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拜見老祖宗

跟著姬吉的帶領，身邊跟隨著幾百名的莊嚴的騎兵，姬玄緩緩的向宮殿走去。風伯一行車隊人馬暫時被安置在宮殿前的廣場上。

一座座高峻的殿宇聳立在眼前，引自山中的溪水縈繞著一座座亭台樓閣，正中的那座雄偉的高大宮殿便是鳳來城的主殿，也是姬吉的國主大殿。

踏著腳下青石，一步一個台階，姬玄緊隨著姬吉。心中卻是惴惴不安。他眼神疑惑的望著前面引路的姬吉，心中揣測著他的真實意圖。

「你這小子，管他有什麼算計，反正有我搖光在，出現了你不能解決的事情，我就出手，姥姥的，老子整天這樣不能見光，實在是憋屈死了！」

姬玄心中一定，有搖光的保證，他也就沒有一點擔心了。

「小玄，走啊，老祖宗可是在大殿里等著你呢！」姬吉轉身發現姬玄步子有些緩慢，便笑著臉催促。

「知道了，大伯！」姬玄大步流星的沿著台階加速向大殿走去。

他兩旁的騎兵卻是已經在宮殿前的台階下便停下腳步。此時只有姬玄和姬吉兩人直接上去。

湛藍的天空下，宮殿上的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姬玄緊隨著姬吉走進大殿。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子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殿上坐著一位老態龍鐘的夫人，下面站著時男男女女，足有上百號人。

「參見老祖宗，小玄我已經帶來了!」姬吉向老婦人作揖，恭敬道。

能被姬吉這個名義上傲來國最有權力的國主稱為老祖宗的只有他的母親，姬玄的祖母。

「小玄在此，參見老祖宗，願老祖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姬玄心思縝密，知道大周最重禮節，此刻見到祖母，自然是深深拜禮，口吐吉語。

「起來吧，你個狠心的小傢伙，兩年了，終於回來了！」老祖宗見到姬玄，臉上的褶皺都疊在一起，眯著眼睛笑罵道：「快點過來讓老祖宗仔細看看，是不是長高了，變得壯實了！」

「是」姬玄作揖后，緩緩的向殿上走去，殿兩旁的一干人都紛紛注視著姬玄，眼神中包含著嫉妒，嘲諷和一絲難耐的厭煩。

姬玄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的名義上的叔伯姑嫂，堂兄堂弟。對此他絲毫不覺得奇怪，唯一不解的就是老祖宗的語氣。兩年前來她生病之時，看望他的時候，三個月里可是從未見到過她的好臉色，自己因為堂弟們的羞辱而暴怒揍了他們一頓，最後受罰的絕對是他，眼下老祖宗的親切的話語，讓他感覺是如此的不真實。

沿著珠玉砌成的台階，姬玄走到了老祖宗的身前。故裝著敬畏的神情望著眼前的老婦人。確實是老得很，褶皺的臉，面色蒼白無力，整體形象萎靡不振。

「老祖宗，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姬玄看她表情如此之差，不忍的問道。

老祖宗微微笑著，臉上帶著一絲吃力的神情，嘴角微微動了幾下，才嘆息道：「老了，不中用了，這才坐著一會兒，就乏了！」

「小玄，老祖宗可是直到你今天回到，所以一大早便起身，冒著身體有疾的危險，親自接見你的！」一個女聲高叫著。姬玄看了她一眼，認識她是他的小叔的姬瑞的正室王氏，依照禮儀向她鞠了一躬。

繼而轉身，飽含深意的道：「小玄怎敢值得老祖宗親自接見，要是因為這個緣故，老祖宗身體有恙，小玄百死莫贖啊！」

姬玄這時候有些真情流露，當然有些故作姿態的感覺。其實他跟這祖母的感情並不是很深，甚至是很厭煩，但是他看得出來眼前的老祖宗確實是身患疾病。這種情況下還如此重視一個小孫子的到來，甚至是親自迎接，這在於一個等級森嚴的時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儘管他對這個家族有些不認同，但是必要的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還要做足了。

但是姬玄知道，即便是他的父親姬祥回來，頂多也就大伯派人象徵性的迎接一下，最後到了夜晚，一家人在一起聚餐聊天。自己一個四歲多的孩子，此次回來受到了姬吉的親自出城接待，更有著家族內權力最高的老祖宗的親自接見，這很不尋常。

「小玄，我怎麼感覺到有種不對勁」搖光之前通過姬玄的寥寥述說知曉他的一些情況，他都感覺到有些不尋常之處，姬玄自然也會感覺到。

「是有些不對勁，但是目前我還不知道，靜觀其變吧！」姬玄心中也拿捏不準，只好如他所說，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小玄啊，你還在奇怪為何我會親自出來迎接你吧？」老祖宗笑著的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姬玄瞬間起身前去幫扶。

「好孩子」老祖宗笑著看了姬玄一眼，眼神中劃過一絲不忍，卻瞬間又消失。

「這次回來，為何沒有提前通個信，幸好你大伯的兵衛發現了你的車隊，認識那是我們家族的徽章，彙報上來，我們才知道。你那個父親可是還生著我的氣啊？」

姬玄心緒一緊，聽老祖宗的話里意思，多半有為姬吉說好話的意思。最後一句又有著責怪姬祥的意思。太亂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想了，要知道姬吉這個大伯在老祖宗的眼裡並不比姬祥這個名義上的廢物多待見。儘管他有著一隻六級的本命圖騰神獸，儘管他是傲來國的國主，名義上姬姓這一支的嫡親。

撇開心中的思慮，姬玄向老祖宗作揖道：「這都是小玄一個人的意思，不怪父親，父親也是想著早回來看望您，但是因為眼下西岐城中各大諸侯雲集，西岐城中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所以也就沒有回來，但是我這次跟著風伯帶來了幾十車的東西，都是孝敬您老人家和諸位叔伯姑嫂的，東西就放在大殿之外。這些都是父親的心意。」

「這畜生，還好他有心！」老祖宗哼聲道：「小玄，你要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隨意放縱，是會毀了自己的前程的！你可不要向你的父親學習！」

老祖宗這句話說的是毫不留情面，一席話，惹得殿內一百多人齊齊的向姬玄望去，眼神中隱含著嘲諷和不屑。

姬玄心中有些上火，他都已經盡量往好的方面說了，這老祖宗也太不知趣了，當著這麼多人說這樣的話，不是明擺著損姬祥的臉面嗎！

怎麼說姬祥也是姬玄的父親，俗話說『子不言父過』，做兒子的不可以，其他人也不能當著人家兒子的面揭傷疤吧！

姬玄忍著火氣，重重地點點頭，漠然不語。

老祖宗好似也感覺到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太恰當，但是既然說了，也就說了。畢竟她是這個家族的主心骨。她的權威誰都不可以違背。就像作出那個決定，姬吉即便不願意，也要執行。

想到那個決定，老祖宗的眼神望向身邊側座上的姬吉，遞上一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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