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不是一種普通的草,我想你已經感覺出來了,它的名字叫不息。」女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她用一種遙遠,卻又蒼白的言語訴說著,「它的寓意就是聲聲不息的意思。它永遠的枯萎著,卻也永生的不滅。」說到這裡,女人嘆了口氣,「這多像在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
施明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看著腳下的一株草。
「那就開始吧。」一段沉默之後,女人看了施明一眼緩緩說道。
就在這句話將說未說之時,劍光突起,白色的劍光映照了枯黃的不息草,也映照了天邊的斜陽。
劍出五分,一分在左,一分在右,一分在南,一分在北,一分在下。在下,是劍光最微弱的一分,卻也是最致命的一分。劍出五分,形成了一個名不透風的劍網,這是必殺的一劍。施明這次眼中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也沒有恐懼,只是有些平靜,但在這個時候,平靜確實有些可怕。
施明沒有躲閃,也沒有還擊,難道施明那麼有自信可以逃過這必殺的一擊,他的自信從哪裡來的,是那相當於初學者的封緘水平,不錯,施明的函能是與別人不同,但他真的有把握靠著這並不成熟的技巧來抵禦這可怕地一劍嗎?曾經襲擊過施明的那個殺手,對於眼前這一劍,無疑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
也許施明已經被嚇傻了,但是做為一名封緘,最主要的是什麼,是勇氣,是在逆境中求生的勇氣,施明在童年時期就懷揣的夢想難道是那樣的脆弱嗎?當然,施明也可能是感覺他已無處可躲,所以他不必再躲。劍出五分,也許有人會說,還有一分,在上,說這句話的人,絕對不懂劍,也不懂生死之門。
女人為什麼要殺他?卻為什麼又讓他來到天澗快活的聖地?女人如果不是要殺他,卻又為什麼出如此的必殺一劍。
劍出五分,沒有函能的波動和外放,只有力量和速度,但這已足夠了,足夠殺死一個人一百次了。施明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他那剛要踏上追求理想的路就這樣中斷了嗎?
劍出五分,,平平淡淡的一劍,就像是持劍的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名字,但也許你曾經見過他,而且還和他一起喝過酒,吃過肉;劍出五分,含蓄而不外漏,殺人卻不見血。
施明不是一個笨蛋,也許他頹廢過,絕望過,但他對自己的生命還是很珍惜的。
劍出五分,卻沒有見血。必殺的一劍,在必殺的那一剎那刺空了,真是天大的笑話,這樣的一劍不可能刺空,這就像你明明看某個人已經死了,卻突然之間又活了過來一樣的可怕,而且可笑。但是這一劍確實刺空了,劍南,劍北,劍左,劍右,劍下就像在表演一朵劍花,朵朵劍花,中間是最絢爛的一朵,五朵花瓣,五柄劍,劍尖相連,發出一絲微微的聲響,並在不停的顫動。
沒有人感到驚奇,女人的眼神還是那麼得平淡,就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劍已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施明彷彿還是站在原地。
「劍出五分,並沒有阿三先生說的那樣恐怖。」施明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被劍刺中,而阿三先生說,我不會死在劍出五分之下,但至少會有五處傷痕。阿三不會說.....「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找到他了?」黑暗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問道。
「是的,大人。不過他在一年以前就已經死了。」身後一個人答道,正是四星斗南的聲音。
「死了。」聲音有些驚訝,「那東西可找到了?」
「沒有,不過在他死的前兩天,我們查到他曾到過艾爾小鎮的一家店鋪。而且這家店鋪的主人,很像我們打聽到的給那個老傢伙收屍的人。因此,十有**,東西是在這個人手裡。」
「那抓到他的人了嗎?」
「回稟大人,事情很不湊巧,他在五個月之前和洛凡家族的一隻商船出海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懷疑他們遇上了海盜。所以我已經命令我們的人出海盤查消息了。」四星斗南說道。
在黑暗中,那個人擺了擺手,房門被緊緊關上了。因此在黑暗的房間中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的眼睛散發著一種狂熱的光芒。
矛盾大陸857年,洛凡英病逝。洛凡英只生一女一子,洛凡晶,而他的弟弟洛凡例尚未成年。
洛凡英有三個兄弟,雖然平庸,卻對家族的掌管權有著極強的**,不過因為洛凡英的驚才絕艷,他們甚至沒有資格向家族族長的位置發起挑戰,但是現在洛凡英死了,一生壓在他們頭頂上的大山逝去了,他們又有了蠢蠢欲動的心思,而洛凡英的子嗣卻尚未成年,這又給他們增加了爭奪族長的砝碼。
適時,洛凡晶正從亞歷山歸來。
洛凡英在被突襲的病魔纏繞下,不安,無助,痛苦的離開了人世,他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一些有利於他的子嗣繼承族長大權的準備。
當洛凡晶回到艾爾之時,洛凡家族分裂成了兩個體系,一個是死忠洛凡家族,並對洛凡英懷有感恩和敬佩的人,他們大部分是家族的內系人員;另一個則是有洛凡晶的三個叔叔組成的,他們認為洛凡例年齡尚小,現在暫時無法掌管家族,應有他們先代為管理,這些人大部分是洛凡家的外圍成員,人數眾多。
洛凡晶尚未從父親離世的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就將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她應該怎樣做呢?她可以承受的來嗎?洛凡家未來的變革將會是怎樣的呢?這又將給大陸帶來怎樣的影響呢?這又會給某些人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