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辯論
「哦?」
「迪肯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迪肯怒聲道:「秦風,肯定是你,你在這裡裝什麼無辜?」
「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搭建了臨時基地,卻被一群人罪犯衝破了,當時你也正好在場,如果不是你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找到我們的位置?!」仟韆仦哾
「我們因此失去了戰鬥能力,只能倉皇逃竄。」
「甚至還失去了一個隊友!」
原來這次死亡的三人當中,居然有一個是米國特戰隊的成員,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秦風冷笑一聲:「迪肯隊長,我記得這裡是公海之上,不屬於任何勢力範圍,更不是你們米國的地盤!所以你說話可得當心,也得講證據!」
「既然你說是我害死你的隊友的,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
迪肯有些慌了。
他當然沒有證據,剛才說出這些來也只是為了泄憤而已,根本沒想到這麼多,現在秦風陡然向他索取證據,一時之間讓他也是有些慌了神。
不過,迪肯隨即想到,自己沒有證據,但是荷魯斯教官一定有!
他們教官需要掌控全局,因此必要的監督系統肯定是有的,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樣監控的,但是他們肯定不會任由特戰隊瞎搞。
如果真的是秦風做的話,也只有荷魯斯教官這邊,可能有他攛掇的證據!
想到這裡,迪肯不禁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荷魯斯,似乎是期望他能幫追擊說話。
但……荷魯斯聽到二人的談話,卻是猶猶豫豫,彷彿很難插進去嘴一樣,只能默不作聲,當作沒有聽見,更沒有看見迪肯求助的目光。
迪肯以為,荷魯斯是自己國家的教官,所有會理所當然地偏袒自己,沒想到現在居然連一句話都不肯說,當即心中便有些惱怒。
他不知道的是……荷魯斯確實很想為他們說句話,奈何實在是不能承受其後果。
就像迪肯等猜測的一樣,教官確實有監控全局的手段,那就是衛星成像!
這種只有米國掌握的技術,需要一顆距離地球軌道十分近,並且連經緯度都要高度重合的衛星。
這樣一來,荷魯斯便能直接掌控島嶼之中的每一個細節——當然,前提是要暴露在地表之上。
他完全可以拿出秦風誘使高和煦去進攻米國特戰隊基地的片段,當作證據,但同時也會暴露米國特戰隊的裝備是作弊的事實。
甚至還會暴露,米國特戰隊讓一群罪犯去進攻華夏特戰隊,到時候論起責任來,米國這邊根本不佔理!
如此,為了避免更多的事務,和更嚴重的後果,荷魯斯只能裝聾作啞,對迪肯的求助視而不見,彷彿眼瞎了一般。
迪肯沒有了荷魯斯的支持,只能呆在原地,有些左右為難。
秦風冷笑道:「迪肯隊長,你現在能拿出證據了嗎?」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這種行為算不算誹謗呢?」
迪肯吞了口唾沫,接著怒聲道:「就算我沒有證據,難道你就真的那麼乾淨嗎?」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都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強詞奪理。」
「米國人還是那副德行。」
「我聽說華夏古代有個罪名叫『莫須有』,看來米國人才是得到了真傳啊。」
「沒有證據,隨便指責別人,真是噁心。」
眾人的議論紛紛,傳到迪肯的耳中,讓他臉色由青轉紅,更是惱羞成怒一般。
秦風笑著道:「這麼說來,依照迪肯隊長你的邏輯,那我也可以控訴你犯下了罪行,罪名是殺人和過度的愚蠢,你覺得如何?」
「你這是污衊!」迪肯自然不幹。
「你也知道什麼叫污衊?!」秦風冷笑一聲:「沒有證據的指責就是污衊!」
「也就是說,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所說的話,按照你們米國的法律精神,那麼只能先認定我是清白的!」
「既然你定不了我的罪,又拿不出證據,在這裡紅口白牙地指責,難道不是污衊,難道不是誹謗?」
「荷魯斯教官,你覺得怎麼樣?」
荷魯斯在一邊聽著,心中大罵迪肯的愚蠢,被秦風這麼陡然一問,彷彿有些不知所措,他乾咳一聲,接著沉聲道:「秦風說的沒錯,迪肯,既然你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只是憑空指責的話,確實不符合規矩。」
「不過這件事也只是戰隊之間互相拌嘴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大家就這麼散了吧。」
荷魯斯知道自己這邊理虧,因此也不敢多坐糾纏,故意將此事定性為吵架之後,便想要拉偏架,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這件事迪肯已經丟足了臉,並且也得到了教訓,秦風在荷魯斯地盤上自然不能得寸進尺,只能稍微點點頭,接著回過頭來,對著迪肯冷哼道:
「迪肯隊長,我送你一句話。」
「我們華夏常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人做多了虧心事,可是會遭到報應的。」
「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迪肯,自然是沒有聽懂這句古老的華夏讖言,滿臉的憤恨之色,看著秦風遠去的背影,眼中充斥著仇恨的光芒。
他理所當然地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秦風身上。
「秦風……都怪你!」
「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死人……也不會有這麼差的成績!」
「都是你!」
「你死定了!」
…………
原本一千人的罪犯,等到這場訓練過後,只剩下了大概三十多人的樣子,其中還有一大半身負重傷,沒有任何醫治。
荷魯斯也非常「仁慈」地給了他們自由,讓他們上了一艘小木船,並警告所有人都不能主動攻擊他們。
有些人擔憂會讓他們重返人類社會的話,會不會產生危害。
畢竟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他們要麼是殺人犯,要麼是雇傭兵、毒販、軍閥。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知道這群人嘗試過違法的甜頭之後,想要從事重複而繁重的正常生活,會有多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