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師祖和死鬼爹的消息)
厲引危和燕同歸閉關后,姬透便離開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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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姬透總算知道這化神女修的名字,她叫溫似雪,是遮日坊的一名散修,近些年都在九扇坊里工作,算是給自己賺些修鍊資源。
修士的壽命漫長,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閉關修鍊的,偶爾也會入世,用以修鍊心境。
像散修,他們需要給自己賺取修鍊資源,每隔一段時間,需要給自己找份工作。
溫似雪在一間裝璜華麗的休息室里招待她,笑容可掬地問:「不知仙子有何事?」
鑒於先前姬透等人租了兩個海島渡劫,支付的那一大筆的靈石,這三人已經成為九扇堂的貴客,溫似雪招待起來也是盡心儘力。
姬透喝了一口靈茶,說道:「不知九扇堂可做消息的生意?」
溫似雪微笑道:「自然做的,仙子可是想要知道什麼消息?」
然後又為她解釋消息的定價,以消息的完成程度來定價,越需要花時間、越隱秘的消息,自是越貴。不過值得放心的是,九扇堂有保秘契約,不會輕易透露客人的隱私,客人就算在這裡買了消息,他們也不會讓外界的人知曉。
姬透想了想,先問掩天闕的,「我想打聽掩天闕的上溪者的生死。」
聞言,溫似雪臉上完美的笑容微微一頓,然後頷首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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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似雪笑道:「仙子請稍等,晚輩去去就來。」
她心裡明白,這位仙子其實要知道的並不是這個消息,估莫是先用這消息來試探遮日坊的能力,值不值得她出靈石。
溫似雪離開后,姬透淡然地坐在那裡喝茶。
盤在她手腕的蛟龍動了動,腦袋探出來,頑皮地一口銜住桌上的茶點,這是九扇堂特地用來招待貴客的,茶點做得十分可口,那點心像雪乳似的,甜而不膩,果香四溢。
蛟龍覺得好吃,探頭過去繼續吃,覺得自己和姬透來對了。
上次他們過來時,都沒有這些好吃的茶點呢。不過一會兒,那一盤的點心被蛟龍吃完,它盯著姬透手裡的茶盞,正想嘗嘗這靈茶什麼味道,突然咻的一下又縮回去。
姬透若有所悟,抬頭就見溫似雪回來。
溫似雪重新落坐,朝姬透笑道:「仙子,目前我們得知,掩天闕的上溪尊者已於十年前出門歷練,如今身在何方,生死如何,並無消息。」
姬透聞言,心裡明悟,看來岑上溪隕落的事,掩天闕尚未知曉。
不對……可能已經知曉,但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公開。
正當她思索時,溫似雪又道:「不過,我們得知,數年前,掩天闕那邊有些異動,掩天闕派出不少弟子離開朔東域,不知去往何方。」
這麼說著時,溫似雪飛快地看了姬透一眼。
像他們這種做生意的,並不相信這世間會有什麼巧合,每一件事的發生,都帶有目的性。這位姑娘特地來打探岑上溪的生死,定是發現什麼,不過是來這裡確認一番。
雖然只是客人的確認,他們也能從中提煉出一些有用的內容。
姬透神色淡淡的,溫似雪無法看出什麼。
雖並不知道掩天闕的異常是否是和岑上溪有關,不過對此姬透還是放心的,看來他們在朔東域暫時是安全的。
只要掩天闕那邊沒反應,不大動干戈地為岑上溪報仇,他們不用逃離朔東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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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找一位大乘尊者。」她說著,手一揮,一幅畫卷出現在前方。
那畫卷徐徐展開,有等人高,只見畫上是一名白衣如雪、墨帶系腰的劍修,打扮得很簡潔,卻難掩其風彩,就算只是一幅畫,那身凜然恐怖的劍意,仍是讓人不敢直視。
溫似雪臉色微微發白,不過仍是忍著不適,看了看畫上的劍修。
姬透道:「這位大乘尊者尊號清虛,我們欲要找他,不知九扇堂能不能提供消息?」
宗主說他們師祖在朔東域,但朔東域那麼大,而且他們師祖據說很會跑,還是一名大乘劍修,可不是想找就輕易能找到的。
他們可不想傻傻地到處找師祖,不如直接讓消息靈通的人幫忙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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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師祖是一名大乘修士,若是他在月級大陸闖蕩,肯定會很快就闖出名頭,除非他隱姓埋名,未讓世人知曉他的存在。
溫似雪微微驚訝了下,但神態看起來並不像是知道清虛尊者,亦未見過清虛尊者本人。
她先是用傳訊法器向九扇堂負責消息的管事問了幾句,然後道:「姑娘要找的這位大乘尊者,我們並未聽說過有關他的消息。」
難不成這位大乘尊者是一位不出世的老怪物?
那些大乘修士活的時間長,動輒便是數千上萬年,特別是那些隱世不出的,甚至沒有多少人知曉他們的存在。
是以消息再靈通的人,其實也不知道月級大陸到底有多少大乘修士。
當修士修鍊到大乘之時,大多都是在尋找飛升的機緣,或是閉關潛修,極少會搭理俗世,並不怎麼在人前露面。
是以若是想找到他們,其實挺難的。
溫似雪道:「可以,以十年為期,若是十年沒有這位前輩的消息,可以退還諸位三分之一的定金。」
對修士而言,十年倒不長,可以接受。
「可以。」姬透微微頷道,然後道,「我還要再找一個人……」
溫似雪:「……」不會又要找個大乘尊者吧?
現在溫似雪已經非常確定,這三人絕對是來自那些大勢力,這三人絕對是那種有身份地位的弟子。
「他的修為如何、尊號是什麼,我們並不清楚,只知他姓景,長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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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等人高的畫卷,徐徐展開,畫中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容貌絕世,額間一點殷紅的硃砂痣熠熠生輝,身上有一種野蠻的生機,既精緻美好,又桀驁不馴。
溫似雪都看傻了,「這、這不是和那位仙長一樣嗎?」
光是這雌雄難辯的絕世姿容,說是同一人都可以,不過他們的神態截然不同,很容易區分。
姬透沒有多作解釋,問道:「不知這消息你們……」
溫似雪雖然有些懵,不過仍是接下這門生意。
她心裡暗忖,長得這般妖孽的男子,光憑這外貌,只要見過的人,很容易能認出來,應該很容易找才對吧?也不知道為何,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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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日坊是散修建立起來的,為的是散修服務。
這修仙界以散修居多,散修與散修之間互通有無,遮日坊建立的九扇堂也在不知不覺間,掌握月級大陸最多的消息。
只要是月級大陸的人都懂,喜歡來這裡買消息。
溫似雪一直以為,遮日坊的消息是最靈通的,沒想到今兒才發現,遮日坊的消息原來還不夠靈通。
至少這位仙子要找的人,他們遮日坊毫無頭緒。
姬透道:「就先這兩個消息吧。」
不管是煉丹還是畫符、煉器,都是一個持續失敗的過程,在失敗中尋找原因,總結經驗。
回到洞府後,她繼續參悟空間傳送符。
空間傳送符確實好用,但若是遇到大乘期,什麼空間傳送法器都不好用。
「它、它們在看呢。」她難得有些結巴地說。
這張空間傳送符是最低品級的黃品。
她的臉突然有些紅,知道這桃花的味道是從她身上沾到的。
姬透聞言,利索地將靈石收回來。
下一刻,她整個人幾乎都像是嵌入他懷裡。
這世間也只有他會這麼叫她,也只有他能令她有這般喜愛的情緒。
「這是……空間傳送符?」他有些驚訝。
姬透倒也不氣餒,說道:「失敗次數多了,便能找出不足之處,這不算什麼。」
傳送陣可以遠距離傳送,但它需要陣法師花時間來布陣,空間傳送符只需要用靈力啟動,馬上就能跑。
「黃品的空間傳送符的距離不遠,若是大乘期,只需要一個意念便能找到。」他評價道。
能給他們省靈石,當然省著,雖然她花錢大方,從不吝嗇,但也沒想當冤大頭。
這是一個持之以恆的過程,枯燥無味,是必經之路。
他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極為自然地探臂攬住她,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中。閉關半年,他終於將修為鞏固在合體初期,但對她甚是想念。
姬透紅著臉,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偏首過去,然後就被他吻住。
洞府里,姬透端坐在桌前,屏氣凝神。
他沉默了下,說道:「下次將它們丟進空間里。」
厲引危嗯一聲,那雙落在她身上的黑眸變得柔和,光華流轉,瀲灧無雙。
如此又參悟一個月,姬透開始嘗試繪製空間傳送符。
明明是偏冷的聲線,如若那山巔的冰雪,似是能冷徹心菲,然而當他放柔了聲音時,又似拂過松林間的清風,在心頭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如此持續大半年,姬透終於成功地繪製出一張空間傳送符。
厲引危附和地嗯一聲,盯著那張空間傳送符,目光微閃,感慨道:「我的小師姐真厲害呢……」
她覺得他們很有默契,這種默契讓她由然地高興。
遊走的符筆頓住。
她轉頭看過去,發現一直閉合的門打開,白衣如雪的劍修走出來。
姬透先給定金,順便付第一個消息的錢。
這松香之中,還縈繞著淡淡的桃花的味道。
就算能趁機啟動,大乘期修士也能在對方進入空間時,直接將之抓出來。
看來主人又失敗了。
但它有一個好處,便是速度快,啟動迅速,是逃跑的最佳利器。
她雖然也想打探南靈域月氏的消息,但想了想,決定暫時放棄。
現在的它已經不是當初從金沙碧海出來時那般沒見識,知道那些人修最喜歡忽悠它們這些小怪物,還喜歡自欺欺人。
溫似雪取出一份法言捲軸,簽下天道誓,遮日坊絕對不透露僱主的消息。
就在姬透欣賞手中的空間傳送符時,突然感覺到一道氣息。
買完消息,姬透離開九扇堂,在遮日坊逛了逛,買了不少東西回去。
哪知溫似雪沒收,她柔聲道:「仙子在九扇堂消費頗多,第一個消息就當是贈送予仙子的,仙子莫要客氣。」
她手執著一支符筆,醺著硃紅色的符墨,一手執袖,符筆在符紙上龍走蛇形,符紋在白玉般的符紙上蔓延。
然而,符紋到一半,突然整張符發出噗的一聲,上面的符紋靈光斂去,白玉般的符紙變得黯淡。
姬透:「……咳,也可以。」
不管是誰讓天魔宮的魔修殺她,對方應該不知道他們已經跑到月級大陸,若是她冒然讓人去探查月氏,只怕會打草驚蛇。
「小師弟!」她雙眼一亮,「你出關啦。」
可以說,在大乘期面前,什麼法寶都沒用,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與之抗衡。
厲引危握住她拿著靈符的手,與她一同端詳這張靈符。
這就是差別。
每次失敗的地方都不一樣,這些都成為她寶貴的經驗,可以在下次避免再犯錯。
暈頭轉向之時,她的眼角餘光瞥見排排蹲在不遠處、撐著臉盯著他們的幾隻靈物,突然一頓,面紅耳赤地將他推開。
大乘期是修仙界的頂級強者,他們一個意念便能翻江倒海、大陸崩裂,言法隨行,沒人能在他們面前搞什麼小動作。
空間傳送符的距離是有限的,比不上那些空間法器傳送的距離遠,更無法和傳送陣相比。
姬透也挺想他的,頸側被他的頭髮蹭得有些癢,忍不住往旁縮了縮,就被那攬在腰間的手臂按住。
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宛若那佇立在雪山之巔上的雪松,冷冽的松香撲鼻。
姬透點頭,「確實,不過咱們也不至於那麼倒霉,遇到大乘期吧?」
姬透滿臉欣喜之色,端詳這張黃品的空間傳送符。
姬透放下符筆,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廢符。
姬透的耳尖微紅,從來不知道他的聲音能如此撩人。
想用空間傳送符逃走?估計還沒啟動,傳送符就被對方擊毀。
姬透仔細端詳這張廢符,尋找其中的錯處,然後繼續練習。
小怪物瞅著她,覺得她這是在自我安慰。
厲引危抬頭,看到劍靈、小怪物團長、陣童,還有蛟龍蹲在那兒盯著他們,見他看過來,齊刷刷地扭開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雖然是最低品,仍是她失敗了千千萬萬次后,第一次成功的作品。
還是再等等,等找到師祖再說。
姬透高興地說:「是啊,這是我第一張成功的空間傳送符,剛畫好你就出關了。」
「其實我失敗很多次……」她舔了舔唇瓣,覺得喉嚨有些乾澀,「而且只是一次成功,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成功,太不穩定了……」
厲引危沒理那些不長眼睛的靈物,他一隻手臂依然攬著她的腰肢,看向她手裡的那張靈符。
旁邊抱著靈石啃的小怪物團長探頭看了一眼,習以為常地繼續啃靈石。
而且當他用這種聲線,輕柔地說著那句「我的小師姐」時,更讓她心頭髮軟,既羞赧又歡喜。
關鍵時候,有一張空間傳送符跑路,生存機率也大一些。
接下來的日子,姬透反覆地在失敗、失敗、失敗中渡過,沒有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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