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監軍長李作樂
龍峽鎮南面入口處的防暴隊軍營哨塔上,幾個邋遢兵正圍坐成在一起打著撲克牌,他們頭上斜斜地帶著一定破舊不堪的鋼盔,赤膊精壯的上半身,下身只著了一條內褲,他們的身邊放著幾挺重機槍。
突然,其中一人一把扔掉手中的牌,站起身來,大聲喊道:「敵襲!拉警報!」
說著,伸手就要拉警報。
眾人紛紛朝遠處望去,只見一輛雷豹車從遠處飛馳而來,速度顯然已經達到了這輛車的極限,一顆小石子都能讓這輛車顛簸得飛起來。
「靠,你看清楚,一輛破爛車,什麼敵襲,你奶奶的熊,跟我們來這一套,誰不知道你握著一手爛牌,兄弟們,給我扒了他的衣服!」
一群赤身**光**的人擁了上去,把那想要拉警報的人打趴在地上,扒掉了他身上唯一剩下的一條內褲。
幾個人把他按在地上,一人拿著一根長長橡皮筋,對準了**那玩意,橡皮筋拉得長長的,手一松,只聽見那人嘴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十幾下以後,這些人才放開了那個被彈得哭成了淚人的人。
「你這內褲穿幾天了,都染成迷彩的了!」
那人哭喊道:「自從來了防暴隊,我就沒換過內褲!」
「嘔~」
「弟兄們,別玩了,這輛車好像是隔壁長田鎮的!」
「不會又是光頭三那伙人從隔壁鎮偷來的吧!」
「你們看,開車的人就是老五!」
這些人全都擠到哨塔的欄杆上,朝遠處急速駛過來的雷豹車看過去。
「丫的,這回可逮到這小子了,快去跟監軍長報告,這次一定要讓他好看!」
這群監軍叫囂著,紛紛站起身來穿上散落在地上的內褲,爬下哨塔,跑進了軍營,不一會兒,從軍營里跑出來一群穿著迷彩背心短褲,凶神惡煞的監軍,攔在進入龍峽鎮的主通道中央。
為首的一人足有一米九的個子,身穿著緊得不能再緊的緊身背心,讓他那一身如小山丘一般隆起的肌肉顯得格外強勁,充滿了爆發力,他就是這個軍營中的最高指揮官,監軍長李作樂。
他是第一防暴隊最高指揮官,也是掌握了整個防暴隊生殺大權的人物。
「老五,我們被發現了,趕緊棄車逃跑吧。」鐵墩發現了攔在路口的那幾十個監軍,急忙提醒道。
老五眼睛緊盯著擋在幾百米前路中間的那些監軍,既不減速,也不改變方向,直直地沖了過去……
「操,他媽你有種撞過來,我要不把你打成篩子我李作樂就不做這個監軍長!」
李作樂肩上掛著一挺重型機槍,雙手抱著槍桿,對準了直衝過來的雷豹車。
「老五,是李作樂,快停車,他真的會開槍的!」鐵墩慌了,急忙轉過身子,把小寶寶護在懷裡。
上官殤腳下猛地踩了一下油門,雷豹車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速向前飛奔,他揮出一拳,將車窗打得粉碎。
緊接著從前面的車窗鑽了出去,動作靈巧得像一隻貓,半蹲在車頭前,緊緊盯著前面那群監軍……
嗒嗒嗒……
機槍發射的聲音響起,監軍長李作樂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就在李作樂扣動扳機的瞬間,老五雙腿在車頭上用力一蹬,凌空跳了起來,落在車頭前面五六米遠的地方,轉過身去,雙手反抓車頭前的防撞欄,猛地用力向上一抬,雷豹車越過他的頭,凌空飛了起來……
緊接著,他用手臂上的一塊鐵盾護住頭部,雙腿一蹬,飛快地朝這群監軍沖了過去……
所有的動作在瞬間完成,一氣呵成,在對面監軍的目瞪口呆下,雷豹車越過他們的頭頂,向他們的身後飛去……
子彈打在他身上的破爛盔甲上,發出噹噹當的聲音,他人已經衝到了這群監軍的面前。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名監軍已被老五抓了起來,拋向一邊的李作樂,幾拳打飛了擋在面前的幾名監軍,靈活地躲過過一些監軍迎面劈過來兵器,沖了過去,在雷豹車落地之前衝到了雷豹車的下面,順勢把車撥到路面上,打破車後窗,翻身進去,擋在那名昏迷女子的身後……
李作樂一腳踢開那名被老五拋過來當擋箭牌的監軍,端起機槍又是嗒嗒嗒一陣掃射,雷豹車的車尾被打成了篩子,子彈穿透了車尾的外殼,打在了老五的身上。
在這些監軍人的氣急敗壞中,而且有機槍在手,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輛車駛進了鎮里……
鐵墩抱著哇哇大哭的小寶寶,看著老五從車後座翻到駕駛座,重新握上方向盤,眼中滿是驚駭。
這一年來,他也沒少見老五這種玩命的打法,而且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保住他們這幫人的性命,但是像今天這樣玩命式的短兵相接,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時的老五除了頭部以外,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血從手臂上一滴一滴地滴在車廂里,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子彈並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樣,像個沒事的人似的,開著雷豹車飛馳在鎮里的街道上。
緊接著,更令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他身上的傷口很快便停止了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癒合。
當雷豹車載著他們衝進鎮上最大型的醫院大門,停在了醫院大樓的門口時,他身上除了一灘血跡以外,已經基本看不出來受傷的痕迹,好像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
……
醫院大樓五層的手術室里,有幾名醫生正在給一個躺在手術台上的人割盲腸。
嘭——
手術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那些醫生和護士全都被嚇了一跳,一名正在操刀的醫生大聲喝道:「什麼人!這裡是手術室,給我出去!」
上官殤也不答話,抱著那名重傷的女子衝到手術室的一張手術台旁,將她輕輕地放在手術台上,轉過身走到那幾名醫生的面前。
「借光。」他一手撥開擋面前的醫生,看著躺在手術台上準備做手術的病人,見他也睜著眼望著他,看來只是一個局部小手術,人還清醒。
「兄弟,還能喘氣不,吱一聲。」
那名做手術的病人見上官殤渾身是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急忙點了點頭。
上官殤拿起手術台旁邊桌子上的病例表,嘴裡念道:「王綱,急性闌尾炎,嗯,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