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就是囂張又怎樣
給蘇雲七籌備婚禮的活,不是皇上指定長公主辦的,而是長公主從皇上手中要來的。
沒別的,長公主就是想要噁心蘇雲七,讓蘇雲七的婚禮成為一個笑話。以報當年,蘇雲七的母親,害她淪為全京城笑話之仇。
長公主已經想好了,一定要讓蘇雲七凄凄慘慘出嫁,以出當年那口惡氣,卻沒有想到……
被太子教導得老老實實,在她面前乖順聽話的蘇雲七,居然有膽子向皇上告狀,拿皇上壓她。
「***!跟她那個早死的娘一樣***、該死,本宮當初就是太善良了,才會留你到今天!」長公主氣得大罵。
可罵歸罵,氣歸氣,皇上的命令,她不能無視。
「駙馬呢?讓他去找蘇雲七!」要她去見那個小***,是不可能的。
「公主,駙馬爺一早就與友人,參加詩會去了。」下人連忙上前,恭敬地答道。
「沒用的廢物。」長公主隨手將桌上的擺件摔了,沒好氣地道:「去傳話,讓蘇雲七來見本宮。」
不過是一個沒有倚靠的孤女,運氣好入了她皇兄的眼,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居然敢拿皇上壓她。
不給蘇雲七一點顏色瞧瞧,她就不姓蕭!
「是,公主。」下人不敢有異議,轉身就去新宅子那找蘇雲七。
半晌后,下人回來,一臉害怕地道:「公主,蘇……蘇雲七說她沒空。」
「沒空?」長公主氣笑了。
「回公主的話,是的。」就是沒空兩個字,再多一個都沒有。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過是個玩物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既然沒空,那就耗著,本宮倒要看看……到時候丟臉的是誰!」蘇雲七不來,長公主也不肯紆尊降貴地上門,她就不信蘇雲七耗得過她。
下人有心想要勸,可看長公主艷麗的臉龐,氣得猙獰扭曲,硬是不敢說話。
長公主府,氣氛沉悶得嚇人。
新宅里,蘇雲七卻像是無事人一樣,把宅子轉了一圈,就讓下人傳膳。
用完午膳,蘇雲七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具體做什麼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等到蘇雲七出來,就是一副疲累樣,彷彿幹了一天的活。
事實上,蘇雲七確實是在屋內,幹了一天的活。
她把戰地醫療系統里,能兌換的葯全都兌換出來,而後仔細地,將其改裝成普通的藥粉與藥水。
她也不想如此折騰,可她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不知啥時候,要用到裡面的葯與器具,但提前做一些準備,總比事到臨頭急得團團轉的好。
累了一天的蘇雲七,用完晚膳就睡了,壓根沒管長公主有沒有來。
蘇雲七不把長公主當回事,長公主卻不能,真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等了一下午,沒見蘇雲七服軟,長公主真的急了。
當晚,長公主怒火更甚,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長公主頂著兩個大大的眼圈,不等用早膳,就催促駙馬蘇一鳴去找蘇雲七:「好好教教你的女兒,讓她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別仗著有皇上賜婚,就蹭鼻子上了臉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公主放心,臣定會好好教育那孽障,讓那孽障來給你認錯。」渣爹蘇一鳴滿口應下,信心滿滿地帶著下人,前往新宅子去找蘇雲七。
渣爹帶著僕人直接上門,下人要去通報,都被渣爹攔住了。
一進門,就高聲大喊:「蘇雲七,給我出來!」
蘇雲七起得晚,正在用早膳,聽到渣爹的咆哮聲,不由得皺眉……
將嘴裡的飯菜咽下,正要起身,就看到等不及的渣爹,帶著四五個壯仆走了進來。
渣爹一進來,就指著蘇雲七罵:「你這孽女,看看你做得好事,還不快隨為父去給長公主請罪。」
「駙馬爺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蘇雲七站了起來,本想把表面功夫做好,給渣爹行個禮,聽到渣爹的話,蘇雲七瞬間冷下臉,不客氣地反諷。
真當她叫他一句爹,就真能當她爹了。
「你這孽障還不知錯!你知不知道,長公主為你籌辦婚禮,是多大的臉面,你不僅不知感恩,還為了一點小事鬧到皇上那裡去,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只認銀子不認人?」聽到蘇雲七喊他「駙馬爺」,蘇一鳴差點氣得臉黑。
他雖是靠著長公主,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可尊榮,可也最恨別人提這點。
這個孽障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長公主叫你來的?」她這渣爹果然是一把好刀,為了自己榮華富貴,甘為長公主的馬前卒。
「什麼你呀我的……連父親都不會叫了嗎?」長公主說得沒有錯,這孽障仗著要嫁給九皇叔,膽子肥了,都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會呀,可你配嗎?」蘇雲七冷笑一聲:「明天就是我與九皇叔大婚的日子,沒有聘禮,沒有嫁妝……你看我嫁不嫁。婚禮要是黃了,你看皇上是找麻煩,還是找長公主麻煩。」
「你……這是不肯認錯了?」渣爹大怒,抬手揮向蘇雲七。
蘇雲七嗤笑一聲,不僅沒有退縮,還上前一步,嘲弄地道:「你還敢打我不成?」
「你,你……」渣爹揮出的巴掌,硬生生地頓在半空,收也不回,打下去也不是。
「這事你做不了主,讓能做主的人來。當然,不來也沒有關係,明天的婚禮黃了,倒霉的肯定不是我。」蘇雲七無視渣爹的怒火,坐了回去。
「你……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渣爹氣急敗壞地收回手,強壓著怒火道:「惹怒長公主,你以為……你能討得了好。我是你父親,我還會害你不成。你要還有腦子,就隨為父一同回公主府,好好地向公主認錯。有為父在,長公主總不會為難你。」
「我不需要討好長公主,我高興了就好。」討長公主的好?
渣爹是不是腦子有坑!
她是原配的女兒,她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長公主,堂堂長公主是低人一等的繼室,是搶奪他人丈夫的惡毒女人。
長公主根本不可能放過她,要不是有太后護著,原主墳頭的草都有人高了。
「你……別後悔!」見蘇雲七軟硬不吃,渣爹氣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蘇雲七現在的身份不一般,他還真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打罵。
渣爹狠狠地瞪了蘇雲七一眼,只能甩袖離去。
他教訓不了這孽障,自有人能教訓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