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最差化選擇
「啊哈，小傢伙你的好東西還真不少，讓我看看……啊哈，這個秘銀採用滲刻技術附著后，可以加快你至少3個呼吸的施法時間，當然前提是你念咒語的速度要跟得上，如果跟不上的話你就只能享受魔法威力加成5%-37%。啊哈，這塊星空石的品質也還不錯，鑲嵌在合適的節點位置，就可以增加10%-30%的風魔法威力，然後還順便讓整套外骨骼型輔助機械傀儡的自重減輕三分之一，這是個很有用的效果！還有這塊薩內瑞爾密金，你覺得給外骨骼輔助機械傀儡的兩個腳底，各恆定一個永不磨損與自我修復的魔法陣怎樣？很好，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織命者薛定諤伸出章魚般的四五條觸手，在羅維所捧的那一大堆材料中挑挑揀揀，在各種話癆的同時也將大量的材料卷了過去。
那過多話癆之語，讓羅維聽的都快要昏昏欲睡了，又哪裡還有時間去做更多的反應？
「咦？這兩個次元戒指，是哪個笨蛋製造的？真是浪費啊！存儲能力盡然這麼差，一定是師娘教出來的好徒弟！必須熔鑄掉！不出意外的話，至少可以在外骨骼輔助機械傀儡上，攢出來個至少兩個立方次元存儲空間……」
在羅維昏昏欲睡的時候，織命者薛定諤將羅維手上戴著的那兩枚儲物戒指，也輕而易舉摘了走。
令羅維大吃一驚的是，織命者薛定諤在一邊話癆著吐槽兩枚儲物戒指的不好同時，還將羅維存儲在儲物戒指裡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給傾倒了出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羅維瞪大了雙眼問了一句。那兩枚儲物戒指可是都有魔法鎖的啊。織命者薛定諤怎麼可以像打開沒有上鎖的提包一樣，毫無障礙的就將魔法鎖裡面的東西給倒了出來？
「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么？簡單到了這種程度的魔法鎖，甚至連暴力解鎖法都不需要用上，隨便誰都能輕鬆解開的吧？話說回來……」織命者薛定諤鄙視了下羅維的大驚小怪，它用了只金屬章魚手臂在傾倒出來的那一大堆東西裡面划拉了幾下，然後才嘖嘖做聲的說道：「嘖嘖，你都儲藏了些多麼噁心的施法材料啊，難道你是個亡靈巫師？」
「是的。我是個亡靈巫師，當然同時我也因為寒冰元素親和的緣故，而會些寒冰魔法。」
對於亡靈巫師的身份，羅維並不打散否認不說了，還順便將他寒冰元素親和的天賦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你是個亡靈、寒冰雙系魔法師？寒冰？青銅之民好的魔法師里，像並沒有這個魔法派系，是水系魔法的最新分支么？哈，這倒是個挺有趣的組合，老實說。我倒是蠻喜歡那些穿著厚厚冰甲的亡靈戰士，那是一種非常具有金屬美感的藝術表現形式……哦。藝術這個詞，可能對你來說稍微深奧了些，你就當做沒聽見我這句話吧。話說回來，我記得奧藍德龍本地人還沒有死絕的時候，曾經有個名叫安吉麗娜……或者安吉娜的女戰爭領主，帶著一支超過一萬的亡靈軍團造訪過奧藍德龍，並且讓我幫她製造了幾千套的霜凍鎧甲，她似乎還有條冰龍坐騎……可惜，麥克斯韋跟她的關係很糟糕，所以她離開了。」
在鄙俗了一下羅維的藝術素養之後，織命者薛定諤又成功偏離話題，提起了個它似乎頗有印象的、和羅維有著差不多魔法屬性的存在。
「這個名叫安吉麗娜或者安吉娜的女戰爭領主，去了什麼地方？」
羅維立即插嘴問了一句，因為按照織命者薛定諤的描述，這個青銅之民的女戰爭領主似乎很可能就是冰封在山中之城坎迪亞下，讓他為了規避危險不得不逃奔到了奧蘭德伯爵領的那個恐怖存在。
「這種問題，你覺得我可能會有準確的答案回答你么？」
織命者薛定諤反問道。
「也對。」
羅維點了點頭，織命者薛定諤的反問卻是沒錯，它是真沒有必要以及義務去搞清楚一個女人去了哪裡，因為它又不個會分泌雄性荷爾蒙的男人。
「哼哼，算你腦子還算聰明。」織命者薛定諤很滿意的哼哼了兩聲，接著就又繼續說道：「你可以去問問麥克斯韋那傢伙，雖然他和那個女戰爭領主關係很糟糕。」
「謝謝，我會去的。」
羅維順口表示了感謝，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問問麥克斯韋的，畢竟他遲早還會返回費羅佳群山那邊去，雖然不是現在。
「好了好了，這些無聊的東西就不要管了，讓我們繼續談你製作外骨骼輔助機械傀儡的事情！嗯，鑒於你是亡靈與寒冰雙系魔法師的緣故，你還需要至少十顆黑暗原石以及至少十顆冰魄核心，這樣我就能嘗試著……不，是在給你製作的外骨骼輔助機械傀儡上，構築出能夠讓你這兩系魔法都增幅5%-55%的增幅魔陣。不過很遺憾，無論是黑暗原石還是冰魄核心，你還都沒有。」
要說，織命者薛定諤倒也還算忠於本職工作，因為明明具有著話癆屬性的他，竟然還主動將話題拉回了最初的問題之上。
「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黑暗原石與冰魄核心？」
事實上，羅維這句話的潛台詞，其實是——這兩樣東西，好找不好找？
「呵呵呵，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製造機械傀儡的織命者而已，使用材料才是我拿手的事情，找材料的問題嘛……誰讓你來找的我，你就去找誰問，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么？」
織命者薛定諤發出了呵呵呵的一陣笑聲，然後才給羅維提了這樣的個建議。
「我明白了。」羅維點點頭，接著他扭頭看向了克萊莎。並貌似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可以么？」
毫無疑問。羅維問的這個可以么。是在詢問克萊莎他可不可以回去找麥克斯韋。
「除了天黑之後，隨時都可以。」
克萊莎也回答的不清不楚，而這個回答的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如果羅維有需求，那麼在天黑之前隨時都可以去見麥克斯韋。
不過，為什麼要說除了天黑之後？
羅維再次生出了疑惑，不過他倒也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發出追問，而是朝著克萊社也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既然白天隨時去見都可以。那羅維自是不會由於等待，而是決定拔腿就走。
「等等等等！」織命者薛定諤卻伸出一隻章魚般的機械手臂，將羅維給阻攔了住：「你難道不覺得，你做了個笨蛋才會選的非常沒有效率最差化選擇么？」
「很抱歉，能說的明白些么？」
織命者薛定諤的話語讓羅維略微楞了一下，然後還是沒能想明白對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的他，開口問道。
「如果是我，我會先描述出想要的外骨骼輔助機械傀儡的模樣，然後再去尋找黑暗原石與冰魄核心，這樣即使找不到也不會耽擱外骨骼機械傀儡的製作。這樣你甚至可以穿著主體製作完成的外骨骼機械傀儡，去幫助尋找那黑暗原石與冰魄核心……這很難想么？」
織命者薛定諤倒也不客氣。它一陣見血的指出了羅維的思維盲點。
羅維低頭仔細一想，發現還真是就像織命者薛定諤說的這樣，他剛剛有了個想當然的下意識主觀判斷，那就是——如果找不到黑暗原石與冰魄核心，那就無法製作出「鋼鐵俠」。
其實這並不能怪羅威，因為在地球位面那些高科技或者不高科技的產品，如果某些元器件的供應產生了問題的話，那就是絕對製作不出來成品的。
可在這裡，事實卻是如織命者薛定諤所說——就算是沒有很重要的黑暗原石與冰魄核心，羅維想要製作的「鋼鐵俠」主體也依然能夠製作出來，唯一的問題僅僅只是暫時無法獲得寒冰與亡靈魔法那兩個5%-55%的增幅而已。
「您教訓的對，是我犯傻了！我這就把我想要的外骨骼輔助機械傀儡的樣式，畫出來！」
既然認識到了錯誤，那麼羅維承認錯誤的速度倒也非常的快。
「啊哈？我沒聽錯或者理解錯吧？你是說畫出來，黑鐵人類的小夥子啊，你確定你真的具有這個藝術能力么？要知道，想要畫出可以讓我照著製作的圖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它是非常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一項能力！所以，我建議你還是進行描述的話，逞強……可不是種好習慣。」
織命者薛定諤就好像是說教技能突然滿級了一般，嘀嘀咕咕的就教訓了羅維一大通，當然它核心的意思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羅維小同志，你肯定沒有給畫畫這種藝術范十足的的技能加點，所以就不要逞強了（liao）。
如果說，被織命者薛定諤說像笨蛋一樣做了最差化選擇，那麼羅維還可以虛心接受的話。
現在又被鄙視說不會畫設計圖這一點，羅維就頓時不能忍了——開什麼玩笑，你這章魚腦袋難道就以為法醫不能會畫畫？切，能夠穩穩握住手術刀的手，會握不住畫筆？！
羅維有足夠的理由表示不淡定，因為以前為了訓練手的穩定性，羅維還真就跑去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素描。
雖然說，羅維素描的畫作，跟那些正兒八經的美術生比起來是還有那麼點差距，可畫個「鋼鐵俠」的三視圖外加各個關節的特寫細圖出來，還真就不是個事兒好不好！
至於比例尺的問題，這更加不是問題了好吧，他羅維好歹也是個理科生，會連這種東西都沒點概念？
總之，因為非常有底氣的緣故，羅維是當時就表達出了他的強烈不滿：「薛定諤閣下，請稍後片刻！」
再然後，羅維翻找出他的記事本以及碳條筆就打算開畫。可在畫了兩筆之後旋即問題就來了——碳條用來寫字還能將就。可用來畫畫就完全不夠用了啊！畫素描這玩意兒。可是能夠把鉛筆從8b一路用到8h的。
在鉛筆上，b代表這黑度，h代表著硬度，而羅維在畫硬朗而細緻的線條時，從來都是習慣用高h的鉛筆來打底。當然，這個不良習慣，也正是羅維不是訓練有素美術生的鐵證。
總之，在羅維的繪畫世界中。軟趴趴的碳條畫粗線倒是勉強能將就，畫細線就……
「怎麼了？因為畫不下去了，所以決定要承認不會畫畫了嘛？」
看羅維才畫了兩根線條就停下了筆，織命者薛定諤便非常不給面子的問了這樣的一句。
「不是，是筆不順手。」羅維抬頭瞟了織命者薛定諤一眼，接著用挺平靜的口吻說道：「您既然連各種機械傀儡都能夠隨便製造，那麼幫我製作幾隻適合話畫設計圖的筆，應該完全沒有問題的吧？」
「啊哈，這當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說吧，你想要的適合畫設計圖的筆。都有些什麼具體的的要求？」
被反話正說的質疑了能力的織命者薛定諤，如果不是章魚般的手臂太多的話。那必定是要用手把胸口拍的山響，來證明他絕對能行的。
「是這樣的，我需要一些石墨與鉛混合后製作成芯，然後用帶凹槽的木材包裹起來的筆。石墨與鉛的混合比列要各有不同，我無法說出詳細的混合比例，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鉛的比例越高筆就顯得越硬，反之則會顯得很軟並且痕迹越黑。我想，以您的能力，是絕對能夠輕而易舉就將我所需要的這些繪圖鉛筆，統統都製造出來的對吧？」
羅維小小的將了織命者薛定諤一軍，當然他用的是捧殺的方式。
在艾特恩世界，石墨與鉛這兩樣元素也是存在的，並且羅維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並不擔心織命者薛定諤會聽不懂。
「哼哼，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你等我一會兒！」
織命者薛定諤倒是頗吃捧殺這一套的樣子。
在哼哼了那麼兩聲后，織命者薛定諤先用一隻觸手，從背後原本嚴絲合縫的金屬牆壁上拉出了個金屬匣子，將從羅維那裡挑揀的各種煉金材料收撿進去。
接著，織命者薛定諤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很大一塊布料將地上那一大堆屬於羅維，但原本藏在那兩個儲物戒指里的各種亂七八糟物品包裹了起來丟到了羅維的面前。
再然後，織命者才幾隻觸手上下翻飛的忙活了起來。
「啊對了，鉛筆千萬別做的太粗，有我這根小拇指一半粗細就行了，還有長度也不要太長，和我手掌一樣就夠了！」
這時候，又想起了點細節的羅維，趕緊補充了這樣的一句鉛筆製作的行業標準。
只不過，對於羅維的這個要求，正忙著的織命者薛定諤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也不知道它究竟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所謂好話不說二遍，羅維倒也沒有糾結與這個問題，畢竟就算是織命者薛定諤做出來的筆太粗太長的話，了不起他再自己動手切削一下也就把問題解決掉，費不了多大點事兒。
於是，在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織命者薛定諤揮舞著靈巧的觸手手臂，將六十多支完全符合羅維要求的鉛筆，排成一排擺在了羅維的面前。
「諾，這些就是按照你的要求，所製作的鉛筆了！」擺完六十多支鉛筆的織命者薛定諤，很快有明顯頗為自得的感嘆了一句：「哎，要不是怕你這年輕人，會因為等太久而不耐煩的話，我甚至可以細化的做出至少三百種不同混合比例的鉛筆出來……哎，你們這些生者，真是時間有限的脆弱存在啊。」
羅維很想告訴織命者薛定諤，說按照地球世界的鉛筆製作標準，有個不到二十種的類型就完全夠用了，所以製作三百種鉛筆根本就沒啥意義……
不過想了想后，羅維決定放棄這個念頭，畢竟這事兒不重要。
所以很快的，羅維就找了把小刀，切削並一一測試了那六十多支鉛筆，並從中找出了他覺得合用的各種hb的鉛筆。
再然後么，就終於到了正式作畫的時間。
織命者薛定諤先前順手給羅維打包的，那一大包亂七八糟的物品這時候發揮了巨大額外作用，被羅維弄平整之後當了桌子使用了起來。
一開始，因為好久沒畫過的緣故，羅維先的有那麼點手生。
所以，無論是居高臨下圍觀的織命者薛定諤，還是站在羅維身邊一語不發旁觀的克萊莎，眼神都泛著同樣的不看好的感覺。
可是，當羅維終於找到了感覺，用橫平豎直的一根根線條將「鋼鐵俠」的正面平視圖繪畫出來之後，織命者薛定諤與克萊莎的就眼神就有些變了。
而當羅維利用各種不同硬度與黑度的鉛筆，為畫出來的鋼鐵俠繪畫出了黑白灰的光影效果，營造出了呼之欲出的立體感之時，織命者薛定諤與克萊莎的眼神就已經用頗為震驚來形容！
「啊、啊、啊……啊哈？我沒看錯吧？」
所以，第一個發出咕噥之語的，是織命者薛定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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