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變數
前面兩關,陳蕭早有心理準備。順利通過,接下來開始淘汰賽。測骨元,識靈骨,陳蕭都達到高階以上,後來那測試人員見到陳蕭一身修為更是驚訝不已。十八歲,陳蕭,劍師七階巔峰。就是劍閣重點培養的苗子在十八歲也不過如此。而這陳蕭一身穿著,寒摻的緊,天縱之資。心裡有了這句話安慰也是一臉瞭然神色。
隨之而來的是淘汰比賽,第一場,陳蕭對程飛,程飛一階劍師。毫無疑問,陳蕭略放一點劍芒,程飛見勢,大哥,祖宗一頓亂叫,下得台去。
接下來幾場也是毫無懸念地陳蕭晉級。
「有點意思!」一個滿頭白髮,一身白色劍袍的老者笑意十足的看向陳蕭所在的賽場。
「此人陳蕭,以前河陽門門人,那是不是。。。」一個鶴髮老者微弓著身輕聲道。接著手勢一下畫。
老者搖頭:「不必!」
頓了頓,「再說吳師弟都再次做擔保了!」老者和煦地說道,「要知道,那李雲之事,其實根本不是他的錯!以後不要再說了!」老者語氣雖然和煦,不過其中所蘊含的分量不可小覷。
「師兄,說的是!」鶴髮老者止住話題。
接下來幾場,除了遇到一個八階劍師,因為點到為止,倒是下了幾分功夫。不過還是沒有止住陳蕭的步伐。
這次很容易陳蕭以第一的實力問鼎劍閣一百零二代內門弟子首席弟子。陳蕭再次認了宗門,劍閣,將是陳蕭怒劍開始的地方。宗門儀式這天,拜完嬴政塑像以後,再是閣主贏拓,隨後陳蕭恭恭敬敬地拜向吳天罡。吳天罡大吃一驚,作勢要阻擋。而陳蕭一臉堅毅,坐在大殿上的白髮老者,一臉笑意地看向吳天罡。
吳天罡隨手扶起陳蕭,一臉苦澀和激動。陳蕭見此也是動容不已。劍閣入門一切順利,接下來的時間裡,陳蕭選擇了就讀三年段,在武典殘缺的情況下,陳蕭想另闢蹊徑,所謂大道至天,萬變不離其宗。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蕭作為一名插班生安坐在三年段的班級里,班裡只有十來個人,平時都各做各的,後來陳蕭知道藏書閣,自此後,他再也沒進過教室。期間沈若來找過幾次。不過陳蕭忙!沈若也只得悻悻離開。時間如飛鳥般,消逝在邊際。陳蕭徹底了解到,所謂練骨,其實也只是另闢蹊徑,其實是以真元蘊養骨元之同時,逐漸打通身上的**道,還有疏通附在骨體內的經脈,而大陸上的人,都以為是練骨。
錯了,完全錯了。不過最後經脈中的真元按照骨骼的脈絡運轉出來,也就是現在在看到的骨元,劍士其實也就是打通一部分經脈,而劍師則打通四分之一經脈后,自然而成。而大劍師打通二分之一經脈后,逐漸可以形成一定面域的領域,而隨著修為增高,其域場也就越來越強大。
現在看來血月殺刀和修羅暗叉襲殺大劍師也是碰巧之下才得以成功,如果大劍師布上域場,那麼襲殺劍師易如反掌。現在想來心裡也是一陣后怕,如果那時冷風一上來不是用蠻力而是直接運用域場,那自己十死無生了。陳蕭想想,自己還真是走運。無知害死人啊,自己還想找大劍師一拼。當時自己在吳天罡那也只是了解少許,現在對此認識愈甚,自己就再也不敢亂打大劍師主意了。不過憑藉自己怒龍遠處游斗,應該無恙。後來劍聖打通全身經脈后,直接蘊養成自己的領域,實力非大劍師可比。具體原理,陳蕭不明。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這是陳蕭來到九州大陸以來最為安逸的生活。就在前一個星期,陳蕭終於破入八階門檻。頗為高興,不過沒有就此放棄,大劍師這關必定極為嚴苛。這段時間,陳蕭開始著手尋找煉製丹爐的材料。想著「八卦離合爐」,以五行質材為根本,本命嬰火為橋樑,凝練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大成。這段時間,陳蕭不斷在青雲城坊市裡穿梭。
「陳蕭?你說真的!你不是他已經隨著雪崩一起湮滅了嘛!」雲遠圖寒聲道。
「屬下當時確實看見他葬身雪崩,不過雲清所見之陳蕭確實也貨真價實!」冷風也恭聲辯解道。
「雲清看清楚了嘛?他和他大哥雲翳向來不和。」雲遠圖寒然道。不過後來語色漸緩。
「既然如此,就派人。。。」雲遠圖沒有作聲。
「宗主,此子此刻乃劍閣內門最年輕一代的首席內門弟子!一個處理不好,也是有幾分棘手的。」冷風旁邊分析道。
「一個未成氣候的內門弟子而已,你以為劍閣會在乎!再說一個宗門和一個首席內門弟子孰輕孰重,自可掂量。」雲遠圖冷笑道,「再說劍閣過段時間都自顧不暇了!」
「那屬下立刻著手去辦!」冷風說完,離去。
「黑奴,以防萬無一失,你也去吧!」雲遠圖對著黑影淡淡說道。
沒有回答,但是牆角處黑影明顯淡了幾分。
暗夜,城中的街道有了幾分清冷。陳蕭沒有回劍閣,只是輕聲踱步在這街道上。看著兩旁枝葉上吐滿新芽,這時已經是午夜時分。月光今日很好,也很爽朗。
「嗖。。。」悶轟炸裂開來。只見吳天罡一把鐵劍正在黑夜中和誰戰在一起。吳天罡灰袍在暗夜裡極為搶眼。而與之對戰的乃雲夢宗長老冷風,在這靜夜的街道上,冷風血刀帶起陣陣陰寒,極為凜冽。轉眼間,兩人已經從地上戰到天上,從天上戰到地下。打的難解難分,不過很明顯,吳天罡壓冷風一籌。
「黑奴,出手!」一句暴喝,一個黑影如若鬼魅般欺近陳蕭,陳蕭見狀,不由其他,抽劍立馬格擋住來自黑暗中的一劍。那一劍足有十餘萬斤巨力,陳蕭雖格擋住,不過握劍手柄也是發麻。此人動作極為隱蔽,身法極為獨特。倒是和以往東瀛的忍者有幾分相似之處。
一個閃躲不見蹤影,陳蕭以前乃五行術大師,陳蕭,一個閃身兩人開始身形詭異地變化。五行術,實乃遁術中,不可多得的逃命和趕路的功法,如今卻被運用到格殺當中來,也是一項創新。
黑奴聲音沙啞地說道:「你也是本門弟子?」
「嗯!」陳蕭不想再樹敵,反正說句謊又不會掉塊肉。
「多有得罪!」那黑影下一個呼吸已經不見。而冷風見陳蕭這邊沒了動靜也是一急。忙殺出一刀,轉頭逃去。吳天罡也沒有追襲,只是清冷地看著其逃去。
「多謝老師搭救之恩!」陳蕭心裡也是疑惑,為什麼吳天罡怎麼算準雲夢宗有人來夜襲自己。如果今晚沒有吳天罡在,一個大劍師近身後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陳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吳天罡一臉愧色地面向陳蕭。
「老師怎麼有如此說法?」陳蕭見吳天罡有事說,索性順水推舟道。
「劍閣已經棄你!」吳天罡慘然道。
「那老師。。。」陳蕭疑惑道。
不料吳天罡擺手,「你是我這生中見過的資質可與師兄相媲美的人物,我不想你還留在劍閣,現在的你留在此地就是死,即日啟程,越快越好,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的!」吳天罡說完這些話,明顯有幾分失落。
「嗯,一個弟子,怎麼算都不比一個宗門,縱使這個弟子如何有天賦!是吧?」陳蕭慘然道,如今方找到修練之所,何奈又雲夢宗攪局,心裡也有幾分困惑。
「大局戡亂,如若以往,劍閣會保你一二,可是如今乃非常時期!唉。。。」吳天罡在此話題上不願再說。
陳蕭也是一凜,風雨欲來的前兆。這是大亂,也可能是機遇。
拜別吳天罡,陳蕭沒有了散布的閑情,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指。這是陳蕭入得內門弟子時的信物。既然劍閣拋棄,也沒有必要再返還了。
見街道無人,幾個縱躍消失在黑夜當中。
「父親,這麼晚還不睡啊?」說話間,沈若泡來一杯熱茶。放到其父親沈括案邊。
「若兒,今日怎麼想著回來啊?」沈括一臉滿足的說道。在朝政上雖然自己被人指為只會溜須拍馬之人,而各種緣由只有自己清楚。
「想爹爹了唄,哪有那麼多問題啊!」說完調皮一笑,沖沈括做了個鬼臉,吐了吐小香舌。
「這孩子,哈哈。。。」沈括滿意之餘也有幾分憂色。
「若若,這麼多年了!讓你受委屈了!」沈括傷上心頭,一臉愧疚地對沈若說道。
「父親才是真苦,平日里遭人白眼就算了,夜裡還這麼操勞!爹爹才委屈呢!」沈若聲音有幾分沙啞之色。
「不說了,爹爹雖然一階文臣,但能為國主排憂解難已是天恩,哪敢有什麼疾苦可言,只是平日里怕你受不住別人的流言蜚語啊!」沈括不過五十,雙鬢已然發白。看樣子卻是過於操勞而造成的結果。
陳蕭此時正在沈府大院的門苑前,傾聽著二人的對話也是一熱,父女情深,不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