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火翼蠍犬
「很遺憾,不可行。」
一個輕柔的女聲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打斷了壽天材和詹雪的討論,兩人回頭一看,是花亦。
壽天材咽了咽口水,他很清楚,在自己的三名女性侍從當中,花亦最為年長,雖然性格最溫婉,但當她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通常代表著這件事真的從各種角度都不可行。
「我們和間諜的聯繫沒有那麼牢固,之前傳回的一些信息里,間諜就有想要動搖的態度。」
「現在他們連犯下大罪的囚犯都可以赦免,讓他們來執行任務,曝光間諜身份這張牌就沒那麼有用了。」
「這名間諜我們應該視作隨時可以棄用,他此後傳回的信息都應該仔細辨別。」
聽到花亦的打算,壽天材點了點頭。
另一邊,葉羅和戎心並不是什麼打算為了鋼林地區奉獻生命的人,嚇唬了幾句他們就全說了。
而他們的供詞很快被整理成檔案交給了審訊官的上級,上級看了,立刻又轉交給了自己更上一級的林欒,林欒看了,認為這件事必須要梁樓知道,於是以文件的形式發給了梁樓。
梁樓打開一看,立刻就被震驚了。
葉羅和戎心的確是來調查地下水道的,不過他們不是來調查積水原因,而是來勘測地形的。
壽天材認識到這個龐大的地下網路會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在檢查過水閥控制中心后,他發現整座城市的每個區域,都可以用高牆裝置隔開。
而這些高牆裝置平日就埋在地下。
他構想過一個計劃,將臨淵人在的近淵區完全隔離出去,而河道依然正常開通,這樣以來,就能犧牲一個近淵區為代價,拿到剩下的城市。
即使近淵區的人手已經分散出去也沒用,只要高牆升起,他們就擁有了對戰場的絕對分割能力,可以把每個區里的臨淵人逐個擊破。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麼這場城市的爭奪戰鬥中,臨淵就會徹底的敗下陣來。
「鋼林地區的這群人,心比我想的要狠多了。」
梁樓伸了個懶腰,思索著應對的法子,同時也將自己心中對於各項事情的優先順序重新排序。
地下世界未知的危險太多,最老的污染四族:鼠、蟑、蚊、蠅,自己甚至連他們的二級單位都還沒見到過。
而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建城市,靠著城市的自我修復系統,一個月內重建是可能的,甚至只要按照下水道系統給出的任務,將所有的重要設施全部佔據,差不多就能當作完成了任務。
重建城市不只是為了給臨淵的求生者準備一個新家,更重要的傳道者研究所的進入方法。
寶箱和污染生物重新開始刷新后,食物匱乏問題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但也只是緩解。
按照計算,靠著重新刷出來的資源,差不多可以再多支撐一個月。
可事實上是撐不了那麼久的,只要區域長們發現糧食供應的問題,很快就會開始囤積食物,糧食耗盡的時限依然以一個月為準。
這期間,梁樓也在尋找著其它辦法,例如與地下海相連后,梁樓嘗試過捕魚,當即就遭到了鱗之一族的警告,他們宣稱海中的魚是他們的資源,哪怕是想要貿易,也要等七天之後再說。
想要在這種局勢下和鋼林地區的人和平共處,難度實在太大了。
現在又得知對方的計劃,梁樓意識到明面上對各個設施的探索不能停下,暗處也該採取一些行動。
「梁樓,寧雪回來了。」
正當梁樓苦思冥想的時候,曉槐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禮物?」
「一份使用火翼蠍犬的基因組為核心,再加上傳道者第二研究所的一些零部件,最後通過一些步戰機甲的科技結合而成的禮物。」
梁樓一時間有點懵,他承認自己確實沒去關注兩人解析步戰機甲設計圖的進度,也沒去關注臨淵地區的科技進步情況。
但是用基因組驅動的機械造物,還是讓他覺得不太像他們當下能造出來的東西。
帶著疑惑,他連通和寧雪的視頻通話,視頻里的寧雪換上了一身紅色的防護服,比之前的更加輕薄,也不像重型裝甲了,反而像是一件衝鋒衣。
她身後一個包裹成球狀的物體,機械的結構在表面清晰可見,而隨著寧雪打了個響指,機械球就展開成了梁樓曾見過的形象。
火翼蠍犬,但是是機械版本。
他記得等到避難蘇升到二級,就能建造生產火翼蠍犬的工廠,但沒想到居然還能通過工作台製造出來。
看到梁樓震驚的樣子,寧雪講起了這台機械造物的故事。
「很多學者在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能源電池的不同凡響,那些金色的小方塊只要一小塊就能夠讓太陽塔供應整個避難所的運轉一整天,這顯然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能源。」
「圍繞這種能源,他們做了許多構想,但因為資源和設備問題,大多都連一個原型機都沒有,不過他們還是持續進行著研究,直到我找到他們,提供了火翼蠍犬的設計圖紙。」
他們確實都頭腦過人,很輕易就理解了寧雪的需求,並且提出了各式各樣的構想。
基因組作為設備核心這點,任何一個待在避難所的人都知道,但是作為武器的核心要如何使用,卻需要專業知識的輔助,和多方討論。
最後,眾人考慮到基因組配套的機械身體還是它所記錄的生命形態,最後將外殼打造成了火翼蠍犬的外形,同時一些無法打造的關節和肌肉部分,用火翼蠍犬的身體組織進行代替,最後造出了可以服從命令的,通過能源電池供能的半機械火翼蠍犬,並且帶到安口港進入到測試階段。
「我想把它投入到下水道的探索當中,對方既然出了招,我們也要接招。」
介紹完火翼蠍犬后,寧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臨淵歡迎和平,但也不怕鬥爭,是朋友是敵人,我們說了不算,讓他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