哪知她突然消失百年。
等她好不容易歸來,沒等他們行動,卻傳出閬吾劍尊作主讓兩人定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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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器室里,厲引危反覆地用地火和靈力錘鍊裂日劍。
化作流銀的秘銀融入劍身,裂日劍的金利之氣也在節節攀升,當它攀至頂峰時,那流銀已融合得差不多,倏然之間,金芒大盛,整個煉器室鼓盪起來。
厲引危站在鋒芒之中,衣袂飄蕩,獵獵作響。
半晌,所有的金利鋒芒收斂入劍中,室內恢復平靜,只有地火仍在烈烈地燃燒著。
裂日劍懸在半空中,緩緩地來到他面前。
這時,半空中浮現一道虛影,虛影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主人!」那人開口道,聲音是少年特有的清朗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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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虛影,但仍能看出這虛影的五官頗為出眾,唇紅齒白,飄在半空中,一襲白衣垂落,眉眼和厲引危有些相似,但更加的圓潤可愛。
劍靈飄過來,歡快地說:「主人,我還需要繼續鍛造,靈體才能更凝實,你一定要繼續找天材地寶鍛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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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回答,劍靈終於滿意地重新進入裂日劍中。
待裂日劍落下來,厲引危伸手接住,垂眸看它一會兒,將劍收入鞘中,離開了煉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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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透正在查看這次從寶庫里挑的東西,便見厲引危進來。
「小師弟,煉製好裂日劍啦?」她欣喜地問。
厲引顧嗯一聲,將裂日劍取出來,裂日劍歡快地飛到半空中,在洞府里飛來飛去,向世人展示它現在的模樣。
姬透看了看,沒能看出有什麼不同。
就在這時,從裂日劍飄出一道虛影,少年朝她一笑,精緻的眉眼彎起,說不出的嬌憨可愛。
「劍靈?!」姬透驚住。
劍靈高興地說:「主人的師姐,你好呀,我是裂日劍的劍靈!」
姬透沒想到用秘銀石煉製,竟然能讓裂日劍的劍靈誕生,十分驚喜,雖然這劍靈的靈體還沒凝實,只是一道虛影,仍是令她十分高興。
「看來還是要繼續鍛造才行……嗯,下次看看有什麼適合的礦石,得找找……」
劍靈聽到她的話,高興得圍著她轉,嘴甜地道:「主人的師姐最好了,多謝師姐!」
姬透看它樂呵呵的模樣,覺得裂日劍和小師弟的性格相差真大。
不僅是裂日劍,似乎跟著小師弟的幾隻生靈性格都不一樣,陣童傻乎乎的,塔靈陰森森的,這劍靈也是一派樂天的模樣。
如此也好,若不是這樣的性格,估計受不了小師弟。
雖然在她心裡,小師弟厲引危是千好萬好,但她也明白,厲引危這種性格其實很不討喜,尋常人根本受不住,敬而遠之。
就在她這麼想著時,突然見厲引危將裂日劍抓住,強行入鞘。
劍靈也就這麼跟著消失了。
「小師弟?」
厲引危淡然道:「它剛誕生,靈體虛弱,讓它在劍中好好地修養。」
姬透瞅著他,雖然她沒有本命劍,但也知道劍靈虛不虛弱,和它幾時誕生沒關係,而是劍本身的等級越高,劍靈的形體越凝實才對。
「小師弟,裂日劍是你的本命劍,你還是多與它溝通。」她勸道。
厲引危點頭,看起來很乖的樣子,「師姐放心,我省得的。」
真的嗎?
正當姬透懷疑地瞅著他時,便聽到閬吾劍尊的傳音,讓他們去清虛峰的峰頂演武場一趟。
兩人互看了一眼,放下手頭的事,朝清虛峰而去。
因為,她實在無法感同身受。
畢竟,那是她的親身母親,乍然知道她的死訊,怎麼可能毫無觸動?
更多的時候,她是愛笑的。
兩人站定,便見他們師尊立於雲霧之中,衣袂飄飄,宛若即將乘風而去的仙人,背影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洒然之態,似與這雲霧融為一體。
閬吾劍尊滿心的複雜頓時沒了,沒好聲氣地瞪他一眼,目光落到滿臉疑惑的姬透身上時,眼神又溫軟幾分。
她張了張嘴,「我、我沒事,就是好像看到了什麼……」
「師尊,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姬透又問道。
她在觀雲宗長大,觀雲宗給了她安穩的生活和所有的愛,她並不缺愛,乍然聽到那些消息,只是心裡有些觸動,難過是沒有的。
閬吾劍尊十分動容,感性地道:「阿透能如此想便好,你們對為師而言也很重要,為師不希望你們哪個出事。」
她回過神,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正好幾瓣桃花隨著山風拂來,掠過他的眉眼,像佛過山巔的雪。
姬透忍不住問:「師尊,她……是怎麼死的?」
「我不是個孤兒嗎?難道我還有什麼身世?」姬透驚訝地問。
他溫聲道:「阿透可還記得,你來觀雲宗有多久了?」
姬透臉上露出笑容,「師尊放心,我們保證以後都會好好的。」
像這般失魂落魄,幾乎沒有過。
到底是哪個死鬼,竟然禍害人家小姑娘懷孕,卻沒有照顧好她?太過分了!
閬吾劍尊嘆息一聲,繼續道:「你母親是月級大陸五域之一的南靈域的月氏之女,多的為師便不說了,待日後你們若是去了月級大陸,應該會遇到月氏族人!當年你母親之死,關係太大,你們去月級大陸后,務必要小心……」
姬透又是一怔,此時她的心情和燕同歸微妙地重合了。
眨了眨眼睛,姬透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回到雪尖峰,正在桃花林中。
一看他們師尊這副模樣,他就知道師尊有什麼事瞞著他們。
她不知道,她此時臉上的茫然就像個找不到家的小姑娘,厲引危心頭微微刺痛,忍不住將她納入懷,想要撫去她臉上的茫然。
厲引危不愉地道:「師尊,有什麼話就直接說罷,我和師姐又不是幾歲小兒,沒什麼不能承受的。」
「為、為何?」她有些結巴地問,「她過得不好嗎?」
「那你……」他欲言又止。
「還有呢?」她問道。
事到臨頭,閬吾劍尊反而遲疑起來,試探地問:「阿透,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閬吾劍尊眸光微動,面上笑道:「可能是你的記憶罷……你當時剛出生不久,靈力便很強,會有殘存的記憶……」
姬透搖頭,「沒什麼難過的,畢竟我沒有記憶。」
姬透心不在焉地回到雪尖峰,整個人看起來獃獃的。
姬透腦袋有片刻的空白,爾後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問了出來。
等兩人上前後,閬吾劍尊神色複雜地看著姬透,讓姬透有些莫名。
姬透見他難得嚴肅的模樣,便點點頭,保證道:「師尊放心,我一定不會和他們相認的,也不會回月氏。」
姬透耿直地說:「想這個作甚?你不是說我是孤兒嗎?既然如此,那便不想了!我有師尊,有大師兄,有二師姐,有小師弟……有你們愛護,有沒有父母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閬吾劍尊見她如此冷靜,倒是有些意外,繼續道:「當初為師遇到你時,你的母親已是強弩之末,將你交給為師后,她便生機斷絕,魂飛魄散。」
「師姐!」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傷心、失意、難過的模樣。
「阿透?阿透?」
姬透回過神,見師尊和厲引危擔憂地看著她。
閬吾劍尊卻仍是不放心,轉頭對厲引危道:「引危,你要保護好她,定不能讓她被月氏帶回去!」
閬吾劍尊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伸出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輕聲道:「其實為師也不清楚,月氏在五域的地位很特殊,為師當年曾與她偶然相識,交情並不算深,後來也是接到她的消息,趕過去帶走你……」
他嘆息一聲,肅然道:「阿透,在你沒有探查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前,你一定不要與月氏相認,讓他們認出你,更不要回南靈月氏,知道嗎?」
姬透怔在那裡。
「師尊!」兩人上前行禮。
閬吾劍尊點頭,「不錯,你的身世確實有些不同,你是為師從月級大陸抱回來的。」
看到師尊的神色,她心中微驚,難不成她其實還有什麼來歷?
「師尊,那……那我的親生父親呢?」姬透又問道。
姬透道:「師尊,當初不是你將剛出生的我撿到到的嗎?我有記憶起,就在觀雲宗啦。」
姬透朝他笑道:「我只是突然聽到這消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罷了!」
他雖然沉默,不代表他心裡糊塗,相反看得多,反而能像局外人般,看待事情更透徹。
他的小師姐,應該每天都快快樂樂,最煩惱的事情也只是修鍊的天材地寶不夠這種小事罷了。
她有些茫然,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的下場竟然如此慘烈。
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時,又聽到他問:「阿透難道沒想到自己的父母是誰嗎?」
「師姐,你心裡難過嗎?」厲引危拉著她的手,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既然有母親,那應該有父親吧?
來到清虛峰的峰頂,一陣狂風刮來,伴隨著一片雲霧。
她十分迷茫,不知師尊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得嚴厲的師尊讓兩人都明白,南靈域的月氏地位超然,當年姬透母親身死,只怕內情不簡單,否則師尊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閬吾劍尊轉過身,招手叫他們過來,他們腳邊的雲霧散開,分開一條路。
眉間點綴著月紋的華貴女子,神色凄絕地低首,在女嬰額頭烙下一吻,充滿了愧疚不舍……
師尊說了什麼,姬透沒有聽清楚,因為她整個人都恍惚起來,腦袋裡浮現破碎的畫面。
她撓了撓臉,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小師弟,見他的神色平靜,一雙眸子靜靜地凝望而來,心裡各種複雜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下來。
閬吾劍尊搖頭,「為師不清楚,你母親從懷孕到生下你,一直將消息瞞得很好,無人知曉她當年經歷了什麼,與誰一同孕育你。」
在師尊、師兄師姐面前,她是被寵著的小徒弟、小師妹,乖巧可愛又貼心;在他面前,她是責任心極強的小師姐,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努力地照顧當時體弱多病的他;在其他的觀雲宗弟子面前,她穩重可靠,將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噹噹,是世人眼裡放心的姬師姐。
這讓他心裡有些難受,他更喜歡她笑著的樣子,就算是囂張地欺負人也好過這般。
厲引危點頭,也作了保證。
她的神色坦然,並未說謊。
厲引危沒有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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