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青珞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一個人狠狠的抱住了,「姐,我還以為他們是騙我的,原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容岑緊張兮兮的抱著她,少年激動的眼淚亂流,囔在口裡的,也只有一句你還活著的話語。青珞輕嘆一聲,反身抱住了他,柔聲道,「是啊,我還活著呢,容岑……」
大概也明白是哪些人告訴的容岑,青珞還活著的消息,司胤恨的牙癢,偏還有些無可奈何。只是哪一個,都沒眼前這個人的威脅來的大。
司胤有些兇狠的看一眼容岑,隨即不屑的哼一聲,懶散的靠坐在一旁的床上,心裡卻如小蟲撕咬般的難受,怎麼可以這樣,對著他就那麼一副樣子,對著沈容岑就這麼溫柔,越想越是陰鬱,越看越是難受,索性又冷哼了一聲,扯了被子捂住了頭,眼不見為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耳邊清凈了許多,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恍惚間卻聽到一聲輕嘆,讓他將所有的困意都趕了開去,一手下意識的探過去,就抓了一人的手,訝異的眨眨眼,轉過身去,就看到那一個人手上拉著被子,要替自己蓋上。
他貪婪的看著那人俯下身來時低垂的眉眼,有種像是家中妻子為丈夫蓋被的感覺,讓他一時心潮澎湃,剛才的那點不悅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怎麼了?」青珞看他眼裡笑意四起,手一掙,就站直了身體,不見絲毫的驚慌,「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是啊。我一定是睡著了。」司胤定定的笑著看她,「否則,怎麼會做這麼美的夢呢?」
微微一震,勉強控制的心,都要因為這句話而跳亂了節奏,嗔怪的看他一眼,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司胤怔怔的看著那人耳根子紅起的一片,手捂著心口悶悶的低笑起來,就這樣也好,他不問容岑和她說了什麼,只需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那樣總有會有她完全相信自己的那一天在。
他從來都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也從不想要拿那可笑的莫名其妙的毒擾亂自己心緒,該壓在心底的,還是該壓在心底。
晟天與冥月西蒙隨後的幾戰,打的有些艱難。
西嶺那一戰,起先明明晟天這邊勝券在握,已經快要攻進了西蒙與晟天邊境的城,誰知到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讓西蒙冥月那邊將城守的極牢。
鐵洽一役,晟天雖攻下那城,但卻是冥月在最後關頭的棄城,得了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倒是晟天這一邊,殺敵一千還自折幾百。
而源姆這一次,慘烈到有無數人陣亡,連劉將軍都傷的只有小半條命吊著,隨軍的軍醫幾乎都要忙不過來,只好直接向司胤稟報,請求朝廷再指派軍醫過來。
雙方本來是實力相當,只最近這幾仗打的有些憋屈,有些部署有些路數總能讓敵軍有所巧合的知道,這不免讓司胤懷疑他們軍中,或許混有冥月那邊的姦細。
召了幾位將軍入帳議事,這也算是機密大事,自然找的就是幾個司胤能完全相信的人來商討。
這幾次發生的事,或多或少帶點巧合,可巧合的天衣無縫,就有些讓人懷疑。
「殿下……」李和皺著眉看向司胤,「我們的部署,是在經詳細的考察了這邊的地形定下的,冥月他們那邊不會這麼巧知道,肯定是我們軍中有些泄密,而且職位還不低。」
「確實。」木將軍冷著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出這個人,否則……」
『啪……啪……啪……』
手中的竹扇子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自己的掌心,司胤面沉如水,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下面的人吵嚷著,冷眼慢慢掃過這些人,「你們這些人,是我能確定不會背叛晟天的。可外面那些人就不好說了。」
眾人有一瞬間的沉默,他說的外面那些人,有的是一些本來就駐紮在黔北的將領。還有的,就是九闕帝都那些各股勢力塞過來的人,可這麼多人,要找出那或許是一個,或許是很多個的纖細,難度有些大。
「你們,可是有什麼法子?」
眾人相互看看,一時將心中想的法子都說了出來,只是各說各的理,誰都說服不了誰。
『嘩』的一聲將扇子打的老開,司胤眯眼一笑,「不知諸位將軍有沒有釣過魚,咱們要不要來玩玩?」
眾人神色一震,挺直了身體看過去。
司胤微微一笑,「咱們準備那麼大個的魚餌,又是請君入甕,又是放長線釣大魚,如何?」
司胤營帳那邊已經商議了許久。
帳外也有人急在一旁。
幾位將軍手下的副將都聚集在帳外,有些緊張的看向帳內。
「誒,你說最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錢義撞撞容岑,「難不成,是殿下的戰術有誤?」
容岑翻了個白眼,「只有他算計別人,哪有別人算計他的,不過這次算他倒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話,但言不由衷的,他心中卻也是焦灼著的,他也是晟天的人,自然也想晟天勝,只是最近幾仗打的人垂頭喪氣,士氣低落。
錢義有些急躁的跺跺腳,雙眼卻在看到陌離挑簾出來后一亮。
跟著幾個副將湊上前去,急聲問道,「殿下可有什麼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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