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拐彎抹角
葉知凡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隨後才回復老師：「請問，他有這種情況多長時間了？」
「據老師反應，應該就是最近。」
葉知凡想了想道：「他最近作業完成的特別快，正常都是十點進屋睡覺，有時候還不到十點就進屋了。但是第二天早上精神狀態確實是很差。他總說是自己晚上做噩夢，但是我懷疑他晚上在偷偷玩手機。只是懷疑，沒證據，因為他沒有手機，家裡的舊手機都給收起來了，但是也不排除他拿了同學的手機回來。」
老師很快回復道：「我是先跟你溝通一下，你可以先不要去問，先悄悄觀察一下，確定了再收拾。這個時期已經進入了叛逆期，還是要跟孩子好好溝通的。還有就是他最近表現的確實不如之前好，數學老師發現他有抄作業現象。抄的還是班上一個成績不太好的同學的作業，五道題全錯，兩個人錯的一模一樣。」
葉知凡氣的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是困難的，艱難的在手機上回復道：「謝謝老師，我會注意的，先好好觀察他一段時間。」
她就怕陳聽聽做作業敷衍了事，還特意去開了校訊通，每天至少的要把作業的數量給對上才行。但是最近陳聽聽每天回來總是有一樣是說在學校裡面就已經完成了沒帶回來的。
因為從小不管是有什麼缺點，在做作業這件事情上陳聽聽還算是很自覺的。
所以葉知凡就從來都沒懷疑過他。
想著之前上網課的時候也是沒懷疑，所以才偷偷打了那麼久遊戲導致學習成績一落千丈，葉知凡只覺得實在是，不管是從哪方面都沒法再信任這個孩子了。
什麼在學校裡面就做完了，就老師這樣反應的，那百分之百是在忽悠自己，頭一天沒做完，第二天到學校去了才火急火燎的找同學抄作業。
那麼著急上火的寫完作業就去休息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說的什麼老做噩夢睡不好所以要早點睡，根本就是躲起來在偷偷幹什麼。
雖然老師說的先不要聲張，先觀察一段時間，但是葉知凡這段時間被憋的半分鐘都壓不住了，就連做飯都是心不在焉的。
一直等到放學，接到陳聽聽的第一句話她就在問：「今天狀態怎麼樣？黑眼圈那麼重，早上上課有沒有打瞌睡？」
陳聽聽綳著臉半天才道：「數學課打瞌睡了，沒完全睡著，就是眼睛睜不開了。」
葉知凡深呼吸幾口氣：「那上課狀態不好的話，老師講的能聽懂嗎？能理解嗎？這樣吧，等下我回去就給你收拾收拾，到我屋裡來打地鋪吧。老做噩夢也不是個辦法，你到我屋裡來打個地鋪，或者我們都去外面睡沙發，這樣子我陪著你你也許會好一點。」
陳聽聽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半天才說了一句：「隨便你！」
葉知凡專心的開車，再沒說別的。
心裡卻把陳聽聽最近的表現前前後後都捋了一遍。
從什麼時候開始早上喊不起來的？大概就是從這學期開始。
不對，從暑假就有這種情況了，什麼時候不喊什麼時候不醒。你要是由著他睡，他能早餐都不吃，一覺睡到十二點。
是她大意了。
下午，她把自己卧室的地板翻來覆去的擦了好幾遍，等干透了，就把瑜伽墊給拿了過去，隨後又加了一層沙發墊，在床邊和衣櫃之間給陳聽聽弄了地鋪。
隨後又把陳聽聽那屋再一次翻了一遍，衣櫃書架，邊邊角角一處也沒有放過。
什麼都沒有。
她決定去把客廳也翻一遍的時候，張桂琴的視頻電話打過來了。
接通，張桂琴在那邊在哭。
葉知凡看著她的表情眉頭就是不自覺的一擰：「你這是咋了？」
張桂琴吸了吸鼻子，在臉上抹了一遍：「剛剛跟你老子吵了一架。我不想跟你打電話的，但是心裡難受的不行，不給你說我也不曉得跟哪個說。」
「好端端的吵啥架？都多大年紀了，還早晚的慪氣。」
張桂琴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尖銳起來：「那就是個神經病，難伺候的很。一天到晚的好吃的不得了，恨不得頓頓給他煮肉，一頓飯不合他胃口就給我找事。」
又是為了吃飯，葉知凡實在是無奈的不行了。
「他愛吃肉愛吃油大的你就給他煮，他那一天到晚不停的干著干那的，消耗大餓的快，也不是說好吃。冰箱裡面那都塞的沒有縫隙了，你給他煮啊。那肉冷凍時間太長了也就不能吃了，還是要抓緊吃，吃完了我再給買就行了。你愛吃那個漿水你就另外煮，家裡面又是電鍋，煤氣灶也有，柴火也都是現成的，兩個人的飯能有多難。」
張桂琴道：「兩個人煮兩鍋飯那得花多少時間，現在人家已經一天到晚得說我沒作用，一天除煮兩頓飯啥都不幹，還煮的不合他胃口。說還不如他一個人在家裡，想吃啥吃啥，想啥時候吃啥時候吃。還說我回來養病呢，這養他媽個啥啊，我最多把今年這個年熬過去，開了年我一定要出門，我不跟他在屋裡過，過不到一堆去。」
葉知凡道：「那等過了年再說，現在離過年還早的很，不要因為這些小事情一天到晚的慪氣，你們兩個人的身體本身都不好，自己把那個情緒那個脾氣也控制一下。不然你光給我說起啥作用呢？我是能解決你還是解決他？」
張桂琴這陣不曉得在哪在轉，鏡頭裡面忽上忽下的。
「還有個事情，就是瑤瑤子那個事情，跟神經病一樣催我給瑤瑤子打電話，叫抓緊在外面談一個，要是談不了他就在家裡給找一個了，你說看看這是不是個神經病？瑤瑤子是個啥脾氣他還能不曉得？他自己不敢給打電話就那麼一天到晚的逼我。張口閉口都是我的錯，說我沒把你們倆個教好。一開始都說的要留在家裡招上門女婿。結果你悄悄的跑出去在外面自己訂一個，這個直接是到現在二十六七的人了，談都不願意談了，這是個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