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制度和體系

82號，裴氏軍部，情報局。

房門敞開，裴經義在侍衛的陪同下，走進了偌大的辦公室內。

門口的衛兵看見裴經義，頓時挺直胸膛，高喊道：「裴帥到！」

一瞬間，忙碌的人群全都停下腳步，齊刷刷的敬了一個軍禮：「裴帥！」

「都忙吧。」

裴經義擺擺手，邁步向著最裡面的辦公室走去，他今年剛好五十歲，因為少年投身軍旅，加之保養的很好，乍一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的模樣，平時跟裴向彤一起出席某些場合，經常會被認作是兄妹。

情報局的局長在辦公室內聽見外面的聲音，頓時敞開房門，向裴經義迎了過去：「裴帥，您大駕光臨，怎麼沒打個招呼？」

裴經義步伐穩健的向房間內走去：「順路過來看看，沒什麼事，來你這喝點茶。」

情報局長微微躬身，跟在了裴經義身邊：「您屋裡請，我這剛好有朋友送來的好茶，還沒來得及開封呢！」

裴經義去到情報局長的辦公室內，兩個人喝著茶閑聊了一會，裴經義便話鋒一轉，向情報局長問道：「最近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情報嗎？」

「還真有幾件，但是我這邊還沒有確定情報的真偽，也就沒來得及向您彙報。」

情報局長給裴經義斟著茶，一邊介紹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叛軍那邊最近似乎在研究一些秘密武器，至於這種武器究竟是什麼，我們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我們初步分析應該是細菌彈一類的違禁武器，您也知道，叛軍這些人沒有底線，表現得一直都比較瘋狂！

之前我們接到了84號特工傳遞迴來的情報，說裴氏那邊將一批秘密武器運送到了前線，為了印證這個消息的真偽，我不惜啟動了一批隱藏在叛軍部隊當中的間諜，還動用了一支被我們策反的部隊，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裴經義端著茶杯，語氣平淡的回應道：「細菌彈這種東西，叛軍是不敢輕易使用的，他們跟咱們進行對抗，只是裴氏的內戰，想要奪取政權，就必須師出有名，一旦使用細菌彈這種武器，他們就違反了國會的聯合法，這種常識性的錯誤，他們是不會犯的。」

情報局長對此深表懷疑：「叛軍本就沒有道德約束，他們只是一群反賊而已，您真覺得他們會遵守國會那個空殼子的法律嗎？」仟韆仦哾

「越不是正統的組織或個人，才會越渴望得到認可，就像叛軍一再強調他們的合法性一樣！叛軍如今跟咱們開戰，並沒有威脅到其他財閥的統治地位，但他們一旦開了使用違禁武器這個先河，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裴經義頓了一下：「即便他們手裡真有這種武器，也一定是拿來自保的，不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他們是不會拿出來的。」

情報局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除了叛軍的生化武器之外，我們也一直在調查他們的特殊勤務機構，據說叛軍為了在戰爭中取得優勢，已經開始秘密發展由魔種組成的軍隊，而且跟氧氣公司和光輝公司來往密切，對於咱們來說，這些可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裴經義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個問題的確需要關注，那些寡頭公司全是一群發戰爭財的禿鷲，而我們的戰場，就是他們實驗一些特殊裝備和新型武器的最佳場所，在這方面，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情報局長點了點頭：「裴帥，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在我們與叛軍交戰期間，戰場上就發生過多次疑似魔種出現的案例，既然叛軍都能招募魔種，我們為什麼不同樣利用魔種與他們進行對抗呢？」

「你是搞情報工作的，應該很清楚魔種這個群體的破壞力，將他們排斥在主體社會之外，是所有財閥智庫一致認定的事情，一旦我們讓魔種進入正常的人類社會，並且進入統治階級，你想過後果嗎？

到時候魔種會憑藉自身強大的能力，成為食物鏈的頂層，一旦讓他們形成規模，人類社會的法律和道德都將難以約束他們，這會影響到所有財閥的統治。」

裴經義端著水杯，語氣平淡的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魔種多發於民間，尤其是流民區和要塞里的貧民階層，越是高端的圈子，魔種也就越少。」

情報局長琢磨了一下，點頭道：「您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據說魔種的形成是因為殘留的輻射，是不是因為頂層人員享受的都是優質的食物和水源，沾染輻射比較少的緣故？」

「生活方面的原因的確存在，但更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高層當中沒有魔種出現，而是他們都被隱藏了起來，政商圈的家族當中，一旦有魔種出現，他們也有足夠的資源將這件事隱瞞下去，並且將家族當中的魔種保護起來，讓他們隱藏自己的能力，以保平安。」

裴經義笑了笑：「國會法律最大的作用，就是將這種進化定性成了一種恐懼和恥辱，讓原本可以凌駕在普通人之上的進化者，變成了畏首畏尾，全民抵制的過街老鼠！你說，他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表露，又怎麼敢妄想去奪取財閥的權力呢？」

情報局長琢磨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笑容：「是啊，這就是權力和秩序的力量，在已經形成規模的制度和體系面前，任何個人和團體的力量都是極度微弱的，何況魔種本就是極少數人，又怎麼能夠與制度抗衡呢。」

裴經義對於魔種的事情只是淺嘗輒止的聊了一下，而後便轉語道：「金欽環那邊，有沒有什麼情報？」

情報局長回應道：「目前還沒有，金欽環的地勢和體制都比較特殊，我們的人滲透進去之後，是很難把情報傳遞出來的，不過我們這邊一直都在向金欽環執行安插間諜和進行破壞的任務，前一段時間還組織過一次刺殺行動，但是因為通訊和地域限制，我們需要好久才能接到反饋的信息。」

裴經義放下了茶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把你的重心放在金欽環上面，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他們的全面情報。」

情報局長精神一振：「裴帥，您是要對金欽環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