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就算你們不理解,我依然是我

281 就算你們不理解,我依然是我

「他要逃了!」

「別讓他走成!」

「給我打下來!」

曲楓月一聲大吼,同時間洛恆與雪夜?都發招打出劍光來,兩股劍氣同時從劍鋒掃出,直射向那躍入空中要逃的身影,只見兩道藍色劍氣搜搜的宛如箭矢刺向空中目標,白泉提氣側身,他的身段躲過第一道雪夜?的劍氣。旋身當口劍擦著他胸口飛過,打斷外衣帶子,擦著皮膚濺血飛揚。而第二道劍氣卻他沒那麼幸運躲過,這第二道劍氣射中他胸口,頓時白泉空中大幅度翻滾,就像被人迎著肚子打了一圈,翻滾著就落下海去。這劍氣打破他凝氣散了他的力,他更是心底一個思索在徘徊,暗想:好聰明的攻法。

洛恆本就知如果兩人同時打一個方向,如果此人躲過第一箭,想他也能躲過同一路線的第二箭,所以就在同時發招相差0.1秒的思考間,洛恆發出的劍影與雪夜?射發的路線偏離了一個小小的角度,他的劍招方位在打中人胸口的偏下位置,設想這人翻滾中躲避開第一道劍氣,但必然會因為翻滾而稍微落下點高度,到此時身體空中位置降低,而這對著他下方的射劍之氣可正好打住下落的他。

這是雙保險的發招,微妙的劍路飛行路線套用的是估算的推理思索方式,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到這個點子。

白泉身體避開了第一劍氣,卻微下落時中了第二招,此刻蕭逸煌矚目中神情微微一動,不知所思,曲楓?依然憤怒盯著空中的人。隨即也御劍追上。

「是個很睿智的弟子。」這是白泉對洛恆的感觀,而他在如此想后,直接掉入了海里,眾人此時也都衝到他落下的位置,只見海水裡一片漣漪,曲楓月握劍憤怒道:「把他震出來!」

他念動術法,甩出劍上功氣射向白泉下落的海水,只見海面波瀾洶湧,卻再次平靜后,不見水下有任何的動靜。連血跡也無有散開的跡象。一點人的蹤跡都沒有。

洛恆等眾人都御劍降低到海面上,眾人都很奇怪,難道白泉就這麼消失了嗎?他是死是活?還是逃了?

曲楓月最是無法放過他,只繞著海面轉一圈,然後大吼:「我就不信這貨不浮上水面換氣,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來搜!」

「奇怪,人怎會掉到水裡就消失了?我們還沒給他致命一擊呢。」

「這也活不了啊,你看海水並非清澈,渾濁腥臭,如果久不浮上來,必然傷口嚴重感染,這也是死。」

「這都好一會了。怎就不浮上來?」

「不可能!活著總要換氣,搜索血跡,看看這塊地有無血跡!」

眾人於是都拖著也很痛楚疲倦的身體,在這片淺海面上開始搜索,說也奇怪,白泉跳入水中的位置不算深海,卻也有一定深度,按照他們推算,總該有人影在水下顯露,可惜水面一片清澈,之下毫無人的蹤影,哪怕到深水一處,也不見任何浮動的血水或者水下有活物氣泡什麼的呈現出來,類似突然消失了,消失的毫無蹤跡,洛恆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他覺得真箇說不通解釋不通這怎回事。

眾人尋了大概半個時辰,太陽更毒辣的照射這片海域,大家都感覺嚴重的疲倦與體力開始跟不上,腳下發飄,頭暈。終於曲楓月看眾人都狀態不行了。他很鬱悶道:「算了。不搜了!也許這人真死在海里了。我們走吧。」

蕭逸煌擔憂道:「你不擔心他沒死嗎?」

「我怎不擔心?我都找不到他屍體,我非常不放心!但暫時找不到他也是事實,我無法解釋這情況!

洛恆你剛剛那劍氣,你感覺能置他死地嗎?」曲楓月落在傾斜的廢除船甲板上,問身邊也落下休息的洛恆。

洛恆喘氣道:「應該死不了的。但他那麼多傷,水染了傷口,就說不準了。真是奇怪了。怎會突然就不見了?這不合常理,我不信他會隱身不見。」

雪夜月道:「他會不會躲在這船的光影死角里我們未有發現?」

「那我們再搜一搜!」曲楓月道:「我要找到他!我就不信撞邪了!我們都不見這裡有人遊走的痕迹,我不信他有隱身的能力可以在我們眼皮下溜走!這是我多年都未有遇到的情況,活見鬼了!」

於是四人又在傾斜的廢爛船上進入艙內檢查一番。洛恆當見到船艙內那從內部捅出的船槳后,他開始相信這裡內部原來的確是靠人力划船的,剛剛開始的一股對他們科技進步的驚喜熱度又澆滅了。

船艙內炸的全是水與碎片,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海盜的繩索與雜物什麼的到處可見,洛恆並未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都開始好奇,這波人都無什麼文件書籍,難道真的是烏合之眾,真沒有什麼秘密任務?不過他們的確沒找到任何書信與價值參考的玩意。

倒是翻到一點水源。

這尋到的一點乾淨水源讓眾人很激動。眾人很快就分了在一個小木桶中找到的清澈淡水,因為這點水源的補充,稍微恢復了點眾人的精神氣力。

再休息了一會,繞著船又是搜查老半天,依然水面平靜,毫無白泉的任何一絲線索。到此時看曲楓月擰起眉頭很不淡定的樣子,洛恆知他很想罵日。

太陽快到正空頭頂,正是中午時段,眾人都非常疲倦,身體上也全是干血刮著傷口,水汽開始被上升的溫度烤熱蒸發,環境變的讓人感覺很難受。

那些乾涸的血跡開始散發鐵鏽般的臭味。木板都開始發燙。

曲楓月讓大家一起幫忙把船翻了過來,他把所有的死屍都扣到了海里,讓海水自由衝散吞噬,然後扯了幾個獸人的項圈鏈子當憑證。然後眾人回到島上岸邊。

而到了島上,這裡也暴晒著許多具獸人屍體。

這些是剛剛之前開戰時,隨著白泉第一波登陸的獸人,他們都撲倒地上,身體散發腐臭。

找了個有樹木葉子的地方,曲楓月招呼眾人坐下來躲避強陽光。

眾人都坐下休息,蕭逸煌此時在擦拭自己的臉與寶。曲楓月也扯開染血的布片透氣,雪夜?坐在陰涼樹影下動都不動。

而洛恆只感覺還是心底有點空落落,他回頭看那些被他們丟到海里的還在漂浮的屍體,幽幽的問道:「這些不用管嗎?」

曲楓月輕笑一下,有點不理解的看洛恆道:「這個你要怎麼管?」

蕭逸煌也好奇的道:「你這傢伙,問的話有時候還真人摸不到頭腦呢。你平時也這樣嗎?」

雪夜?聽到眾人對洛恆的質疑,嘆了口氣問:「怎了?」

洛恆看看海里的那些屍體,雖然好多都看不見了。但依然有幾具被反衝回岸邊,散發血跡,在離開他們休息不到十步的地方,還有好多具撲倒的屍體。他心底有一股悲涼:「你們不覺得嚇人嗎,屍體就在離開我們不遠的地方飄啊。他們本來也是活的。」

「你看到只死豬在身邊的水裡泡著,你也會害怕嗎?把他們當死豬畜生,這麼麻痹自己就不怕啦,別把他們當人,不然你會壓力越來越大有負擔的,懂不?」蕭逸煌冷哼問。

洛恆想說這很冷酷,他也懂這三人的觀念與他還是有區別的,畢竟他們是習慣生死廝殺環境的人,生活中常看到這種。看敵人也當畜生不當同類,已克服殺人的壓力,所以都覺得很平凡,但他還是感覺不舒服,眼神黯淡下來。

雪夜?嘆氣一聲,對著蕭逸煌責備道:「你憑什麼嘲笑洛恆!」

「我沒嘲笑他啊。」雖是如此說,但蕭逸煌的眼神明顯帶著一股嘲笑,好像就在說:你真傻。

洛恆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很幼稚,我明白,這對你來說是習以為常。但我依然感覺很殘忍,如果是我們死了。現在泡在水裡的就是我們了。我剛剛出師門,第一次經歷這種,所以我無法像你那樣麻木鎮定。」

「非也。」曲楓月依然打坐著,但他表情很不爽顯然對沒找到白泉耿耿於懷,話語也沒好氣的嚴肅道:「如果剛剛是換我們死了。我們就被分屍了!按照這般獸人的品格,我們絕對死的屍骨無存!你可憐不該可憐的畜生,真是多餘。」

當曲楓月說完,雪夜?也微微嘆道:「是啊,道理就是如此。換個話題吧,洛恆的心情也可理解。那洛恆你想怎樣?」

洛恆嘆氣:「我知道,你們都是高手,你們也想的很多,你們的假設也都是對的,但我想他們都死了。還是想……埋了他們,至少幾個被沖回來的屍體,與岸上的屍體,我不希望他們在我眼前浮著,很膈應。至少把他們埋了。就這樣吧。我在師門中,小時候的事後,還真沒遇到這種事過。」

「這說明你長大了。洛恆,快點適應吧。這是必然的行江湖的要經歷的事。」曲楓月拍拍洛恆肩膀。

洛恆明白他的意思。他們的意思其實很直白,他們覺得他的憐憫很多餘得可笑,因為哪裡有可憐敵人的,這就是廝殺的殘酷江湖,必須得接受殺人與死屍的景象,他表現的驚恐與不安,只會讓人嘲笑他不夠成熟但當而且還虛偽。

不過洛恆依然感覺太慘了。他總是想的很多,特別是這些年在這個時代,因為有許多的空餘時間,總是想了許多的事,對人對這裡的一切奇幻的景物,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懂,研究不透,依然在這個空間中時有惘然與惆悵。

真實存在的奇迹穿越他發生了,多年來學著融入其中,變成這時空的一份子,他有時也想,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長生活在這裡的該多好。那也就少了許多迷茫。

沒有那個時空的思想的話,也許會更幸福吧,那就可以與大家打成一片了,而不會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怎會來到這裡。也不會總有許多特別的現代人的想法。

常因為感覺自己思想無法與這裡的人接軌,有孤獨難受,寂寞傷心,但後來有很明白他的雪夜?總是安慰他。還有大家的包容,讓他漸漸從孤獨壓抑中解放出來。他覺得很幸運,至少自己不是流離失所,不是無有歸處,是有人記住在乎,有存在的意義。

但此時,他依然想表達自己的想法,這就是他割捨不下的執著本心,洛恆道:「地上的這些屍體,我去埋了他們,人本來就是從土裡來,就讓他們回歸土壤當肥料吧,你們就這裡坐著休息,不贊同我的做法沒關係的,我這算個人怪癖吧。不用管我。

反正我不喜歡看到有屍體飄眼前。我怕做噩夢。」

洛恆想起身,曲楓月卻一把按住他手臂,他皺眉責備道:「你體力是太多了還是怎麼的。不許去埋那些屍體,就丟著!你看我們有管的嗎!洛恆,我知你很心軟,我從小時候就看出你這人有點爛好人,這是缺點懂不?別做浪費體力多餘的事。」

「我知,我知道我有點婆媽。」洛恆道。

曲楓月更皺眉,有不滿的看著他道:「太過謙虛也是缺點懂不?我其實早想說你了。你這點毛病,對你不是好處!這容易被抓到把柄!」

「我把他們埋了有什麼把柄?」洛恆道:「埋個屍體,就那麼不好嗎?」

曲楓月有股無法解釋的無奈無力感,蕭逸煌倒是看著他們呵呵的笑,一臉很八卦的看好戲的樣子。

曲楓月語重心長道:「你懂不懂行江湖的規矩,從來就沒有幫仇人埋屍的規矩!這是江湖人的宿命,誰死了都是爆屍沙場!憑啥他們有這優待?我們如果死在這荒郊野外,沒有遇到自己的人,只死的更為凄慘,你幹嘛那麼爛好人?夜?就比你聰明許多。你看她管不管閑事?你看她有無把各種心軟表現在臉上?就你一直有破綻。給人接觸到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很和氣很好說話心很軟,這是很危險的懂不?你看我們哪個不是武裝得自己很冷酷很高傲。你幹嘛要那麼好心,我就這麼明說:在外就要私心強勢點。我是希望你跟夜?在一起,多學學她的警惕冷酷,懂不懂?不要去管那個屍體什麼的,好好休息,一會我們就回去了!」

曲楓月呵斥住洛恆。洛恆突然心底發寒,雖然不是對曲楓月的心寒,他也懂曲楓月是為他好,但他心寒的是:果然江湖這麼的殘酷。他知道他說的也是對的,沒有錯,曲楓月指出了他的問題,但他也有自己現代人的想法,這裡經歷的一切,每次都在挑戰他的精神底線。這世界就是非常競爭殘酷的世界。

但他依然感覺,這樣很痛苦。他依然有自己想表達的思想,認同他們的價值觀,但無法自己也做到。

他恩了聲,但還是站起來道:「這天那麼熱,我怕那些衝上岸的屍體太臭了。我還是去埋下吧。」

曲楓月一股無奈的捂住臉表示很失望:「我說的話,你根本就沒聽進去!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我懂,就是說我不該憐憫敵人,很虛偽對吧。」洛恆笑道:「就當我虛假吧,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我實在看那些屍體浮在海邊不舒服,我去埋了他們,你們休息著吧。」

「隨便你,爛好人!」曲楓月更不爽快的道。

而洛恆起身後,雪夜?也跟著起身,這引得曲楓月更是吃驚瞪大眼睛瞅他們道:「夜?,你也心軟了?你別跟洛恆一樣呆!」

雪夜?哼了聲微微笑道:「就當我也吃飽撐著吧,看他一個人蠻吃力的,我去幫幫他,小恆這優點雖然有點那啥,但我並不討厭。」

「不管你們了!我節約體力!」曲楓月責備了一句,然後繼續打坐。

洛恆很感覺的看著雪夜?,想還是只有她懂他,現在許多想法,都只有雪夜?會回應共鳴。

雪夜?看洛恆眼神很感激的盯著自己,表情依然很淡定,眼皮微挑道:「別愣著,走啊。」

「恩恩,夜?你是大善人!」

「這什麼話,師兄我就不是好人?」

「你夠了。每天都重複這幾句,累不累?」

聽洛恆又?嗦,雪夜?依然是那平常展現的對他又無奈又釋然的表情,這熟悉的可愛神情,讓洛恆又放鬆下來,呵呵的笑聲融化開了剛剛的嚴肅壓抑氛圍。

「埋哪裡?」

「埋這裡,,這裡這裡……」

雪夜?依然用她的寶劍很快的就刨出一個個坑來,洛恆提著那些衝上沙灘邊的屍體一腳,眯起眼睛,只把他們拖到雪夜?開發的坑裡,然後掩埋。

「多此一舉,真不知你在顧慮點什麼。」雖然是如此說著抱怨著,但雪夜?依然幫著洛恆埋屍體。

洛恆聽她抱怨,只又笑玩笑道:「你果然是兔子,刨坑真是快。」

雪夜?聞得話,用劍柄敲了洛恆頭一下。

洛恆只又呵呵的笑。

見兩個少年還真去把衝到海岸邊的屍體都埋起來,看他們動作著,坐在遠處樹影下休息的曲楓月臉色很難看很不爽快,蕭逸煌驚嘆道:「你的那師弟師妹們,還真是特別呢。這叫洛恆的小弟弟,本性真善良。」

「善良個屁,他必然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又看多了,怕有鬼屍報復什麼的,還要特地埋起來,真是浪費精力。」

「呵呵,不過話說,在民間還真有這種傳說。」蕭逸煌感嘆道:「我本以為你等身份仙家的弟子,都看慣生死之人,沒想到,他似乎還有點怕見死人。相比較他,那個漂亮的小妹就淡定許多。」

曲楓月嘆氣:「他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你前面也看到洛恆發劍招打下那白泉了嗎?」

「看到了。」蕭逸煌思索著眼神閃動金光:「那招,很刁鑽,是很聰明的攻擊,他不簡單啊。該下手時,毫不猶豫,有魄力,很特別的個性,本性很心軟,但真決定做什麼事,非常敢做。」

曲楓月道:「所以我說他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是蠢蛋懂不,容易死的快,危機時刻,洛恆知怎麼保護自己,他並不呆,也不是表面如一的看起來很憨厚,只可說是深藏不露罷了,這是睿智。只是他還依然有一股懦弱,似乎總在懷疑這個世界。我是如此認為的,他這老是反覆的思想,我得讓他明白過來這種猶豫與懷疑不該有,這是自尋煩惱。」

蕭逸煌點頭:「看得出,這小弟很像思想加,老是沒事反思什麼的。看著真累。」

對於他們兩人的評價,如果洛恆聽到他也明白他們的確是無法理解他這現代人,這種代溝,永遠無法跨越。

他的確是害怕殺人與屍體,不管多少次,依然心底有畏懼。所以會把屍體埋起來讓他們入土為安。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自己明白,絕對沒有這裡人的堅強,要克服殺人見血這生理厭惡本能的排斥情緒,他懂要靠多年的適應。

現在好在大家也似乎理解他點這特性,便不多加計較,他已很感激。

看著殺掉的那些壞人,在擊殺的快感后,心只有餘念與惘然,因為明白那也是生命,自己親手殺人了,而且不止殺了一個,隨著數量的增加,何時才能麻木,他不知。

不管是魔物還是人族,依然心底有檻,有一種害怕做夢夢到的罪惡感,他明白,這些都要慢慢適應,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懷念在星穹派師門深處,每日研究術法,也不用殺人的平靜生活。他明白自己還是不適合這種隨時有死亡威脅的生活冒險模式。他依然懦弱的嚮往安寧舒服的生活。

雪夜?幫他把幾個衝到沙灘上的獸人都處理好了屍體。踏平土地。她拍拍手。兩人都越發筋疲力盡。

本就是帶著傷病,此時更是要融化了,但洛恆心底是滿足的,微微舒展了口氣,感激減輕了點負罪感。

雪夜?看他表情微有釋然,她拍拍手上的灰,問道:「你要不要再做個禱告超度下這些人啊?」

洛恆搖頭淺笑:「這不用啦,他們沒這資格,因為是壞人。我自己心底有權衡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標準,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能埋了他們,我已經覺得仁至義盡了。其實我也是為了自己,讓自己心底好過點罷了。」

雪夜?呵了聲,而此時已是下午太陽最強烈的時刻,地上都開始冒出煙氣,那些稀少的水源也全部喝光,眾人都準備御劍回到陸地上去。

準備行動起身,而蕭逸煌從坐著的狀態站起來時也是搖晃了下,他感嘆道:「果然是很吃不消啊。」

「你這體力能御劍回到陸地嗎?」曲楓月詢問。

洛恆道:「此時太陽是最大的時候,地面都要被烤出煙了。我們此時頂著烈日御劍,太過危險。」

「那你的意思是等到太陽下山再御劍回去?」雪夜?問道:「我現在的體力能支撐御劍回去。你們幾位難道不行?」

曲楓月聽洛恆與雪夜?的話后,他思索了下決策道:「不,我們就現在御劍回陸地上吧,然後再尋船來解救這島上的已經被解放的野人。」

他說到這裡。洛恆與雪夜?都一愣,想開口,但還是忍住,雪夜?對洛恆使出的眼神意思在說:等到陸地再告訴曲楓?真相。

於是四人開始往島西南側野人生活的那片海域行去。準備在那邊對著陸地的方向起飛。

剛剛是四人行到本是野人都不在的空地,卻突然此時該都躲在山洞裡睡覺的野人們有了動靜。

洛恆警覺提著劍轉頭,只見那個族長老巫婆與眾野人都從洞里歡呼著跑出來。

還沒開口。倒是這老太婆首先激動的帶著一幫人對著他們就跪下了。他們狂磕頭,讓四人都很吃驚。

曲楓月依然不知他們食人本性,趕快親切招呼道:「你們幹什麼跪下,不用這樣子!起來,都起來!」

老婆婆與她帶領的大大小小的野人抬起的頭的臉上個個淚流滿面,哭得很是生動。

他們呼喊著神仙,呼喊著恩人,呼喊著英雄,首領老太婆更是激動的握住曲楓月的手,老布滿皺的老臉容因為激動扭曲顫抖道:「你們殺了威脅我們的獸人對不對?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啊!我們終於被你們解放了。不用再受他們威脅了!」

「啊?剛剛我們在激戰,你們都看到了?」曲楓月吃驚:「現在太陽這麼強烈,你們該都在睡覺才是吧?」

老太婆依然激動:「不,聽到響動,我們都躲遠處看到了。英雄們,你們是神仙大英雄啊,謝謝你們解救我們,真的非常感謝!我們一族都給你們這幾位救世主跪下了!」

說著大大小小的野人全部都又繼續跪著死命磕頭,非常的虔誠,曲楓月與蕭逸煌都很感婉。卻洛恆與雪夜?表情都冷哼互相看一眼。

這老太婆族長命野人送來新的水源,她硬要把泥碗塞給曲楓月,她道:「你們很口渴對嗎,我看你們都很缺水。這是我們今早收集到的岩石上的露水,比較乾淨,恩人你們拿去喝了吧,喝了好上路去陸地求船隻來救我們,我們一族都這裡等著,一切都拜託你們了!請一定要回來接應我們。我們感激不盡。」

老太婆說到這裡,又是跪下來,她身後的一堆野人繼續垂淚跪下。

曲楓月很觸動,捧著泥碗,信誓旦旦道:「放心,我們這就回去,然後立馬讓本地的大官州長派船來接你們回陸地,你們也該從新回到人該生活的環境了。」

「謝謝仙者,真的非常感激!」

那碗渾濁的水源,當然四人是不會喝的,曲楓月只拿著點頭。

而此刻洛恆心底突然一個很驚恐的想法呈現出來,同時間,曲楓月與蕭逸煌都沒注意到,而雪夜?警惕的盯著那老太婆注意到了微妙變化,在她低頭痛哭感激的表情下,她發現了她一閃而過的一抹邪惡笑意。

頓時這笑意像魔鬼露出了破綻,雪夜?心底一沉,她按住洛恆手臂一壓,洛恆反映過來,只拉著曲楓月與蕭逸煌到一邊道:「師兄你們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什麼事?這都要走了。」

曲楓月放下那碗泥水。被洛恆拉到一邊。

洛恆悄聲道:「這群人不能回到陸地,如果回到了陸地他們會吃人的!讓他們去陸地,就難抓住了。他們現在都在演戲,他們要借我們的力量,到陸地吞噬害人啊!」

「什麼?!」曲楓月震驚看洛恆,蕭逸煌也懷疑看他。

洛恆趕快是把自己之前與雪夜?看到的告訴他們兩人。

兩人的表情都很猶豫,同時都回頭看看那群還跪在地上,演戲像真的一樣的痛哭流涕的可憐島人。

曲楓月開始動搖了。

洛恆著急道:「你難道不信我跟雪夜?嗎?」

曲楓月道:「我當然信你們!但我沒親眼所見,我還是感覺他們不該是這樣的,如果本質是如此,那也太厲害了。把我都騙過了!這不像假哭啊。真箇看起來很可憐。」

「這群人天天蹲在島上,人已經在非常惡質的環境中為了生存變異了!真的,他們已經不屬於人了!都是影帝!」

「如果他們真是這樣,那也可等他們自動暴露我們再處理他們。」蕭逸煌道:「你根本不用驚恐,待他們到陸地上,展露本性時,我們直接有了證據殺了他們就可,現在你口說無憑。」

洛恆更為著急:「到陸地上就晚了!他們力量比我們想象的大,那一到陸地上,當分散開,要抓住就困難了。如果他們到處吃人,總有不知情的人要倒霉吧,我們不能讓無辜的人莫名其妙受傷,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在這島上解決了,他們絕對想利用我們,有大陰謀!」

曲楓月思索後點頭,他轉頭,又見那群人依然表情無一破綻,他們都非常的虔誠,曲楓月道:「洛恆說的對,那這樣吧,我們這裡再休息會,等到晚上,看他們有無破綻,如果無破綻,就是洛恆你與雪夜?看錯了。如果他們有破綻,我們直接應對,這樣可以嗎?」

蕭逸煌聞話又皺眉:「現在不走?我都要熱暈了。」

他說完,曲楓月笑道:「那正好你快暈吧,我們可見機行事。」

蕭逸煌聽他這話突然就明白他意思,於是腳一軟,直接『暈倒』道:「那我可真暈了!」

於是曲楓月與洛恆趕快架住『暈倒』的蕭逸煌,回到雪夜?身邊,雪夜?皺眉問道:「這是幹嘛了?」

曲楓月笑道:「蕭逸煌熱暈了。我們準備這裡休息下,等天暗了涼快了。再御劍回去。」

「正是如此。」洛恆也補充道。

聰明如雪夜?,一看他們眼神就明白是故意找借口留下拖延時間,只她冷哼笑道:「他還用照顧嗎?直接丟海里泡泡,估計就清醒了。」

蕭逸煌閉著眼睛,心底暗暗又罵了句。

於是眾人又行到野人面前,這個本以為他們要走的老婆婆吃驚問怎麼回事。

曲楓?便道有個隊友暈了。要給他納涼補充下水源,然後等天暗了再走。

洛恆明顯看到這個老婆婆與眾人眼神中有一股閃過的黯然失落,但很快他們就激動起來,都開始幫忙布置陰涼的空地,讓他們能有休息的地方。

洛恆暗想:看他們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想:要他們顯出原形本態還真不容易。

這之後的幾個小時,這些野人都很關心他們,送來樹葉給他們做傘遮擋陽光,把稀少的渾濁水源給他們,一個個都非常善良溫和,無一點破綻。

這裡都是魚的腥味,也找不到吃人過的痕迹。曲楓月的表情顯然越發不相信這些人是壞人。

這搞得洛恆與雪夜?表情沉重,洛恆更是心底不爽快,感覺一定要揭穿他們。

野人又送來魚與水源,他們哪裡敢喝,一是怕臟,二就是怕有下毒。

寧願忍著乾渴,也絕不碰這裡的水源。

終於洛恆感覺渴的受不住了。再這麼下去,他明白也許他可真要中暑暈了。

他突然眼尖看到一個野人捧著個破爛的陶瓷碗,頓時洛恆想到個點子,只叫住那野人,然後問他要來那破陶瓷碗。

他又對雪夜?嘀咕幾句,雪夜?表情好奇道:「這可以嗎?」

「當然可以!」

於是洛恆招呼雪夜?協助,在四周野人不理解的眼光中,在曲楓月與蕭逸煌都好奇的注目中,洛恆施展了個現代的知識所學:他用野人給的木柴點燃一個火堆,然後把一小碗臟髒的渾濁水源在瓷碗里加熱煮沸,然後再在那沸騰冒熱氣的瓷碗上,再懸空反扣一個瓷碗,微微傾斜上方倒扣的碗的一邊,讓煮沸的水冒出的蒸汽都熏染在倒扣上方的乾淨瓷碗內壁里,然後這些蒸餾水沿著碗的一邊滴落下來,這是一個效率很低很簡陋的蒸餾水的製作過程,但也讓眾人大開眼界。

那乾淨瓷碗里蒸餾滴落的一點點乾淨水源非常的稀少,但也算有收貨。

洛恆如此動作,讓雪夜?與曲楓月還有蕭逸煌都表情很震驚。

那些野人更是看神一樣看洛恆。

洛恆也不指望他們會明白這原理,他只把一小杯乾凈的水源盛在破破瓷碗里,然後遞給曲楓月,曲楓月感動的看著他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招,師弟可真有見識!」

雪夜?也看得意的洛恆道:「你平時那些古怪的點子,還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不錯啊。挺聰明的。」

於是四人把稀少的水源都擦在唇瓣上,算是簡單的緩解一下。

這有蒸餾出的一小碗水,洛恆小心的想平分掉,卻是曲楓月與蕭逸煌都推辭道:「就那麼一口水,不用給我們,你跟夜?喝了吧。」

「可是你們也很乾渴吧,我想一人一口還是夠的。」

洛恆正如此解釋,身邊雪夜?已經拿過了碗,她對洛恆看一眼道:「反正還有時間,你就用這方式,再做一點乾淨的水出來吧,小半碗我就喝了!」

她說完也不等洛恆開口,直接拿過破碗,一口水全部灌下口中。

洛恆正奇怪怎麼這次她這麼主動,難道是真的快渴死了?但突然就在雪夜?喝下半碗水后,她表情懵然一變,只撲倒地上慘叫一聲,然後全身抽搐:「有毒!」

洛恆頓時手中碗也嚇掉了,曲楓月與蕭逸煌也被嚇唬到,連野人們也都震驚的站著不動。那老婆婆更是表情愣住死死盯住眾人。

洛恆只看到雪夜?捂著肚子痛苦抽搐,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情況,頓時慌忙手腳托著她肩膀道:「你怎了?難道我蒸餾的方式錯了!應該沒毒的啊!蒸餾水怎會有毒!」

雪夜?死死按住洛恆的手,然後表情很痛苦,她渾身開始冒冷汗,臉色發白,似隨時就要痛暈過去。洛恆想按她脈搏,她卻手抓緊洛恆手,痛苦喊道;「給我報仇!這些野人要殺我們啊,他們的碗有毒!」

「這不可能,我們沒下毒啊,哪裡來的毒!」那老婆婆驚恐得趕快解釋!

洛恆卻到此時已經憤怒,因為雪夜?出事了。這是始料未及的,她太痛苦的臉色讓他心驚,他突然感覺是自己害了她,是自己的錯,此時因為憤怒與著急,所有情緒都爆發出,雪夜?是他最在乎的人,她如果出事,他必然發狂,他大吼指著那老婆婆怒罵道:「你還給我裝!一定是你們下毒的,我剛剛的碗是問你們的人要的,你們是不是在碗下毒了!你們竟然敢害夜?,我殺了你們,解藥拿出來!」

「我,我們沒有啊!」

「給我解藥!」洛恆放下暈死過去的雪夜?,站起來就抽出劍來,一見洛恆頓時暴走。曲楓月與蕭逸煌也趕快站起來,兩位也都表情懷疑與震驚。

曲楓月要扶住雪夜?又要扯住發狂的落後,一時無法左右兼顧,只著急大吼道:「拿解藥出來!拿解藥出來就沒事了!誰下的毒,站出來,拿葯出來!」

蕭逸煌也表情兇悍的抽出刀道:「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還真有蹊蹺!竟然敢毒我們的人!這下手太蠢了吧~!」

「我們沒有,真沒有啊!」那群野人都驚恐的後退。洛恆卻更憤怒:「拿解藥出來,我殺了你們!」

不等眾人反應,他甩開曲楓月的拉扯,上前就一劍砍向那老太婆。這首領老太婆毫無防備,她沒想到洛恆說砍還真砍,當即她本能頭一縮,往後躲,卻是依然被砍中肩膀,頓時慘叫一聲倒地,滿肩膀的血溢出來。

其他野人都驚恐大叫起來,圍上來護著這老太婆。

老太婆肩膀重傷,他抽搐起來痛苦搖頭:「我們,我們真沒下毒,為什麼不相信我們!」

曲楓月依然未見他們的破綻,卻突然看到了洛恆當面砍了『無辜』一人,此時信任已經偏向『無辜』的野人了,只對洛恆大后:「你幹什麼!洛恆你還真出手了!事情還沒搞清楚呢!」

「他們害夜?!我要殺了他們,全部!我不管,我要殺了這島上所有的人,他們害了夜?。」不停的重複,他表現的已經失去理智瘋狂了。

「夜?這還沒死呢,是不是誤會?」蕭逸煌去按住雪夜?的手臂脈搏測探,只他也懷疑。

曲楓月此時已經無法控制住憤怒的洛恆,在這些懷疑的無辜的眼神中,洛恆依然憤怒劍指著那群很可憐的野人道:「我再說一次,你們其中一定有下毒的人,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無辜,只要有一個是壞人,我也要全部殺掉,下手的人把解藥拿出來,不然我就再砍一個!」

「洛恆你瘋了啊!」曲楓月剛剛呵斥,而洛恆又上前一步,野人四散驚嚇逃開,卻還是有慢了一步的一個人摔倒,頓時洛恆上前就一劍砍中那人腿,那人痛苦慘叫,被砍中處破開破肉。鮮血淋漓凄慘無比。

野人都驚恐大叫著「仙人瘋了!」「仙人是夜叉!」四散逃跑。

曲楓月也震驚洛恆的暴動,他上前出劍攔住洛恆的第二出劍,救下一個野人,然後憤怒對洛恆道:「你幹什麼!真要濫殺無辜?這是大忌!**的師門規矩都忘記了嗎!」

「我不管!」

「什麼叫你不管!」曲楓月大怒:「你腦子熱暈了嗎。冷靜下來?」

洛恆眼神展露歇斯底里的憤怒,揮舞劍四射劍氣打傷一片躲避的野人道:「那個害夜?的人不出來,我就殺了這裡的所有野人!」

曲楓月震驚與洛恆怎變這樣,看師弟突然暴走,他措手不及,只想趕快制止,他上前就對洛恆敲了他頭一下,卻沒把落後打清醒,洛恆咬牙氣憤,對著曲楓月就回擊一腳踹他大腿上,曲楓月頓時吃痛,更是震驚瞪大眼睛:「你混賬,竟然敢打師兄,你這小鬼找死呢!」說完他就拽著洛恆領子要揍拳,在一邊給雪夜?量脈搏的蕭逸煌一見那大拳頭就要砸中掙扎的洛恆,頓時感覺情況太危險了。只他一步衝過來,拉住曲楓月拳頭大吼:「別打!喂喂!」

雖如此說,但突然兩人都感覺腳下一股寒氣透心,曲楓月與蕭逸煌吃驚的看到洛恆此時竟然念動術法,在如此靠近的距離里,他突然念動奇異術法,他們腳下瞬間浮現術法陣盤,洛恆化自身的最後一絲的靈淵,凝聚成一個土陣術法,那鬆動的腳下土地突然被咒法所控制,圍繞住曲楓月與蕭逸煌的下盤,竟是封印住他們的腿腳不給動了。

曲楓月與蕭逸煌被洛恆暗算只更受刺激,一股被背叛的憤怒與迷茫看著洛恆,不多功夫就眼睛都似要噴出火來。

洛恆卻是哈哈大笑,推開已下半身暫時無法動彈的曲楓月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這裡所有的人,我不想傷害你們兩,你們就給我看著吧!」

「混賬,竟然敢對我們出手!」曲楓月也開始念動術法要掙脫。

而此時洛恆哪裡顧得上他,只對那些驚恐的野人群大吼道:「下毒的給我出來,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把你們全殺光,你們這些野人根本不值得活命!我要你們都死在這島上!」

那個老婆婆依然被幾個野人扶著躲在很遠處,到此時他們眾人依然表情很驚恐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洛恆見到野人就砍,頓時四周慘呼,這情況突變的太過爆亂。曲楓月看著暴動的洛恆大吼住手,但哪裡洛恆聽他的。追著野人砍劍不停。

野人們驚恐的四散逃跑,那首領老太婆也是心痛的大吼著住手。

終於有個野人受不住被砍了一劍后大喊起來:「我受不了了!首領,我們殺了他們吧,這仙人瘋啦,再不回擊,他們就要殺死我們啦!」

「是啊,他一定瘋了。我們要反擊!」

「早就想吃他們了!」

「就是啊,反正他們也被困住了。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但此時應該可以輕鬆殺他們!」

「殺了他們吧,他們已經瘋掉了!不如吃了他們!」

這些野人都開始鬼叫起來,聲音越來越響亮,從原來的柔弱,一下換了個聲線似的變的很兇殘。

頓時曲楓月與蕭逸煌今日再次眼睛睜的滾圓。而再扭頭,只見那個被洛恆砍傷的老婆婆首領表情也像變臉一樣變的很兇殘猙獰,她並未重傷,自個不用人扶的站了起來,拄著拐杖,走到腳定在土陣法中的曲楓月與蕭逸煌身邊,然後揮手對眾野人大叫:「拿下那個發瘋的仙人,好吧,既然已經發展成這個無法收拾的局面了。我們也和不用忍讓了。我們人多,不怕他!殺了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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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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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就算你們不理解,我依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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