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婚禮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看你們兩個了。」

穆翎風受了傷，不便出戰，北堂紫月武功盡失，跟隨在側只會是他們的負擔，小藝要留下照顧穆大哥，田甜只會拳腳功夫，秦仲軒不讓她跟著，千雪自告奮勇。在生死門裡，還有齊鏡和黑甲隊的照應。相信這會是一場惡戰，北堂紫月看著仲軒和亦峻，所有要說的話都在這眼神里了。

「我等你們回來。」

黑甲隊是當年葉門主精挑細選的，人人視死如歸，如今雖然生死門易主，但他們多認定的所要效忠的人決不是辰櫟然。

辰櫟然的心志已經完全受到了九重天的控制，這就是說他雖然沒有練成了九重天，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是刀槍不入了，唯一的罩門也只有雙劍齊發可以攻破。

雙方惡戰連連，辰櫟然的人敵不過黑甲隊的攻勢，敗下陣來。柳無風沒有出手，只是偷偷取走了九重天的秘籍。冷千雪出現，阻止他的行動。

「就憑你。」

一招如幻似夢的鞭法打落了柳無風手中的東西。

「你！天狼族。」沒有時間糾纏，眼看著他們就要打到密室了，柳無風匆匆離去。

辰櫟然已經走火入魔，黑甲隊大半的人都死在他的掌下。「哈哈哈，我才是天下無敵，我練成了九重天，哈哈哈……」

「你別得意得太早。」

破天劍和凌天劍的合併是九重天的剋星，秦仲軒和葉亦峻的武功修為在短短的時間裡長進不少，足以與辰櫟然一戰。雙劍齊發，一束強光射向辰櫟然，在他逼閃不及之時，仲軒和亦峻的劍分別刺進了他的軟肋。

「啊——」用力推開兩人，劍從他的身體里被彈出，劍柄擊傷了仲軒和亦峻，兩人倒地不起。

辰櫟然的腰際雪流不止，帶著嘶叫，他撞翻了極冰柱，跌入了冰湖，冰湖瞬間冰凍。辰櫟然被冰封在了湖中，仲軒和亦峻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婚禮都快開始了，姓冷的跑哪裡去了。」

「你在擔心千雪姐姐。」

「我擔心她，她不來最好。」

穆翎風口不對心，北堂紫月也不想拆穿他，個人的感情只有個人自己能夠整理。

「吉時到，有請新娘。」

「新娘呢。」「怎麼還不來。」「怎麼回事啊。」

「門主，屬下去看看。」

「不用了。」葉亦峻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大紅的喜字看起來一點都不紅火。

那是婚禮的前夜，生死門上下都把大堂布置的精美極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生死門終於可以有葉門主接掌了，門主也要成親了，娶的就是玄女。這一切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都是令人欣喜的結果。

「你不用開門，我就在門外說幾句話。」亦峻帶著傷感到來，紫月覺察的到，他的聲音是那麼的不舍。

「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我以為我可以夢想成真，但是，我的快樂卻是你用一生的幸福鑄就的。」看著月亮，聞著蘭花香，亦峻站在月照閣的門外，「其實，爹爹死的那天我就已經長大了，我知道我的責任是什麼，我只是想要個人來打醒我。」

「現在都結束了，生死門其實也是可以不需要玄女的，我想我可能只是依賴你，我並沒有自己想像中得那麼愛你。」

對她的喜歡是在娘親死了之後，或許，她對自己而言只是一個可以代替母愛的人。那不是愛情，把她困在生死門，他就不會再看到她笑了。

「還是叫你姐姐好了。這樣大家都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月色下是葉亦峻孤單的身影，屋內是北堂紫月的沉思，所有的記憶都被秦仲軒取代了。秦府別院的牆角，明目山的落水，懸崖上的一跳，鬼谷里的一眼，一切一切都是他，無法自控。

婚禮上沒有了新娘，葉亦峻褪去大紅袍子，揮手散去所有人。他知道，她永遠都不會在回來了，曾經是影子牽畔的她的腳步，而今，她的最愛在千里之外。她有愛的權利，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他放手，為了讓她快樂，為了讓自己死心。

「門主。」

「穆大哥，我做對了吧。」

穆翎風沒有回答，葉亦峻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放手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