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寶貴的信息
吳老也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所以他也看出了鬼水裡的淡淡綠色。他抬頭看了一眼陳封，說道：「小夥子的確是年輕有為啊，詭異力量已經接近高級驅鬼人了。
不過我得跟你說一句，驅鬼人的詭異力量越往上晉陞死亡幾率就越大，你得做好心裡準備再晉陞。」
陳封淡淡地回道：「這個我大概猜到了，所以才加入驅鬼組織，以了解更多的信息。」
吳老：「你心裡有數就行了。」說完，吳老拿起筆在表格上籤了名，並且拿起放在一邊的印章，蓋了一個印。
這時，陳封看著桌子上的陶盒，問道：「吳老，話說為什麼要用陶盒裝鬼水？」
吳老看了陳封一眼，說道：「因為泥土和相關製品對詭異氣息的吸收和阻斷作用最好，所以現在保管詭異物品多數用陶製品。這些之後文員會發一份資料給你的，到時仔細看，這可是關乎你自己命的。」
陳封：「謝謝你的忠告，那我先走了，再見，吳老。」
吳老拿起了沒讀完的書：「嗯，希望可以見到你成為高級驅鬼人，為人類遮風擋雨。」
陳封看著吳老，說道：「那就借你吉言了。」但是他的心裡默默想著：「我已經是是了，我已經在了。」
之後陳封拿著表格離開了，他坐著電梯回到了二樓。而不遠處，黎楊月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到陳封回來，她起身迎了上來。
黎楊月：「陳先生。」
而陳封也走了過去，把手裡已經蓋印的表格遞給了她。
陳封：「喏，已經測試完成了，還有別的需要我做嗎？」
黎楊月接過表格，說道：「已經沒有了，您現在可以去外面走走或者直接離開也可以的，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去審核的。一旦審核完成，我們會以手機和你聯繫的。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陳封本來是挺想問一下自己積壓的一些猜測的，但現在他還沒有正式成為驅鬼組織的一員，也不好為難黎楊月，所以回道：「沒有了。」
黎楊月微微一笑：「那我先去忙了，再見，陳先生。」
陳封點了點頭：「再見。」
之後黎楊月忙著去審核，而陳封回到剛才的接待室，他和張磊和張健兩人聊了幾句后，覺得沒必要在這裡坐等的他們就一起往外面走去了。
來到分部大樓外面，陳封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沒到5點，去吃飯也太早了，所以他提議乾脆去外面的五里河河邊散步，本來也沒什麼好主意的張磊和張健自然沒有其他意見。
三人一起走出驅鬼組織分部，一起漫步在高高的堤壩岸邊。他們一起東聊西聊地了解起披此的事情，張磊他們知道了陳封是風門村的人，而陳封也了解到他們是離他村子有一段距離的竹山村的人。
他們互相交換聯繫方式后，陳封有些隨意地問道：「磊叔，話說我們這些碰到厲鬼的人就沒有什麼共同點嗎？組織里有沒有去研究這個？」
張磊聞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張健倒是直接說了：「其實組織了發布過這方面的信息，無非就是曾經對鬼這一概念感到較深恐懼的人更容易碰到鬼。這個結論相當於沒說，因為大多數人都對厲鬼有過或多或少的恐懼。」
陳封也笑了，難怪張磊是這個反應。
這時張健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如果一個人被厲鬼盯上過，但是又幸運地沒有觸發厲鬼的殺人規律，那樣這個人就會被留下詭異氣息。
這種氣息會讓這個人一直吸引厲鬼，直到他死了或是成為驅鬼人。而且普通人如果過多地接觸詭異氣息，也容易被詭異氣息纏上，從而吸引厲鬼。
所以我們這些驅鬼人和普通人相處都要收斂自己的詭異氣息，阿封，我看你一點詭異氣息都沒有露出來，你不會是那種對詭異力量很適應，所以不會散逸出詭異氣息的人吧？」
陳封打了個哈哈：「你也很不錯啊，照樣沒有詭異氣息露出來。」
而張磊和張健看著他打哈哈，也明白了他應該是那種很適應詭異力量的人。
陳封接著問道：「對了，磊叔，我們這些驅鬼人只要不斷地積累詭異力量就可以晉級了嗎？」
張磊：「是啊，你都是中級驅鬼人了，這個你怎麼不知道？等等，你不會是那種第一次奪取到詭異力量就是中級的那種人吧？」
聽到這句話的張健也直直地看向了陳封，陳封這次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是，我第三次碰到的厲鬼就是一隻中級厲鬼，我奪取了它的力量才成為了驅鬼人。」
張磊和張健聞言紛紛向陳封比起了大拇指，張磊滿臉真誠地說道：「你真厲害，真的。你知道組織公布的直接成為中級驅鬼人的成功率只有多少嗎？」
陳封：「有多少？」
張磊：「十分之一啊！十個人里只有一個能成功，其他的都死了。而且哪怕是積累力量慢慢晉陞上來的，也只有五分之一的成功記錄。」
陳封皺了皺眉頭：「這麼低嗎？」
而這時張健插了一句：「我倒是覺得組織公布的這個幾率不靠譜，畢竟奪取厲鬼的詭異力量這種事情又不是做實驗，天知道他們是怎麼統計的。
我覺得奪取厲鬼力量這種事情因人而異，肯定有適合和不適合的，總得試試才知道。」
陳封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同時他心裡暗道：『我就沒感覺那麼難。』
張磊聽到這話倒也是不反駁，估計也不是完全相信驅鬼組織統計的數據的。不過他注意到了別的東西，所以說道：「阿封，你剛才說你是第三次碰到的中級厲鬼，那之前你還碰到過兩次？」
陳封的語氣依然平淡：「應該是碰到過兩次，一次是一隻窗外鬼，可能是栽在你手裡那個，我應該是沒有觸發它的殺人規律，話說厲鬼的確是有殺人規律的吧？」
張磊：「的確是有的，但是你自己就發現了嗎？」
陳封：「猜到了。」
張磊：「厲害！你簡直天生適合驅鬼這一行。」
張健：「那第二次遇到的是什麼鬼？」
陳封：「應該是個關燈鬼，那時候我的燈突然閃得厲害，後來我給房間了加了點燈光，就沒事了，其實我也沒看到那隻鬼。」
張磊和張健感覺今天聽到的事情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張磊這時幽幽地說道：「那就是關燈鬼，可能你見到它的時候它還不是很恐怖，但後來它遇到燈光就能直接熄滅了，被殺的人就一路增多，它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你還不知道，我們這個縣就有兩個中級驅鬼人栽在了它的手裡。畢竟那隻鬼看不到，摸不著，晚上被它襲擊根本沒辦法預防。後來它就離開了我們這個縣，現在都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陳封倒是對這個結果沒有過多的意外，畢竟他早就猜到了那種厲鬼的恐怖成長性。
他想的是別的問題：「話說驅鬼人被殺會怎麼樣？變成新的厲鬼？」
張磊：「不是，組織里公布過，驅鬼人被厲鬼殺掉就會變成厲鬼的養料，而且是大補。而另一方面，其實也有過驅鬼人殺驅鬼人的事迹，但是被殺的驅鬼人不會給兇手帶來什麼好處。
其實說起來也是有意思，厲鬼和厲鬼之間是不會互相吞噬的，而驅鬼人和驅鬼人之間也不能互相吞噬詭異力量，就好像同類相斥一樣。」
陳封感嘆著說道：「這樣來說也是好事啊，省得還得擔心別人會隨隨便便地襲擊你。」
張磊點了點頭：「可不是嘛，當初很多人都擔心這種事情來著。但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人殺人不會有好處。而且現在也有了更多的鬼羅盤，執法部的人整天帶著鬼羅盤誰敢亂來啊？」
陳封疑惑地看向張磊：「鬼羅盤？還有執法部？」
張磊：「這鬼羅盤大概是半個月前幾乎和鬼水一起出現的詭異物，它們一起被派發到組織的各個分部里。鬼羅盤可以吸收到被害人身體里殘留的詭異力量，如果厲鬼出現在方圓十公里範圍內，那它指向厲鬼所在的方向。
當然，它也能用來吸取人的詭異氣息，這樣鬼羅盤就可以追蹤驅鬼人了。而且我聽說組織里還有別的可以追蹤厲鬼和驅鬼人的詭異物品，我想你應該知道著代表著什麼。」
陳封一邊消化著張磊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一邊說道：「意味著哪怕世界變了，驅鬼人也不能亂來。」
張磊點了點頭，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可不是嘛，驅鬼組織的第一主旨就是『你可選擇強大，卻不可妄為』。」
陳封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驅鬼組織的主旨。畢竟作為一個華國人，這應該是最基本的自覺。
而張磊繼續說道：「至於監察組，顧名思義，就是驅鬼組織內部監察驅鬼人的。
平時他們一般會跟著我們驅鬼人出任務，防止有人謊報驅鬼任務的完成。另一方面，如果有驅鬼人犯案，那也是他們要處理的事務。」
陳封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一邊的張健看著他們聊得起興，也主動說道：「阿封，我和你說，現在組織里有關於詭異武器任務報酬最高。
光是提供位置信息就輕鬆有幾百萬入賬，要是把到手的武器拿去賣，那價格至少是千萬以上。」
陳封：「這個我聽磊叔說過一點，我倒是覺得如果拿到武器最好是自己留著。組織開價越高，就說明詭異武器越有用。」
張健：「這個倒也未必。」
陳封：「怎麼說？」
張健：「組織在最近發布了有關於詭異武器的資料，詭異武器分為兩類，一種是不能成長的武器，用這種武器能夠做到肢解厲鬼，以便有選擇地奪取力量。
另一種則是能夠成長的武器，如果驅鬼人用這類詭異武器殺了足夠的厲鬼，這類詭異武器是能和我們驅鬼人一樣晉級的。
但是問題就在這裡，雖說詭異武器晉級後會成為驅鬼人的專屬武器，其他人沒有辦法隨意使用。但是卻要驅鬼人替武器承受晉級時蛻變的疼苦考驗，也就是說需要驅鬼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幫武器晉級。
你想想，本來我們驅鬼人晉級就危險，現在為了一把專屬武器還要多經歷一次生死考驗，這筆賬未必值得。
所以現在大多數驅鬼人對武器的態度是喜歡就留著用一下，不喜歡或者不用了就直接賣出去。普通人也是能用詭異武器的，而且不會觸發晉陞，所以不缺買家。」
陳封帶著感嘆地說道：「哦。。。原來還有這麼多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