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俘虜們的去向
1661年6月13日
夏州碼頭,安保隊員們押著一隊隊安南年輕漂亮的女子走進移民安置房,從這些女子的臉部表情可以看出,一個個都顯得驚慌和恐懼,這些女子的年齡從15歲到25歲不等,自澳洲傭兵成立以來,就往澳洲先後運回了兩次女俘虜和幼兒,這批安南女子是第三批運回來的俘虜。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女子大多數人的命運將要比安南男性俘虜們幸運,根據公司的發展規劃,公司將大力發展速食麵產業,前兩批女俘虜們已經被集中關押在勞改營內集中思想教育,大多數人已經被安排上了崗位。
至於為何會要這麼多女俘虜還得從澳洲幾個工業園的男女比例說起,雖說有了多次到大明招聘女工,可是效果卻不是很好,願意來的女子很少,這就使得,澳洲的單身漢們還是娶不到媳婦,娶不到媳婦的人,就連幹活都是無精打採的這讓公司的領導們傷透了腦筋,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而此時正好,埃里克從安南發來電報,詢問澳洲俘虜們如何處理,自從發生阮軍化妝成百姓襲擊鄭家軍后,鄭家一改溫和的態度,每攻下一城遇到反抗的就殺,其餘的通通抓起來統一關押,賣給華美鐵路公司。
而澳洲傭兵們雖然知道俘虜能賣錢,可是大多數女俘虜的價錢卻並不高,一合計還是給公司發個電報,問問怎麼處理,安信收到電報后,馬上就想到了自銷,既然賣不了好價錢,就把那些年輕漂亮的運回澳洲來,咱們這還有很多單身漢沒有媳婦呢。
再加上速食麵產業的擴大,也很需要女工,新抓的土著和這些相對文明的安南女俘虜比起來,馬上就體現出了哪個更好。
至於這些女俘會不會發生暴動這種事,根本不用當心,這時候的安南人可沒什麼國家民族觀念,在說一個女人在異國他鄉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的家,只要她們嫁了人生了孩子,相信早就會把安南那些事忘記。
有了決定后,公司的正式行政命令也就下達到了傭兵公司,凡是以後抓到的15至25歲的年輕漂亮的女俘虜一律送回澳洲來,當然,為了不至於澳洲日後出現太多的漢、安南族混血,公司從大明引進女工的計劃也在同時進行。
相比於女性俘虜,安南得得男性俘虜就要悲慘多了,10人一隊被拴在一根繩子上,想要單獨逃跑是不可能的除非十個人一起逃跑,與女性俘虜不同的是,男俘虜們被抓后的待遇可就沒那麼好了,一天只管一餐飯,而女性俘虜卻可以一天吃上三餐。
很多年齡偏大的因為吃不飽餓死的大有人在,年輕力壯的還要好點,在安南有三個集中關押安南人的地點,一個是順華安明集中營,另一個是金蘭灣集中營,還有一個是澳洲公司建立的蓬城集中營,這三大集中營分別關押著從各地抓來的安南百姓,和軍隊俘虜。
其中前兩個集中營被安南百姓稱之為地獄,一旦進了這裡,無論你在怎麼藝高膽大,那都是白搭,整個集中營佔地面積20畝四周的圍牆高達六米,圍牆上分別設有探照大燈和守備,就是想逃也根本攀不上圍牆。
相對於鄭家的集中營,澳洲建的雖然差不多,但在待遇上就明顯要高於鄭家,至少一天兩餐飯,每天都能出來放風,至少不會出現獄霸之類的,所以在後世,安南人會用天堂和地獄來比喻兩個國家建立的集中營。
大多數安南人都被賣到了華美修築鐵路,挖礦等高強度工作,根據華美國外務勞動法規定,所有外來勞工最高服務年限為30年,所有年滿50歲的外來勞工,如果沒有獲得華美定居權一律遣返戶籍所在地。
在此後的三百多年裡,安南族人成為和猶太人一樣的流亡民族,流浪於世界各個國家,年輕時大多數到華美務工或是澳洲,一些幸運的獲得了華美永久定居權從此改變了自己和家族的命運,而一些不幸運的在年邁時卻只能選擇那些相對貧窮的國家定居,因為也只有那些國家為了那筆移民費願意接受他們。
不得不說華美的這種外來務工法,給未來某些地區製造了不少麻煩,一些在華美常年務工的人,在見識到了華美的繁華和福利制度的完善,無不想留下來,而另一些心懷遠大抱負的則帶著華美某些機構的資金和武器支持回到了國內發動革命。
此時的澳洲移民安置營房內,這些從安南運來的女俘虜一個個膽怯的表情還未退去,當安保隊員們將她們押往大院子時,她們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當眾人還在疑惑和膽髒心驚時,十個與她們同樣年紀的女子走了進來。
十個女子從外表上看並不能發現她們是哪人,但接來來她們一開口,所有安南女俘虜們就知道了,她們說的基本都是安南純正的官話,女子們微笑的對著眾俘虜,告訴她們不要害怕,到了這就等於到了家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十個女子其實也是安南俘虜,只不過她們是第一批到達澳洲的,並且因為表現良好,已經獲得了自由民的身份,這次派她們來就是讓她們來做好安撫工作的,將澳洲的好一一告訴她們這些同胞。
安撫隊員們將500人的女俘分成了10個隊,每隊50人,一人負責50人未來生活和學習普通話的工作,在自己隊長的帶領下,女俘們排著隊被帶進了了房子內,隊長們將她們帶到房間,分好床鋪等就帶著她們來到了澡堂,要求所有人進去沐浴更衣,對於這個顯然女俘們還是有點不解,為什麼要沐浴,但是隊長們留下一句,大家趕緊沐浴更衣,洗好后我就帶你們去吃飯,食堂已經為你們準備的豐盛的晚餐。
看著一個個一臉驚訝表情的女俘們阮萬婷朝著自己的隊員們會心一笑:我在外面等你們,可別洗的太久哦,晚了說不定就吃不上飯了哦。阮萬婷這個名字是到了澳洲才有的,以前在安南她是沒有名字的,這個名字是澳洲的移民官幫著取的,她很喜歡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很好聽。
對於現在的一切,阮萬婷還是很滿意的,以前在家鄉時自己不但要做著粗重的農活,連飯也吃不飽,現在一天工作八小時,還有工資拿,還能吃上三餐別提有多高興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是自己的親人不在身邊,聽那些工友們說,自己的親人很可能被運往華美國,具體去到那能不能過上向自己這樣的生活,那些工友們也不知道。
阮萬婷還在回憶著過去的種種,她發現自己從一個女俘成為一名正式獲得澳洲定居權者,簡直和做夢一樣,一切都來得太快,有時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不是真的。
這時一名已經先洗好的女俘走了出來,親切的叫道:「隊長,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他們把我們抓來這,是不是要讓我們做妓女」。
阮萬婷噗呲一聲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那女俘回道,因為你讓我們沐浴更衣,還給我們漂亮的新衣穿。
哦,阮萬婷雙眼盯著那個女俘,拉過她纖細的小手:「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干那種事的,澳洲是一個民主的地方,只要接下里你們學習好普通話分到工廠里工作后,表現好,就能獲得自由民的身份了,並且還可獲得澳洲永久定居權,我相信到時你們一定會愛上這的」。
也許正如杜牧的詩中所寫,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在國家民族觀念還不是很強的安南,這些女俘們對於亡國之恨並不深,在嫁人生子后,這種恨就完全的被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