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徒
「完了，妞妞完了。」
林媚兒的眼神充滿絕望，身子晃了晃，險些倒下，秦昭連忙扶住，說道，「我能救妞妞。」
頓時，林媚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鬍子男更是嗤笑一聲，「林媚兒，這傢伙是你從哪條臭水溝里撈出來的，連孫神醫都說沒救了，他竟然敢說自己能救。」
「他要是能救活，我跪下給他磕頭。」
秦昭猛地看向他，冰冷的眼神讓鬍子男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記住你說的。」
隨後，秦昭推開他走進病房，此時妞妞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肚子比上一次見到又大了幾分，這是化血症到了晚期，已經把妞妞全身大半的氣血都凝聚到肚皮下，而且皮膚比紙還要脆，針灸時稍有不慎，氣血立刻就會湧出體外，妞妞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幫我熱一塊毛巾，越熱越好。」
秦昭一邊吩咐林媚兒，一邊掏出柳木針，孫絲苗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浮現驚詫，而鬍子男見狀笑的聲音更大了，「小子，要毛巾幹什麼，不會是緊張得冒汗，拿毛巾擦一擦繼續裝吧？哈哈，還有你拿的那什麼玩意兒，剛從鍋底抽出來的木頭嘛。」
柳木要成針，必須經過中藥浸泡，藥水滲透進木頭裡，外表看上去自然黑乎乎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孫神醫，你說他可不可笑。」
鬍子男扭頭對孫絲苗說道，但孫絲苗根本沒搭理他，兩眼直直地盯著柳木針，喃喃道，「是清靈針，沒錯，真的是清靈針。」
這話讓鬍子男摸不著頭腦，正要問，林媚兒捧著一條滾燙的熱毛巾衝進來了，秦昭抄在手心，用力拍到妞妞肚臍上，由熱氣激發，將妞妞原本乾癟了的經絡都調動起來，緊跟著秦昭手握兩根柳木針，分別刺入章門、天樞兩穴，鼓脹的肚子立時起了反應。
「咕咕」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鮮紅的血管隨即從皮膚下浮現，一下一下地跳動，看起來猙獰可怖。
隨後，秦昭又將三根柳木針刺入靈墟、神封、雲門三穴，手指擰轉，五根柳木針彷彿通了電一般震顫起來，凝聚在妞妞肚子里的氣血開始迴流進四肢百骸，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這一幕，震驚得林媚兒三人張大了嘴巴。
「這是龍門五針！」
孫絲苗扯著嗓子叫出聲，激動得臉上的褶皺都在顫抖，等妞妞的肚子恢復正常后，他快步走到秦昭面前，「小夥子，你師父是誰，快說，是誰給你的清靈針，又是誰教你的龍門五針！」
「這些東西明明在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你怎麼會用！」
這突然的話把秦昭問懵了，林媚兒在一旁連忙分開兩人，「孫神醫，秦小師傅的醫術都是和他師父學的，但現在他師父已經過世了。」
孫絲苗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這時候鬍子男冒出頭，憤憤地叫道，「這肯定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才把肚子治好的，哼，就算肚子變小了，妞妞不還是沒醒過來嘛。」
「孫神醫，你可是國醫聖手，怎麼能被這個小子唬住了。」
經他這麼一說，孫絲苗的臉色才好了些，將妞妞打量一番后對秦昭問道，「小夥子，我承認你確實有幾分能耐，但病人氣血虧了太久，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你打算怎麼補？」
孫絲苗雖然沒有辦法治化血症，但怎麼治好內髒的病症，他非常了解，甚至可以說整個華國沒有比他更了解的，只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讓妞妞恢復正常，但他沒有直接說，而是反問秦昭，就是想看看秦昭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用安神湯，三天即可治癒。」
秦昭將那幾片嫩樹葉交給林媚兒，要她去煎藥，孫絲苗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連說不可能，鬍子男搭腔叫道，「小子，你吹什麼呢，不會以為治好一個小東西就比孫神醫還厲害了吧。」
「知道孫神醫有多大身份嘛，咱們省的大領導都得找孫神醫看病，你能比孫神醫還厲害？」
秦昭無視了他，將藥方告訴給了孫絲苗，末了添上一句話，「中醫雖講究陰陽平衡，但陰陽也可以相互轉化，你心裡想的辦法不僅慢，還會給妞妞留下隱患，但安神湯能激發妞妞自身的陰陽之氣，讓五臟六腑自己修復自己。」
「所以，那幾片柳樹葉起到的是平衡陰陽的作用。」
孫絲苗著急地說道，秦昭點點頭，他的表情瞬間激動得無以復加。
「什麼陰陽，什麼柳樹葉，小子，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叫人揍你。」
鬍子男撇著嘴還要說，可這時，孫絲苗突地跪在秦昭面前，「小師傅，求你收我為徒。」
這一下，鬍子男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孫，孫神醫，你說什麼呢，這小子不是個騙子嘛。」
「住口，不准你誣陷小師傅。」
孫絲苗對他怒聲斥責，「身懷清靈針，能用龍門五針，還以安神湯這種常見的中藥方救人，小師傅要是騙子，那我連廢物都不如。」
「小師傅，求你一定要收我為徒。」
說著，孫絲苗一個頭磕在了地上，林媚兒恰好端著煎好的葯進來，見狀驚得差點兒把葯灑了。
「秦小師傅，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昭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看著孫絲苗又要磕頭，連忙攔住他，「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師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砰」地一聲，孫絲苗還是把頭磕了下去，隨後才站起身來，而鬍子男看到這情況，悄悄地就要逃走，林媚兒一把將他揪了回來，厲聲叫道，「給秦小師傅磕頭道歉！」
「他？我什麼年紀，他才多少歲，要我跪下，他不怕折壽！」
鬍子男哼叫道，下一秒孫神醫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敢不磕頭，我這就找明江市的領導說，把你抓起來，關上十年八年。」
這話把鬍子男嚇得夠嗆，連忙跪在秦昭腳底下，一邊磕頭一邊扇自己巴掌，看得秦昭都覺得噁心，連忙揮手讓他趕緊滾。
隨後，孫神醫也因為要事離開，林媚兒哄妞妞睡著后，來到了走廊。
「秦小師傅，真的感謝你。」
林媚兒從身上拿出一張卡，「這是我們集團的金卡，只要在名下商城消費，都由公司買單，秦小師傅，請你一定要收下。」
秦昭也沒推辭，接過後說道，「不用叫我小師傅，叫我秦昭就好了。」
「好，秦昭。」
林媚兒叫出這個名字，忽地感覺臉色有些泛紅，連忙轉過身，「對了，秦昭，後天明江市要舉辦一場慈善宴會，各個家族的人都會參加。」
「我可以請你陪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