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天道體！富貴兒子出生

……

長寧王氏。

【閑人居】。

妘夢羽懷孕的事，無論是對王富貴夫妻三人，還是對整個王氏來說，都是一件大事。自打妘夢羽懷孕之後，閑人居就成為了王氏女眷們最為關注的地方。

尤其是富貴的母親趙靜靈和姨娘趙靜玉兩人，直接輪班住在了閑人居中，每日里都是精心呵護著妘夢羽這個兒媳婦。

也是難怪，她們盼望這一天已經快兩百年了。如今妘夢羽好不容易懷孕，她們自然緊張。

不僅僅是她們，事實上，就連柳若藍的麻將出勤率也明顯少了，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妘夢羽身上。

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中，時間飛快流逝。

……

魔界。

魔霧瀰漫，血月橫空，血色的光暈籠罩了整個大地。

在這魔域深處，距離人類防區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魔淵。

它就像是一道巨大的豁口橫亘在大地之上，深不知幾許，從天空向下俯瞰，就只能看到縫隙中涌動的魔氣，深邃而黝黑，就好似一直通到地心一般。

呼嘯的風掠過陡峭的岩壁，悠長的洞窟，自魔淵中穿行而過，呼嘯聲伴著一陣又一陣空洞的迴響回蕩在魔淵之中，宛如惡鬼啼哭，又似怨靈哀嚎，讓人毛骨悚然。

這座魔淵，名為——【九獄魔淵】。

它是整個魔界魔氣最為充盈的區域之一，而這樣的區域，也往往由最為強大的魔神佔據。

在九獄魔淵的最深處，魔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坐落著一座龐大的黑色宮殿群。這些宮殿全部由黝黑的魔石修築而成，巍峨聳立，氣勢森然。

其中一座最為巨大的宮殿，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獄魔宮】。

這座魔神宮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一代又一代九獄魔神在這裡誕生，在這裡衰亡，它卻始終屹立不倒，就彷彿是一個沉默的旁觀者一般，見證著在這裡發生的點點滴滴。

魔宮深處，有一座裝飾最為豪華，守衛最為森嚴的魔殿，名為【九獄魔殿】。

這座魔殿，便是魔界九大魔神之一，九獄魔神的寢宮。

寢宮深處有一座巨大的聚能陣，繁複的魔紋勾連著魔淵核心之處，可匯聚大量的魔氣以供魔神修鍊。

聚能陣核心處，九獄魔神巨大的魔軀正懸空而立。

它的外形乍一看和人族有八九分相似，五官輪廓深邃，氣質桀驁，以人類的審美來判斷，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俊美」，然而，也僅僅是五官身形像而已。

一對巨大而尖銳的魔角在它的頭頂兩側伸延而出，巨大的黑色魔翼在它的身後高高揚起，一身由黑色骨骼煉製而成的魔甲包裹住了它大半的魔軀，詭異而神秘的魔紋宛如蛛網般布滿了它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角質皮膚，森冷而詭秘。

被陣法匯聚而來的魔氣漆黑如墨，濃稠似霧，將它的身形襯得有些朦朧，卻擋不住那魔軀之中散發出的可怕魔威，就好似這深處地底的魔淵一般，帶著股讓人膽戰心驚的恐怖威懾力。

隨著它的呼吸，無數黑氣向它體內洶湧而去，不斷地強化著這具魔神之軀。

時間一點點流逝，魔神之軀也在強化和淬鍊中變得越來越強大。

漸漸的，有恐怖的魔威自這具魔軀之中瀰漫而出，充斥了周遭的每一寸空間，帶著幾乎讓人窒息的可怕壓力。

不知過了多久，黑氣悉數化去。

九獄魔神睜開雙眼，眸如黑暗星辰漩渦一般深邃而不可測。

「三百年了。」九獄魔神那酷似人族的邪魅臉龐上，露出了一抹喜色，「本座終於將魔神之軀錘鍊到了後期。」

「恭喜主上出關。」一名負責護法的魔王上前恭賀道，「主上此次魔功大成，一定可以一統魔界。」

「一統魔界……」聽到這幾個字，九獄魔神眸光微動，發出一陣低吟，「恐怕還差了點兒。不過，震懾群魔卻是足夠了。本座閉關這三百年來，魔界可有大事發生？」

自從八百年前吸收了蝕月魔主的真靈核心后，在短短時間內，他就已經晉陞到了魔神之軀後期。可再往後的路，恐怕就沒這麼輕鬆了，須得一次一次閉關，用水磨工夫繼續消化蝕月魔主的遺饋。

這個過程，也許數千年都未必成功。

已經嘗過甜頭的九獄魔神，哪裡還能忍耐的住？自然而然的，它便盯上了蚩龍魔主的殘魂。

「啟稟主上。」魔王稟報道，「最近三百年，陰奼魔神屢屢對人族發動進攻，卻都是以失敗收場。」

「陰奼。」九獄魔神沉吟不已，「她那一脈，向來是蚩龍魔主的死忠。她如此急迫地想要攻打人族，恐怕是收到了蚩龍魔主的信號。」

想當初，他就是收到了蝕月魔主殘魂傳回的消息，才得以有機會吞噬蝕月魔主的真靈。

「沒錯，陰奼魔神喊出的口號就是『迎接魔主回歸』。」魔王說道，「而且這數百年來，她一直試圖遊說咱們，從咱們這邊獲得幫助，只是墨羽、赤炎兩位魔神大人以您閉關為借口，一直推諉她的請求，僅象徵性地給予了少量幫助。」

「哼！陰奼狂熱有餘，智謀不足，失敗也在情理之中。」九獄魔神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隨後又道，「冥煞那老東西呢，難道還是根牆頭草？」

「冥煞魔神出大事了，連冥煞真魔種也被人奪走了。」魔王把冥煞的倒霉事情一一敘述了一遍，最後又道，「原本墨羽大人答應冥煞魔神，等主上您出關后，就幫助他重新凝聚冥煞真魔種。只不過，冥煞魔神後來似乎反悔了，徹底投入了陰奼魔神的陣營。」

「不過是個無用的廢物而已。」九獄魔神臉色發沉，「怎麼說都是一個魔神，竟然能被人族欺負成如此這般模樣。你去傳訊，讓他與陰奼速來見本座。」

「是，主上。不過還有一事，咱們魔界又出了一位魔神，名為【龍血魔神】……」

三言兩語的，那魔王便將龍血魔神出現的前後情況，以及它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大致介紹了一下。

九獄魔神冷笑地說道：「本座聽說過龍血，那是蚩龍魔主麾下的一員猛將，只可惜是個有勇無謀之輩。既如此，就讓他們三個都來見本座，一起開個會，商議一下如何對付人族。」

「是，主上。」

那魔王當即領命而去。

很快，消息就被傳到了陰奼，冥煞，龍血三位魔神手上。

陰奼、冥煞以及龍血魔神的投影，再次在陰奼魔神殿碰面。

其中陰奼魔神和冥煞魔神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九獄閉關那麼久，一出關就找我們開會。」陰奼魔神嬌媚的臉上帶著憤懣之色，語氣不滿，「聽它這口氣，簡直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倒像是把我們都當成了它的小弟。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魔神，它也不過就是個中位魔神而已，就如此牛皮哄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晉陞為魔主了呢。」

魔神之軀分前中后三期，期中中期稱「中位魔神」，後期便是「上位魔神」。

龍血魔神妘夏陽倒是好整以暇，完全不似另外兩位魔神那般憤怒：「陰奼，不想去的話不搭理就是了，難不成他還敢動手攻打我們啊？我們三個魔神聯手，麾下的魔軍加起來也不是吃素的。」

他身為人族間諜，自然是希望魔界越亂越好，恨不得八大魔神互相攻打，亂成一鍋粥才好。是以在這種時候，他反倒是成了最冷靜的那個。

冥煞魔神卻是憂心忡忡：「九獄那小子能讓墨羽、赤炎兩個魔神對他馬首是瞻，可不簡單。以前他見了我，也是冥煞前輩長，冥煞前輩短，態度相當客氣。這一次口氣如此猖狂，莫非是實力大有突破？讓他有了充足的底氣？」

「怎麼可能！？」陰奼魔神斷然否決，「到了咱們魔神這級別，實力每成長一點都是難如登天。大家都是魔神，難道它還想從中位魔神突破到上位魔神嗎？」

「的確也是，想成為上位魔神難如登天。」冥煞魔神微微頷首，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人家終究是中位魔神，也不好把關係搞得太僵，開個會而已，不如就去聽聽他準備說些什麼。」

「也罷。」陰奼魔神也是妥協道，「誰讓我還欠著墨羽一堆魔神晶呢，總得給她一個面子。」

一說到魔神晶，她就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龍血魔神。

就是因為這無賴痞子，害得她欠了一屁股債。

妘夏陽只當沒瞅見陰奼魔神的怨懟，一臉熱血桀驁，無所畏懼的表情：「既然你們都把九獄那小子說得那麼厲害，本魔神就跟著過去見識見識。」

說這話的同時，他心中卻是暗忖，這個情報得抓緊送給守哲小子。這個九獄一出關就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倒是有些來勢洶洶啊~

他有種直覺，這魔界的平靜日子怕是馬上就要到頭了。

……

而就在九獄魔神出關，魔界之中再起風雲的時候，王氏這邊，妘夢羽也到了生產的關鍵時刻。

彷彿一眨眼間，妘夢羽的妊娠期在精心呵護下結束了。

閑人居中。

早就精心布置好的產房內，妘夢羽被一堆接生經驗豐富的女大夫和穩婆的包圍在了中間，按照穩婆的指示調整呼吸，準備生產。

對於普通女人而言，生孩子不啻於在鬼門關走一圈，不過如她這等實力強大的神通境修士，懷孕難度不小，可生產難度卻不大，畢竟是體質強橫可開山的強者，生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但即便如此，王富貴在產房之外依舊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就來回踱步，看起來竟是比妘夢羽還要緊張。

這一日。

王氏很多人雖然未到閑人居，卻都在明裡暗裡熱切地關注著這一切。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王守哲。

守哲小院中，他正與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仙皇妘天歌一起喝著茶，耐心地等待著新生兒的誕生。

「寶」字輩的嫡長脈，王守哲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如今，家族嫡長脈終於後繼有人了，他心中也是十分開心。

而且，他十分確定，這是一個四肢健全的男娃。

這倒不是因為氣運之樹王寶福脫口而出的預言，而是只要肚子里的孩子略大一些，神通境修為的妘夢羽便可以內視自查，輕鬆分辨出孩子的體態性別。

不過，為了新生兒的健康著想，這樣的探查一般也就偶爾進行一次，主要也是為了確定嬰兒的健康狀況，除此之外的其他時間，都是任由嬰兒在母體中自行發育成長，不會隨意用神念去打擾他。

「守哲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沒？要不要我來取一個。」仙皇也十分高興，保養得當，仍舊光潔嬌嫩的臉上容光煥發，看起來愈發明艷動人。

之前王氏有過承諾，釧南和昭玉生下的第一個男娃就是嫡長脈。

如今是夢羽這孩子搶先生下了男娃，這男娃自然便是王氏的嫡長脈。

王氏的嫡長脈可不簡單，無論是地位還是資源配給方面，比起仙朝各王府世家來都強得多，孩子未來有出息的概率也非常高。

最重要的是，她妘氏血脈和王氏嫡脈的融合，也讓兩家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親近了。

「閑來無事，取了好幾個。」王守哲也是心情大好，笑道，「到時候讓孩子自己抓一個。」

說話間，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產房外，此刻早已有不少人在等待和陪護。

除了男性親眷不太方便陪護之外，室昭的妻子錢氏錢雨柔，即將當太奶奶的吳雪凝，吳憶蘿，還有富貴的母親趙靜靈和姨娘趙靜玉兩人，甚至連昭玉公主都守在了產房外的院子里。

而除了她們之外，其他關係好的女眷也來了不少，甚至連王璃仙，王寶福，王寶財，王宗世，王璃玹等一批仙植，仙獸都跑過來湊熱鬧了。

院子里幾乎站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著新生兒的誕生。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

「哇~」

一聲清脆的啼哭聲自產房內傳來，那是生命誕生的聲音。

王富貴臉色一喜，正準備進去瞅一眼時。

驀地。

天地間的乙木靈氣就好似感受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朝這邊匯聚而來。甚至連王氏聚靈大陣之外的乙木靈氣，都好似收到了某種力量的吸引，紛紛朝這邊匯聚而來。

眨眼間，濃郁的乙木靈氣就匯聚成了澎湃的浪潮，以產房為中心不斷壓縮，匯聚，漸漸形成了一片片稀薄的綠色靈霧。

天空中，有道道綠色的霞光開始出現，光芒氤氳，朦朧飄渺，將整個王氏主宅都映照得宛如仙境一般。

霞光掩映下，整個王氏主宅內的草木都好似打了雞血一般，開始瘋狂生長。

嶄新的枝椏開始抽條，一片又一片綠葉在枝頭萌發，舒展，一朵又一朵的花苞不分季節，競相綻放……

不過眨眼之間，整個王氏主宅就化為了一片綠色的海洋，奼紫嫣紅的花朵點綴在海洋之中，宛如最絢爛的煙火。

仔細看去，這些新長出的枝條，花朵，竟全都是朝著產房的方向伸展而去，那模樣，就彷彿朝聖一般。

「這是……天地異象？！」在院子里陪護的昭玉公主瞪大了一雙美眸，眼神驚喜道，「難道說，這孩子居然是先天靈體？」

她自己就是先天靈體，出生時有天地異象伴生。家族裡不知道多少人給她描繪過她出生時的氣象。可就算是她，出生時的異象好像也沒這麼誇張啊？

如此異變，自然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

「好好好，天地異象，先天靈體，好像還是乙木類靈體。」守哲小院里，仙皇滿意地笑了，「本皇就說嘛，富貴和夢羽的孩子，血脈怎麼可能差得了。」

說話間，她還得意地勾了一眼王守哲，彷彿在表達著某種深層次的含義。

「情況好似不太對勁。」

王守哲仰頭望著天空，眸光沉凝，若有所思。

「哪不對勁了？」仙皇莫名地皺了皺眉頭，「咦？的確有些奇怪，天地間的乙木靈氣還在匯聚。不對勁，就算王氏主宅靈氣極為濃郁，也沒有如此跡象吧？這不像是尋常的先天靈體異象……」

仙皇活得夠久，先天靈體自然也是見過不少。只不過若是誕生在非傳承期的先天靈體，因沒有仙經可以繼承，凌虛境中後期基本已經到頂了。

此時，天地間的乙木靈氣已然濃郁到了讓人心驚的地步，繼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驀地。

一個巨大的孩童虛影出現在了產房上空。

璀璨光暈之中，那孩童的面目模糊不清，只依稀能夠看清一個大致的輪廓，只不過肉嘟嘟的頗為可愛。

驀地，他形象一變，變成了一道頂天立地的男子形象，頭戴冠冕，身穿廣袖寬袍，一身的威儀宛如君臨天下的皇者一般，威嚴赫赫，懾服四方。

這個法相虛影，徹底昭示著這孩子未來絕非等閑。

與此同時，天空中有道道金光垂落，浩蕩的法則之音在天地間迴響，就彷彿連天地都在為這嬰兒的誕生而慶賀一般。

在這道道金光和法則之音的襯托下，那道頂天立地的法相虛影也好似變得愈發威嚴，愈發神聖，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頂禮膜拜的衝動。

「咦？」王璃仙忽然驚疑出聲，「奇怪，我怎麼感覺這血脈氣息這麼熟悉？」

不止是她，就連在場的王寶福，王寶才，王宗世他們都生出了微妙的感應。血脈層次稍弱些的王寶福和王寶才，甚至隱隱生出了一種血脈被壓制的感覺。

這時候，守哲小院之中，原本在屋子裡的柳若藍也閃身走了出來。

她端了一盤靈果給王守哲，目光凝注在那道虛影上，眉頭微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夫君啊，這孩子恐怕不是先天靈體，而是先天道體。」

「沒錯，果然還是娘子好眼光，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乙木類先天道體。」王守哲頷首著接過靈果，「多謝娘子。」

仙皇沒好氣地瞟了王守哲一眼。

如此規模的天地異象，如此強悍的法相虛影，再加上天降祥瑞，這肯定不是先天靈體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傳說中的先天道體了！

還用得著你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在這秀恩愛？

真當她傻嗎？

仙皇氣哼哼地搶過一枚靈果，狠狠地咬了一口道：「我家妘氏血脈，果然非同凡響。嘖嘖~~先天道體啊，本皇還沒見過呢~~」

別說她沒見過了，便是連她祖上都沒出過先天道體。

所謂的「先天道體」，指的是這孩子一出生就是五重道體血脈，即就是俗稱的【天子】，稍有機緣一點，哪怕沒有仙經，說不定也能憑著自己強橫的血脈強行開拓出一條真仙之路來。

要知道，在鍊氣境就有絕世天驕血脈的孩子就已經極其罕見了，像昭玉，像妘夢羽，像王富貴，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乃是舉世罕見的天資。

像他們這樣的孩子，稍有機緣，便可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成就，哪怕是仙魔兩朝加起來，這樣的人才也極為罕見。

至於說【先天道體】，只存在於傳說中而已。

在剛才之前，便是她再敢想，都沒想過夢羽和富貴居然能生出個擁有先天道體的孩子。

「等等……」沉浸在喜悅中的仙皇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一般真仙強者隕落之後，即便真靈未滅成功轉世重生，作為代價，通常也會被天道壓低一層先天血脈，資質應當是先天靈體。」

「若是大羅聖尊轉世，是不是也會被壓低一層先天血脈，成為先天道體？」

王守哲心中也是一突：「乙木血脈？莫非是……」

他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怕是有不小可能性。上一次神武天墟出現變故，輪迴之樹出現過異動。」仙皇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高，心中震驚不已，拿著靈果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難道說，那一位的殘魂已經潰散，只留下了真靈投胎轉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