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我的命隨時可以給你
幡然驚醒的扶桑猛然衝到了風騰身側,一把抓著風騰的胳膊,
「你這是要做什麼,鬆手,鬆手!」看著風騰滿臉冷酷的殺戮,扶桑覺得很害怕。
雖然她也很不喜歡蘿馥,更不喜歡蘿馥還一直纏著風騰,但是再討厭,再不喜歡,也不至於要置她於死地。而風騰現在,明顯就是想要直接掐死蘿馥。
「你要殺了我么,那你動手啊,動手吧。」蘿馥視線依舊緊盯著風騰,的確看不到半絲恐懼跟畏懼,那般坦蕩蕩。可是蘿馥卻發現,一切都變了,她的眸光再也望不盡風騰深處了。
「本王就了了你的心愿!」風騰冷笑一聲,手的力道也加重了。
「住手,住手,你給我住手!」扶桑死死拉住風騰,將他往外拽,歇斯底里地吼著,到最後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風騰胳膊上。
風騰不悅地皺起劍眉,瞪了眼扶桑,陡然鬆手,但卻及時將扶桑摟進了懷裡,
「你要做什麼?」
「我不想你的雙手再沾滿任何人的鮮血,即使只是一滴也不行!」扶桑略帶憂傷地望著風騰。
「咳咳」重新獲得了呼吸的蘿馥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猛咳嗽,脖子上幾道鮮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為什麼不殺死我,你殺死我,反正我這條命是你給的。」兩行清淚從蘿馥眼角滑落。
萬年前的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蘿馥的腦海中。她跟風騰有那般美好的過去。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插足到他們倆中間。而她能得到生仙,完全就是拜風騰所賜。他們是所有人眼中萬分羨慕的神仙眷侶。可是現在呢,這個她傾慕了上萬年的男人,掐著她的脖子,要殺她!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真的就這麼冷酷么!
眼角餘光瞥到蘿馥臉上的悲傷還有那兩行眼淚,扶桑忽然悲從中來,萬分同情蘿馥,
「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呢?」
扶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安慰的話了!
「你沒資格,你根本就沒資格!」蘿馥低泣著喃喃道。
若是輸給天界的仙子,抑或是魔界的美女,她或許心裡還會好過一些,偏偏卻輸給了一個貌不驚人的人界女子,無才無貌,何德何能。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扶桑撇撇嘴,
「小羊,算了,我們回去吧。」
就快回龍宮了,扶桑可不想在這幾天里,再節外生枝,安安穩穩地過完這幾天,高高興興地回龍宮。
風騰沒說話,抱著扶桑便走,連多看一眼蘿馥都沒有。
看著風騰絕情得離去,蘿馥放任由眼淚肆虐,沒了,真的什麼都沒了。
而扶桑趴在風騰肩頭,時不時地看看蘿馥,直到完全看不見影子,才深深地嘆了口氣,
「哎,其實我現在覺得她挺可憐的。」
風騰瞥了扶桑一眼,沒理會,加快腳步往回走。
見風騰沒有回應,扶桑抬起眼來看著他,
「難道你不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有些愧疚么?」
仔細想來,蘿馥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對風騰用情之深,自己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了。因為那麼深愛著風騰,因為曾經有那麼深厚的感情,所以才會沒辦法接受風騰會愛上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任何方面都遠不及她的女人。
「你想太多了。」風騰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關於蘿馥的一切,都不過只是過去式了。他們倆曾經的確很默契,但當他決定離開天界,而蘿馥卻捨不得天界的一切名利地位的時候,那種默契就已經結束了。他們已經走上了兩條平行線,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那時候的風騰,可能的確有些傷心,上萬年的默契,不可能是說斷就能斷的,心裡總有那麼點不舒服。可是,離開天界,風騰從來就沒有半絲後悔,對無拘無束的自由的嚮往,更勝於對蘿馥的默契。
所以,風騰離開了,對於蘿馥,沒留下任何話。
「要不你跟我講講你們以前的事吧?我總感覺應該很美好!」扶桑酸溜溜地說道。
她認識風騰才多久,而蘿馥認識風騰已經上萬年了,也就是說蘿馥陪伴著風騰已經上萬年了,這上萬年的感情,怕是她這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比不上的。
想到這個,扶桑就有些心痛,深愛的男人,卻有另外一個女人上萬年的記憶,這還是需要給她點時間,好好消化接受的。
「過去的事又什麼好提的。」風騰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就是想知道么,你跟蘿馥之間的事!」扶桑搖了搖風騰的胳膊,
「我覺得蘿馥真的好愛你,她對你的感情很深呢!」
聽出扶桑話里的酸味,風騰心情還算比較佳,難得非常溫柔地揉了揉扶桑的長發,
「那都不關我的事。」
回答得簡單到扶桑咂舌,
「你少來了,你可是當事人,怎麼能說不關你的事!她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看剛剛,你要殺她,她竟然絲毫不反抗。你要是想殺我,我肯定跟你拚命!」
「你不用我跟我拚命,如果你要我的命,我會直接給你!」風騰淡淡地說著,可是這在扶桑聽來,小心肝不由地顫了下。
別的男人堆她說,她可能不會相信,可是這話是從風騰嘴裡說出來的,她知道這話的分量有多重,更明白風騰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了自己,他完全可以豁出命來,可以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去死。
可是,
「我不要你的命!」扶桑緊緊摟著風騰的脖子,她很害怕,害怕以後有一天風騰真的又為了自己,輕易地便不管自己的生死,
風騰瞥了眼忽然很緊張的扶桑,
「我的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隨時可以拿走,所以你不要再問我一些關於以前的事了。龍王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的龍王是重生的龍王,跟你流著一樣血的龍王。」
不知道是夜色太溫柔,還是風騰自己晚上真的很溫柔,扶桑聽著這番話,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片片羽毛輕撫過心坎,柔柔的,酥酥的,感覺很奇妙。
扶桑明白,風騰的這番話,是在跟自己承諾,一個男人的承諾,而不是身為龍王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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