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變了
楚淮回想，之前每次有錢，林苑苑總會給自己買好東西，不管合適不合適，都要買回來。
至於他和小月星星，壓根就沒有他們的份。剩下的錢都落進了林苑苑娘家人的手裡。
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
「對了，小月，星星，你們過來。」林苑苑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招手叫兩個小傢伙。
今天一起逛集市，拉進了三人的距離。
雙胞胎對林苑苑沒有那麼害怕了。
「這是牛奶，你們兩個，早上和晚上都要喝一瓶，不許忘了，知道嗎？喝完了就跟我說，我再去買。」林苑苑告訴兩人牛奶擺放的位置，又叮囑了一番。
「牛奶不便宜吧。」楚淮驚訝於林苑苑的大方，又不理解為什麼非要小月和星星喝牛奶。
「是不便宜，可兩個傢伙，又瘦又小的，比不上同齡人，喝牛奶可以長高，還能增強抵抗力。上學就不用擔心被別的孩子欺負了。」
林苑苑本身就看得比較長遠，從不拘泥於一些小節，只要能達到目標就好，那都是值得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林苑苑都在想著法子幫三人補充營養，楚淮的身體素質也不怎麼樣。傷到頭之後沒有好好恢復又去上班了，兩個孩子本來就是發育期，可難為死她了。
楚淮不知道抽什麼風，中午下班也要趕回家吃飯。
林苑苑沒問，卻能察覺到他樂在其中。
「我做飯很好吃？你跑來跑去的不累嗎？」
「不累，很好吃。」楚淮言簡意賅，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就是上班的時候，老是想到林苑苑，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一下班就想回來看看。
她最近越來越瘦了，對他們父子三人更是無微不至，好像這樣繼續過日子也不錯。
「你最近都不怎麼吃東西，多吃點吧，別太辛苦了。」
楚淮甚至給林苑苑夾了菜。
但是她看著肉有些反胃，所以就吃了好幾頓青菜白粥，好不容易減下去的體重，不想再升上來。
「你吃吧，我吃過了。」
一塊肉被兩人夾來夾去。小月和星星兩個趴在飯碗里，悄悄交流了起來。
「姐姐，我覺得爸爸對她好像好了很多，經常看她，是不是不討厭她了。」小月在看林苑苑，小眉頭皺了皺。
「不知道，我好像也不討厭她了，她對我們很好，以後我們不要叫她壞女人了。」
「那要叫什麼，媽媽？」星星叫了一聲，感覺很奇怪。
「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是在說我壞話嗎？」
林苑苑瞥向兩個小傢伙。當她沒聽見嗎？
「沒有，我們沒有！」小月很緊張，她發現不叫壞女人後，不知道該叫林苑苑什麼。
媽媽她也叫不出口，很怕星星剛才叫的被聽見。
「咚咚！」忽然有人敲門。
林成材好幾天沒來煩人了，還會是誰來了呢？
楚淮開了門。
門外，許大成提著一袋米，還有一瓶酒。
八零年代最流行的上門禮品。
「我記性不錯吧，楚淮，苑苑！」
「是不錯，快進來。」楚淮迎客人進門。
許大成看到一家人還在吃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沒吃飽的話，繼續吃吧，我等會再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他將酒和米放下，就準備出門。
林苑苑已經拿了新的碗筷出來。
「走什麼走，剛吃沒多久，一起吃吧，客氣什麼，怎麼說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苑苑說的沒錯，那就留下來一起吃吧。」楚淮也挽留。
許大成愣了一下，抵不過兩人的熱情，只好一起上了飯桌。
「你這生死之交用的好啊，搞得我都沒臉了，多虧你們救了我，不然我就要干傻事了。」
飯桌上，三人聊了聊。
許大成說了一下自己最近的事情，人也振作起來了，沒有那天晚上頹廢的模樣。談話間，林苑苑發覺許大成確實很有商業頭腦，她最近還沒想到接下來要做點什麼。
現在倒是有點眉目了。
「許哥，你想不想東山再起？」
「那肯定想，做夢都想！」許大成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樣，直接站了起來，神情激動。
他最近就是一直想找機會呢，可是上次虧了，借人家的錢還沒有還完。
「那就行了，我有一個辦法，你想聽聽嗎？」林苑苑的話屬實是釣足了許大成的胃口。
一旁的楚淮也不知道林苑苑在打什麼主意，反正他現在看不透她。
「林同志，你可別再耍我了，快說，快說。再這樣，我可就要出門了啊。」許大成一臉急切。
「簡單，我出錢，你出力。許哥你對港市很熟悉吧。」
雖然許大成告訴林苑苑是在港市拿的貨，但林苑苑暫時沒有去港市的想法。一是那邊魚龍混雜，她不熟悉，二是她沒精力來回往返港市和內地，太麻煩了。
許大成不一樣啊，熟門熟路，辦事方便，又是老油條了。
「港市我當然熟悉，我在那邊混跡了很長時間。林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去港市拿貨，提供給你，你提供本金，對嗎？」
林苑苑點頭。跟聰明人對話就是很舒服，一點就通了。
「是的，分成這方面，我們五五分，怎麼樣，誰也不佔誰便宜，你負責供貨給我，我提供本金，負責售賣。」
許大成忽然摸了摸頭，有些猶豫，「五五分成不妥。」
林苑苑皺眉，沒有急著說話，就這麼看著許大成。
「你提供本金，還要負責售賣，我不過就是往返一趟拿貨罷了，你拿六，我拿四才對！」許大成笑了笑，他不想占這個便宜。
「好，依你，這裡是一百塊，先拿一百塊的貨吧，貨多了，那就不好賣了。物以稀為貴，一批一批來，要吊顧客的胃口。如果許大哥有別的港貨可以賣，到時候也可以跟我說。」
林苑苑直接數了十張十元的鈔票遞給許大成，兩人一拍即合。
有了東山再起的希望，許大成坐不住了，表示要立馬回去港市挑貨，不然就要被別人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