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突殺蕭徒

274 突殺蕭徒

274突殺蕭徒

藥師在林子里可憐的「哎吆哎吆」的慘叫,聽草木摩擦的聲響,似乎在一個人顫顫巍巍的慢慢爬回來。

洛恆很想問:真的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但顯然方小霞城主不準備管這個爛人,她笑嘻嘻的對兩人招呼:「來來來,上山到屋子裡去,你們先簽個字,然後再走吧。」

「好……」這種情況,看方小霞如此霸氣全開的笑著,也只能暫時先聽她的,只有樂雲搖頭著去把樹叢中被摔的兩眼冒金星的棉藥師給拖了出來,棉藥師此時整一個感覺就是個死人樣。

雪夜?是聰明人,從來對陌生的事物不多話只觀察,順其自然展開,所以隨便身邊有突發,但她表現的態度依然是:不關我事,私人恩怨便一句話也不說。洛恆有疑惑,對突然出現的新角色有好奇,但也不會直勾勾的去打探,因為雪夜?的對待此事的穩重態度,也是他學習的榜樣。

方小霞首先注意的依然是雪夜?,她暗暗感嘆:真是相貌脫俗。

雪夜?與洛恆耳朵又都是極其敏銳的人,雖對方只是小聲讚美,但他兩依然全是聽到,洛恆只看著雪夜?笑,雪夜?表情很冷酷的回瞪洛恆,眼神寫滿的意思洛恆能理解為:你又笑啊笑,笑什麼笑,看你樂的!別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無奈的該是我好不好!

她總是這樣,對外界的讚美,已到一種不耐煩的境界,她這種個性可以說很古板,不是受大眾人們喜歡的個性,但好在外貌真的不錯,給她拉了許多分。洛恆心底如此想。

回到屋子。方小霞叫樂雲去準備筆,然後攤開捲軸,上不過是講述黃金島探秘一事,都是很公式化的公文,然後下面就是等兩人簽名。

藥師此時也終於回到屋子,依然滿身狼狽,一般很享受被調教的賤兮兮的臉,他哀怨道:「小霞的右勾拳速度越來越快了。好功法,但對自己人不要那麼重手吧,我不過打個招呼,藥師我的這把骨頭都要被你打散了。何必呢,這麼對長輩,長輩我可傷心了……」

雪夜?一股要吐了的鐵青臉色,她扭頭又看著洛恆,雖然她沒說話,但洛恆明白她此時心底一定在鄙視,她臉色就是想對他吐槽,她心底一定是如此想的:我看錯了!棉藥師不過如此,膚淺,真不入流。好傻兮兮的。

方小霞對於棉藥師的委屈話語只殘忍的以冷笑與嘲諷打回:「啊?不好意思。我說過少來這套,打招呼就好好打招呼,我不是小時候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了。你這個平民見到本大人我免除你跪禮已是看在你曾經是師父的面子上,別忘記現在你我身份懸殊,再來這麼無禮,依然當調戲良家婦女處理,下次繼續拳腳不留情。放心放心,如果你被我打的半身不遂,我會養你一輩子的,藥師師父!」

「哎哎,我去泡茶。」藥師顯然被損的有點難受,但還是笑眯眯的捂著頭上前面被摔出的大包,去準備茶點。

當然方小霞依然抬手霸氣打斷:「這不必了。我馬上就走。兩位高人先簽字吧。簽好我就走。對了。我說了任務只要探秘就可,如果發現那島上有怪物什麼的,遇到危險就直接回來,不必冒險。到時候直接到我府上報道就行,我會給你們消息回報的獎勵。如何?」

一直插不上話的洛恆終於開口道:「我知道一般都是先拿捲軸接任務簽名算正式成立契約。但是,你給我們看的這捲軸,上之前有我師兄簽名了。可以覆蓋的嗎?這不合規矩,這真的可以嗎?」

方小霞看看洛恆,然後思索一下道:「沒關係,我說可以就可以。啊~原來之前那位消失的俊仙長是你的師兄啊?那更好辦,反正都是給你們家一戶的獎勵。」她似回憶的沉默了,然後嘆氣道:「那位也算我的恩人,多虧了他,讓我久違失去的光明又重現……」她說著時撫摸了下自己頭髮下遮住的左眼:「不過他消失有兩個多月了。快到報告死亡的期限,我們也無能為力。你們就當暫時他死了吧。」

她這一說,洛恆表情拉下。暗想:這女的還真絕情,這個時代但凡感覺是當權有點本事的女人,怎麼都那麼冷酷呢?她們都感覺太成熟,做事的人情牽挂很勢力,淡薄啊,他早就感覺這個時刻的人都很獨立個體,生存的手法,跟原來的世界,有更過之而無不及的特徵。

方小霞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洛恆的生氣。她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我的意思是……總之就是可以覆蓋他的簽名,我也不希望他完成不了任務,但是,他畢竟快到最後三個月的期限了。如果他放棄了離開了。也是這任務要重新懸賞招高手,所以反正也不差幾天,你們的簽名可覆蓋。」

「知道了。諒解諒解。」洛恆明白她想澄清被誤會的意思。他也不在意,反正從對話中,也能感覺到這做事迅速麻利的女孩很細心,不是那種無法溝通的人,他諒解她的說話意思。剛剛也不過是本能的一個反應。不過這的確是個很成熟心機的人。就是直白人,與這類人說話交談,都感覺很有效率與能溝通。跟聰明人說話辦事,總是很輕鬆的。

當然他在簽名時,他也注意到這少女看著他身邊依然死人臉的雪夜?,當自己簽好名,雪夜?推他一下,示意他直接把她的名字也簽上去。

完成全部,少女收了捲軸,然後起身欣然笑對兩位道:「那我送兩位到海邊港口吧。」

藥師見他們就要走,又問道:「小霞不再坐會嗎?」

方小霞本看著洛恆與雪夜?那溫柔的淑女臉立馬扭頭就是冷煞的死魚眼瞪著棉藥師:「不需要!再見,等你治好我家靈狗的病,我再來拜訪你!」

洛恆也感覺到藥師那種可憐兮兮被拋棄的傷感,暗想:這老牛想吃嫩草呢……憑藉這師父的稱呼,藥師都老大爺的年齡了吧……雖然就算外表看不出,但也不害臊……

棉藥師給人的映像就是他超級萌這少女,可惜這女孩似乎就是特別來虐他克他的,毫不正眼看他,但兩人也該關係非常不淺,不然也不會出手與說話那麼毫不客氣,類似那種一個原打一個願挨的。洛恆又笑了,暗想所謂一個s配一個m,真是有道理。

而往山下走。方小霞也想打破沉默氣氛,倒是她先找話,她走在前方贊道:「夜少俠的名字很好聽呢,真像女孩子一樣秀麗啊。」

「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是女的……只是現在帶著人臉假皮,但應該從我無有刻意變化的聲音也能聽出我是女的吧。你是有武功的人,難道聲音都無法區別判斷嗎?」雪夜?對這女的搭訕套近呼毫不客氣的直接咔嚓掉。依然是按照她習慣的冷酷不留情的殘忍方式。

洛恆看到方小霞腳下一個滑,似乎剛剛被損得扭到了。

「呵呵呵呵……原來……原來如此……」她如此說著,然後繼續前進,只是腳步剛剛飄了下,似被真相刺激了到。

洛恆雖然只能看到她背脊,但能感覺到她此時一定有一股很苦逼的表情,畢竟這樣當面被人損,好尷尬啊。只能說她可憐了。

他已習慣雪夜?的這種個性,但外人似乎還是很吃不消呢,出門在外那麼多日,不管是男的女的,每次第一個看到雪夜?,都是那個膜拜的眼神放光的樣子,他已習慣了人類對她的膜拜。雖然他現在已經對她的面容麻木適應了但他理解那些崇拜她的人,所謂易容,都會掩蓋掉一個人30%以上的美貌,等於是醜化了。但雪夜?這種宇宙都閃死人的相貌,的確是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就是看到那張臉,只要她不開口嘲弄人,打破人類美好的幻想,那絕對是女神級別的震撼美。就算易容丑了點,但依然掩蓋不掉那股氣質,她易容也比平常人美許多許多。

又加上男裝,那些愚蠢的人類第一眼總是被她的假象所迷惑,女的也會羨慕花痴,他看到這些人們就可憐他們,現在可不就是,又個第一眼被她震撼住的少女,被毫不留的一句話打到了底谷,只怕再與人搭訕有心理陰影了,雪夜?說話拒絕人可是非常的殘忍毫不留情,這個對外人絕對是抖S。他確定。

三人就這樣下了山,也沒走多少,方小霞介紹如何回頭尋得她的山莊,她現在的身份是此地的城主,她的父親似乎退隱幕後,這位少女做事說話條理清晰,是個能幹的人。

行到山下。上了一個比較寬的道路來,兩邊都是低矮樹林,路的一頭通往這州往北邊的深遠之處,看起來可以通到外面。

方小霞道:「這個路沿著這裡往外走,就可到外面去。算這裡的出入本州地界的最大一條道路了。」

洛恆恩了聲,雪夜?依然面無表情。方小霞想要調節冷漠的氛圍,她又笑的溫和道:「歡迎你們以後常來我們這裡。隨時歡迎。」

洛恆想:果然仙派的人還是到處都受歡迎著。

這次少女是對著他洛恆親切的綻放很親切的笑容,似示好,雪夜?眼神看著她,輕輕切了聲。彷彿在吐槽:果然啊,一看我是女的,轉移目標了吧,膚淺的人!

繼續前進,本以為就這麼平靜的沒幾步就能到不遠的海港邊,卻突然發生的事讓無有預料的人物又出現。

三人剛剛行過這大道,這裡也算是平野,所以視野很寬闊,而此時突覺地面有一種微微的震動,是能量震入地下的顫抖,抬頭,望北方,只見遠處飛塵而來,而來不及再想,隨即所看清的,是快速靠近的一幫追殺的人。在一群騎著黑馬提著長槍長劍追殺來的人前,在七八匹飛奔的烈馬前,一個黑衣的人影快速的奔跑著,他跑的非常的快,直接是往三人這邊衝來,從幾百米,瞬間到一百米,然後就要到身前。頓時三人驚奇,沒有想到會突遇這種情況。

黑衣少年,面容很不錯,帥氣冷酷,提著一個長刀,飛速的以幾乎腳離地的速度瘋狂的在前沖跑著,他身後追趕的瘋狂人馬,射箭的,嘶喊的,只大聲的怒喊著:「抓住他!宰了他!」

當他們靠近到二三十米能看清面目當口,洛恆頓時看清,這人是那個被通緝的蕭逸煌!沒錯,絕對是他!

而在下一秒,這人已快衝到身前。當即雪夜?拉著洛恆往後一退,身前的方小霞也為避開這波衝來的人馬,跟雪夜?與洛恆反方向的往前跳開,於是三人分開在路兩側,而當中路段的寬度留出四五米,奇怪的是,這逃命的正被追殺的蕭逸煌,衝到這裡卻不過去了。突然他站住,這是極速奔跑中突然剎車,不可能成為了可能,他突然扭身,以不可思議的停頓突然剎車又往左邊一側,只跳到剛剛看清他相貌的方小霞面前,幾距離近到彼此只有一米,幾乎是眨眼就到人前,讓人毫無防禦,速度快到讓人震驚,只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

頓時他身後本瘋狂騎馬追趕的人,都沖了出去,慣性剎不住,哪怕知道蕭逸煌突然停住了在前方扭頭了方向,卻追趕的人挺不下極速奔跑的馬。

那隊追趕的人趕快拉韁繩,馬匹嘶吼著痛苦著漸漸停下,他們衝過頭四五米后才都拉住馬,然後馬上的健壯漢子們都憤怒兇悍的怒罵著轉頭,只把這裡成半圓圍住。

這幫人都是江湖行者的裝備,統一的土色與紅色腰帶,紅色頭巾的打扮,為同一幫派的。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屬於魁梧的力士一類。

「宰了他!」

轉過頭來的騎馬追趕者,怒氣騰騰。

這突然的發生,洛恆雪夜?都很驚奇只有干眨眼。

方小霞也眼睛瞪大,只瞪著面前站著的微微喘氣的蕭逸煌,他呼呼的大咽一口氣,站定,只對方小霞探頭似?望,然後歪著頭一笑,眼神似戲弄與嘲諷,不見一絲善意,只有一股狡猾,聲音更是漫不經心的對她道:「吆喝~你也在這裡?」

「蕭賤人!」卻是方小霞突然爆怒,她出手就抽出腰間一把纏腰柔劍快速打向蕭逸煌面容。但蕭逸煌很靈活的快速避開,退後。而身後那些騎馬者都要衝來。

雪夜?只拉著洛恆往後退開。

沖入的馬已到場中蕭逸煌與方小霞面前。

劍過身後的瞬間,蕭逸煌以及快的速度出手,他側頭避開方小霞的抽劍刺殺,而轉身又避開身後騎馬之人的刺槍,一把伸手,竟是抓住過身後馬上之人的搶身,發力一扯,生生把人扯落馬下。然後又一腳踹開。當即這被他扯下馬的人還沒滾地就被踢向空中的腳力重重的踹到肚子,只整個人又啊嗚吐血一大口,被踢得摔飛出去。

方小霞怒喊一聲,上前又打劍。

蕭逸煌靈活退後避開左邊右邊連續掃到的三劍殺峰。然後又是往後一躍。

而他身後四五匹馬上之人都已下馬堵住他後路。此時洛恆與雪夜?被劃在戰圈外,全過程不過七八秒,當即都還無法有反應這到底是個什麼事。

方小霞怒罵開口了,在憤怒中,她聲音爆發火力非常響亮,帶著深深的彷如烙到心底的恨意吼道:「蕭逸煌!你還敢給我出現,我殺了你這狗東西!」

「殺我?就憑你?白痴……」

蕭逸煌又是一劍震開方小霞刺劍,方小霞劍法出的不錯,很快很利,也夠狠准,但對蕭逸煌來說。竟是感覺慢一拍似的,他躲的輕鬆非凡,動作更為瀟洒犀利。再退後。他身後幾位都已偷襲上來。此時前面他要對付打劍不停的方小霞,而又要小心身後兩個出劍怒喊著攻擊的人。

而就在他被三人圍殺當口,在還有圍住他的人群內,在他背後,有一個人只動作著從懷中拿出個暗器桶,在桶口插入毒針,然後尋著空隙角度,只對蕭逸煌突然、吹出桶中毒針。

蕭逸煌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打開背後怒喊:「吃我一劍!」的兩個人,然後劍擋脖子前,只乒的一聲響,劍上擊發一個小火光,是剛剛偷襲人的毒針被他劍所擋掉。

見被他避開偷襲,那吹毒劍之人一驚,而他來不及再其他動作,只見蕭逸煌眼神一冷,凝住眉頭,突然是翻身越出被圍殺的戰圈,一下衝到那個吹毒針的人面前,他身後眾人來不及追趕當口,他已到那人身前,此人感覺到他殺來的危險,只先發制人,拔出寬刀『亞哈』的大喊一聲就砍沖向蕭逸煌面門,但蕭逸煌一側身就讓那刀碰都沒碰到他頭髮的從身前而過。

那人撲到他身前撲了個空,此時已與他擦身而過,他卻把背脊留給了蕭逸煌,當露出背脊時,根本無法再有反應,下一秒,只見一把白刀厲光插入這人背脊,當即這人慘呼大喊,他胸口前抹出的刀散噴一股鮮血,慘呼還未有完結,蕭逸煌的細長宛如單面刃劍的刀只更發力一扯,只從那人身體內部撕裂開,此人此時更是撕心裂肺的慘呼,伴隨刀氣的發力,被活生生撕裂了身體,方小霞要刺向蕭逸煌的劍在沒有碰到他身前時,就被他砍身前之人的此人的血液噴了一臉,她一愣,只震驚微微退後。

而蕭逸煌,抽出倒下之人身體內的劍,眼色冷酷中,帶著一股寒流與冷笑流過,他頭髮上也滴下剛剛此人被撕裂時噴洒的血,血沿著半張臉滴下。歪著頭,俊美的容顏,顯得有一股嗜血的妖艷。非常的震撼。

他身後眾人震驚的,憤怒的,怒喊的,悲憤的,都是對他的人渣行為咬牙切齒。

賤人,渣滓,畜生,劈頭蓋臉的罵聲不止。

洛恆震驚的看著就在身前的發生,而此時這幫追殺的人,終於大聲的話語讓人聽明白點事。是為報仇。這幫人一路沿著這道騎馬追著這殺人通緝犯奔了好久,蕭逸煌就是這麼跑過來的。

「畜生,你殺了我們的兄弟,今日我銀林幫,定要砍下你這人渣的頭顱!破開你的胸膛,看是不是如產說中說的:你根本就是無心的惡魔!我們要為重眾兄弟報仇!」憤怒的高馬大的漢子,發著悲憤的誓言,四周幾位也是視死如歸一般,憤怒的握著刀劍,他們圍住蕭逸煌準備最終的死戰。

蕭逸煌被罵著卻突然笑了。而方小霞盯著他輕鬆的笑容,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般憤怒的大喊:「蕭逸煌!你罪孽深重啊!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是不是人啊,殺了人,還笑,你畜生啊!喪心病狂啊!」

蕭逸煌哼哼的冷笑,手背擦一下臉上的血,扭頭掃四周。要殺他的人不管是什麼道上的,只要目的都為殺他,所以哪怕是突遇的『熟人』方小霞與銀林幫的人不認識,卻這兩幫陌生人也能突然合作圍殺他,因為目標都是殺他。不差多一個幫手。

他掃一圈這些人,然後掃到了站在圈外的洛恆與雪夜?,突然蕭逸煌眼神一動,高手見人,觸過視線,便能判斷對方實力。蕭逸煌無法忽視雪夜?那股冷酷的眼神,與洛恆的特別的眼神,他記得他,他也能判斷出這兩人,不簡單。

洛恆感覺到他那股冷笑的眼神似停頓在他們這裡微微驚了下,洛恆本能抬手,右手已越過肩膀按在劍盒露出寶劍柄的位置上,他可親眼所見他殺人,這股震撼,他記住了,他隨時會以自己的判斷來決定圍殺不圍殺他。

方小霞此時憤怒大喊對著洛恆與雪夜?道;「兩位仙派高手,殺了這通緝犯,殺了他,為民間除害!我給你們一百萬金!這人渣已殺人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幫我殺了他!

我們一起來殺了他,他的頭絕對值錢!你們不能袖手旁觀!快幫忙!」

「對,殺了這人渣!」

他濫殺無辜,他無惡不作,他全州通緝,他就是蕭逸煌,生的非常正派帥氣的美少年。卻有極大反差的表現。

此時所有的眼神,所有的矚目,都在方小霞喊話后,注意著洛恆與雪夜?,又小心的注意著蕭逸煌。

這些人的話語,這些人的憤怒都是真實存在的,哪怕是第一次見到,也能判斷出他們對這人有非常深的血海深仇。

因為太突然,到現在也不過前後半分鐘,現在大家的眼神都盯著他們兩,等他與雪夜?動作。他們身份被方小霞吼出了就絕對要有個判斷表示,仙派的人的身份,是在民間極其正義的存在,他此時必須判斷殺不殺他為不為民除害,遇到他知道他身份就不能放過他,不然就是違背道義!

洛恆猶豫一下,因為怎麼說呢,還記得之前遇到他的笑容,怎感覺本性不壞,他相信那時搭訕的人是還有點善心的,這是看一個人的第一感覺,他還想相信點自己的直覺。而且剛剛那人的偷襲,很卑鄙,他們最鄙夷忌諱的就是偷襲,你可背後攻擊,但不能在戰圈外暗傷人,如果當時蕭逸煌被毒針射中停頓了速度,那他就會瞬間被三把砍下的刀劍當場撕裂。那放毒針的人不要臉,看得出蕭逸煌當時也是怒了。當時他殺出堵截,直接把那個人剁了。手法比較冷酷,但他也跟那人不認識,江湖上既然你對我惡毒加害,我殺你自保,這也是說得通的。

但此時只有先出劍,剛剛握緊劍柄,還沒抽,卻突然雪夜?按了下他肩膀示意他停頓,只她聲音悄悄的飄入耳朵道:「你用術法攻擊這人,我前你后!」

這是配合的戰術,她在悄悄布置,意思就是兩人合擊,雪夜?明白他術法攻擊比較厲害,是要他掩護她偷襲。

雪夜?抽出劍了。只她表情冷酷上前一步,道:「城主,你說的一百萬金的懸賞是真的對吧,我相信你!」

而她一亮出寶劍,那股寒光,那股冷冷話語中像看個死人一樣的冷漠神情,也似顯示著她的氣場,讓人感覺非常恐怖與無法估量。她眼神從抽出鞘的寒光反射中已鎖定蕭逸煌,此時四周的人一見高手即將動作,直覺都讓他們後退拉開距離。

蕭逸煌一愣,觸碰到雪夜?的視線,他也是感覺到什麼,只突然又轉過一點視線,對洛恆掃了下,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洛恆合掌(即將掌心術法攻擊)的動作,然後突然他一笑,說了一句在場所有陌生人都吃驚的話:「小兄弟,又見面了。別殺我哦。再見了!」

他說完也沒看雪夜?,只大笑一聲,聲音放蕩非凡,然後跳躍起身,一道化光就消失逃出戰圈。

頓時方小霞等眾人憤怒著又大喊,雪夜?也是一驚感嘆:「嘖!民間之人竟然會化光疾行令?」那幫人此時哪裡顧雪夜?說什麼,只大喊:「追!」一幫人又是瘋狂的追出去。

而方小霞剛剛的幾招激戰過後,也是動了內氣,此時她氣喘呼呼,握緊劍,似受到很大的刺激。她也是抬頭憤然的盯著一個快速消失的白光之點,就好比一個人長著翅膀從她面前逃跑了。她很不甘心。然後氣呼呼他的帶著埋怨質問面前的雪夜?道:「為什麼你不追?」

雪夜?收劍冷冷道;「因為化光術很難追,我們已慢好久,追也追不上。」

「可惡!」方小霞又是氣憤喊一聲。

前後從蕭逸煌出現,到他又逃消失,追趕的人也又跑了。這全部不過前後兩分鐘不到。

到此時,路面上又只餘下他們三人,非常安靜,方小霞劍上帶著被濺到的血,雪夜?悄然行到洛恆身邊,小聲道:「我是為了你不追的,他說認識你?我便不敢隨便出手。怎麼回事?」

雪夜?微微皺眉,看起來蕭逸煌剛剛的話讓她猶豫與懷疑。洛恆有點無奈的看著她說:「我不認識他!真的。」

要不是看著地上一局被殘忍刺殺的屍首,都無法想象剛剛的經歷。因為變化的太快了。

「算了。也許是計謀。」雪夜?道。

洛恆看地上的屍體,雖然也早有承受能力,但還是無法適應,也不知該什麼解釋剛剛的突發。只知道自己反應也奇怪,看人當面殺人,該是很憤怒嫉惡如仇,但為什麼剛剛卻好像要同情他,因為一面之緣嗎?因為這人不要臉暗暗偷襲嗎?為什麼卻感覺蕭逸煌更光明磊落點?剛剛這波人,罵人可難聽了。他卻一句都沒還口,能做到這股淡定氣度,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剛剛的一笑,感覺,更不似十惡不赦。好看的人就有這點優勢,外貌依然在迷惑人啊。

方小霞再說話道:「你們出手太慢了!我真沒想到,你們有點讓我失望了。這種人渣在我大喊的時候,你們就該來幫我啊!」

洛恆回過神道:「非常抱歉,我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沒經驗!」

雪夜?也嘆氣一聲:「非常抱歉。」

方小霞咽下憤怒的氣,收了劍,終於平靜下來,理智了點道:「我失態了。不好意思……話說。他說認識你們,怎回事!」

「我已知道他的身份與相貌,下次我如果遇到,我保證一定殺了他。」雪夜?保證道,然後解釋道:「我們不認識他,別誤會!我們怎會認識這種惡人!是有誤會的!」

洛恆行前一步,要查探地上人屍首,雪夜?只又拉住他道:「別碰屍體!」

「很凌厲的手法。」一劍斃命,很酷,也很恐怖。洛恆的感覺就是如此。對這人,卻很奇怪,無法有恨的意思,難道是因為他真說因為他們認識?因為有過一面之緣,感覺很微妙,當時那人毫無惡意,而他是有兩面性嗎?為什麼感覺瞬間可以微笑與殘忍調節。

為什麼心底卻能很平靜的自己能如此相信他?就因為看面相認可一個人嗎?他覺得自己都很奇怪。

洛恆道:「我只有之前,一人時,在個躲雨的亭子邂逅過他,不過就一會,因為他外貌很不錯,我還是對當時映像很深刻的,我沒想到他是殺人狂魔。事情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為不讓人誤會,洛恆把邂逅蕭逸煌的事簡單說了下。

聽了他的緣由,方小霞更似震驚的感嘆道:「你竟然跟他躲在同一個雨棚,他沒動手殺你?你太好運了。太驚險了!這種人渣,可是隨時會毫無預兆的捅人一劍的!你真是經歷了大危險啊!太無防備了!」

洛恆尷尬道:「啊,這樣嗎……不過他當時毫無殺氣,所以我無法察覺到。就是感覺有點賴皮,問我強要了個包子吃。就只有這樣。」

方小霞嘆氣:「我明白了。還好你沒還手也沒拒絕他的勒索食物,不然指不定你不給他食物,他就真殺你搶食物了。」

雪夜?此時看著方小霞的表情有一點不肖,似在默默吐槽:有那麼誇張嗎?為一個包子,這人會那麼沒人品那麼沒理智嗎?也把人說的太衝動了吧。她道:「我推算,這人遵守的原則應該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這般吧。所以不攻擊他,他也不會暴露殺性,但如果誰要殺他,他必先殺之。」

方小霞哼道:「你把他想的太有原則太高尚了,哼,我說過這人就是惡魔!你們別有僥倖的想法!不要相信他有一點品德!……天下人人都要誅殺他……這人干過的喪盡天良的事無數!」又是複述了一番蕭逸煌的『聞名』史,反正也跟外面的傳說一樣,殺人放火,看誰不爽就殺,好色,變態,臭名昭著,人神公憤,許多幫派都要殺他,他是被孤立的不被存在允許的人。

聽著方小霞的憤怒解說,雪夜?嘆口氣。

她又說:但是蕭逸煌確實武功了得,無數人要殺他,卻最終被他殺死,方小霞說了他做過的一些罪事,什麼屠殺一個大庄人家百來口人,什麼姦殺江湖名門世家姐妹花,什麼刺殺官員,殺了正派人士把人頭掛城牆上什麼的,方小霞頓了下,又道:「蕭逸煌跟我有血海深仇,我有個以前學武之地的師姐,被他**!雖是僥倖活下,但受盡世道的鄙視緋語,天天以淚洗面好幾次差點自殺,這都是這畜生害的!他毀了別人的一生。他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為什麼就沒人能制服呢!別看他相貌好,你們就被外皮所迷惑,他絕對是天下第一惡人!這種人渣連女人都殺過,誰見到他,就該殺了他!知道不!剛剛追他眾人,是銀林幫之人,為我隔壁州一個山寨上地盤組織,哼,沒想到他被追到了這裡……」

「山寨組織,也就是說――是地方山匪幫派?」雪夜?皺眉。洛恆也感覺有點震驚,竟然剛剛是山匪追殺蕭逸煌嗎?他還真是黑白道人都惹怒,完全的孤立自己。更奇怪的是,竟然方小霞認可那土匪組織。

不過聽她的介紹,的確感覺這人很惡劣,本來還有的一絲顧慮,在聽了方小霞話后,完全轉為憤怒了。漸漸也有了追殺他不放過他的衝動。如果真是這麼惡毒的人,的確渾身散發著就讓人想殺掉除害的衝動。

方小霞帶著點無奈緩頓了一下道:「恩……可說就是山賊組織,但算『白匪』,怎麼解釋呢,白匪的意思,在我們民間也算好的人,雖然是立著山頭,控制一片地域掌握過路費,收地租,也會搜刮百姓的錢財,但也作為一個保護在他們山寨附近地盤百姓安全的幫派。所以雖然是立著山頭,化為『白匪』,是算是劫富濟貧的好人。」

雪夜?額了聲,洛恆算是聽明白了。其實白匪就是一塊地域的合法黑社會,與官府一樣,保護當地百姓,或者與官府勾結,共同保持平衡的治理一片地域,算是被洗白的壞人,所以叫白匪。真是諷刺。銀林幫就處在這片州地外過了幾個山頭的森林裡。脫離這個州不受方城主保護的散戶森林裡的民居,都算他們協管的人。收取老百姓的一部分錢款與糧食,卻不濫殺無辜。這也算散戶的荒野隱居的百姓跟山上幫派的一個和平的相處模式。

方小霞繼續說蕭逸煌的罪過。雪夜?表情越發冷酷,她道:「我下次看到他,不為賞錢,也會做了他的。」

洛恆心底也微微難過。覺得人還真不可貌相,那位真是對不起他的端正相貌。

方小霞很感激:「謝謝你們也加入追殺他的行列!」

「地上這人怎麼辦?」雪夜?問方小霞后又轉頭看洛恆,洛恆還是帶著沮喪。他不想相信,因為那個人,曾經的印象雖然奇怪,但笑的很真切溫和,真的是那種變態級的惡人嗎?但如果真那麼變態,剛剛他也沒見到他們就殺,似乎在戲弄這幫人,廝殺時,一個人是不是真用心拼殺,一看就能看出,剛剛這幫人倒是要置他死地,卻蕭逸煌只似想脫身,並未有理會這幫人,當然地上這人的確是他動了殺念幹掉的。因為這人放暗器偷襲他。這麼看來,他不是濫殺無辜,當時是很清醒的有自己的選擇。他對謾罵無有任何解釋,卻只殺了偷襲他的人,如果他真有那麼恐怖的能力,剛剛早就爆發把他們全殺了。但他選擇的是最無傷的逃跑。就從這點,他洛恆覺得,他不該如他們說的那麼壞到骨頭裡,因為至少,他剛剛沒有濫殺無辜,他還是有點相信他,因為相信人的眼神,希望不會看錯,就像人們看雪夜?,仙派的女的有的會處於嫉妒或者什麼的,說她看著眼神就是很冷酷不通情理死板的人。但洛恆能看透,從她的眼神,能感覺她是內在很善良熱情的人,他看人自覺還是蠻準的。

方小霞此時又嘆道;「我在這裡守著這位的屍體,他的兄弟們如果追不上蕭賤人,應該會很快回來。你們兩去行你們該做的事吧。我這裡與他們會面,放心,不用擔心我,銀林幫,我也認識,我能應付。」

洛恆問:「蕭逸煌認識你,如果我們走了,你不怕他回來再威脅你嗎?這樣我們無法保護你了。你跟他宿怨很深,就怕他抱著目的又來招惹你,剛剛不是特地跟你打招呼嗎?」

方小霞淡定道:「放心,他不會輕易殺我,你們去吧。聽我的,不要擔心。我回頭會解釋清楚。他的某些嗜好我還是很了解的,畢竟也交手過許多次了。哼,他喜歡看自己的敵人先崩潰了再弄死,越是怕他的人死的越快,而越是不畏懼他的人,在他調戲玩弄夠前,他不會讓他覺得興趣的人輕易死去。所以不用擔心我。他暫時沒弄死我的打算,還在玩弄我呢,享受我憤怒帶給他的快感,我能感覺到。」

方小霞說的臉色很陰冷,洛恆暗暗又想:真是恐怖的少女,分析能力太強了,不簡單。

而就在她這麼說時,那幾位去追趕蕭逸煌的人果然回了來,見到三位,這幾位都表情悲憤,當首一位中年漢子與方小霞拱手,算是相認,道一聲方少主好,只他餘下的幾位兄弟悲憤的去收拾地上死去的兄弟的屍首,悲傷與眼淚交加著發誓一定要殺了那惡人。

洛恆覺得有點諷刺,暗暗想: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都是放高利貸勒索什麼的黑暗組織嘛……

洛恆哪怕看到這麼可憐的場景,依然心底還是本能的感覺不恨蕭逸煌,他自己都震驚,暗暗想:「我還是偏向與他,就因為那句話與眼神嗎?真的是惡人嗎?為什麼我感覺到他並無欺瞞什麼。為什麼我對他們的話,本來還相信,也相信布告的懸賞,卻反而在他與我打招呼那一笑后,卻相信他了。搞什麼呢?」

「方城主,剛剛抱歉了。哎,只怪我們都功法不佳,又讓這人渣逃了。可惡!」當首的男子向相認的眾位解釋道:「我等在前方銀林巡邏,巧是識破蕭逸煌身份,一路追殺他這禍害卻沒想到衝撞到城主。實是抱歉!這兩位高人也都認清他的臉了。請以後如果看到這人渣,一定要殺死他!」

「對,這人渣不得不殺,燒殺搶奪,什麼都來,太惡毒了!殺了我們好多的人。」

「沒錯,就是會逃,不知學了什麼神速之功,每次都讓他脫逃。」

眾人悲憤繼續不停的叫罵。因為這些都是江湖上的人,說話很俗,什麼娘的狗的操的全罵了出來。話語粗俗低級,方小霞看看雪夜?與洛恆的面色,她表情也有點尷尬。

雪夜?只聽著,她看著洛恆,眼皮跳了下,特別是這些人罵到人體器官的時候,顯然她有點受不住。一根眉毛都歪了。

方小霞趕快打斷這群江湖粗人的叫罵,她揮手對眾人道:「好吧,他總之已經逃了。這人便是如此。一旦逃脫,短時間內又找不到他了。銀林幫的幾位好漢,也辛苦你們追到這裡來了。罵了那麼久,也口渴了吧,請到我莊上休息一下,我會好好招待你們,對你們兄弟的犧牲,我表示抱歉。就先帶著他的屍首,來我府上處理吧。」

「謝謝方城主,城主果然是仗義的正派人士!」

銀林幫的幾位好漢都感覺非凡。

方小霞又對洛恆與雪夜?道;「那我們就這裡分別了。你們去吧,我等你們歸來。」

洛恆點頭一下,於是與這幫人告別,方小霞很不開心的領著同樣不開心的銀林幫的人去了另外一個方向,似乎從遇到蕭逸煌開始,眾人都很不開心。也無心再關心他們兩高人的行動了。

到此時,只餘下兩人後,雪夜?對洛恆道:「我算是見識了。所謂正派江湖人的嘴皮比他們的行動厲害,罵的真下流啊,也不看當場還有仙派高人在,那種話,我真聽不下去。

如果是那麼罵我,我直接剁了那人了……前面那蕭逸煌沒還手,也是有氣度的人,你覺得呢?」

洛恆看著路末頭消失的這波人,他點頭一下:「是啊。不過他殺人了,一個人就這麼死掉了,那些人的憤怒,也能理解吧……」

雪夜?哼一聲:「你覺得那人可憐嗎?我怎麼就沒感覺啊?」

洛恆很震驚道:「你真不可憐地上的人?天啊,我也如此感覺!我不敢說,還怕你說我沒良心!」

雪夜?微微笑了一下:「巧了,我其實不敢說,怕你覺得我冷漠。」

「怎麼會呢!我告訴你,我真鄙視剛剛那人,暗暗偷襲啊,是毒針啊,我看著他悄悄躲到很遠的地方,他的兄弟都圍著蕭翼煌拼殺,他在遠處放毒針,如果放的不好,是會打中自己人的,而且這種不入流段數,是我們最鄙視的!你可背後攻擊,但不能離開戰圈那麼大的突然飛器偷襲,這是很卑鄙的!」

雪夜?點頭;「這幫人算是江湖混混的流氓組織,本來就是很下檔次的幫派。所以這麼粗俗,加上剛剛的粗話,我還真一點好感覺也沒有。本能的反感了。蕭逸煌是高手,踹人打到人起不來,卻能控制人不死,卻唯獨這個殺死,看起來是很討厭這种放冷箭的人。」

「就是……你看之前那馬上被踹下人,倒沒被他踹死,怎就偷襲的人被刺死了?所以怎麼說,真要說的話,他算『防衛過激』吧。哎哎。」

雪夜?此時看四周無人,又聽了洛恆的話,她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然後哈哈的笑起來道:「果然你不是糊塗的人,真有自己的想法,看的很穿,我以為你思想聯想不到這層感悟的,沒想到你聯想到了。」

「你別小看我。真當我還小啊。」洛恆也哼道。

雪夜?突然勾著洛恆肩膀,靠近笑的很妖媚的盯著他道;「不容易啊,剛剛入江湖,就那麼有見解。不過你似乎的確對那人有點特別的關注了。我沒說錯吧。」

洛恆趕快解釋:「我也有疑惑,這點我自己也不知為什麼?」

雪夜?又拍拍他肩膀:「別是看人長的好看,就一點戒心也沒啊。」

「放心啦,我又不是花痴。他是女的么還好說,是男的么……算了吧。」洛恆道:「我只對你沒戒心。」

雪夜?又哈的一笑:「你總是那麼無自覺的說那麼讓人無法著架的話。」

洛恆道:「我說的是真心的實話!」

雪夜?道:「我明白的,我一直明白。話說。我相信你的直覺,我們修真之人,遇到民間形形色色的人雖少,但直覺總是很准。既然你有直覺與曾經的邂逅接觸判斷他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那對我們鼓吹他是壞的人反而讓人不信服,我們還是靠自己的判斷吧。

剛剛那波人,不管是方小霞,或者白匪的話,我都不會全信。要殺那惡人,還得親眼所見他行惡毒之事,或者接觸認定有人證明了他的行為,都是傳言與聽說不是自己看到的,無法判斷啊。

江湖人多數一謠傳謠,許多事都被扭曲的很厲害。信他們的話,有鬼了。

我相信仙境師門幾個熟人的話,對於其他外界的人,不管誰的話我都不信,不管是誰,只要不是我認可的親人朋友,我都不信。不管是任何人!」

洛恆心裡有了共鳴,突然感覺她很理解她的感受,心底有一股歡喜,想夜?果然是很有見解有腦子的人。的確江湖天下,這個時代信息很閉塞,許多江湖天下的消息,都是人手頭口頭傳說開的,許多事都會扭曲的很厲害,、她很警惕,不輕易被人所言語利用。就怕做了錯事。

雪夜?又道:「不過蕭逸煌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是以貌取人了真當他不是什麼壞人,你看他回頭濺血冷笑的樣子,至少經歷很多,看起來很淡定與麻木。他心機很深,他有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思,表情很刻意。

前面他在關鍵時刻找你說話,是非常有計算的,這個關鍵點來模糊我對他的定位判斷。如果再遇到他的話,不可鬆懈警惕。

至於追殺不追殺他……我覺得,他沒鎖定我們為目標,我們不用特意去追他。但如果他鎖定我們為目標,想試探招惹我們,就把他給做了!

《江湖道》之一說: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這個很有深意,可以保護自己,也可多給自己一點判斷,在等待中,看清楚觀察透一個人的真實本性,而不是盲目的被流言利用什麼的。我不會信服其他人的去殺他,除非他侮辱我,挑釁我,我殺他也有正當借口。」

洛恆道:「你想的好深入、」

雪夜?道:「希望以後在人多的地方,不要有人識破我們身份,以正派道義仙派弟子的義務壓我們殺他吧。也希望他到時候不要認出我們。如果他認出我們,介於這次見到他殺人的事,我們必然要制服他。

到時候為了名譽,不殺也得殺了。跟這種人動手,完全只有一個結果:只能一個人活著,不是他就是別人。走了。先去看看黃金島。」

洛恆還在回味她的很有道理的話,雪夜?拉著他袖子走。

於是兩人來到海邊,確定了黃金島的位置,便要御劍而去。

在御劍飛天時,這次是輪到洛恆御劍,雪夜?節省體力跟著他身後踩著氣劍,而洛恆抬頭,感覺到在遠處海平面之處,有厚厚的雲層漸漸覆蓋來,洛恆道:「有烏雲,我要避開往遠處繞一下。」

「為什麼?直覺穿過去不就得了?」雪夜?抱著洛恆身後,踩著氣劍好奇問。

洛恆道:「你忘記了嗎?你是『引雷狂魔』,那烏雲一見就是要下雨了。必然先要打雷,你小心又被劈中。」

雪夜?一聽只似被戳到痛處,哼了聲然後突然拉扯洛恆頭髮,洛恆只嗷叫起來:「放手,痛――痛了!」

「就那麼看不起我嗎?我不信這個特例,我又不是怪物,什麼引雷狂魔!我不信我那麼容易被雷劈中。」

洛恆哼道:「根據我從小的經驗,你會被雷劈到的,這個幾率到現在都是100%。請相信我的直覺,而且我們靠雲層那麼近,真的太危險了。為了安全,繞開吧!」

「不準,我不信這種『天命』!」雪夜?憤怒打斷了洛恆的話:「從烏雲里穿過去,我不信我連個雷都避開不!,這都很近那個島了,不要繞道。」

「那你又被雷劈中,我可不管!」洛恆翻白眼道,他可是從認識雪夜?開始,就知道了她的這特性,第一次看到時還很震驚,但後來就漸漸習慣了。下雨天,她必然不會高飛,不知是什麼特別體質的她,只要打雷閃電之天飛的太高,最容易被劈到,有時走在路上,也會被雷劈中,惹得門派中人看到她這個特點都很驚恐,他曾經也給她做過一個避雷針,就是個鐵腕墊著木板頂在頭上,然後拖根長鐵鏈到地上,但雪夜?只把這玩意丟掉。說遜斃了。

她總是不聽他的好意勸導,每次都被雷劈中好幾次。但她也特別抗雷,被劈到也能毫無反應,就是會生氣。衣服帶子什麼會斷裂損傷帶著一股烤焦的味道,但人毫無受傷。

洛恆想既然她強烈要求,便只有聽她的從閃電的雲層里穿過,反正想跟她在一起,就像帶著個『避雷針』自己是不怕被劈中的,而且就算被劈中,他們這種洗骨過的人,最多感覺彷彿被蛇咬了下,刺痛有,但一下就過去了。還能承受。

洛恆御劍著,感覺就像在開一個高速飛行的滑板,身後雪夜?抱著他很緊。越是穿透到雲層中,洛恆已經感覺那股天然玄雷似乎開始在耳邊摩擦粒子聲響要撞擊過來,準備閃雷了,四周一片片白光電花劃過。只有小心快速穿過,手起術法,微微給自己的氣劍保護起一個光氣屏障保護自己,繞開一個個障礙物。而卻是越到雲層中心,眼前閃電一陣陣的劈下愈發的多。

雪夜?就在洛恆要穿過雲雷中心時,她突然一把抱緊洛恆背脊,手深深勾住他前方胸膛,然後大叫:「快飛啊,別讓我被劈到啊!」

洛恆感覺到她背後緊緊的擁抱貼住自己,放到平時這麼親密,早很開心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感覺她是故意整他,趕快加速避開一陣陣打來的電花,同時怒喊:「喂喂!夜?你壞心眼啊!別抱那麼緊!如果你又被雷劈中,你是沒事,但會把電流傳給我的~!貼那麼緊,你想電死我啊!哇哇,又來閃電了。你放手啊!我不要跟你一起被雷劈啊!你故意的吧!放手!」

「你這什麼話,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抱一起會天地不容被雷劈嗎?」雪夜?恨恨的道。

洛恆趕解釋:「彆扭曲跟我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洛恆去扯她的手,卻發現她故意貼的很緊,死死抱住自己身體,頭還靠著他肩膀頸窩,此時兩人等於貼著彼此在雲海衝浪,前面不停的閃電劃過,因為已經到了雷電中心了。比破陣還恐怖,洛恆可不想又被電流穿身,只有一邊抱怨著扯她的手,又是快速御劍避開一個個閃電,但還是終於一疏忽,正拉扯著雪夜?的手,她頭又是貼近他肩膀,剛剛是避開一個閃電,另外一個閃電直接感覺對著自己正頭頂就下來,大叫媽呀也來不及,就感覺身體一震電流穿過,只酥麻得腳一軟,果然是雪夜?被劈中了。害的他也被電流電到,酥麻的刺痛雖然瞬間,但是也很不舒服,內氣一個斷檔,氣劍瞬間爆裂,兩人直往天下掉,洛恆很生氣:「你故意的吧,我被劈中啦!」

看他慌張,雪夜?卻哈哈的笑了。似很開心,洛恆抬頭,看到她依然拉著自己的手,突然一震,因為此時的角度看到的她容顏很驚艷,那是一股很爽快開心的笑容,就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她笑的很好看,唯美到讓人瞬間失神。

兩人快速下落,她卻不放手,雙手也與他緊緊握住,等於兩人一同下落。她笑的非常爽朗,難得見她天籟般的笑容,讓人無法移開被吸引的視線。

洛恆被這股笑容震撼住。心底也軟下來,不計較她的玩笑了。想:也是因為喜歡他,才會那麼惡作劇吧,那麼親密的貼在一起,毫不忌諱,想看他生氣的樣子,每次戲弄他,或者把他說到生氣,她反而會很開心,她還是很可愛的。只有因為喜歡對方,才會想小小的作弄一下看對方各種表情吧,他也這樣惡搞過她,他也能體會其中的喜悅,他原諒了她。

兩人快速下落,穿透許多雲層,而黃金島就在腳下方,風吹過他們的頭髮,就像高空極限跳傘一樣,兩人飛速極限往下掉。洛恆嚷道:「我要御劍了!不然你我都要摔死了!「

「我來吧,剛剛你也辛苦了。哈哈。」

雪夜?閉上眼睛,她念動術法,拉著洛恆的手依然很緊,讓洛恆感覺有一股緩衝的力氣,在漸漸的拉住自己,隨著她術法的念動,他們兩人撲落的身下,漸漸浮現一個光法咒盤,這就像一個空中的展開薄膜,托著兩人身體,緩緩的減慢下落的速度。光氣術法在四周散發奇異的金光,她小心的讓他們下落的速度慢下來,她故意念動術法很慢,讓兩人不是直接停住,這為了防止突然的停頓拉扯傷了他手臂的肌肉,她很小心,無微不至又是不表現出自己的細心,只是在默默行動中展示。看著她閉著眼睛念動術法,而她的頭髮都被吹得飛起來。她腳下光圈在空中漸漸化出風氣術法的咒法字跡,照射出的光點,把她照射得像女神一樣溫柔。

洛恆心底很開心。因為她緊緊握住自己,心底有自己,他能獨享這種榮譽與獨佔這份至高的殊榮愛戀,他依然愛死她了。

再次她睜開眼睛,腳下已算好時間化出氣劍,拉上洛恆,帶著洛恆飛向已全部展現雲層下的黃金島,而頭頂上的烏雲,已向著逆方向遠去。

黃金島到底有什麼秘密,有何種怪物,曲楓月到底在不在?盡請關注下卷《魔金血島》,謝謝賞閱,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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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突殺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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