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理直氣壯的夜素雪
一走進宮殿內,暗香襲來,緩緩的對著上官曜施禮。
「見過皇上。」
「夜素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加害皇子。」
上官曜一拍高几,憤而站起,周身的寒潭之氣,寢宮內冷且寒,眾人皆心驚膽顫的垂首望著地面,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有床上的葉玉雲悲憤的指著夜素雪。
「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素雪倒要問問,皇上和賢妃什麼意思,是看我夜家沒人了,所以想欺我嗎?或者是想除掉我夜素雪,那麼就請把我交到刑部大牢去。」
夜素雪坦然冷絕,面不改色,唇角掛著淺笑,那神情舉止是那樣的端正莊嚴,似乎真的坦坦蕩蕩。
「你昨兒個為什麼要進椒房宮來。」
「一定是你害我的孩子。」
葉玉雲指著夜素雪,夜素雪不卑不亢的開口:「賢妃娘娘,究竟是誰想害誰啊,以往我一直和賢妃妹妹交好,常有走動,而且本宮從沒聽說過你懷孕,怎麼現在竟然誣陷本宮害你的孩子。」
上官曜神色一怔,是啊,賢妃懷孕的事還未傳出去,這夜素雪應該不知道啊,怎麼會害賢妃呢?仟仟尛哾
葉玉雲也怔住了,這時候夜素雪又說。
「昨兒個本宮來椒房宮,除了帶一個小丫頭,喝了妹妹的一杯茶水,是做了什麼事,還是動了什麼手腳,如果真是這樣,御醫應該查出來吧。」
上官曜再次一愣,望著夜素雪,眼瞳深淵得像萬丈深淵,霧氣氤騰,根本看不真切思想。
夜素雪卻也不理會他,掉頭往外走:「好,既然皇上和賢妃認定我是毒害小皇子的罪魁禍首,那麼我去刑部受審,總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她先發制人,而且當真往外走去。
上官曜一聽,臉色陰沉下來,不管是不是這女人做的,她能如此理直氣壯,必然是有理由的。
要麼沒做,要麼就是一點破綻都沒有,不管哪一種都不能驚動刑部,最近的事已經夠多了。
「回昭陽宮去吧。」
上官曜的話一出,賢妃葉玉雲眼眶紅了,她是沒證據,可她就是知道,自已流產是這個女人害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越想越傷心。
只有那夜素雪,淡定的回身謝過了皇上,領著人走了。
寢宮,上官曜氣得臉都黑了,沒想到自已受了那冷月的氣,現在竟然連一個妃嬪都擺不平了,憤怒的一揮手打碎了手邊的白玉茶盎,朝外面大聲的命令:「來人,三名御醫無能,害賢妃娘娘小產,斬。」
那三名御醫一聽這話早昏了過去,殿門外奔進來的侍衛,手腳俐落的把三個人拉了出去。
寢宮內,葉玉雲聽著這樣血腥的事,再加上先前哭得太厲害,直接的昏了過去,幾個妃嬪更是小聲的哭泣。
宮女們連連的求饒。
上官曜一揮手陰寒著臉起身:「椒房宮所有的奴才全都仗責二十大板。」
說完,他再不看這諾大的寢宮一眼,轉身奔了出去,而寢宮內此次彼落的哭聲,求饒聲,呼喚聲,響成一團,其中有人朝外面叫起來:「來人,宣御醫。」
有人立刻跑去御醫院,宣御醫,葉傾天大人一直守在門外,直到確定賢妃沒事才心痛的離宮。
賢妃流產的事一直到最後才傳到了長信宮。
現在的長信宮,已不似從前,完全的被隔絕了。
太后卧病在床,雖說這兩日身子骨好一點了,可是對於外面的事不管不問,聽了平安的稟報,知道葉傾天在長信宮布置了人手,她也懶得多說一句話。
她心底知道,葉傾天是護著皇上的,對於她不交出曜兒來,是相當不滿的。
她既不交人,但也不多說什麼話,自已病了,皇上也不來瞧一眼,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一起的,自已何必多惹事。
正因為太后的沉默,長信宮的人進進出出的都很難,最後大家都不願意出去了。
不過一個諾大的宮殿,總會有一些小消息傳進來的。
等到太後知道賢妃流產的事時,已經是晚上了。
平安一邊侍候著她,一邊輕聲的開口:「娘娘,沒想到賢妃娘娘竟然懷孕了。」
「嗯,」太后微瞼了目,精神還不是太好,只應了一聲,沒有什麼動作。
平安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沉默下來,給娘娘修剪指甲。
寢宮內,已有些冷,小宮女在殿內添上了暖爐,空氣中流著勢氳的溫熱,殿外卻已是深秋,冷風吹過,那窗欞上結了一層霜花,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若若的分外好看。
「娘娘,太子這兩日又強行運力了,娘娘不如把解藥給太子吧。」
「平安?」
太后挑眉,眼睛睜開,裡面是不滿,冷瞪了她一眼,嫌平安多事了:「你做好份內的事,哀家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解藥給了曜兒,他的武功那麼厲害,只怕她們是控制不了他的,所以還是再等等吧。
如果他願意交出玉龍符,她立刻就可以給他解藥,把他送出宮去。
「奴婢該死,」平安一邊溫順的點頭,一邊抬首盯著太後娘娘,見娘娘的眼角的餘光掃向了一側,心下暗暗記了,等以後得了空,好好找找,看看那地方有沒有解藥。
不過此時卻不動聲色。
「娘娘有沒有餓了,要不要奴婢去準備點晚膳。」
「行,準備點吧,哀家雖然沒胃口,但再不吃,只怕體力撐不了。」
太後點了頭,平安招手示意一側的小宮女過來侍候著太后,自已走出去準備晚膳。
寢宮裡,小宮女跪伏在床邊的矮榻上,雙手輕輕的敲打著娘娘的腿。
太后閉上眼睛,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宮燈裡面的燈花不時的爆動著,發出一聲滋響聲,那跳躍的光影,從牆壁上劃過淺痕。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來,沉穩內斂。
聽到這樣的腳步聲,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暖,但身子卻沒動,依舊靠在床榻上。
走進來的人正是太傅大人葉傾天,慢慢的掃視著床上的人,臉色蒼白,經過這兩日的調養,氣色已好了一些。
葉傾天微微鬆氣,揮了揮手,給太后敲腿的小宮女走了出去,其她人也魚貫而出,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