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小黃獸
一個人皮骷髏悠悠醒轉,血管十之**都已經破裂,身上衣服都已被鮮血滲透。『天地同壽』,一招抽干自己身體內尚存的九成九的生命元力。這時的陳蕭猶如一具枯屍,嘴巴尖出,眼窩深陷,眼角處還刺上一根小的斷刺。這人就是陳蕭,他極其困難地轉過身來,旁邊一片霧蒙蒙,極目望去,不過兩三丈。隱隱約約有幾聲低吼傳來。這時颳起一陣風,風很大,霧氣開始分開一點,只見一個個墓碑如雨後春筍一般赫立一旁,陳蕭想挪挪身子,可是卻沒有半分力氣。只得八字仰叉地這樣任人宰割地躺著。
這裡陰氣極重,有那麼一刻,陳蕭就好像要離魂脫體一般。陳蕭很累,他想睡覺,困意十足。真的有那麼一刻,自己真的就想睡過去,可是深諳生死之理的他,堅決不敢閉眼,一閉眼可能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當然死何足道哉,可是大仇未報,就此死去,陳蕭心裡不甘啊!
就在這時,一個黃毛頭在旁邊一棵小樹邊冒出一個頭,眼睛賊溜溜的,一直看著陳蕭。陳蕭回眸一笑,牙齒一漏,輕咳一下,那一輕咳彷彿用盡陳蕭的全身氣力。那全身黃毛,只有半個小腿高的傢伙,一個閃身,已經不見。
陳蕭眼睛一黯,看來天要亡我,閉目養神,以期能夠好轉提起點真元,可是想法很好,現實卻是殘酷的。現在體內不要說提起半點真元,就是半點氣力也是不能。
就在陳蕭絕望的時候,那個滿身黃毛的傢伙頓時像閃電一般又回來了。它有點怕陳蕭,只是慢慢靠近,慢慢接近,陳蕭一動,它立馬倒退,就這樣一人一獸僵持半天。半天後,那小黃獸可能見陳蕭沒有傷害它,一**坐在陳蕭的乾枯的大腿上,吊著兩個腿,陳蕭大腿一個晃蕩,竟然被它晃過身去,一個翻身栽倒在地,那個黃頭在地上一叩。滿臉是灰,突然陳蕭一愣,本想笑出,可是卻是沒有力氣。
那小黃獸可能也清楚了情況,化作一溜黃煙離開此地。下一刻,回來,只聽見不遠處,一陣脆響極為隱澀地傳來。不到一會,那個黃毛傢伙,蕭肩膀上扛著一根比它個頭還長上不少的獸骨。兩隻眼睛呈月牙狀急急跑了回來。將骨頭丟在陳蕭身旁,一直要把骨頭融進去,可是弄了半天還是沒有絲毫結果。陳蕭也是一陣無語,這樣能行?
結果還是不行,這小獸氣急,把骨頭隨手放在一邊。撿來一個漆黑的石頭,對著長骨,石過頭頂,一個不穩時候往後掉下,然後帶著黃毛毛那個身體重重地往身後翻倒,這時,它更是氣急,掰了掰小手,邁著大步狀,走到石頭旁邊,用手用力搬起石頭,一頓狠砸。那骨頭也是極硬,恁是它砸了不止百下,才開始有幾條裂紋出現,隨後這傢伙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根黑火棍一棍下去,那根粗大的骨骼一下裂開來。
陳蕭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些這個傢伙鼓搗著,突然這骨頭碎裂后一股濃郁的靈氣蓬髮開來。只見那小獸忙抓住骨骼,生怕那裡面的什麼東西逃了一般。突然一個手掌向前,頂起前端,操起,然後將斷骨處那一頭猛的一吸,美美地飲了一口。
陳蕭見狀也是惡寒,那小鬼見陳蕭也煞有趣味的樣子,很大方地將骨頭遞過來。一副很慷慨的樣子,陳蕭鼻子剛好抽到斷口處,就見那裡一股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見小東西一臉不舍之色,也是一笑,剛好一笑,嘴巴一咧,那頭猛的一傾,裡面黑乎乎的,狀若漿糊的東西一下流入陳蕭的嘴巴。陳蕭剛想閉嘴已是不及,突然一股無匹的靈元湧入自己的丹田,繼而進入自己的大腦,四肢,破裂的筋絡不到半會,大多數竟被修復,陳蕭見此也是不再阻擋,而旁邊那小傢伙見陳蕭還是沒有停止的意思,眼睛已經有點不舍了。
不過為了彰顯自己的大方,倒也不好拿開。陳蕭吸了裡面黑乎乎的東西大約有了一半,突然一絲真元在陳蕭的丹田流轉,靜靜地,陳蕭過了大約有十個時辰左右,漸漸四肢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倒是可以行走了。不過還是乾瘦,陳蕭靜靜地打坐,那小獸倒是安逸,一**坐在陳蕭的大腿上,**上還沾著不少灰塵,陳蕭輕輕地將那灰塵拍落。
那小獸低頭,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陳蕭見狀,低笑一下,輕輕地在它的**上打了下。
隨之,突然那小獸「吱吱。。。」叫個不停。陳蕭一愣神,原來自己撓到它的胳肢窩了。陳蕭見狀,放開了手。隨後開始打坐,突然那小黃獸靜靜地躺在陳蕭懷裡睡著了。
口水流的老長,嘴巴一直咂巴咂巴,一直不停。
陳蕭靜靜地在這裡打坐,短短兩天本來骨瘦如柴的陳蕭已經恢復點血肉。漸漸地,陳蕭開始臉色開始好轉。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陳蕭生了個火,上面烤了一隻烤兔,火邊焗著,一滴滴黃溜溜的兔油隨著陳蕭的手掌翻轉不時滴在火堆上,傳出『嗞嗞。。。』的火苗聲。色香味俱全。由於自己長時間在外,一般一些基本的作料倒是隨身攜帶,輕輕地撒上作料。一股濃郁的香味在附近飄轉。
這時,一雙大大的眼睛直鉤鉤地看向陳蕭,本來肩膀上還扛著一根長骨,一條小青藤將那根黑棍捆在小肚子上。頭上還帶著個小花圈。見到陳蕭烤的烤兔后,骨頭也丟了,什麼都不管了,撿了塊大石頭,端端地坐在陳蕭身旁,用那個小腦袋一蹭著陳蕭的小腿。
一直小手突然前伸,但是陳蕭,一咳嗽,那小傢伙見勢不妙,趕緊縮回手,嘴巴咂巴咂巴地看著烤兔,那濃郁的香味不斷刺激著它的底線,口水流的老長。見到陳蕭啥有趣味地望向自己,這時它見到腳旁邊的大骨頭,不斷推向陳蕭,陳蕭一愣,這傢伙是想用這東西來換啊!
終於好了,陳蕭,輕輕地撕下一個小腿,塞給小傢伙,小傢伙直勾勾地看著陳蕭的那一大半,隨後把身上那根黑棒也塞給陳蕭。陳蕭一愣,對這傢伙當真無語。不過還是很爽快地將一大半遞給了小傢伙,誰知道還沒見小傢伙怎麼吃的,就沒有了,而這時陳蕭那點烤兔才吃了不到兩口,這時,那小傢伙見陳蕭看著它,它趕緊將嘴巴一抹。消滅罪臟啊?
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陳蕭,陳蕭受不了它那表情,將手上的烤兔全部遞給了它,這時,那傢伙眼睛立馬變成月牙狀。大口大口地吃著烤兔,不到一會,那烤兔就沒了,那個骨頭舔了又舔。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蕭。好像在說,你再烤一隻啊!陳蕭無語,就說了句,「小東西胃口也太大了,好,我去再打只野兔回來!」
那小傢伙彷彿聽懂一般,不等陳蕭移步,頓時化作一抹黃光,消失不見蹤跡。不到一會,陳蕭吃了一驚,一隻野牛被這小傢伙生生扛了回來。而那野牛,明顯是被一棒敲暈了。
原來這傢伙會敲悶棍啊!
哂笑一下,也好,怎麼說你也救了我,我也好好犒勞你啊!陳蕭倒是不厭其煩地一直為這小傢伙做著義務勞動。
不過陳蕭鬱悶的是自己現在僅僅只有劍師三階的修為,能撿回一條命,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眼睛望向遠方,「那幾人一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