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受印大典(二)
他,正是當今大梁國的開國帝王王善,手掌千軍萬馬,喜怒不善於色,半生戎馬戰場,帶著眾多神秘之處的王善。*他的出現曾今閃爍了一個時代,為大楚開闢了眾多疆土,眾多光輝的戰績使他成為了除皇甫霸天之外唯一能夠和龍淵平起的將軍;但是他也顛覆了歷代朝綱,為了繁華錦繡江山不惜以下犯上。
他的一生是一個傳奇的一生,他的一生是戎馬戰場的一生,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彷彿他就是拿著一把刀憑空的出現在世人面前一樣,那樣的讓人猜測不透。看著他那比起六年前稍微憔悴的臉龐,站在天壇下面的皇甫雲飛心中久久難以平靜,此刻不單是他,皇甫傲雨也是如此,因為王善是他們共同的殺父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六年前的那天,在皇甫雲飛心中留下了永遠都難以磨去的印痕,父皇那悲傷的心情,王善猖狂的笑語,自己無奈的心聲,那一幕幕,在無數個夜晚他都被驚醒,因為那一幕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醒著他不能忘記這刻骨銘心的國恨家仇。
想起母后也曾受他的恥辱,皇甫雲飛更是悲憤異常,母后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如今自己落的可謂四海為家,舉國無親,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此刻站在天壇上面的王善所為。如果沒有他,自己的一生可能會按照特定的軌跡去運做,如果沒有他,自己就不會失去那個溫馨的家庭,如果沒有他,自己又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隱姓埋名,浪跡天涯。
無塵子和王善都是皇甫雲飛下定決心誅殺的人,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但是皇甫雲飛卻早已立誓,只要自己有一線的希望,那不管有多大的危險他都一定去做。白虎還是緊張的躲在皇甫雲飛的懷裡,不過此刻它到膽大些一些,不時的伸出它那顆白絨絨的腦袋打量著外面,只是它的異常舉動,很快的就引起了皇甫雲飛旁邊的幾個人的注意。
「你們看,這個人竟然帶在和一隻小貓來參加這神聖的活動,這簡直是對上天的不敬。」頓時有幾個人不滿的看著皇甫雲飛說,可是在看到皇甫雲飛身邊立即有幾個人凶神惡煞般的盯著他們后,他們趕緊識相的閉上了嘴巴,而白虎在聽到那些人的話後為了不給皇甫雲飛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則乖乖的縮了回去。
見所有凡人下跪的人都已站了起來,王善緩緩的說「自朕六年前替天行道誅殺了逆天行事的暴君皇甫天後,一直為政事操心而無暇分身,如今天下太平,朕略感身體有些不適,再加上又已尋回寶物神龍石,於是想借這天下太平之時向天下人宣布下一任的太子之位。」
聽完王善的話,皇甫雲飛和皇甫傲雨更是憤怒異常,想不到王善竟然如此的扭曲事情的經過,竟把皇甫天說成是一個暴君,但是縱然他們有萬分的憤怒也只能強行忍住,尤其是看到下面那些百姓眼裡的崇拜表情,因為六年前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知道事情的詳細內情。
眾修真者皆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不是凡人,所以沒有凡人盲目崇拜的習慣,他們講究的用事實說話,眼見為實,畢竟六年前發生的事情在場或多或少的有些人可能多少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王善揮了揮手,下面的紛紛議論聲立即停止,接著見王善說「太子之事事關重大,今日為了能讓天下人得知,所以今日我特地請了鄰國的幾位嘉賓來做證。」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旁的一個侍衛立即高呼「有請鄰國眾位嘉賓出場。」只見天壇下面率先走上來的是秦朝的贏政,接著是田麒和軒轅風等幾個國家的重臣,他們走在天壇一邊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站在無塵子的對面。
看著他們三個出場,皇甫雲飛內心鬆了一口氣,想不到他們三個竟然以這種形式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實屬出人意料,只是他們的神情凝重,一時無法看出他們現在的心情。「慕容復呢?」見他們三個已經出現,皇甫雲飛猜想,現在唯一沒有看見的就是慕容復了,他會以什麼樣的情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感謝各位能夠在今日參加朕皇兒的受印典禮,寡人實感萬分榮幸」看著嘉賓都已登場,王善謙虛的回身對眾人說,除了贏政他們三個的反應冷淡外,別人都紛紛的表達了自己國家的祝賀。見贏政他們三個這幅模樣,一直戰立不動的無塵子向他們三個橫掃了一眼,那眼神瞬間閃過一道精光,只是轉眼就消失了。
儘管感受到了那道精光透露出的危險,但是他們三個也沒有在意,因為不管他們三個在怎麼無禮,王善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的。他們三個,可是代表著東大陸的三個超級大國,就是王善在怎麼厲害,他也不敢同時和三個超級大國開戰,因為無論哪個大國都不是他這新建立的國家能夠相比的。
一切都已安靜,那個侍衛又高呼了一聲「有請眾皇子出場。」然後見五個身著黃袍的少年依次也從天壇下面走了上來,然後站在無塵子那側。五個人,給人的感覺各不一樣,走在最前面的略顯剽悍,第二個則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第三個上場就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第四個則是相貌出眾,稍微成熟的臉孔上面顯露出一股沉穩,讓人看不出深淺,第五個則是一個年紀在十三歲左右的少年,滿臉的稚嫩之色。
看著他們幾個都已站好,王善的眼裡露出滿意之色,首先他走到第一個出場的皇子面前說「這是朕的二皇兒,軒傑,今年只有十九歲,小小年紀卻有著一身超俗的武藝。」
「這是朕的四皇兒,軒栩,十八歲,武藝超群,一直追隨著兄長征戰沙場,和他兄長一樣都是我最勇猛的兩個皇兒。」
「這個不用我說大家也都可以看的出我這個皇兒的本性,他正是我的第七個皇兒,軒戍,十八歲,待人寬厚,一直盡心儘力為國家操心。」
「這是我的八個皇兒,軒禹,今年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卻是幾個皇子裡面反應敏捷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做事不用我操心的一個。」說到軒禹的時候,王善的臉上竟洋溢著一種笑容。
走到最後的一個皇子的面前,王善用他那寬闊的雙手在那個皇子頭頂上撫摩了一下「這個是甚得我歡喜的十皇兒,軒淇,也是一個讀書最用功的一個皇兒。」
此刻,聚集在天壇周圍的人數竟然已達千人之多,但是從他們一個個急切的眼神看,他們都根本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王善和他的這些皇兒的身上。「朕有十個子女」王善走到前方緩緩的說「除了三個早已出嫁的女兒和一個尚待在閨房女兒外,剩下的幾個皆是皇子。」聽著王善說到這裡,頓時下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這已經拖了六年之久的太子位這次不知道究竟是花落誰家?」因為歷代都是長子被立為太子,這個規矩可是定了數千年,但是王善既然能拖那麼久,眾人一時都猜不透這太子之位究竟會是誰的。
可是有幾個人在聽到王善的剛剛那句話的時候俱都一驚,那就是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皇子,對於王善十個子女的事情他們雖然知道但卻一直都知道的不是怎麼詳細,因為從他們懂事的時候起到現在一直是兄弟姐妹九個人,儘管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對他們的排名感到奇怪,但是每次在向王善詢問的時候總會招來王善的一頓責罵,久而久知,大家對這件事情也就漸漸的遺忘了,至於那個隱藏的那個人究竟是男是女,是死是活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見王善在這樣的一個場合突然提起這件事,並且說出了那個一直不曾出現的人也是皇子,頓時他們疑雲頓生「父皇在這個場合提出那個一直未曾謀面的皇子,難道他是想把皇位傳給那個人嗎?」可是接下來王善的話徹底的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寡人雖有十個子女,可是最大的那個皇兒卻已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夭折,這也造就了我一生最大的憾事。」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善的語氣已經低沉了許多,其中竟然夾雜著少許悲傷「所以今天的太子也將在我這五個皇兒裡面選出來。」。
究竟太子會是哪一個呢?此刻就是那些修真人士也都開始議論紛紛了,雖然他們從不關心國家政務,但是立太子這樣的事情在加上王善的渲染,已經徹底的將他們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不過剛剛聽到了王善對每一個皇子的講解,大家的心中也都差不多有個譜了。那五人中此刻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就是二皇子軒傑了,因為這裡按照歲數他是最大的,按照功勞算他又馳騁沙場,為大梁立下了汗馬功勞。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的時候,那站在天壇上面久久無語的王善向下方的眾人掃視了一遍然後又開口了「太子之事事關重大,他將影響著一個國家以後的社稷和繁榮問題,所以經過我仔細的思考和判斷之後,未來皇位的繼承人我終於選好了。」說到這裡的時候,無論是上面的眾皇子還是下面的眾人,此刻俱都緊張的看著他,因為他的話那將對一個國家會產生出一種很大的影響力。
「下一任的皇位繼承人,也就是當今的太子,他就是我的八皇兒,軒禹。」沉吟許久,王善站在天壇上說出了這一句即將改變歷史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