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蓮上門,撕破臉皮
蕭胤珏早就下了命令,禁止安知雪再進王府。
這些親兵也是奉命行事,只是安知雪好歹是個郡主,他們又不敢強行驅趕。
便只能僵持著。
蘇凌月遠遠便聽到了安知雪的聲音。
堂堂郡主竟在王府門前大喊大叫,是臉面也不要了。
看來她是真的氣得不輕。
這正合蘇凌月的心意。
「郡主,怎麼在門口不進去呢?」蘇凌月款款走來,故意揶揄道。
見到蘇凌月,安知雪先是詫異了一下,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因為眼前的人五官精緻,皮膚白皙,實在與之前那個醜八怪判若兩人。
可聲音又確實是蘇凌月的聲音。
安知雪咬牙切齒的說:「你何必明知故問。」
還就是要明知故問。
昨夜,安知雪被太后急招進宮。
平日里對她親昵和善的義母,如今端坐在吉祥椅上,眼裡儘是疏離。
安知雪行了禮,滿臉推笑著去親近太后,卻被太后一把甩開。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么?」
聲音裡帶著怒味。
安知雪先是震驚,而後恐慌起來。
「義母,不,太後娘娘,不知雪兒做錯了什麼惹您不高興了?」
太后怒形於色,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低沉著嗓音說道:「流言蜚語都已經傳到宮裡來了!」
「哀家倒是想問問你,那些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安知雪在進宮之前就已經聽說了那些流言,只是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宮裡來了。
見太后震怒,安知雪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為自己開脫道:「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構陷雪兒,一定是!」
「您待我如生身母親,我怎麼會……怎麼會在背地裡說這些讒言呢?您一定要相信雪兒啊!」
說著說著,安知雪淚如雨下。
這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倒真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然即使她解釋再多,太后還是對她產生了嫌隙。
「夠了!」太后一聲呵斥。
這才叫停了安知雪的啜泣聲。
「不管是風言風語還是確有此事,哀家都不想再聽到諸如此類的事了,你這幾日就回去閉門思過吧!」
說完,便有宮女來請安知雪離開。
安知雪拭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嘴裡還在不停說著:「太後娘娘,你要相信雪兒啊。」
從皇宮離開后,安知雪徹夜難眠。
散播這消息的人,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凌月。
如今看著蘇凌月這張完全與醜陋脫離關係的臉,安知雪心中更是嫉妒的發狂。
恨意只增不減。
「明知故問?」蘇凌月眨了眨眼,裝作一副不明真相的樣子。
「哦,你看我,我忘了王爺下令不許你再進入王府了。」
說完,蘇凌月還俏皮的笑了笑。
這笑容在安知雪看來尤為刺眼。
「是你散播了那些謠言,對吧?」
「沒錯,不過是否是謠言,就要問你自己了。」
安知雪露出錯愕的表情,她沒想到蘇凌月會直接承認,不帶一點的猶豫。
顯然,兩人都不想再裝下去了。
安知雪冷笑了一聲,面容扭曲起來,「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你,我被太后問責,還被胤珏厭棄……」
「都是因為你這個***!我才會落得如此這般!」
「為什麼?」蘇凌月扯了扯嘴角,反問一句。
「你壞事做盡,屢次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你卻死不悔改。」
「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接著,蘇凌月上前了一步,眼帶笑意的盯著安知雪,「這才剛剛開始。」
雖然眉眼彎彎,含著笑意,目光卻冰涼刺骨。
安知雪像是被這眼神嚇到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眼前之人正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她心中滔天的恨意燃燒起來,索性直接與蘇凌月撕破臉,惡狠狠的說:「我們走著瞧。」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語畢,又甩去一個滿是戾氣的眼神,才轉身離開。
蘇凌月嘲弄的哼笑了一聲,「那就走著瞧吧。」
剛回王府不久,將軍府的人就來了。
說是老將軍思念自己的女兒,想讓蘇凌月回去一趟。
雖說半途回娘家不合規矩,但蘇凌月還是去了。
這還是蘇凌月第一次來將軍府,但因為有原主的記憶,府內的布局擺設她都很是熟悉。
剛踏入這裡,她的心中就升起陣陣酸楚。
原主本是將軍府嫡女,被父親嬌生慣養的天之驕女,在嫁入王府後卻日日遭受苛待。
還被自己喜歡的人嫌惡。
該是怎樣的絕望。
受了委屈后再回到家裡,總是會忍不住落淚的。
不過蘇凌月還是抑制住原主的情緒,將淚水生生憋了回去。
剛進屋,老將軍就迎了上來,看著蘇凌月的眼神滿是慈愛。
蘇凌月感到胸中一股暖流,這不僅是原主的情感,也是她的真情流露。
畢竟老將軍對這個女兒是真的關愛有加,讓她體會到了親情的溫暖。
「女兒,近來可好?」
老將軍拉著蘇凌月,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一邊欣慰,一邊又夾帶著心疼。
「我的女兒越發好看了,卻也瘦了,你在王府,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蘇凌月點點頭,道:「我在王府一切安好,父親不必掛心。」
「那……王爺待你如何?」老將軍又問。
「如今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你不必顧忌。」
王爺待她如何?那她恐怕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不過還是笑了笑道:「王爺待我很好,前段日子有些誤會,不過現在已經解除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番噓寒問暖之後,老將軍突然語峰一變,問了句:「你是什麼時候會醫術的。」
蘇凌月愣了愣。
原主從小在將軍府長大,有沒有請過什麼師父老將軍再清楚不過了。
得名師教導那套說辭對蕭胤珏有用,卻騙不過老將軍。
她先是以笑回應,而後解釋道:「我只是學了個皮毛罷了,平日里其實都是請了醫術高超的大夫坐堂。」
老將軍若有所思,不再追問。
良久,他臉上染上一抹凝重,遂神情複雜的看向蘇凌月道:「你最近,胸口沒有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