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克萊爾
「腐蝕藥水嗎?」
這個傢伙還真是想要我的命,瓦倫緩緩向前,手中的手杖指向了被腐蝕的地面問道:
「你知道在領地之內襲擊領主是可以定什麼樣的罪嗎?」
克萊爾的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我知道領主大人不會這麼容易中招的,但是讓我沒想到新來到羅恩鎮的領主大人居然是一位信仰外神的巫師。」
「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巫師殿堂的人會立馬找上羅恩鎮,讓領主大人走上火刑架吧。」
聽著克萊爾的話,瓦倫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出現,手中的手杖輕輕劃過克萊爾的臉,瓦倫可以篤定克萊爾對於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如果說她真的有反叛之心的話,那麼面板上面的忠誠度應該是反叛才對而不是中立。
「克萊爾小姐,你似乎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定位,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你。」
「留下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有更多的事情可以交流。」
「如果你真的屬於巫師殿堂的話,為什麼你會甘願留在這樣的一個村子里呢?」
瓦倫手中的手杖緩緩劃開克萊爾的衣服,一個奇怪的項鏈從克萊爾的脖頸之中出現。
項鏈的掛件是一個長滿了觸手的恐怖的恐怖怪物的小雕像,瓦倫迅速認出了這個雕像的所屬。
這個雕像和瓦倫所信奉的外神一模一樣。
瓦倫看著眼前的克萊爾說道:「果然你也是外神的信徒。」
克萊爾的臉上露出充滿魅惑的笑容,她點了點頭說道:
「前幾天,我就感受到了在鎮子外面傳來的神的氣息,沒想到這樣的力量居然是來自神聖的路德家族的長子。」
瓦倫緩緩鬆開了纏住克萊爾的觸手。
克萊爾摔倒在了地上,瓦倫手中握著手杖看著眼前的克萊爾問道:
「你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你去自由屯的話肯定也會受到優待的吧,怎麼會甘願躲在棉花屯呢?」
克拉爾咳嗽了幾聲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觸手長時間的舒服讓他的脖子被勒出了紅色的勒痕。
「自由屯的人是一群貪心的狼,那邊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我這樣的人很難在這樣的地方存活下來。」
「反而在這樣的村子裡面躲著才適合的我這樣的魔藥師。」
瓦倫看著眼前的克萊爾,克萊爾現在與瓦倫的交流無疑是一種利益的交換,開出雙方讓人滿意的條件。
克萊爾想要留在羅恩鎮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需要一個能夠得到庇護的地方來讓他緩慢的提升實力。
而瓦倫自己也需要一個專門培育照顧魔葯的人,讓領地裡面的魔葯可以得到繁衍。
而且她的實力沒有辦法在自由屯裡面生存下去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借口,在棉花屯發現了這樣稀有的魔葯,她想要留在這裡繼續研究很有才是她留在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她真的想要和瓦倫為敵的話,那麼她會在瓦倫來找她之前就解決掉羅伯特,然後逃之夭夭。
不用費盡心力地使用昏睡草,也不用傻傻地呆在房子裡面等著瓦倫的到來。
而且瓦倫可以確定羅伯特此時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因為自己和羅伯特之間的那層因為「絕對心腹」建立起來的聯繫並沒有斷開。
所以瓦倫才這樣輕鬆地在這裡和克萊爾交談。
瓦倫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克萊爾。
「克萊爾,我可以讓你繼續在這裡研究下去,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更加專業的實驗材料以及原料,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要不了多長時間羅恩鎮將會有越來越多的魔葯到來。」
瓦倫直接給眼前的克萊爾畫出了以後的大餅,就看這個克萊爾到底願不願意把這個大餅給吃下去了。
瓦倫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所要乾的事情很簡單,只需要繼續種植這片花田,擴大這片花田裡面魔葯的產量。」
聽到瓦倫的話,克萊爾確實有一點心動了,這正是她需要的,一片安穩的環境可以讓他好好發展,認真地做研究。
有了領主大人的庇護,她在這片土地上可以大搖大擺地研究這些魔葯,而且也有了領主的資金的支持。
瓦倫緩緩掃過克萊爾身邊的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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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克萊爾(對於條件心動中)
實力:一階魔藥師
忠誠度: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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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的字樣讓瓦倫知道自己的提議起作用了,抓住這個機會,瓦倫突然畫風一轉。
「但是,我不能這樣子白白付出,你留在羅恩鎮的主要目的應該就是這些魔葯,如果你什麼都不付出我讓你留在這裡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確定你會不會那一天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所有的魔葯都帶走,讓我白白付出一趟。」
「我需要你的身上留下我的跟蹤印記,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說著瓦倫緩緩站了起來,帶著藍色寶石的手杖緩緩伸了出來,一種巨大的眼睛從手杖的寶石之中出現。
那中來自低於之中的凝視讓克萊爾感覺到了來自於心底的顫抖,她有一種感覺如果說自己不同意的話,很有可能再下一個瞬間自己就會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給碾成碎末。
瓦倫突然爆發的壓迫力,讓克萊爾有一些不知所措。
適當的展示自己的實力,讓眼前的克萊爾有點忌憚,讓她知道自己只有同意的份,沒有資格提出別的要求。
瓦倫伸出手杖,在空中畫出了一個黑色的魔法陣,黑色的魔法陣緩緩轉動,等待著克萊爾的回應。
克萊爾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事情,答應瓦倫沒有任何的壞處,相反對於她來說反而是最有用處的。
瓦倫為她提供現在她最需要的東西。
資金,安全,還有研究的機會與空間。
而且還有什麼事情是比跟著一位年輕的二階巫師大人更有前途的事情。
克萊爾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滴入到黑色的法陣之中與黑色的法陣融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