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雪峰已經昏迷了三天。
東方旭日冉冉升起,困守了一夜的母親,面容憔悴,兩眼血絲,呆坐在病床前,茫然地注視著病房的窗外。
雪峰姓王,今年已經二十九歲,留學英國牛津大學,金觸管理學博士研究生畢業,二十五歲獲博士學位;雪峰通過不斷地努力實踐,兩年前升任美國WG投資公司亞洲區總裁,年輕有為。職位工作屆滿后,懷著報效祖國的滿腔熱情,辭職回到國內,希望用自己的知識和經驗為振興中華民族的經濟作些貢獻。三天前的上午11:20時,雪峰辦理完公司註冊事宜,駕國產桑塔那商務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一輛日產「凌志」黑色商務車以時速120公里的速度迎面衝來…。
雪峰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早年為了國家的事業,兩地分居,顧不了生兒育女。年屆四十時雪峰出世,中年得子,夫婦倆喜出望外,將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和寄托在雪峰身上,眼見兒子**、成才,為國貢獻了,飛來的橫禍衝破了兩老的寧靜,為兩老帶來了惶恐不安,使兩老陷入了極度的傷心之中。
兒子是父母的驕傲,兒子是父母的希望。
三天來,母親守護在兒子身旁,寸步不離,眼目不閉;三天了,兒子仍然不省人事,雪峰母親心都碎了。她不相信病例的推斷,不相信醫生的說詞,更不相信此禍能夠禍及太遠;她相信兒子的體魄,相信兒子的毅力,更相信兒子能夠康復。
雪峰的父親出門買來早點,推門走進病房,將早點送到夫人面前,心情極度沉重地站立在病床旁,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久久不語。
十分鐘、二十分鐘、四十分鐘…。
三天來,老人不知多少次這樣站立在兒子病床前望著兒子,久久不語。這只是今天的開始。
母親手中的早點涼了,父親站立的身軀僵直了。
冥冥中,雪峰呼叫著:「復仇!復仇!」「勝利了!勝利了!」「鬼子投降了!鬼子投降了!」伴隨著呼叫,雪峰雙腳前蹬,雙手握拳,使勁揮動,將整個監測、治療系統沖了個七零八亂,臉上泛起了舒心的笑容。
「醒了!醒了!兒子醒了!」寂靜中,雪峰的呼叫驚喜了極度憂傷的父母。
「咣」一聲,隨著手中久未飲食的早點應聲落地,母親迅即起身,匍匐在兒子的床前,護持著治療器械;父親來不及活動僵直的身軀,俯身向下,親吻著兒子的額面。
「醫生!醫生!」驚喜之中,父親顧不了年邁,直身三步並著兩步衝出病房,大聲呼喚著醫生,希望醫生為兒子蘇醒后帶來更大的希望。
醫生、護士來到病床前,雪峰停止了呼叫,依然在寧靜中昏迷。
護士重新整理好雪峰的監測、治療器械,醫生將雪峰的病情重新診斷、審視一遍,向兩位老人詢問著適才發生的情況。
……
雪峰的昏迷延續著,兩老的心力重新回到極度的交瘁之中。
……
「勝利了!」「鬼子投降了!」雪峰帶著舒心的笑容,寧靜的昏迷之中回顧著復仇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