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他們此時正坐在一輛馬車上,此時已是正午,他們已經趕了一個上午的路。
施明並不是頭一次坐馬車,但卻是頭一次做這樣舒適的馬車。他們現在乘坐的是當天晚上何來從亞歷山租借的最豪華的馬車。
亞歷山城有這樣豪華的馬車,因為亞歷山中有喜歡享受,喜歡品位的貴族。當然施明也感到這是一種非常好的選擇,身下柔軟的波斯地毯,輕盈,柔軟,讓人感到舒適。如果此時再來一壺美酒,那就更美妙了。
與施明那半仰半卧的放鬆神態不同,胖子一直處在神經緊張的狀態,特別是馬車拐到這條小路之後,他明顯更加謹慎了。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馬上把馬車停下來。說實話,施明感覺胖子的駕車水平不錯。
「和我講講快活林吧!」施明說道。
「沒什麼好講的,那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地方。」何來說道。
「你現在很謹慎,」施明笑著說道,「這與你平常的作風不吻合。」
「那麼現在才是我真正的作風。」何來認真的說道,「我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何況,這是我最後一次做這種事,我希望圖個平安,我的媳婦還在家等著我呢!」
施明笑笑,不再說話。有些事情真的是這麼容易的嗎!施明並不知道,但他真的希望何來可以好好的生活。
馬車平穩的走在彎曲的小路上,。此地沒有城市的喧鬧,一片寧靜,卻又與大海的平靜全然不同。這裡是幽谷平聲,而大海則是深遠浩渺。
馬車停了下來,施明向外一望,卻是一驚,在前方是一條深澗,澗下彷彿還傳來流水之聲。
「下來吧,再往前走就不能坐馬車了。」何來說道。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詩寫得好,但眼前之境無疑更妙。這種境況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只有當你親身去體會時,你才能感受絕處逢生到底是什麼。
盡頭處立著一塊石碑,上書:天澗快活。名是好名,字更是好字。
施明不禁立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
邁過石碑,就彷彿來到了人間天堂。人間有此美景,有此樂境,有此流溪。桃花落盡,山鳥爭鳴,梨花盛開,卻又有鳳凰,不,是天鵝嬉戲。
蜿蜒而上,曲折悠長,如入畫境;亭台樓閣映照長空。
不過此地只是缺少了正在耕作的農人,當然,如果這些農人是在兼五年間過來避難的,那就更美妙了,那簡直是桃花源的再現。
不過矛盾大陸也流傳著一句古語:天堂的邊緣就是地獄。一些哲人常常在那裡念叨,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可惜凡人再見到天堂之後,就會沉迷其中,即使他的身前是魔鬼,他也會踏過去的
施明並沒有想到此處,並不是他不能想,而是他不願意一想,又是只要你少去考慮一些事情,也許這個世界就是美好的。
再來這裡之前,施明也曾試著描畫這個地方,一個訓練世上最頂級殺手的地方。而在他被莫名其妙的刺殺之後,他更是對這裡充滿了好奇,他想知道,一個人是如何神乎其技的在他的面前潛藏的。施明心中明白,他之所以能殺掉對方,而不是被殺,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如果那個殺手不是輕敵,也許他永遠也爬不起來了。這裡卻與它的名字很是相配,天澗快活,確實是天澗快活。
下一刻,施明將親眼目睹,矛盾大陸最頂級的三大黑暗殺手組織:黑鷹。而且他將在天澗快活目睹,黑鷹的聖地。
眼前是一扇木門,一扇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木門。施明記得,他只在有一次經過平民窟時見過類似的木門,破爛,灰黑,刺目的讓人不想再看第二眼。但為什麼眼前這扇同樣破爛,古老的木門卻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呢!不,是絕不一樣。
施明自進入天澗快活,看到了無數的美景,精湛的雕刻,無與倫比的璀璨,但施明感覺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者說這些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是裝飾,這是襯托,對,這才是對的。直到施明看到這扇木門,他才感到他撲到的這裡的一絲精髓。
很久以前,曾經有位偏類的怪才,這位怪才一身致力於研究黑暗組織,當然也包括殺手組織,他說;黑星,黑鷹,黑狗,之所以能成為大陸上最成功最頂級的殺手組織,是因為它們每一支都有它們不可動搖,無比堅定地準則。黑星的準則是:快,無與倫比的快,黑星出來的殺手都是發於別人未發之際,殺人於敵人未察之時;黑鷹的準則是:准,無與倫比的准,他們往往攻擊對手最薄弱的環節,而且會把握最恰當的時間給對手致命一擊;黑狗的準則是:狠,無與倫比的狠,不但對敵人狠,而且對自己更狠,所以黑狗中的殺手出手必見血,不但有對手的血,還有自己的血。所以在三大殺手組織中,人們往往對黑狗最深惡痛絕,也對黑狗最為恐懼,被黑狗組織中殺了的人,決不會留下全屍。
何胖子走到這裡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你推開這扇門進去,就會見到你想要見的人。」
「你要回去?」施明說道。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應該回去。有機會的話,你到我那裡我請你喝酒。」胖子呵呵一笑。
「好,我一定去。」施明說道,「不過,你應該在這裡等十分鐘,十分鐘之後,不管我出不出來,你都可以走了。」
胖子疑惑的看著施明,施明接著說道:「如果你認為我是你的朋友的話,你就站在這裡等十分鐘,一步都不要動。」說完,施明轉過身去,推門而入,門不知是被風,抑或是未知的事物輕輕關上了。
「小藍,他明白什麼嗎?為什麼他讓那個胖子在那裡等呢!"」女人輕輕的抿了抿嘴唇,對身邊的女孩說道。
「小藍看不出來。」
女人根本沒有指望小藍能說出些什麼,她只是習慣性的問一問,事實上也許她的心中早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