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野外生存
再奉上一章!!!!!
看到大家的支持!感動呀,不要忘了票票呀,這是吃飯的本錢呀。
弟兄們轉了一圈,都空著手回來了,根本就沒什麼可吃的東西。郎隊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好像大家真的跟鐵打的一樣。
大家從背包中取出乾糧簡單的吃了一點,天色逐漸落下黑幕,眾人依然坐在那裡等待著什麼。郎隊始終坐在一邊,手裡拿著一根鐵絲在那裡編著什麼,唐志看了一眼,有點眼熟,感覺像是套獵物的扣子之類東西,這個狼隊不會是領著特種兵套兔子吧,可笑,傳出去還不笑掉大牙。
唐志整理一個背囊枕在身下,漸漸的迷糊睡著了,一陣冷風將他又吹醒了,朦朧著欠起身看了看周圍,所有隊員都躺在地上睡覺。他只好抱緊自己,縮成一團,重新閉上眼睛。
肚子開始罷工了,要知道唐志人小飯量可不小,感覺前心貼後背了一樣,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四周漆黑一片,他看了一眼肖來陽和馬蘭,兩個人背靠著背擠在一起。
「怎麼?餓醒了吧。」郎隊靠在樹邊跟唐志說。「還行。」
「哦,是嗎?那接著睡吧!」沒人性的東西,唐志也不搭理,咬咬牙翻了一下身,接著想睡,可是這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眼睛開始冒金星,怎麼睡得著。躺在那裡,聽著肚子響,最後聽著聽著,好像不是自己的肚子響,他仰起頭仔細地聽著聲音。驚奇地發現,不是一個人的肚子響。
隊員見唐志我抬起了頭,也紛紛抬起頭。「都沒睡啊?」
「哪裡睡得著啊,餓死了。」曾喜成嘆了一口氣。「隊長,你不是把我們拉到這兒餓死吧,1號可說了,我們有個好歹,回去拿你是問的。」郎隊跟沒聽見一樣,靠在樹下打盹。「怎麼辦?分明就是不管我們死活嘛。」大家開始發牢騷解餓,可是話說得越多就越餓。「隊長,我們還沒吃飯呢。隊長!」
郎隊睜開眼睛笑笑說:「不是不餓嗎?吃什麼飯啊。」
「隊長,我們可是一天一宿沒吃東西了。」
「那怎麼辦?炊事班也不可能這麼晚給咱們送個熱湯熱飯啊。你們還記得我們是特種兵嗎?」
「特種兵也得吃飯啊。」
「我是沒辦法,你們自己想招吧。」說完他居然一出溜躺下了。
「那我們回去吧。」有人真的餓急了,騰地從地上站起來背起背囊。「站住,找得回去嗎?別走丟了。」郎隊躺在那裡閉著眼睛說。「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能在這兒餓死吧。」
「辦法多的是,你們慢慢想。」
「我們有什麼辦法,有辦法還至於餓到現在嗎?你這不是大人欺負小孩嗎?」郎隊不說話了,一轉身給了眾人一個冷冰冰的後背。
誰還睡得著,大家都坐在那裡看著郎隊,肚子依然叫得厲害,此時無聲勝有聲啊。眼看著十六的月亮像塊一樣掛在天上,真不知道,如果它是月餅,應該是什麼餡的呢?郎隊突然翻了個身,坐起來,「覺得飢餓是可以扛過去的嗎,覺得坐在這裡什麼都有了嗎,我是隊長,不是炊事班長。」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想不餓的跟我走吧。」說完向樹林走去。
還需要想嗎,只見眾人呼啦一下跟了上去。樹林很靜,郎隊從口袋裡掏出手電筒,仔細地在樹下尋找著。眾人不知道他想找什麼,只能跟在**後頭。終於郎隊在一棵樹下停下,他向上面照了照。「樹上有吃的,誰上去?」幾個人你踩我肩膀,我托你**,就上了樹,傳下來的是一窩鳥蛋,「你怎麼連窩端了?」
「不端怎麼拿啊?」鳥媽鳥爹為捍衛自己的家園,雙雙被俘。郎隊扔下眾人繼續向前走著,他在一個小洞**前仔細地看了看,「過去一個人,到那邊找找是不是還有一個洞口?
「找到了。」
「對著洞口吹氣。」唐志看見臨睡前郎隊編織的物件,小心地支在洞口,這下他看清楚了是一個活套,「使勁吹!」那邊吹了半天,也不見有任何動靜。「我不行了,腦袋都暈了,過來一個人換換。」又過去一個人,接著對著洞口狂吹,唐志幾個躲在一邊看著這個洞。郎隊一隻手掐著鐵絲的另一端注視著洞口,突然一隻老鼠竄出洞口,一頭撞進活套,郎隊猛地一拉,套子瞬間收緊。郎隊另一隻手抽出匕首一刀紮下去。
「你拿著!」他把老鼠遞給唐志,「隊長,我們不是吃這個吧?」他沒說話,繼續向樹林深處走去。
夜晚的樹林被月光照得有點陰森的感覺,他慢慢地走著,眾人尾隨其後,他用腳踢了踢一塊石頭,接著蹲下,用手電筒向下面照了照。繼續向前走去,他又在另一塊石頭下停住,我們離得遠遠的,「過來一個人。」
「董永你去。」
「為什麼是我?」
「我拎著耗子呢。」董海很不情願地走過去,郎隊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圍住石頭,「抬起來。」董海一使蠻勁,石頭欠起一個縫隙,郎隊迅速將衣服往裡一收,「再抬高點。」董海啊了一聲,將石頭整個抬起,掀到一邊。
郎隊迅速將衣服散開緊接著一扯,馬上包起來,搶起來摔在地上,打開衣服一看,居然是一隻野兔。「好了,剩下的,你們看著辦。我該教的也教了,能不能吃飽就看你們自己。」說罷,把眾人手裡的東西拿了過去。「這些就是我的晚餐,大家看著豐盛嗎?哈哈。」
唐志明白了,這是要大家自己尋找,不過這個傢伙實在是不夠意思,幫他忙乎半天,居然拿著東西走了,臉皮真厚。
吃老鼠?不要說吃,就是看看都讓人惡習。沒有辦法,誰叫你是組長呢,什麼帶頭?現在唐志有些討厭這個組長的身份,硬著頭皮吃吧。第一口老鼠肉進口,全身的味覺全部關閉,直接的吞下去,吞下的這塊老鼠肉,就像是一個小老鼠進了肚子,唐志都能感覺到它在肚子四處的遊逛呢。
「噗!」吃下去不到五分鐘,唐志直接又將它拽出來了,扶著石頭連著乾嘔,吐出的全是酸水,「頭?你沒事吧?」董海拍著他的後背,沒事才怪呢,你們到吃的挺香的。
「第一次吃就這樣,吐吐就好了。」沒人性狼心狗肺的郎隊長,幸災樂禍的勸解著。「沒....事..你們...唔..」唐志連苦膽差不多快吐出來了。
儘管這樣,但是還是的吃,吃了吐,吐了吃,反反覆復,當然除了吃肉,為應付大量的體能流失,也吃一些山野菜,對於山野菜唐志倒是沒有反對,這時候過去看過一遍《美軍生存手冊》唐志儼然成了半個植物學家,「大家記住不要吃具有以下特徵的不明植物——汁液呈奶白色,或者暴露於空氣之後,汁液會變成黑色;長得像蘑菇;長得像洋蔥或大蒜;有類似胡蘿蔔的葉子、根或者莖塊.....」之後的日子,一天一頓飯。除了要應付戰術訓練以外,還要為這一餐而忙碌,訓練之餘也會抓些能吃的東西,有時候一天下來什麼也抓不到,隊員想盡一切辦法圍捕所有能吃的東西,附近能動的東西都已經被我們抓光了,已經聽不到鳥叫了,看不到一點生命的跡象。
「隊長,咱們換地方吧?這裡都沒吃的了。」
「誰說的?肯定有!」他說得輕鬆,這樣的日子唐志是真過不下去了,寧可回到城市裡要飯。「你們再想想,別什麼都讓我教,你們需要的就是獨立的生存技巧。」
原先的的目標沒有,只好轉向了那些地面上爬的,對於這些被串起來的蟲子,唐志倒是沒有反映,大口吃著烤好的昆蟲大雜燴。很快,有找新的可以進食食物鏈——螞蟻,對這些小東西採取生吃活剝。每遇到枯樹或者大型的蟻巢,就將人家搗毀,螞蟻傾巢出動,一群戰士,你一把,我一把的抓著活生生的螞蟻就往嘴裡塞,嘴裡發出「咔嚓嘎嘣」的脆響,倒是別有一番滋味,螞蟻剛進到嘴裡,很不安分,它就在嘴裡四處亂跑,那種感覺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有點像跳跳糖。
這天,董海輕輕的走到唐志的跟前,壓低了聲音,「頭,想不想改善生活?」怎麼改善,這個荒山野嶺的還能改善生活,唐志打量一下,「什麼改善,把你剁吧剁吧吃了?」
「在我站崗放哨不遠的地方,我看見有新的泥土,附近還有野獸的腳印,就看你敢不敢了。」
「真的?」唐志的哈喇子直接溢出,「你確定?」
「沒錯!」
「你過去,將馬蘭和魯智深叫上,不要驚動其他人。」董海應聲就走,「記住帶著刀!」
這人要是餓急了,人肉都吃,如今聽說有大餐,那種高興就不用說了,馬蘭簡直就是扭著秧歌小跑過來。「有大貨,嘿,這下可就解饞了。」
唐志、馬蘭、路大海三人摸黑向前走,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但是很快那些蟲子也睡著了。腳下是半米多高的灌木叢,踏到上面,就會產生咔嚓咔嚓枯枝斷裂的聲音,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著。
「看!過了前面的樹林就是。」唐志藉助星光,看見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松樹林,帶著頭扎進樹林。樹木到晚上拉的是二氧化碳,加上濃重的松樹油子味,感覺吸進去的跟消毒水味道差不多。這裡一看就是沒人來過,樹枝很低。
三人悄悄的貓下腰,「你確定就是這兒?」董海前後打量一下,「沒錯就是這兒,瞧!那兒有個土堰。」
唐志順著董海的手指看去,模糊中看見黑糊糊的土洞輪廓,「日,這是動物的洞**呀,你們誰知道。」
馬蘭急不耐道:「管他什麼洞,反正都是嘴邊肉,快說怎麼辦?」怎麼辦?肯定不能涼拌,「不管是什麼動物,不能莽撞,快,用戰備鍬,挖個坑再說,掉進坑裡,就是野豬也白搭。」
董海、馬蘭趕緊解下戰備鍬,急三火四的埋頭就挖起坑來,當坑有一米多深的時候,從三人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刷刷」聲。聲音很大,颳得樹枝紛紛折斷。「停!聽後邊。」唐志喊住董海,馬蘭扔下戰備鍬,一拉槍栓,「有情況怎麼辦啊?」
「開槍!不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開槍會把郎隊叫醒,用刀!」
唐志兩人持刀蹲在原地,聽著那邊的聲音。那邊的聲音也停了,樹林靜了下來。「怎麼沒聲了?」董海問。「我哪知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
唐志點頭跟在董海的身後,一點一點地向那邊靠近。樹林仍然是靜悄悄的,只有腳踩在滿地松枝上的聲音。「好像是這邊啊……」董海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猛然從一個地坑裡躥出來,向他們迎面衝過來。「小心!是狼!不!是豬,野豬!」眼尖的唐志借著月光一條四條腿的動物急速的這邊奔跑,「閃開!讓我來!」唐志抽出開山刀迎著野豬上去,野豬實在是兇悍,見了人也不閃躲,看到有人阻擋自己回家的路,直接就本唐志而去,開山刀鋒迎上野豬的結果,就是握不住刀,好唐志接著野豬的蠻力,一個「旱地拔蔥」跟著后翻,落在坑的一側,野豬如同開足馬力的小坦克,直直的衝進土坑。
驚魂未定的唐志,還沒醒過神來,馬蘭和董海已經衝過來痛打落坑豬,唐志掏出手電筒照過去,只見開山刀已經深深的摸進野豬頭部,身上還有另外兩把開山刀的傑作,野豬抽噎外噴著熱氣,連番站起,迎接的都是雪亮的開山刀。「好了,不要砍了。」
「這傢伙能有二百斤呢。」馬蘭心有不甘的又捅了一刀,伸手抓起野豬的後腿,「等會!」唐志還沒有喊完,「嗚!」勇敢的野豬戰士,兇悍掙脫馬蘭的手站起,「我的媽呀」嚇得馬蘭一個**坐在地上,與野豬對視起來,董海、唐志也被這種景象瞎蒙了,小心的與野豬勇士對峙,現在這種局面也不敢開槍,馬蘭與野豬勇士相距不到一米,很可能誤傷。
驚心動魄一分鐘,野豬勇士大口的吐著血,終於不甘心的倒下。
「這下死翹翹了,你說你急什麼?不能等會,怎麼啦?」唐志過去踢了一腳野豬,再見馬蘭下半身,被豬血染得一塌糊塗,啊?馬蘭尿褲子了,這下不用特意的解決了,唐志沒有揭穿,無論是誰碰到這種差不多都要吧。
董海道「組長,現在怎麼辦,這傢伙足有二百多斤。要不這樣,我們把它砍碎了一人一塊不就拿回去了嗎?」說著抽出開山刀。「不行,還不弄得滿身是血!」
「這樣吧!我跟你把衣服脫了,馬蘭拿衣服。」
兩個開始脫衣服,馬蘭稀里糊塗的接過他倆的衣服,把槍支都背在肩上,拿著手電筒給他們照著。董海開始動手,「先剁腦袋吧。」
「你家不是農村的嗎?沒看見過殺豬啊,哪有先剁腦袋的啊。」
「我哪兒看見過啊,現在農村也不讓隨便殺豬了,得先檢疫。」
「哎呀,先剁碎再說吧。」董海揮舞著開山刀,奮力地在那裡分屍。每刀落下,鮮血四濺。
這個時候,樹林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來人了,肯定是剛才的動靜過大驚動了他們。」所有的腳步聲在樹林外都停住了。過了一會兒,有人開始進入樹林。「別開槍,是我們!」幾束手電筒照在唐志三人身上。很快其他人從周圍包抄過來。「你們在干搞什麼?」
董海手持開山刀,渾身鮮血跟一個屠夫一樣。「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郎隊用手電筒照照野豬,「你們殺死的?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們巡邏到這裡,聽見響聲......讓它停,它也不停,然後他就向我們發動攻擊,我們就自衛.......」唐志滿嘴跑馬,「哦,有沒有受傷?」唐志回頭看看董海、馬蘭,兩人搖搖頭。「你們把它砍成這樣幹什麼?」
「想帶回去!」唐志壓低聲音說。「這事我不知道,也沒有看見,你們看見了嗎。」說完自己轉身走了,想不到這個沒有人性的狼隊長,竟然還有這一手,隊員好像也明白唐志他們的目的,紛紛符合著,眼疾手快的已經開始抽出開山刀上去砍下一塊肉,其他的人自然心領神會的上前動手,簡直就是一群狼。「喂!你們給留點,這是我們特意的打得。」要不是唐志事先砍下一支後腿的話,辛苦一場,差點丟掉戰友小命獵到的野豬,連豬毛也吃不到。
回到駐營地,誰也不睡了,大家趕緊生火靠野豬,好長時間沒有聞見像樣的葷腥,不是老鼠就是蝗蟲之類,唐志將豬後腿肉切成麻將大小的時候,營地的空氣中已經飄溢豬肉的香味了。
「給!」唐志將烤的不錯的五大串野豬肉,抵到郎隊長跟前,「算你小子有良心,我吃了也不領情,還得處分你,知道嗎,這野豬可是二級野生保護動物,你就敢擅自——嗨——嗨,你幹什麼。」郎隊長拉著唐志的手,從他手裡搶肉串。「愛吃不吃,處分我自己背著,這肉串我自己吃。」你說氣人不氣人,好心烤給你吃,就是堵你的嘴,又道是吃人最短嗎?這個沒有狼心狗肺得把得把沒玩。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組長,我特害怕,我總感覺肚子里有東西。」
「有了?你有不是女的,裝什麼孕婦。」
「不是,你說咱們吃了那麼多的蟲子......還有老鼠......」
「你給我趕緊打住!」唐志還是聽不得老鼠這個名字,雖然這些吃了不少,可還是聽不得這兩個字。
終於有一天,可愛的郎隊長站在隊伍前跟大家說:「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撤回基地……」
「噢!噢!」戰友們歡呼,「終於要回去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一個月以來,過足了原始生活。老鼠和蟲子的味道牢牢粘在胃裡,揮之不去。基本上刻意迴避這兩個名字,因為真的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