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攀越巔峰(上)
例求收藏、推薦,讓我們和阿布一起踏上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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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幽深的夢裡,人都會向神明祈禱,怎樣才能逃避孤獨?有人說,去找艾爾香樹,把心事說給樹洞。有人說,去荒原狂飆,把煩惱和汗水一起揮發。還有人說,去漢弗里斯山吧,把身體排列成六角形。」羅伯特望著高聳入雲的冰峰,朗誦著獸人帝國著名詩人保爾的詩句。
四周是一片笑聲。
漢弗里斯山脈山麓的草原上,阿布一行5人正在如同綠色的地毯般青青草原上跋涉。這片美麗的草場就叫「青青原」,經過幾日的對新的形體的訓練之後,他們帶著補給上路了。在最前面的是阿布,他外面穿著一件銀雪豹的翻毛夾襖,渾身上下都是登山的專業裝備。由三層經過特別處理的皮料和紡織物製成的登山服,是半獸人部落的特產,長期生活在荒蕪冰原的半獸人特別喜歡這種由智之賢者設計的服裝,面料極為輕薄,穿著舒適,而且保暖透氣。
阿布在最前面探路,他走路的姿勢很特別,每一步都極為輕靈,好像有風托著他的腳步一樣,當你預料到他可能落腳的時候,他又突然神奇地滑行了幾尺。相信如果是在戰鬥中,他將會給敵人出乎意料的打擊。
而且可能是因為有著一半風精靈的血統的原因,他和風的契合度非常高,可以默發低階的風系魔法。
「阿布,你的扮相真的不錯,早知道我也易形成精靈了!」羅伯特的性格變化最明顯的是,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刻薄。當然這是阿布的評價。羅伯特的扮相也很有特色,黑色法師袍外面罩著登山服,感覺讓人有種不倫不類的滑稽感。他和同樣打扮的黛林.卡特在中間的位置,而柯德曼、梅克斯兄弟則護衛在兩翼,他們兩以野蠻人的彪悍身材,背後交叉背著一對大的誇張的巨斧,那足足有半米長的斧刃,形成一個殘月的形狀,而斧刃只有一面,另外一面卻是一個往斧柄的倒鉤,鋒利無比。他們擔任著法師的人肉盾牌的角色。
沒有了那種壓迫性的體格,大家好像都有些喜歡和阿布說話,或許是半精靈的外表十分地吸引人吧。
「你啊!還聖保羅家族呢?這麼高貴的姓氏怎麼會和你這婦人一樣的嘴聯繫在一起?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和尊貴的魔法師相差太大了!」阿布也是如此,半精靈的優雅和半獸人的粗野的強烈對撞,造成他現在充滿了半獸人的活力,和半精靈的優雅,同樣嘴上功夫明顯見長,讓大家看到了一種風格迥異的語言風格。
「是不是每一個遊俠都要背著一把琴的?阿布,你又不是吟遊詩人,背著琴的樣子,明顯沒有背著刀的樣子威風!」羅伯特對於阿布的冷嘲熱諷已經完全免疫了,一如既往地發表著自己見解。
「你懂什麼?這是人類國度遊俠最時尚的扮相!」黛林.卡特明顯對羅伯特的話很反感,因為每個人的形象都是她設計的,從服飾到道具,一點一滴都不容他人提出異議。柯德曼、梅克斯兄弟就對滿頭紮成無數細細的辮子的形象提出過無數次的抗議,不過抗議無效而已。按黛林.卡特的說法是,粗獷與細膩的結合,充分展示了野蠻人豐富的內心世界。而羅伯特對黛林.卡特的話語還是保持了以前的那種小心翼翼的畏懼,看來這位師姐曾經給他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
「在冰原上的四腳蛇的眼裡,世界是沒有色彩的!你又怎麼可以理解精靈對藝術的那種喜愛呢?」阿布的話有種獸人特有的幽默。
「哦?明明是夏季,為何在你的舌頭的扇動下,讓我感到荒蕪冰原的寒風在吹盪?」羅伯特的回擊,引起了黛林.卡特和柯德曼、梅克斯兄弟的一陣嬉笑。
這也是他們排擠旅途寂寞的唯一方法。
「來一段吧!阿布」黛林.卡特挺喜歡阿布的扮相,更喜歡阿布的歌聲,像精靈般通透,又如獸人般奔放,帶著無法言傳的傷感,和滄桑。阿布在大家的嬉笑中取下雕刻著自然之神頭像的六弦琴,據說這琴是他老師第五先生所制。他用手掌輕扣著琴箱,敲擊出一串悠揚的節拍,眼前五彩繽紛的野花星星點點地點綴在碧綠的草原上,清澈的河流好像流動著的水晶,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暈。在他手指靈巧的跳動下,落幕峽谷的楊樹是那樣的鮮綠,在高原那略顯清冷的風中,微微搖曳,纖塵不染。漢弗里斯山脈的三座最高峰,格朗峰,金日峰和夏諾峰顯得格外雄偉,和高不可攀。
阿布那清朗的歌聲也隨著「叮咚」的琴聲越飄越遠:「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裡啊/就在這裡啊/驚鴻一般短暫/象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我們就這樣抱著笑著還流著淚/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面之約/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裡啊/就在這裡啊/驚鴻一般短暫/象夏花一樣絢爛……
……一路春光啊/一路荊棘啊/驚鴻一般短暫/象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阿布的歌聲溫柔的有點催人淚下,連一貫粗獷的柯德曼、梅克斯兄弟都一臉的沉默,這趟人類國度之行可不是一般的旅行,充滿了難以預料的兇險,也許生命真的如同夏花般的脆弱。
「……一路春光啊/一路荊棘啊/驚鴻一般短暫/象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黛林.卡特反覆哼唱著這一句,眼中波光盈盈,「這是哪裡的歌曲?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這般溫柔的曲調?」羅伯特問道,作為博之賢者的弟子自然對獸人的音樂十分敏感,那都是激揚粗獷的戰歌。
「這是老師唱的,他一次看見夏季冰原上野花燦爛,生命短暫但絢爛,就唱了這首歌,據說是他在遠方遊歷時,學到的關於愛情的歌。」阿布有些傷感地說道。
「這樣感傷的情緒是愛情的滋味嗎?」黛林.卡特幽幽地問道。
阿布剛想說話,尖長的耳朵突然不安的聳動起來,他感到一種來自冰原特有的陰寒,飛快地收起了六弦琴,張弓搭箭,指向發出窸窣之聲的灌木叢。羅伯特聳動著鼻子,低語道:「我怎麼聞到極地冰狼族的味道!」,極地冰狼是生長在冰原的土著,極為彪悍和桀驁不馴,有極強的族群意識,是游弋在獸人帝國的政治統治之外的流浪種族之一。
陰寒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湧來。
一群身高7尺,體長近10尺的極地冰狼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數量有二十匹。這些具備高智慧,且能應用低階冰系魔法的種族排列成扇形,擋住了去路,冰藍色的眼睛在雪白的毛絨的襯托下,閃動著令人驚悸的冷酷。
「見鬼,後面還有!」柯德曼、梅克斯兄弟神色興奮地手持雙斧,用血腥的舌頭舔了一下被濃重的鬍鬚掩蓋的嘴唇,作為力之賢者的弟子從來對戰鬥只會感到興奮。他們兩扼守住后側和旁邊。後面同樣出現了10匹極地冰狼。
羅伯特在心底嘆息。面對具有魔法屬性的極地冰狼,對於善於肉搏的獸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以他們睚眥必報的性格,即便是殺出一條道路,也會在漫長而崎嶇的登山途中被追殺,最終的下場就是變成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