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櫥窗里的洋娃娃(7)
油畫女剛要答應，桑棲微握油畫女細腕。
「我也想去。」
楊願願說的話，聽著就怪怪的。
楊願願皺了下眉。
桑棲右側的眼睛亮亮，很期待想去。
弱弱，容易讓人厭煩膽小的樣子消失。
楊願願嘴微勾下弧度。
「可以。」
＊
放置著各種布偶的房間裡面。
楊願願敞開門，眼睛看向油畫女。
油畫女見到這些布偶，目光亮了亮。
這些布偶都好好看，這些布偶哪裡來的？
桑棲懷裡的布偶瞬間掉了。
局促不安的桑棲，抱起乾淨未髒的小布偶。
「嫿嫿，我們的卡牌。」
聞言。
油畫女回神。
「那我們找卡牌的話，去哪個位置，你經常容易隨手放在哪裡。」
楊願願美人容貌微微苦著臉，嘆氣一聲。
「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翻吧，弄亂也沒關係，之後再收拾。」
桑棲眼尖的瞥見布偶底面，壓著一個紅色的東西，可能是身份卡。
如果楊願願也是boss，帶人來弄亂屋子，意義在哪裡？
油畫女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幾聲謝謝。
楊願願笑眸看著油畫女，聲音溫柔。
「無礙的。」
油畫女瞅見那些布偶打扮的很漂亮，輕輕翻找卡牌。
「楊姐姐，我可以給你和你的布偶畫畫嗎？」
油畫女找到底下藏著A組的卡牌，目光悄悄看著桑棲。
油畫女眨巴眼睛好多下，像是眼裡進了沙子了。
微微張開唇瓣，試圖桑棲能懂她的唇語。
桑棲緩緩抽出紅色的B組和C組交疊，看不出是兩張的身份卡。
「嫿嫿可以，也給我和自己的布偶畫一張嗎？」
桑棲配合的出聲。
油畫女：「當然可以啦，楊老師，你可以嗎？」
桑棲不是很懂，嫿嫿是突然覺得楊願願可疑，才主動給楊願願畫畫，還是別的問題。
楊願願笑容像是設定好的完美程序。
「當然可以。」
油畫女目不斜視的盯著楊願願笑臉。
心慌的一批。
救命，這個笑容好詭異。
桑棲拽了拽油畫女胳膊。
油畫女立刻翻找身份卡。
半晌。
主動要給楊願願收拾著屋子，畢竟翻卡牌搞亂屋子，是對人家不尊敬。
油畫女慢慢的放好那些布偶。
桑棲本想拿抹布擦著桌子。
倏地。
楊願願搶過抹布，溫聲淡笑。
「這種事不用管，桌子很乾凈。」
桑棲捂住肚子，凝視地面，低垂著頭。
「有紙嗎，我想去廁所，廁所在哪裡？」
楊願願找到一捲紙，放在桑棲手裡。
良久。
桑棲和油畫女回房。
「聽說了嗎，那個非主流現在，白天精神失常看到女的就笑，還尿失禁。」
龐姿對著鼻子微微扇風，彷彿聞到味道一樣。
「或許，這就是活下去的代價吧。」
桑棲油畫女同時說道。
龐姿看著兩人異口同聲，注意到兩人手裡的身份卡。
「你們好默契。」
片刻。
三人拿著身份卡，瞥見兩個A組的卡。
「這個卡，要不要給他們。」
油畫女說罷，猶猶豫豫的樣子。
龐姿：「當然不給，這是我們找到的卡，等他們願意交易線索的時候，我們再把卡給他們，卡可能有些用處。」
＊
楊願願卧室。
眾多布偶里，坐著一隻黑茶色長裙小洋娃娃。
洋娃娃藏進其中一個大布偶的口袋裡面。
桑棲悄悄爬出口袋，那雙洋娃娃黑瞳，盯著楊願願離開的身影。
洋娃娃身體一動不動，又回口袋，怕這裡有詭異之處，例如沒有攝像頭，但可以憑空監控的玄學技能。
確定楊願願離開。
桑棲的銀線操控著那些布們，遮住布偶們的眼睛，擔心眼睛有問題。
從布偶兜里爬出，慢慢的跑到桌上。
輕輕擦著桌子，使勁用力的擦。
擦出一層紅色。
下一刻。
桑棲看見書桌忽然顯露著圓圓的漩渦，身體落入漩渦裡面。
沒有掉入桌里，而是一個小鎮。
鎮上的某個人，一身古裝衣服，戴著黑眼鏡，像是古代說書講著故事。
「傳說，在半年前，一個漂亮的美人皮膚白皙如雪，像是畫里走出的人，她漂亮惹人喜愛，人人都想追她。」
瑪麗蘇嗎？
桑棲第一反應。
下一剎。
說書先生狠狠拍著桌面：「那一切竟然都是她的妄想，她想改變這一切，可似乎，她不知如何能做到，突然一日，她告訴人們，向她許願，她就能完成他們的願望。」
這個線索，好像是洋娃娃許願。
但洋娃娃還會腦補瑪麗蘇嗎。
難不成，洋娃娃的靈魂不是洋娃娃魂，是一個活生生人的靈魂？
而且，這個線索是從楊願願那裡來的。
楊願願，洋娃娃許願，會不會楊願願是boss。
片刻。
桑棲洋娃娃身從小鎮，忽然回歸楊願願的家裡。
楊願願家中的布偶們靜靜的坐在原位。
桑棲離開這棟房子之前，銀線操控解開布。
身影快速離開。
桑棲洋娃娃身體，化成少女人類身影。
夜晚，皎月映照。
想去小賣鋪的桑棲，停住腳步。
響起撕著東西的聲音。
男人撕掉那張易著容色的麵皮，放在兜里。
下一刻。
男人轉身。
今夜月格外的亮，男人手持電筒。
一張斯文敗類的臉，身穿黑衣，與湘村格格不入的模樣。
「小姑娘，是你啊，看著膽怯，但是敢走夜路。」
男人微微轉動著手裡的匕首。
「就你了吧。」
男人抬著匕首，追著桑棲。
桑棲像是慌亂急促，跑。
遇見要去替老爺爺看鋪子的楊願願，抓住楊願願的胳膊，眼神弱怕。
「那人看著好像變態，要殺我。」
楊願願目光沉住，瞥向男人衝過來的模樣。
桑棲似想拽楊願願快跑，楊願願並不走。
「別怕，誰敢在村子里殺人，我倒要看看。」
說到這裡。
楊願願輕輕揉下桑棲的頭，眼底染了笑。
那副模樣，看著一點也不像遇到變態害怕的普通人。
男人眯著眼睛，看清楚楊願願。
「小姑娘，還會找有用的幫手。」
男人唇角扯起惡笑。
楊願願忽然大聲喊著：「救命，變態！」
男人頓時轉身就跑。
那些村民忽然跑出來。
桑棲：「……」
這嗓子真好使。
楊願願哭的梨花帶雨，村民們一直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