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傳說往事 上 中 下
342傳說往事上
當初那傲聽雨為了維護人渣師弟，護短得讓人噁心，那件事讓洛恆感覺修真的人不是全人品很好，有的三觀與道德都有問題。而這次蓮芯輸不起的下三濫手段，更讓洛恆大跌眼鏡，總有點想不通他們腦子都怎麼想的。不過好在他身邊還有三觀比較正統的人，看到雪夜玥與靜呤秋等的浩然正派氣質，洛恆覺得生活還是有希望與光明的一面。
但他還是對靜呤秋道：「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那個蓮芯是那個蓮葉劍魁的孿生妹妹對嗎？小秋你跟蓮葉是修友但也要小心防著點他，指不定這人也會懷恨在心，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子遭了霉，我怕他遷怒與你。哪日突然給你個暗劍就危險了。你也要小心他報復知道嗎？
聽洛恆認真提醒，靜呤秋笑道：「沒事，蓮葉我信任他的人品。你不用擔心。」
「能不擔心嗎？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可是有前車之鑒的。你小心點總沒錯。」
看洛恆認真的表情，靜呤秋又呵呵的笑擺手：「好吧，我會注意的，那今日你們就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探望你們。商呤，你是住這裡還是跟我回後山去睡？」
曲商呤舉雙手激動道：「我睡這裡！我陪我兩個師兄睡！從來沒跟哥哥們一起睡過，難得的機會，我要陪他們。」
雪夜玥聽了默默翻白眼：「總感覺，野心很大呢……」
晚上傷員一個房間，瑰藥師一個房間，病房隔壁的房間是打地鋪的軟卧，瑰藥師準備了三個連起的地鋪被褥。
曲商呤看到這種三人一個屋子可以連起來的被子很開心激動。她道：「我要睡中間一個被褥。」
洛恆道：「瑰前輩多鋪了個床。粉仔是化為糰子睡碗里的。」
從交談中，洛恆知道曲商呤依然當著掌門的貼身弟子，現在與靜呤秋天天混一起學習修做，而今日她難得留下這裡。
睡覺前，曲楓月也來到他們的房間，然後他脫了外套也睡在一個空的被窩裡道：「雪夜玥上藥的那藥味太重，我不要跟她一個房間，我睡你們這裡了。正好多一個被窩。」
到這個時候，洛恆突然發現曲商呤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她躺在中間一個被窩裡，兩手張開左邊打著曲楓玥被窩，右邊打著洛恆坐著看書的腿，然後洋溢幸福的道：「左右都是好武功的師兄，有你們陪伴我就放心了，啊哈哈，我終於不用擔心被偷襲了。可以睡個安慰覺咯。」
洛恆不明白：「難道你平時睡覺怕被人偷襲嗎？跟小秋住一起也不安全？你可以在屋子四周做簡單的術法機關，我不信在我們師門裡也無法保證安全。為什麼我見到的你，每次都搞得好像生存艱難似的，一直在逃命一般呢？」
曲商呤淡定解釋道：「因為我跟你生活模式不一樣嘛，怎麼說呢，我從小訓練的環境就比較危險。更要訓練自己，睡覺時都不能放鬆。
我就簡單解釋吧，我是仙派少有的幾個能存活下的女的，而且我的血肉有特別的對邪人吸引的功法療效。師兄看各種書籍應該知道天下的邪術傳說，特別是針對功法高強的修真女者，傳聞說她們的血肉能煉化成許多至寶，算是非常稀有的材料。什麼要練魔陣，或者達到某些目的，需要的祭品都是頂級高手的血肉，而女修真者的血肉更被渴望，我就屬於這些珍貴軀體中的一位。所以掌門說：為了防止我哪日被壞人抓去做材料給殺了。就要訓練我的反應意識，每日晚上師父師姐都會偷襲我，我得時刻保持警惕，不被他們傷害到，以此來訓練自己的自保反應。」
她說到這裡洛恆明白過來，原來是特別的危機意識訓練，為了防止珍貴的女修者弟子未來被人窺視而殺害，所以門派里對她做更強化的訓練。的確如曲商呤所說，洛恆也聽聞過許多這類事件，他不知這些的依據是從哪裡來的，他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是人類非常相信這點，許多的傳說故事中，當施展強大的功法與陣勢，或者要祈福祭天，自古就傳說需要活人祭品，古代人似乎對少女之血與修真之人或者神獸的血肉更有特別到變態的渴望嗜好，什麼祭奠，什麼做法，都為了表示隆重與期待成效，都要殺害這種少數物種，聽起來很殘忍，但自古都這麼衍化下來，到現在也如此，傳聞一些落後封建的地方，依然有人會邪惡的迷信相信修真者或者少女的血肉能做法儀式。
洛恆是不相信這種荒謬儀式，他覺得這是人為了精神依託的一種殘酷殺戒與心理安慰，實在顯露人的邪噁心理。
仙派中也聽聞有外出的修真弟子被魔人吃掉或者被抽血抽骨什麼的，聽了就感覺喪心病狂令人髮指。所以在仙境更稀少的女弟子們，都比男弟子要受到更殘酷的訓練與得到師父們更多的保護。
因為她們長大后，被窺視的機率更高，要活命更危險，生存的壓力更大。
曲商呤這個小姑娘，洛恆是看著她從小長大的，從小就感覺她功底非常的好，生長非常結實，發育也快，很聰明靈活，預想她長大就是不一般的人物。她能從弱小的身軀發展到現在的狀況，洛恆也知她吃了許多的苦頭非常的不容易。大家對她都很疼惜。
曲商呤行事豪爽粗暴，但本性憨厚，她的行事手段與個性，洛恆明白是從小的打打殺殺的環境造成的。她若洗骨長大后，絕對是星穹派又一牛逼的女高手。
洛恆又好奇問：「但也不對哇，雪夜玥與小秋不也算女修真者么，我怎麼感覺她們小時候沒你修的艱苦呢？」
曲楓月接話解釋道：「因為狀況不一樣，曲商呤更容易被殺。她的體制更珍貴。」
「為什麼？」
「洛恆你也長大了。我也能說了。商呤體內帶著個至寶。就跟你一樣，體內植入過寶物『青隱藤』來維護某些機能，所以更容易成為貪婪之人的目標，但凡身體帶著至寶的人，要比平常的人訓練的更艱苦，怕的是被人害了。這是為生存。她帶著寶物的秘密，你也別說出去。」
「我能跟誰說啊，放心。我絕對不說。」洛恆笑道。
他恍然大悟：『青隱藤』為島上一位仙逝醫道高人的傑作。世上僅存曲商呤擁有的一顆，傳聞為一個神樹樹心，來之不易，后經歷多重煉化與研究，這位高人用神樹的核心做出了可以栽人性命的一個植物心臟。曲商呤小時候剛剛入仙境時半死不活，因為在民間的遭遇害得她心損只余半顆，命不長久，曲楓玥很傷心自己的親妹妹即將死亡，而為了搏一搏，他大膽的接受了仙境高人的實驗提議，經歷一番神秘的手術操作與觀察，幾位神秘的醫道高手把曲商呤壞掉的幼小半個心植入了青隱藤，這神奇的植物挽救了她的性命，宛如在她心底植入一個會呼吸的半個活神樹心臟，保持她的血脈流動與生命不息，從此她宛如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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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初的那位救命恩人去世，知道曲商呤秘密的只有身邊最信任的幾位。曲商呤經過多年強身健體的訓練，在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心底有個價值不菲的寶物存在，總要謹慎，所以她才一直那麼辛苦。為了防止未來被人當獵物殺害奪物，曲商呤的反應與能力，都受到門中極其殘酷的強化訓練。比如送她去其他門派讓她在險惡與排擠的環境中追求生存的應變能力，比如讓她跟年長的弟子切磋。
洛恆覺得她跟自己的遭遇差不多，而且更奇妙，他當初被手臂腿腳嵌入晶朊石后，也是師兄師父雪夜玥門中高人等一直警告他要更努力更小心，眾人逼著他修功，生怕他哪日被貪婪之人殺害奪取寶物，還言語嚇唬他，各種刺激他發憤圖強。
經歷那番不幸遭遇，反而讓他更努力修功達到了更高的期待目標，這樣來看，當初的艱苦是必要的。
曲楓月與曲商呤難道在一起，這對親兄妹在一起就有許多的話說開，互相詢問關心彼此的修做，交談的很歡。洛恆看他們這個樣子，突然很懷念，溫暖燭光的屋子裡因為人多所以很溫暖，就像一個普通的小人家，非常的溫馨。
半夜雪夜玥咳嗽的時候，洛恆還是從溫暖的被窩爬了起來，然後端茶給她喝，看洛恆如此盡心照顧，雪夜玥心底很感動，只是在昏暗的屋子裡，洛恆並未看到她動容真情的表情。
開始洛恆還兩個屋子往返走了兩次，而第三次后他直接被雪夜玥拉進她的被窩裡一起睡，兩個人的體溫暖暖的非常舒服，洛恆很小心的抱著她胳膊，感覺她在身邊熟睡的平和氣息，心底洋溢一種特別的幸福感覺。
身邊有一個人的呼吸氣息讓人感覺很安心。這樣表明著自己的存在意義，不再寂寞一個人，他擁有值得珍惜的生活，他是被需要著的。
養病的日子很舒服，沒有什麼繁瑣的事來騷擾，從早到晚都是退隱一樣安閑，下午的時候，洛恆看到外出的曲商呤引回一個客人來。
那是抱著一個大水果籃子穿的很正統隆重的靈照空，平時都看靈照空穿著簡單的武服，第一次看到他穿正式的雲曇派長老霸氣的長衫袍子時，洛恆小小吃驚了下。衣服的承托顯得靈照空的氣場瞬間穩重了許多。
靈照空表情溫和，他有點勉強笑著與洛恆打招呼道：「你好啊小恆，我代表我師門，來探望病人。表示我們最誠摯的道歉，希望夜玥原諒我派劍魁昨日之事。」
洛恆明白錯不在他，他能這麼隆重與放下面子前來，洛恆覺得為難了他，接過水果籃子，然後微微皺眉：「就你一個來？」
「只有我一個，我已經是頂著很大的壓力了。這一路到你們後山，你們的弟子一路都對我瞪眼。」靈照空尷尬道：「我們派的人都不敢來，怕被打，大家知道我跟你們關係好，所以只派我來了。也只有我敢來。」
洛恆又笑道：「那就一個水果籃子？這就算沒了？這也太小氣了吧。」
靈照空皺眉一下，然後很淡定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厚厚的宛如板磚的大信封：「還有呢！這裡面是八萬金票的安撫金！拿去吧！這下可原諒我們了嗎？我代表我們門派，求當事人一個原諒！你給我通報聲吧！」
洛恆收了信封，想這還差不多，然後對屋子裡大叫：「夜玥，靈照空代表他們門派來探望你了。帶了賠償款八萬，你原諒他們嗎？」
雪夜玥聲音從二樓淡定回下：「錢留下。人走吧。」
「唉。」靈照空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很苦逼的又皺眉一下，然後沮喪的扭頭要走。
洛恆看他那麼沮喪，知道他兩頭受氣也不好做，看他這衣服段位，門派里級別應該也很高，人家都送錢來，又不是他的錯，那麼刁難也不好，只又對屋子裡大叫：「是靈照空我們的朋友呢。讓他來喝口水再走吧。」
聽出洛恆的話外之音，雪夜玥頓了下回聲道：「好吧，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算了。你進屋來吧……」
終於聽到當事人緩和下的話語，靈照空激動的眼神放光，他又轉了回來，感激的道：「謝謝你們還當我是朋友。」
雲曇劍派因為這件事後整個門派開始閉關整頓，許多弟子都被責備馴罵了一番，因為急功近利的心態與利益的趨勢，棄劍君早就覺得門裡的人為了榮譽地位不擇手段，而這件事也算個大大的警告，門裡開始整頓風氣，所有弟子禁止在外切磋惹事。
靈照空對洛恆吐槽，說他自己都看不慣門裡的許多攀比風氣，這次的事，也算個轉折點。棄劍君也終於開始關心弟子們的心態成長了。也不再閉關什麼都不管任由三個長老鬥來鬥去弟子們也有樣學樣不團結。
從他的交談中，洛恆也知那個蓮芯還真被關在思過谷里。那是個很深的山谷中心，下有深淵，四周環煙，與世隔絕的宛如絕境，絕對不好受。
洛恆覺得她活該。至於蓮葉劍魁，靈照空說，這位依然當著掌門座前的劍魁使者，對這次的事，他有嘆息，也責備過蓮芯，現在門裡整頓風氣都是掌門與蓮葉還有幾位年輕長老在整頓。而且這次的道歉，蓮葉還強力支持。
聽到這裡。洛恆暗想：這位蓮葉沒像傲聽雨那麼極端，還算讓人安慰，表面來看，他有點度量。
靈照空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寶物盒子送給洛恆道：「這是我為門裡做事掌門獎勵給我的補血氣脈大藥丸，很貴很稀少，我們派弟子都得不到，只有我得此殊榮。
我平時也捨不得吃。留了一個以防萬一，另外這個就送你了，我師弟都蹭不到便宜，看我多夠意思。你拿去給夜玥泡茶喝，每天只要吃一小塊，就跟吃人蔘一樣，不能多吃，堅持十日療程，對她的身體氣血康復大有好處的。別對外說，我怕人嫉妒。這是我私人贈送的寶物。本來想你們不夠意思不接待我的話我就不拿出給你們了。但既然你們認可我還是朋友。我就送給你們。我很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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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靈照空一腔赤誠耿直表情，洛恆對他有點刮目相看，恍然間洛恆覺得靈照空的品質還是很好的，雖然彼此間本來互看不順眼，算為不是朋友的朋友。倒是現在感覺反而彼此間的感情更近了點。
「你笑什麼笑啊？怪死了？」倒是靈照空被洛恆怪裡怪氣的眯眯眼望的有點沒頭沒腦。
洛恆微笑又道：「沒事，就是覺得……你們門派還是有希望的。」至少有一個很夠義氣與正直的人，那這個門派就有可能還是發展的不錯。
就算曾經常對打，就算有互看不爽的時候，但還是朋友。洛恆現在能了解到靈照空是善良的人，雖他平時有點賤兮兮，有點自負高傲，但絕對不會做出瘋狂的事來傷害別人，本質很善良。
門派掌門所賜的寶物，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得之物，洛恆是識貨之人，知道他給的寶物丹丸的貴重檔次。想來他要得到如此獎勵也經歷了一番磨練與辛苦，能如此捨得割愛分享，他很義氣。
「真不後悔？」洛恆拿起那個散發清香的藥丸盒子，小心的觀望上面的花紋，想來這盒子就應該很貴。
靈照空哼道：「我不是小氣的人。拿去吧。」
「那我代夜玥謝謝你了。」洛恆笑收起了寶物。
靈照空隨意的擺袖子：「只要她能好起來就值得，不用客氣。」
見他揚手間那手腕處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洛恆分辨這必是最近得到的還無完全消退的傷疤，洛恆推斷他該又是經歷過什麼除魔的危險大任務，才得到這般獎勵。心底也對他再次佩服。
靈照空起身來。然後拉扯自己的大袖子，他踢開拖地的下擺衣服，微嘆道：「平時一直穿簡易的輕便武服，這習慣后再穿長老衣服，還真走路不方便，稍不留神，就踩到自己前擺要摔倒，可麻煩了。不過，身份的感覺還真足，洛恆你覺得好看嗎？」靈照空大大的轉了個圈，顯擺的指著自己的衣著，又指指發冠：「你看，你看，這上面有一個很大的寶物珠子啊！很精貴的！好看嗎？」。
洛恆知道他在期待讚美，笑嘻嘻的點頭：「很酷，非常的有威嚴。這個寶珠真的很大，上品呢，太有檔次了。這一穿出去，一看就是功績顯赫牛逼閃閃的高人，民間百姓如果看到你這般高人御劍落下，必定都要給你跪了。」
「哈哈，那是，我這般俊美之人，再被這長老衣服一承托，我自己都要被自己帥死了。啊哈哈哈。你雖然平時說話很損，但今日這幾句恭維的話我聽的太舒服了，非常受用。
等再過幾日，有上好了補品了我再來探望你們給你們再帶點來吧，憑藉我的身份特權，很容易能搞定。」靈照空說完對洛恆擺擺手要離開。
洛恆失笑，心底服了這個人，想來又是一個『悶騷』，還真跟他顯擺起來了。
這日開始雪夜玥正式養傷，白日的時候，洛恆就用學過的藥理知識給她做補藥燉各種湯與美食，晚上因為她現在也不用老是出去打妖怪了。有時看看書，有時批閱下文書案子傳訊幾個手下，非常的悠閑。而洛恆也就跟她瞎扯閑聊的時間更多。
日出日落，他非常受用這種普通的生活。
洛恆因為本來就有一點藥理知識，所以對製藥非常有興趣，在瑰醫師的院子里，當看著她在葯臼里搗鼓各種香味各異的草藥，洛恆就特別想參與。他是行動派，說做就做，硬是讓醫師收他當了學習藥理的弟子。他總感覺能體驗這種親手製作寶物葯丹什麼的很好玩很新穎。
不管是煉丹還是製藥，或者搗鼓醫學鑒定寶石，這些輔助生活的技術能力都是洛恆所興趣的，但因為時間關係，每個他只能深入了解稍微一絲絲。而這次因為環境條件允許，身邊就有醫師兼藥師可當面展示技藝教學，所以洛恆抓緊這個機會體驗深入的研究了下藥理學識。
這幾日天氣很好，洛恆很積極的一直在搗鼓草藥與丹藥，此時正為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雪夜玥坐露台上曬太陽看捲軸文案批閱，曲楓玥在睡覺，而洛恆繼續在院子里搗鼓草藥，巧的是玄珩正前來領取需要的材料藥物，便陪著洛恆一同在院子里搗鼓丹藥。他燒爐子煉丹，洛恆在一邊磨葯做簡單的藥丸草糕。
按照艾雨的話來說：「有時感覺洛恆長老好傻啊，搗鼓那些葯臼割個草也會樂呵呵的，到底在樂呵什麼呢？我就不喜歡搗葯，好無聊麻煩。」
聽艾雨的好奇，雪夜玥解釋道：「洛恆上輩子是貴族人家的王孫子弟。所以沒見識過這種勞動平民的生活。這輩子能體驗尋常百姓生活，他就一心想當農民了，所以才特喜歡勞動。他是在玩，看起來還玩的很開心呢。」
聞雪夜玥吐槽洛恆，幼稚的艾雨只當真了：「原來如此。怪不得呢……我們看到這些東西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卻老激動的，昨天纏著我師父教他做簡單的補品乾燥藥丸，他樂呵呵的把三個葯台都刷乾淨了，一邊刷還一邊說這些是上百年的古董，不就是幾個石葯台嘛，至於嗎？
還真是喜歡這些玩意呢。真是興趣廣泛的人，本來我還不信，門派里早就傳說洛恆對什麼技術都喜歡，大家都覺得他很怪。現在還真有感覺他的古怪，他真是什麼都喜歡呢。好奇怪的興趣愛好，人家的興趣愛好，是吃喝玩睡錢什麼的，他竟然是研究藥丸古書什麼的。哪裡有把這種生存技能當興趣的。真是勞工的命，腦子裡不知什麼想的，好吃飽撐著的感覺呢。」
艾雨微微損洛恆，雪夜玥有點不開心了，她糾正道：「這是很不錯的愛好，不是傻。」
「我沒說他傻。」
「得了。你的話里，我已聽出輕視了。總之我明白，你們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他很傻兮兮，自己要著勞動幹活，你們都笑話他。但是我要說，他本來就是這個個性，我倒覺得很不錯，是個很勤勞的人。他當然也吃喝玩樂，只是你們沒看到罷了，洛恆的平時零食一個抽屜柜子都是，還會許多古怪的小棋類遊戲。所以他其實很聰明，只是不顯擺比較謹慎的隱藏自己。你們別當他真傻。他可機靈了，心機也比你們重多了。他玩也玩，當然該學習的時候就拚命學習，不是像更多的人只知道玩不知道學習。努力鑽研學問與的人是值得人尊重的，而且這是更聰明的人的人懂嗎？沒有人會嫌棄知識吸收的少。他很努力的吸收各方的學識在充實自己，他比你們都聰明更會把握機會呢。」
「好吧，我道歉，我收回剛剛的話。」艾雨吐吐舌頭，他心底暗想：果然是很維護他呢。有點稍微的嫉妒。
看風向不一樣，此時果斷要說好話，艾雨便又轉了態度讚歎道：「不過他還真腦子大，能裝許多的學問，聽聞他還整理過百科全書，還跟夭赭學過寶石鑒定，這都是真的嗎？」
「都學了個皮毛，他是搗鼓玩的。」雪夜玥哼笑。
「已經很厲害了呢。真不得了。武功還那麼高，術法與劍法都懂，還是雙修之人。那麼年輕就當長老。是我就腦子裡無法同時裝下那麼多的東西，也無法文書學識與武功同修的那麼好。我太佩服他了。」
雪夜玥看艾雨拍馬屁，又哼了聲暗嘀咕：「所以你只能當個葯童，他已經當長老了……」
「他還很會照顧人，煮的東西也很好吃，衣服也洗的很乾凈。現在還會藥理，我真佩服他。你看我師父都喜歡他，我師父認可的人必然是前途無量的人。洛恆很不錯。」
雪夜玥此時心底暗暗只有一句話憋著：這小葯童武功不怎麼樣，這馬屁倒是會拍的，開始還是損，現在倒是緊貼著抱大腿了，這反應速度與察言觀色隨機應變轉向功夫真了得……
雪夜玥無語的微微搖頭，然後她抬頭看露台下開心的在院子陽光下曬草藥的洛恆，只見他穿著簡單的便服，束起頭髮，為了防止頭髮細毛掉入草藥中污染了藥材，洛恆把整個頭都用布巾包裹起來，看起來就真跟民間那些個大戶人家的窮苦長工似的。不過滿臉洋溢的都是一股探索的激動興奮。雪夜玥失笑，想果然能那麼『古怪』的興趣愛好生活樂趣定義為勞動學習的人，只有『傻』洛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