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櫥窗里的洋娃娃(4)
良久。
桑棲回房。
黑眸凝視油畫女。
油畫女躺在土炕上，睡覺發出呼嚕聲。
桑棲從小布偶兜里掏出耳棉，塞到耳朵。
晨早的陽光，公雞打鳴聲響起。
桑棲早早的起床。
清洗面容，梳頭。
瞥見嶄新的牙刷，桑棲目光訝然。
本打算在湘村，買刷牙工具。
這個遊戲副本，會給隨機玩家固定費用使用。
桑棲刷著牙，顯露著雪白的沫。
烏黑雙眸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憶起老太太一次次說她像洋娃娃。
片刻。
桑棲遮住左眼，看到老太太起早做飯的身影。
跟上老太太。
「阿婆，刷牙工具，是你買的嗎？」
桑棲注視著老太太依舊含笑的老態容貌。
「是老婆子買的。」
老太太準備燒火做飯，側眸看到桑棲掏出錢的手。
「這是買刷牙工具的錢，還有這段時間暫住阿婆家裡的費用。」
老太太揮了揮手。
「老婆子我呀，不缺錢，這些錢你拿去買些吃的，不用給老婆子。」
桑棲堅決把錢給老婆子，老婆子笑著收下。
「阿婆，我來和你做飯吧，燒火炒菜，我都可以。」
老太太聞言，目光沉了沉。
起身死死的抱著木柴，不讓桑棲碰木柴。
「不行，你這雙手不能臟，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
老太太語氣微冷。
桑棲察覺，老太太像是有些生氣，眼睫低著。
默默離開。
桑棲翻本記錄，老太太對雙手格外在意，不許臟。
回房，看見油畫女在做仰卧起坐。
油畫女眸側視線，瞥看桑棲，注意到桑棲神色低落。
「你，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桑棲聲仍舊低：「阿婆不讓我幫忙做飯燒火，反而因我要幫忙，臉色變得不好看，讓我不要把雙手弄髒。」
油畫女若有所思的觀察著，桑棲的長相和手指。
桑棲手長纖細，根根分明，皮膚漂亮的確實有些像洋娃娃。
特別是桑棲穿著的洋娃娃裙子，顯得桑棲更像。
即便再似洋娃娃，又不是真正的娃娃，阿婆總說桑棲像一個洋娃娃，倒也不至於為了洋娃娃，而不讓桑棲幫忙吧。
思及這些。
油畫女起身照鏡子，眼神盯著鏡子里的她。
「我難道不可以像娃娃嗎？」
是不是只要像洋娃娃，老婆婆就會對誰格外關照。
這個世界的boss，難不成是老婆婆？或者洋娃娃。
但洋娃娃如果是boss，洋娃娃的秘密在哪裡。
洋娃娃的靈魂是誰，老婆婆為什麼喜歡洋娃娃。
油畫女思緒一團亂，感覺心煩意燥。
側頭看過去。
桑棲回首對視油畫女。
「你陪我去找組隊身份卡，之前遊戲說過，身份卡，是被村民救了之後拿走，應該是身份卡裝在衣服里的時候，村民沒發現拿走。
給女生脫衣的人是楊願願，我們去找她把衣服要回來。」
桑棲：「是楊願願給我換的衣服不假，但是衣裳，昨日是阿婆洗好給我，我也沒在衣服里拿到身份卡。」
聞言。
油畫女忽然想起昨日記憶，確實，是她記錯了：「那我們去找阿婆要卡。」
桑棲和油畫女與老太太吃早飯。
老太太夾起很多好菜，放到桑棲快裝不下的碗里。
「多吃一些，對身體好。」
桑棲低垂頭：「謝阿婆。」
下一剎。
「阿婆，那日我和桑棲的衣服，都是阿婆洗的嗎？」
油畫女忽然發言。
老太太瞳孔微閃，皺紋臉上充滿笑顏。
「是。」
油畫女微微鬆了口氣。
「那阿婆洗衣服的時候，可看到類似卡紙卡牌的東西？」
老太太輕晃頭顱。
「只看到裡面有錢，你們後來也在兜里找到錢，老婆子我可不貪圖你們的東西。」
油畫女眼看著卡牌不在阿婆那裡，揉太陽穴。
頭疼，卡牌不在阿婆那裡，那就可能在楊願願身上，楊願願幫她們脫的衣裳換衣服。
倏地。
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昨晚二狗子死亡之事，響在眾玩家耳里。
好看胖胖的龐姿，打聽一番此事。
知曉楊願願和痴傻女人以前關係好，痴傻女人長得很美，二狗子曾經非禮過痴傻女人，痴傻女人被楊願願所救。
龐姿小跑，來到吃完早飯的桑棲油畫女面前。
低聲說著：「我懷疑二狗子的死，和痴傻女或者與楊願願，有些關係。」
三人聚集一起，桑棲一直不曾主動討論。
也不知道是哪個村民，因龐姿打聽太多，傳龐姿是八婆話多精。
龐姿想再打聽，聽到那些村民背地裡這樣說她，眼神晦暗。
下午。
桑棲龐姿油畫女，來到二狗子家中。
「我懷疑二狗子和boss有關係，boss可能就是楊願願，我們看看二狗子家裡，是否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油畫女說到此處，翻找著二狗子房間。
桑棲翻開一個柜子，看到裡面畫著一個人體，人體明顯被人欺負過，紙張染上血跡。
「這是線索嗎？」
桑棲抬紙。
油畫女走到桑棲身旁蹲下，抓住這張紙。
紙上顯露著的畫面，容易惹人遐想。
「這絕對有問題。」
桑棲微微點頭，贊同油畫女。
下一剎。
鼻青臉腫，翹著蘭花指的非主流男，看著翻二狗子房間的女生們。
「你們啊，和我想的一樣，也懷疑這些。」
龐姿直言直語，眼神嫌惡：「你是太監嗎，蘭花指尖著嗓子說話。」
非主流男瞬間視線惡狠狠的看向龐姿。
「我就算是太監，我也能把你整哭。」
龐姿擼著袖子，舉起胳膊。
「你這麼瘦，打得過我？」
龐姿氣勢洶洶的走向非主流男。
非主流男和龐姿差一點打起來。
油畫女拿著紙畫的時候，一不小心，撕碎紙畫。
頃刻。
附近出現鬼森森的聲音。
「向我許願吧，我可以滿足你們的一切願望。」
四位玩家頓時紛紛側頭看著附近，並無任何人。
從房頂忽然降落無數殷紅的血水。
桑棲及時打開找到的一把傘，擋在龐姿油畫女和自己身上。
非主流男滿身都是血色，像是血人。
血人暴躁。
「你們怎麼不給我傘！」
桑棲怯弱目光：「對不起，下次會給你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