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出身基本決定命運

羅維原本有接近一百五十個炮灰用途的亡靈僕從，再加上原本的幾個核心屍仆，這個數量也基本上到了他暫時所能達到的最大亡靈屍仆控制上限。

畢竟，任何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就算是專門鍛煉精神的魔法師也一樣。

不過在兩天一夜時間之後，這原本一百五十之數的炮灰亡靈僕從，數量就只剩下了一半。

而猜都不用猜，消失了那一半亡靈僕從，都已經被羅維用名為靈魂撕裂者的手術刀，將魂火割裂成碎塊填充到了另一半亡靈僕從的魂火之內。

所以這兩天一夜，羅維很忙。

和羅維同樣忙的，還有因為對亡靈的了解程度最高，所以被羅維制定了實驗助手的穆斯法蘭幽靈誦法者艾若琳。

而艾若琳的主要工作，是替羅維分辨出那些炮灰亡靈之中，有哪些不屬於普通亡靈而具有著可以逐漸進階為特殊亡靈的亡靈。

這工作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可實際上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兒，因為被羅維抓來做炮灰的殭屍與骷髏們普遍都是青銅階以下的低等亡靈。

除非天賦異稟，低等亡靈基本上很難像羅維身邊的黑屠夫泰蘭特那樣，在食屍鬼的階段就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強橫力量。

事實上，在這個艾特恩世界，正常的亡靈生物大致分為——虛弱型、普通型、力量突出型、敏捷突出型、精神突出型這麼五種。

而這五種正常型的亡靈生物里，前兩種屬於連絕對的炮灰，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屍群牧者的在意。

至於后三種。它們在各個方面的「突出」。其實也僅僅只是相對於虛弱與普通這兩種情況而言的——身強力壯的殭屍。比身體瘦弱的殭屍當然要更加的力量突出，不是么？

而黑屠夫泰蘭特那樣的，就不能用力量突出這個詞來形容了，它那叫……天生怪力。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正常型亡靈真就一無是處了，因為潛藏在所有生者與死者體內的「血脈」，讓哪怕最弱的虛弱型亡靈，其實也都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只不過。大部分正常型亡靈，根本等不到鹹魚翻身的那一天而已。

這就好像，人人平等這句話就算喊的山響，可貧家小戶的孩子們，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貴之家的公子哥兒之間的距離，就好似在舉行百米賽跑時一個人站在起點，而另一個卻站在至少五十多米。

歷史書上總是說，說古代王朝更迭的原因，是因為人口過多而土地兼并過於嚴重什麼什麼的，但事實上真的是這麼回事兒么？

其實。歷史的真像，未必就是這樣。

點燃讓并吞六國的赫赫大秦。不得不二世而亡的陳勝吳廣起義，喊出那個著名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

這說明了什麼呢？

其實就是字面意思——「憑什麼王侯將相，都被你們佔據，而沒有我們以及我們子孫的份兒？」

換句說話就是，普通草民們在看不到能夠讓自己以自己子孫的社會地位，可以一步步上升到最高階層的渠道，或者原有的上升渠道被某些人利用特權阻塞之後，就會對整個社會產生憎恨怨望的心理。

這時候，若那些掌權者做做出些腦殘之事，或者在出現些天災並進而天災導致**的話，王朝想不更迭恐怕就要成為大勢所趨了。

嗯，這話題稍微扯的有點遠，其實這裡要證明的僅僅只是普通亡靈，並不是沒有成為亡靈領主、亡靈主宰，或者更強大更高階存在的可能，所以艾若琳才會變的非常的辛苦，因為想要從那些看似都沒有任何區別的普通亡靈中間，慧眼識英雄的將其中有血脈的那些分辨出來。

這絕對不是件簡單的工作，但艾若琳卻在接受了這任務之後，便集中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盡一切可能的進行起了甄別。

最終，在艾若琳辛辛苦苦的分辨后，她確認了有十二個看似普通的殭屍與骷髏兵，具有著在逐漸進階之後能夠讓某些血脈顯化出來的較大可能性。

再然後，這十二個有較大可能性讓血脈顯化的，幸運的殭屍與骷髏兵們，就遭遇它們可憐生命的最後不幸——它們，被羅維這個喪盡天良的主人，通通鋸開了頭蓋骨然後魂火被切割成無數碎片，然後這些靈魂碎片最終被填充進了十二個普通亡靈的魂火之內。

再然後，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十二個被改造的普通亡靈，其中三個在改造完成之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血脈顯化覺醒的特徵。

而這些特徵，有兩個屬於艾若琳所確認的，那十二最有可能在逐漸進階之後，能夠讓某些血脈顯化出來的那十二個幸運兒。

「還不錯還不錯，四分之一的成功率，已經相當高了不是么？」

完成了試驗的羅維，用心靈傳訊的方式，很愉悅的與艾若琳進行著交流。

「可惜，除了這三個成功讓血脈覺醒的成功改造品以外，其他那七十多個改造亡靈裡面，出現了血脈覺醒的數量只有兩個，因此總體算來幾率就顯得太過於低了一些。」

艾若琳卻不吝於給她的主人潑潑幾瓢冷水。

「你說的對艾若琳，這確實是個很讓人心情不好的情況。」羅維倒是坦蕩的承認了艾若琳說的對，雖然他很快就又繼續說道：「不過，這其實完全不是問題，因為這些試驗品僅僅都只是低階亡靈而已，既然已經證明了這個方法是行之有效的，那麼接下來我為什麼還要在這些低級貨色身上浪費精力呢？我完全可以去抓白銀階、抓黃金階的亡靈，來重複這個實驗過程不是么？」

「這是個好主意。」艾若琳倒沒有再繼續給羅維潑涼水，雖然她到底還是很快又忍不住的說了句：「我的主人。如果您打算抓黃金階亡靈繼續試驗。那麼我建議您最好先將自己的施法者環階。提升到三環以上。」

黃金階亡靈，沒有那麼好抓的，特別是羅維的手下現在最厲害的也僅僅只是白銀階而已，去抓黃金階亡靈那恐怕是要死傷個大量之後，才能達成目標。

「你說的對艾若琳，其實……我只是說說而已。」

羅維點點頭，他當然很清楚正常黃金階亡靈，在戰力全開的情況下是多麼的大殺器。

所以就算真的要去抓。羅維也絕對不會現在就去抓黃金階亡靈，而只會去抓相對更容易逮到的白銀階亡靈而已。

嗯，說起白銀階亡靈，羅維的手頭上還真好有幾個——黑屠夫泰蘭特、殭屍勛爵納爾遜、骷髏長弓手羅賓漢，還有前幾天才剛剛復活以及收服的熊大、熊二、光頭強。

而想到熊大熊二光頭強，羅維就又想起了另外那四個他多次使用屍仆煉成，但都沒有能夠成功將其收歸為手下，所以最後被他給剝奪了魂火分糖吃般給分了吃掉的白銀階殭屍。

哎……早知道這個匕首，居然擁有這麼牛逼的功能，那四個白銀階殭屍該留下做原材料用才對的啊！

羅維心裡頭稍微有那麼點後悔。現在蘇美那薩斯廢城以及潰爛地穴的情況很複雜，他想要再去製造或者抓點亡靈繼續試驗。暫時還真就沒有了任何的可能性，只能慢慢等了。

好在，作為並不需要擔心會老死的殭屍，耗費時間等待這種事情，對羅維來說倒也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羅維不急，所以在做完全部的魂火改造實驗之後，他就挨個的調教、嗯……是測試起了被改造的那些亡靈，以期發現更多更有用的第一手試驗資料。

相對於羅維的不急，和羅維達成協約的瑞德-柴爾曼就明顯的急迫許多了。

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雖然因為拿到了那些死掉的理查德-薩摩耶夫追隨者們的食物儲備，所以並不用擔心會沒有東西吃的瑞德-柴爾曼越來越急躁了起來。

終於有一天，出現在了羅維面前的瑞德-柴爾曼，再也徹底不復當初那個文質彬彬的圖書室管理員形象，而是頭髮變成雞窩狀，兩個眼睛紅紅的還掛著眼屎，鼻子臉上多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豆豆，牙齦也有了潰爛腫脹的跡象。

「柴爾曼先生，看起來你上火上的很嚴重，我建議你這幾頓不要再吃油膩的肉食，吃清淡一點。」

羅維很好心在記事本上，如是寫了一段。

「是的，我很上火，我卻是很上火羅維先生。我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奎因薩領著人已經進入黃鐵狼巢637這麼久時間，為什麼只是除了那條晚上傳出了一聲亡靈領主受傷的慘嚎意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現象發生？這不正常！這完全的不正常！我已經快要耐不住了，我覺得我們必須做好出發的準備，如果到了明天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麼我們應當主動進去看看看情況！而不是在這裡繼續枯等！」

上火上的彷佛青春期重新降臨的瑞德-柴爾曼，用明顯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口氣的說了這樣的一大段，聽的出來的他的嗓子里恐怕也起了泡。

「柴爾曼先生，你要淡定，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放心吧，我這幾天一會都讓艾若琳在礦洞潰爛地穴的洞口盯著，所以你儘管把心靜下來，因為心境自然涼啊。」

羅維卻是一副不動如山的狀態，已經知曉了潰爛地穴這裡，那幾個亡靈領主與亡靈主宰之強大的他，哪裡肯在現在的情況下，就帶著帶人馬貿貿然闖進情況不明的潰爛地穴深處？

「我要是能靜下心，還會是現在這幅模樣么？」看完羅維寫在記事本上的勸慰之語，瑞德-柴爾曼卻是露出了苦笑：「羅維先生，你告訴我說在你的家鄉有智者，說過如果夜太長那麼夢就會多的智慧之語，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們現在經歷的夜太長，也導致了太多的夢發生么？」

「柴爾曼先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套用這句智者之語。比如現在，我所堅信的就是，只有最有耐心的獵手，才能抓到最肥美的獵物。」

羅維搖頭，他在筆記上寫了這樣一句話，否定了瑞德-柴爾曼。

「可是……」

瑞德-柴爾曼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麼。

可就在這時候，原本堅實厚重承載著萬物的大地，突然毫無徵兆的……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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