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世
太陰山,方圓數百公里,四季如春。所以這裡漫山奇花異草,數百裡外都能聞異界到異香。但是很少人敢到這裡採藥,因為異地就有異物,猛獸毒蛇就是常見之物。也有很多人類勇士不怕死闖進太陰山,但進去之後便沒有出來過。
太陰山的一個小谷里,住著一戶人家。簡單的茅草房頂升起裊裊炊煙,與天上白雲融為一體,就像這山裡的一部分。在小屋外圍幾十米處,飛禽走獸奇妙的自動逃開,彷彿這一片區域是一堵無形的牆。
一聲虎嘯,驚起整個山林。茅屋外圍的樹林震顫不已。這時,茅屋的小屋開了,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長發及肩,中分兩邊用綠藤纏繞,盤在腰上。頭上粉紅色絲巾裹著,一顆水晶珠子吊起,垂到眉心。身材窈窕,絕美的臉龐就像大地的精靈。
「小三。別吵,師公在煉藥呢。」聲音猶如黃鶯啼叫,悅耳動人。
聽到這話,林中的叫聲停止。茂密的樹葉中突然躥出一直猛虎,竟然有三隻眼,長約五米,比一般老虎強壯太多,兩爪著地之時,堅硬的岩石被撲得粉碎。也只有太陰山這類寶地才能養育出這類凶獸。這隻太陰虎明顯已經通靈,聽到女孩的嬌罵,便討好般朝女孩低吼兩聲,然後鑽進叢林,刁出一紅色果子。
「朱果?」女孩叫了起來,喜悅溢於言表,「小三,你還真不賴啊。」
太陰虎又低吼兩聲。
「快拿過來。」
太陰虎卻搖搖其碩大的腦袋,眼鏡盯著女孩後面的小門。
女孩見太陰虎不聽話,有些惱怒,嗔道:「小三,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別忘了上回你追九尾靈狐踩死師公的紫菱草時,是誰幫你掩蓋過去?你不給我,我便馬上告訴師公,讓他罰你吃素三個月。」
太陰虎顯然被女孩的威脅嚇到,不情願朝女孩走去,女孩見威脅成功,嬌笑起來。
可笑聲持續不到三秒便戛然而止。小門再次被推開,走出一名絕色女子,十**歲,比女孩高出一個頭。同樣是絕色美女,但這人多了女孩沒有的成熟。
「靈兒,又欺負小三了。」
「水雲師姐,沒有啊,小三和我關係最好了。」靈兒扯了扯她師姐的衣袖。
「是嗎?」水雲朝太陰虎笑笑。
太陰虎似乎經常受到靈兒氣壓,這回見有人為自己出氣,高興得蹭蹭水雲。
「小三,瞧我怎麼收拾你。」
「好了。靈兒,師公叫你進去。」水雲說完拍了拍太陰虎的腦袋,從它嘴裡拿走朱果,「謝了,小三,師公煉藥剛好還差一枚朱果。」
知道兩人走進茅屋,太陰虎吼了一聲,便趴在地上假寐。太陰虎是這一帶的山中之王,也是這座茅屋的守護靈獸。有它在,便可以減少很多麻煩。這裡沒有什麼猛獸敢挑釁太陰虎。
茅屋裡什麼都沒有,兩人一走到中央,情景突變。圓形的光罩覆蓋在兩人身上,強光一閃,兩人便消失,留下滿屋的空寂,好像沒有人來過。
太陰山下,是一個地底世界。這裡到處布滿岩漿形成一個湖,「噗嗤」沸騰不已。正是因為太陰山底的岩漿,這裡才四季如春。在岩漿湖邊有條小道,慢慢顯出兩人,靈兒與水雲。地底的高溫對二人幾乎沒有影響,二人身形以出現,便朝小道深處走出。不行數十米,豁然開朗。各色奇花異草長滿小徑,香氣四溢。五間茅屋並排立於中間。與地上的小屋一般無二。只不過之間的茅屋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金光過處,如沐春風。兩人舒服閉上眼睛。
「師公好厲害啊。」靈兒嘆道。
「小丫頭,那是當然。師公靈境已開,已是真仙了。」水雲笑道,笑容讓身旁的花草失色。
「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到師公的境界啊!」靈兒這句話像在自問,又朝中間小屋望了望,似乎渴望得到回答。
「師公的境界,除了開山祖師,誰也沒有達到過。要不是師公淡然出世,世間的所謂巔峰強者,在師公眼裡不過塵埃一般。你十年之內能有三級的靈力,就不錯了。」
「三級,水雲師姐。這在外面雖然大高手。但你也太小看靈兒了。我現在都一級九階靈力。照這樣的速度,三級還不容易。」靈兒有些不服,「那師姐,你靈力什麼級別啊?」
水雲似乎知道靈兒會問這個問題,有些得意道:「四級一級。」
靈兒似乎記起什麼,有些頹然:「我到忘了,師公說過你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十八歲便達到四級。師公二十歲才達到你這種境界。」
看到靈兒的樣子,水雲摸摸靈兒的頭,笑道:「傻瓜。靈力並完全不代表實力啊。趙師兄三級靈力,還打敗過四級的天魔教護法玉如意。所以啊,你只要努力,也是可以超過我的。」
「剛才還說我不行,現在又說可以超過你。師姐棉線騙我嘛。」
就在水雲向繼續解釋的時候,一個平和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水雲說得對。靈力並不代表一切。小丫頭,你靈根很大,天生是有福氣之人。日後前途說不定在你師姐之上。」
「師公。」兩人同時向中間茅屋行了一禮。
「水雲,大世將亂。天星已現。是你該入世的時候。告訴你師伯,是時候了。靈兒,你進來。」
「師公,我出世該往何處。」
屋裡的聲音沉默。
水雲卻是有些緊張興奮。入世,這是教里開派以來的規矩。只有獲得老祖的認可,便可以入世。入世在獲得老祖的認可,便可以在外開山立派。否則便只能重新回來,永世不得入世。老祖便是自己的師公。猛然聽到自己可以入世,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激動不已。靈兒更是驚叫起來:「入世!師姐,你竟然可以入世了!「
勉強壓下心中澎湃心情,水雲等待著老祖的提示。在所有教中人心中,老祖靈境已開,傳說可以知曉未來。能得到提示,便如天助。
幾分鐘的沉默過後,平和聲音再次響起:「沛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