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確認測試
雜亂的卧室之內，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前一秒還睡得正迷糊的他，這會兒工夫，甚至都還沒有完全清醒，就感覺到有一團散發著咸臭味的棉織物被強行塞進了嘴裡，擠滿了他一整個口腔。
緊接著，一整個腦袋就被袋子套住。
噁心的味道引起了他強烈的不適，令他的腸胃劇烈的痙攣起來。
然而，連嘔吐的機會都不給他，一個男人的聲音就鑽入了他的耳朵。
「打斷他一條手。」
聽到這話的他，一整個人明顯清醒了幾分，並且本能的掙紮起來。
但對方很快就讓他意識到，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嗚！！！！」
伴隨著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劇烈的疼痛感令他一整個人都劇烈顫慄起來，身體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聽得清我在說什麼嗎？聽得清就點頭。」
他姑且是聽清了對方的話語，但此時正痛的死去活來的他，又哪裡會管這些？
結果兩秒過去，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他感受到對方的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一瞬間，翻湧的嘔吐物伴隨著胃酸、膽汁好似噴發一般的涌到了他的喉嚨口。
但由於他一整個口腔，此時都被異物填滿的緣故，使得這些無處可去的嘔吐物，最終竟是從鼻腔之中噴了出來，令空氣中逐漸瀰漫開了一股令人噁心的酸臭味。
可他卻是連痛苦的時間都沒有，急忙點起了頭，告訴對方自己能夠聽清，以免迎來第二發重擊。
「能夠聽清就好，畢竟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再次響起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滿意。
「你最近有些過於貪婪了，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嗎？」
聽到這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把頭點起來。
「那想必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他急忙再次點頭。
「很好，你的態度讓我很滿意，不過為了避免後續的一些麻煩，我還是得稍微提醒你一句，我們的老闆，從來都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只要你還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他有些崩潰的繼續點頭。
「嗯、希望我們不會再見了。」
在說完這句之後，他聽到了一些腳步聲，對方應該是離開了，他們沒有綁住他的手腳，但這會兒工夫，他根本不敢取下自己頭上的袋子。
直到這種沒有動靜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分鐘之後，他才掙扎著將其取下，同時取出了那塞滿了他一整個口腔的臭襪子。
那一刻，大量的嘔吐物混合著胃酸、膽汁不斷湧出，他一邊吐，一邊崩潰的大哭。
斷掉之後，掛在一旁的左臂還在不停的散發著劇痛，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但相較於這種疼痛感，此時的他，已經被更加強烈的恐懼徹底淹沒。
在這期間，舒爾家中……
儘管雷蒙讓他安心的睡個好覺，但在發生了白天的事情之後，舒爾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
他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的妻子，不想讓自己的妻子為此感到擔心。
無法安睡的舒爾，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眼前正在播放著節目的電視愣愣出神。
隔一天一早，當一個電話打到他這裡，示意他去指定地點領被扣下的貨物之時，舒爾的一整個表情都是恍惚的。
直到電話掛斷，又過了足足好幾分鐘之後，這才徹底反應過來。
那因為一晚沒有合眼，而變得血絲密布的雙眼之中，此刻寫滿了不敢置信。
但不管怎麼說，他得救了！
急忙換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在妻子滿是詫異的眼神中，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家門。
而與此同時，獸幫這邊，這一天，雷蒙無疑也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老闆，這個位置可以了嗎？」
在獸幫的地盤之中，雷蒙麾下的一名舊部，正一邊維持著與他精神網的聯繫，一邊遵照著他的指示，調整著自己的位置，並不停的跟雷蒙確認情況。
不用多說，這一天，雷蒙正在對自己的精神網進行測試。
畢竟到時候如果爆發戰鬥，精神網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講，也是一大優勢。
所以他有必要在那之前，將精神網各方各面的能力都摸索清楚。
期間，通過精神網的能力，部下們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清晰的呈現在了雷蒙的眼前，同時傳過來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模糊。
「你們都先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要動。」
為了進行這個試驗，雷懞直接調了一個小隊過來，在示意他們先全部站在原地，不要移動的同時，迅速的在眼前的虛擬地圖上，進行了標記。
隨後，以自身為圓心，精神網現階段的極限覆蓋範圍，很快就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直徑五百一十七米。」
這是目前能夠穩定確保信息傳遞清晰的一個距離，超出這個距離，一些信息的傳遞，就會出現不穩定的情況了。
在這個過程中，雷蒙也有嘗試將以自身為圓心，進行圓形覆蓋的精神網，改為單獨向一個方位進行延伸，看看能不能換來更遠的單向直線距離。
最終得出的數字是三百零四米，從上面的半徑數字來看，精神網單向延伸的直線距離，的確是變得更遠了，但卻遠的相對有限。
從覆蓋面積來看，肯定是圓形覆蓋的有效面積最大，不過，單項直線覆蓋，在有些時候，也能發揮出不錯的效果。
而作為一切的基礎，精神力的消耗問題，無疑是重中之重，但這裡面的影響因素，卻是太多。
簡單來講，精神網覆蓋面積越大，連接者數量越多，距離自己越遠，消耗就越大，反之，消耗就越小。
「接下來，你們嘗試看看，能不能擺脫我的精神網，如果成功，之後我會嘗試與你們強行構建起精神鏈接，我要你們與我進行對抗測試。」
「明白。」
在說完的十秒鐘內，連接在雷蒙精神網內的部下們，接二連三的與他斷開了連接。
之後雷蒙嘗試著與之強行進行連接，但最終，卻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基本能夠確定，精神網的連接，是要以目標自願或者放鬆為前提，才能順利建立起來的，本身並不具備強制性的力量。
在這個前提下，雷蒙不是沒有嘗試過，悄無聲息的打開精神網，與目標構建起精神連接，通過對方的眼睛，進行遠距離觀察這種事情。
如果能夠做到的話，那麼精神網的最大覆蓋範圍之內，無論敵我，每一個存在都將成為他的眼線！
但事實證明，並不能。
簡單的舉個例子，每一個人的精神意志，都存在於一個獨立的房間之內，而這個房間的房門，基本都是關上的。
精神網在展開的情況下，想要與目標構建起精神連接，你就得先敲門，讓人把門打開才行。
換句話說，在接入精神網的過程中，目標會產生明確的感受，基本無法悄無聲息的達到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