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揣測目的 上 中 下

427揣測目的上

羽雲非常淡定的從玄鳳瑤芸手裡接過掌心上的嬰兒，這嬰兒已被玄鳳瑤芸用絲帕仔細的包裹起來，睡的非常安詳，似久違的能吸到空氣很滿足，他發出了一絲舒坦的呼聲。(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羽雲，你說的？」靜止水掌門的表情似在看一個玩笑。

「對，我說的，如何？我來照顧。」羽雲回答的依然堅定：「總之我不忍你斬他，我要把他養育大，培養成極端上品的人，讓你刮目相看！」

「好啊，我看你有何本事調教，但我也要警告你，如果調教的不好，他如有行惡跡象，我定在他未有成型禍害時就斬殺！」

「明白啦！啰嗦！」

當把小嬰兒取出后，夜凌玥的屍體快速的腐化開來，這裡要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埋葬這裡的死屍們。

浩大的工程對這幾個高人來說也非常的辛苦，羽雲無法幫忙，他抱著個掌心大小的嬰兒揣在懷裡仔細觀望，而其他人埋著屍體們爭取時間，桂芳本是埋著土，突然又猛力的刨起來。

靜止水嚇了跳：「你瘋了啊？挖什麼？」

桂芳認真道：「夜凌玥的屍體不能埋！我要挖出她的屍體來，我突然想到二師兄太寂寞了。我要火化她的屍體，然後帶回仙境的墓靈永歸山跟雪飛沙合葬，這樣他們就不會寂寞了！不然太可憐了。死都不能在一起！」

靜止水無法理解：「你怎就知他們還相愛著？你怎就知雪飛沙願意死都跟她的灰化在一起？當初他不是說跟這女的分了嗎？」

桂芳堅定道：「因為我看到她手上戴著的那個鏈子跟師兄隨身不離的鏈子是一樣的！這就是證明！他們還是彼此相愛，只是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在一起，不然不會那麼多年，他們依然帶著同樣的鏈子。我不知這個族是怎麼被滅殺的。我不知雪飛沙當年為什麼突然放棄退隱生活回到我們仙境又撒謊說跟夜凌玥斷了關係。但我見過雪飛沙曾黯然神傷在窗前思念故人的情境。所以你們都說他變了，或說這個族很危險，但我依然相信他們兩，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深深堅信他們還彼此相愛！既然生前無法實現心愿，我願他們死後成全，我要把他們埋在一起。」

靜止水嘆氣：「你對感情的執著，有時真天真呢。不過你喜歡就這麼干吧。」

玄鳳瑤芸也欣慰的點頭：「你要火化她的屍體，這個天氣情況……似乎無法操作呢？」

桂芳笑道：「不擔心，我用術法冥靈之火可以這麼做，只是需要消耗一定的精力了。你們不會反對我吧？」

餘下三位都點頭，桂芳很感動他們的理解。

於是他把埋掉的夜凌玥的屍體又刨了出來，然後在一邊空地招出自己的寶劍里，在雨天里。奇異的用術法燃燒了屍體。劍焰之火通過術法的咒力腐濁到屍體上，發出一陣藍光，隨即在藍光里冒出仙家術法中的金咒。蔚藍如仙靈煙氣的藍光包裹在燃燒的火焰外層。散發奇異的功效，而其中的屍體，在漸漸灰化。

看著桂芳操控火焰術法技術，羽雲感嘆：「我怎不知他還會這手？哦……我明白了。」他轉頭看玄鳳瑤芸，羽雲自己用腳趾頭想都明白定然是玄鳳瑤芸教授桂芳的許多本事。

把屍骨全部燃燒后，餘下的只有那發光的一個手鏈殘存的珠子，宛如今生的執念，依然無法灰化，桂芳找了個陶罐，然後把那些骨灰與這珠子都收集了起來。

一切都行好后。眾人再次上路，經過本就準備去的一處積水山谷，靜止水與玄鳳瑤芸配合操作，又是飛天劍法炸開水道口泄洪，一直忙到很晚終於完成任務，四人往小鎮歸去。

這裡一切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妥當，準備休息一日就明早啟程回仙境。大家都看起來很疲倦，留守的仁貴長老看到桂芳抱著個罐子塞入包裹里時微微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骨灰盒。這般這般如此如此……」桂芳把在那個被滅族的村落邂逅之事告訴了仁貴長老。仁貴長老表情震驚。

他似有疑惑，欲開口卻不敢開口，桂芳受不了這種猶豫的視線，直接放了手上整理的東西問：「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說吧。自己人不用忌諱。」

「我是覺得收留那個獸族妖胎不妥。」

「不是妖胎，是人！只是比較特別的人。」桂芳皺眉：「那是我二師兄的孩子，請你別那麼詆毀他。」

「不是，抱歉，我說的沒顧忌你的感受，我道歉。

但這個真不妥。這個仙境是禁止仙魔後人入住仙境的吧？我們收留了。到時候傳出去恐怖會……」

「法典規定是父母雙亡就可收留，而且不收留他必然會死。」

「但是人言可畏。」

「怕什麼，反正我們派本就聚集的『奇人』很多，有透有佑纓，還有凌殤等等，不怕再多一個被非議的，不怕。」桂芳自通道。

他如此說，仁貴長老無有話再阻撓，只他嘆氣：「那不如交給我撫養吧，我比較會知如何帶徒弟。交給羽雲，他也許不懂如何教育弟子，如若教育的糟糕，未來就有苦頭……」

可惜仁貴長老還沒說完，就被房間外羽雲高聲的叫罵給吼的悶掉了：「我還沒死呢！誰***敢說我教育不好徒弟，我回頭就剁了他！有本事當面說啊，只敢背後說閑話，呸呸呸！假慈悲！」

羽雲高人的直接叫嚷讓桂芳感覺尷尬，仁貴長老更是臉色蒼白，只有無奈搖頭嘆氣。桂芳哈的一笑，只道莫再提，他依然信任羽雲高人。

而經歷今日一事，他心底對當年事的疑雲更重。

回到仙境后，安葬了夜凌玥的骨灰后。桂芳就找了個時間去尋玄鳳瑤芸。玄鳳瑤芸已動用功力在民間炸了好多山頭又是治療了許多人，她體能靈源大有損失，面容瞬間枯老，需要長時間的修功來調和恢復原樣。桂芳不怕她蒼老的容顏。反而覺得每次看她從老態變回年輕容顏的樣子特神奇。

當玄鳳瑤芸又在地下的長生樹邊修功吸收天地靈樹之氣時，桂芳坐在一邊樹榦上也說了自己的疑惑：「你修功著，我跟你問個事。你聽著就好。」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只告訴你，不可能。」

「你真厲害，果然我想什麼你都明白。你為何能確定會殺生魔陣功法的幾個高人中，無有滅族夜凌族的人?明白這種靈珠功效的，只有仙境我們幾個人。你我是不可能。餘下的辨天機，靜止水，棄劍君我也信任他，但其他人，我不信任。所以我懷疑是那個人，我最不熟悉的就是他。而且他不也老是一會很老，一會很年輕嘛，我看到他一直修殺生魔陣，還殺了好多惡人。嘖嘖，那手法很殘暴。」

「你排除掉他們便只餘下天極仙尊了。」玄風瑤芸一邊閉目運氣一邊道：「但這位前輩是絕對不可能，他功力非常深厚。不需要特地跑那麼遠去殺一個族，就為一個血元珠。我們殺人奪珠，就如你平時看我所見，的確手法是有點殘忍，但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都是直接殺一片邪魔才吃得飽。修道到我們這等段位，經歷無數精神上的壓力洗滌，心智都非常的堅定初心，不會突然變壞入邪魔之道而殘殺人來。如果這麼容易變壞，便是心智不合格者，豈能忍受這麼多年的枯燥修功磨練。也無有資格修殺生魔陣。天極仙尊前輩絕對不可能。我以我的名譽擔保，認識他這麼多年，他依然是仙境一個好首領。值得第一仙尊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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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如此說，不是知道殺生魔陣的幾個大掌門殺害了夜靈族的話，那是誰？那些劍招是仙境的功法啊，而且更貼近我派，會是誰？」

「仙境那麼多人，真不好推斷。你如果相信自己的人不會那麼干，那就更難判斷。仙境的高手做事都很小心，蛛絲馬跡都不留，這也是為什麼我到現在也無法有頭緒的原因。如果真是仙境的人所為，只能說我們仙境有邪念修真者，但是誰，非常難推算，也許是我們根本想不到的人。」

「那怎麼辦？我知殺害夜凌玥的人在身邊，卻無法還原當年真相。我實在不懂，為什麼多年前師兄突然回來。而為什麼夜凌玥又死了。還有了孩子。那應該是師兄還在時有的。我也有懷疑是不是師兄先殺了他們一族，然後回到我們門派來。但是雪飛沙師兄如果是在外就瘋癲了殺了自己的老婆滅族后歸來，但他表現的非常正常呢。」

玄鳳瑤芸聽完桂芳的話，她突然說出一個讓桂芳吃驚的秘密：「還記得搜查那個宛如大口水井的谷潭內部嗎？底部被浸泡的全是水與屍體，但是石壁上有山洞，其實我有進去搜查過，有個環境很不錯的空置房間，應該是給這個族的族王住的，也就是夜凌玥的房間。我有尋到本日誌小冊。你要看嗎？」

「你竟然帶回來了！當時怎麼不說！」桂芳震驚。

玄鳳瑤芸道：「當時說了沒用，這些日誌都年代久遠腐爛掉了。字跡都發潮模糊了。你也看不懂。」

桂芳鬱悶：「那拿回來還有什麼意思？」

玄鳳瑤芸笑道：「但我現在拿回來，我就有辦法讓字跡再呈現。現在就可以看了。

她當初記載非是用我們一般人的筆墨，想來隱居的族落，也沒墨水，她用的是一種墨草的葯汁寫的字，雖然時間太長，墨草汁水經過多年都腐蝕紙張融化掉了。但如果在這原來的紙上澆灌我派研製的特別草藥，兩種草藥特性相衝，就可讓最早未有融化開的濃厚字跡再次顯露精細。現在你可翻閱了。我曬了一天，字跡應該比較清晰。雖然相對普通來說，還是有化墨模糊，但能辨識。」

「玄鳳瑤芸，你是天才。」桂芳接過書感嘆道。

他小心的翻開烤乾的脆皮書，他特感謝這裡所有族的文字都是通用的，這點都歸功於紫旭龍王君的統一天下。

這本夜凌玥生前的冊子上寫的是一些對雪飛沙的思念，桂芳能從模糊的字跡里知道的都是她很思念他，當然也有記載他所疑惑的事，事情在半年多前雪飛沙還未離開的那些歲月里……

夜凌玥在書上記載道雪飛沙常抱怨生活無聊。似有闖蕩天下的想法，但她都拖住了他安心退隱。而最終留住雪飛沙願意留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雪飛沙對小孩很感興趣。可惜夜凌玥腹中之子就跟當年師解懷孕的癥狀一樣，魔胎吸收母體強大的靈源。懷著仙魔靈血之胎的母親會很辛苦。

夜凌玥想到有一個新生命的誕生，想到族裡將出生未來功力最為強大的孩子，她很開心，雖然懷著這樣的孩子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孕育，但他未來可以保護他們這弱小的族落，他可保護他們不受偷襲拐賣的虐待，畢竟是稀少美貌的族落，生命總受到外部貪婪醜陋之人的威脅。他們需要強大的高手來維持生存。

書上記載有一次族落里去村外採集蘑菇的兩個白髮少女被野蠻外村人拐賣。雪飛沙尋人找到了一個大城中的青樓，不但殺了拐賣夜靈族少女作為舞姬的惡人，還把這個城池的惡主也宰了。隨後他安全送回兩族中少女，卻也因為此事鬧大而讓世人知道了夜靈族的魅力。

為防止外族人再來尋找他們，他們全族遷移到了新的地方。世道上正因為這種小族的稀少，似更被人傳聞成了骨血都能治病葯人的神物，所以更容易受到迫害，他們感覺到外界不正常的壓力揣測，全族為隱蔽生活於是全民習武防身。遷移后更嚴謹與外人接觸。

桂芳看到這裡，只感覺他們生活的很神奇，他想：夜靈族這樣不就跟世道傳聞的不老神族沐雨族是一樣的嘛，被過分神化的族群，承受著各種揣測與貪婪的視線。他只能嘆氣人心的可怕。

他又翻開後面幾頁，其實記載的東西都很間斷的交代了那些年發生的事，但他總是能從字裡行間自行腦補出許多驚天動地的事來。

很快翻到最後幾頁，交代的日期他回憶是當年師兄歸來門派的前一個月所發生。

夜凌玥懷胎后靈源快速消散，人越發虛弱。書中說雪飛沙道這是因為仙魔胎靈源不足，母體的功力已無法維持肚中孩子的需求。

雪飛沙說他當年見過門中師姐因為修真體制，也有這種情況，懷孕到一半就強行抽離胎兒去外部一個神奇的樹上寄養胎兒。他也想如此做法，但雪飛沙明白，只有星穹派掌門之人才有資格靠近地下深淵之中的長生樹來辦到這件事。雖然這些年他離開師門，但他依然明白仙境的等級許可權規則。他明白必須得成為掌門才有是權利資格開啟地下的神樹使用權。

所以他歸去門派。這次他想當的是掌門。因為當了掌門，就可加入仙境最高的行列中，探知仙境的最終神樹，並使用地下的神樹資源。於是他離開了夜靈族，並保證不過半年就能回來。

夜凌玥自有功力壓制腹中之子的動向，並一直等他掌握仙境的秘密后歸來。

桂芳書讀到這裡皺眉起來：「原來雪飛沙師兄他早就知仙境的秘密。也是，師父與靜止水大師兄所知道的事，他也有參與，那麼聰明的他，不洞察是絕對不可能的。然後……」

然後書就沒有瞭然后。估計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夜靈族遇難。

桂芳和上最後的空白書頁，他道：「我現在至少明白一點，的確師兄還是愛著他的老婆。兩位並未分手，只是為了得到長生樹的資源，故作分別，這樣雪飛沙才能回到門派里。我也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最後這次急與掌門之位了。是想當了掌門，就可救他的孩子。唉。這麼推斷來說，如果一切便是兩人的秘密真相，那我覺得心寒與恐怖，因為我們門派中有內鬼！有人害死了他。還有人殺死了他的族落，搶奪了夜凌玥的血元珠。是哪個隱藏很深的邪道仙呢？我們不知道。」

玄鳳瑤芸睜開眼睛好奇問桂芳：「你如何這般推斷？」

桂芳心情沉重的道：「雪飛沙發瘋殺人是因為中了一種毒藥，是那日早上突然失去神智，既然夜凌玥還愛著他，就不會害他，他又是在師父修功的洞里開始發瘋，我所懷疑的是那日早上，有人給他吃了那個『魔嚼』的毒藥。」

玄鳳瑤芸失笑：「但是這也說不通，仙境無人會有這種東西，消失了上百年了。突然出現，你不覺得前後對不起來嗎？而且為什麼有人要給他吃，又是如何騙過他耳目的？要欺騙這般高手，實在不容易。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如果真是有人動手腳，而這個人隱藏的非常好，這麼久的日子了。一絲馬腳都沒露出，讓我們毫無頭緒，這隱蔽潛伏的功力，非常深厚。」

桂芳痛苦撓頭：「所以這件事依然撲朔迷離，但我知道的一點就是，那日早上在仙境我派中的人們之中，有雪飛沙信賴的人給他吃了什麼怪東西，導致他瘋狂。是誰呢？如何把發病時間算的那麼准，正好是讓他殺死了師父。那掌握我派高手作息時間太熟悉了。這人一定是高層？門中感覺誰都有可能，但又沒任何人有動機嫌疑。更許多人事發時有在不場的證明。到底是為什麼？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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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芳依然無法理清真相，玄鳳瑤芸道：「那就萬事小心吧。我只能這麼說了。有時真相真的需要時間才能自動浮現，許多世間的真實，會被有心人長時間隱藏。這也是無奈的事實。我們不是神，不是什麼事都可明察。只有等待時間的變遷，總有會暴露的破綻。你在的門派有隱藏的恐怖高手，你要小心。不要隨便吃其他人給的東西，也不要喝莫名其妙的茶，懂嗎？」

「我懂。」桂芳嘆氣：「心寒啊，在自己的家裡，竟然還要開始防禦潛在的恐怖威脅。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誰，又是為什麼。以上推理來，嫌疑的都是我派武功高強的人，又是會讓雪飛沙完全信任的，那就是掌門師兄與幾大長老了，但他們都是從小一起生活的親人，絕對不可能，而且也沒出過仙境，怎麼去殺害夜靈族呢？唯一出行過外界的仁貴長老也沒動機，而且他武功很差勁，絕對沒那個能力有那麼犀利的劍法殺滅一個族落。到底是誰？還有誰呢？」

這事依然只能搞清楚雪飛沙回來的目的，但無法搞清楚誰給他吃了魔嚼，因為可疑的人都被他排除了。更無法得知到底夜靈族被誰所滅。線索還是斷了。

他記住玄鳳瑤芸的話，萬事小心，但要提防那些親人，感覺真很彆扭。刻意的疏遠與觀察他們是否有反常之態，但發現他們都很正常。桂芳最終放棄了對他們的懷疑。因為實在無有破綻。

此事只能先暫時按下，過好年門中又收留了一大批的新弟子，原來的小徒弟們也都長大需要更專業的輔導，桂芳帶徒弟忙的不亦樂乎。羽雲師兄也開始培養他的那個親傳小弟子。

但有一日羽雲驚恐的告訴桂芳：「那個小孩原來是女孩子啊！」

桂芳吃驚，原先嬰兒只有巴掌大的時候，他們沒仔細檢查過，沒想到嬰兒吸收長生樹的能源后漸漸長大，竟是體質發育顯然出女性的特點。

羽雲高人大為失望：「我不要女孩子啊！養起來麻煩死了！」

桂芳笑得不理解：「女孩子不是很好嗎？很溫和，好教育，我的弟子中我就更喜歡女孩子，女孩兒文靜，更容易教導聽話，凌殤可乖了。」

羽雲嘆氣：「你不懂。小姑娘成長的環境更危險，畢竟天生是屬性為弱勢的群體，天下壞人那麼多，女人容易天生就受到外界更多的物質與精神上的壓力威脅。我如果收的是男孩為徒弟，我只要教他仁義道德與劍術武功，但是女孩子，我還得教她如何在亂世中保護自己的不受他人的窺視與欺騙，要教她如何辨識好壞男人。女人要活著更不容易。」

桂芳聽得一愣一愣，感覺羽雲師兄有時說話真『深奧』。

雪飛沙的這個女兒的名字是靜止水取的。取他父母雙名，希望她不忘本族初心，又念仙境養育之恩，所以名為雪夜玥。當然也因為對她的愧疚。掌門答應會給她最好的教育。

雪夜玥嬰兒之體因為體質特別，好多年都未有身體從嬰兒態再發育，一直寄養在地下神樹之上。非常的不可思議，桂芳感覺因為他們門派大量利用長生樹的緣故，這使得長生樹的秘密他們門派好幾位高人都掌握。羽雲高人也有空會去地下探望那樹上的胎兒，期待著他的徒弟呱呱落地。

仙境幾大高人雖對星穹派那麼多人參與地下秘密的事非常的生氣，但既然發生，卻看在人情與勢力上只口頭警告，未有禁止。

在雪夜玥掛在樹上的兩年裡，仙境又遇到許多的變故之事，從無完全太平過，但因為高手太多，各種大事都能應付解決。

桂芳也漸漸成為仙境頂級高人，各種危險事件，有他出現擺平搞定，四周人都特信服。玄鳳瑤芸依然神勇無敵，當然也依然會突然變老又逐漸恢復過來。只是似乎修功的療程更長了。

第二年的時候，奇迹的事又發生，失去音信多年的師解歸了來。她依然美麗，還帶著一身的秘密，靜止水掌門看到她非常感動。只道：「你終於願意回來了？」

而師解感受到靜止水久違的擁抱后哭了。哽咽中說著什麼對不起沒救回來。

桂芳迷惑不解。後來通過靜止水的話才明白是什麼意思。原來這些年師解一直在隱居一處靈源豐富的密地撫養他們當年那第一個孩子，可惜那個男孩子因為當年受到缺少靈源供養的刺激，出生后就體弱多病，師解一直不放棄，十年來陪著她的孩子隱居仙地鼓勵他堅持活下去。而當年靜止水是感覺無望首先放棄了歸了來。

現在師解回來，桂芳明白應該當年那個男孩子還是死掉了。不然她不會哭的那麼傷心又回到這裡來。因為外界已無她想等的人了……

桂芳感覺很奇妙，他不懂為什麼仙魔之胎就那麼難存活。他問過玄鳳瑤雲這個問題，玄鳳瑤芸笑著拿他手按在自己肚子上解釋道：「我跟你在一起時，有無有意外懷孕過？沒有吧，所以他們能懷上就是奇迹了。修真，得到強大的功力，也必然要失去更重要的東西。你後悔嗎？」

桂芳看到她的微笑就臉色刷紅，只狂搖頭不後悔，他明白正因為有這種特別的體質，他們在一起才可『肆無忌憚』。

桂芳喜歡帶徒弟，但是不喜歡養嬰兒，他喜歡乖巧的七八歲開始懂事的小孩，覺得特可愛也方便狗頭，但是特討厭嬰兒態嘰嘰喳喳無法約束溝通的小屁孩，他看到牧冷煙的時候就特頭大，這個小屁孩很倔強，一歲多就知瞪他，只要他抱就一定哇哇的哭還踹他。感覺長大就是個特凶的女人，不好對付。

每次玄鳳瑤芸去修功閉關時，桂芳也會幫忙照顧這個牧冷煙小嬰兒，只要這丫頭一哭，桂芳就感覺頭痛的要炸了。他覺得嬰兒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根本無法溝通。能養育兒女的人們都是非常有耐心的勇士，是他就早陣亡了。

後來某日，羽雲高人與他一起喝茶吃點心時告訴桂芳個秘密，說是師解又懷孕了。桂芳一口茶噴出，感嘆一句：「這也太牛逼了吧！他們是如何做到的？這不應該沒後代的嗎？還生？她想再靈源枯竭抽干精力瀕臨死亡一次嗎？」

「沒辦法啊，有的女人就是喜歡生小孩，受不了，我是無法理解了。我這輩子是男人。」羽雲高人悲嘆：「為什麼我的徒弟還掛在樹上呢，這師解又要生了。卻我的徒弟還掛在樹上為嬰兒之態！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也想要個嬰兒玩玩。」

「等你真有了。你會後悔的。」桂芳回想起特能折騰的牧冷煙，冷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師解很瘋狂，人各有志，特別是無法實現的願望，也許有的人就想真心試試自己到底可以不可以辦到，哪怕要付出昂貴的代價。

師解也算星穹派這代中資質最高的女修者，桂芳對她的感覺是很溫和的師姐，但也性格很內斂，她有想達到的事時，不會聲張，但會自己憑本事實現，執著的她往往能辦到讓他們都很佩服的事來。

師解這次準備修功孕育胎兒。她要燃盡自己的生命來創造她最希望得到的完美仙童。她一直有個願望，生出一個完美的神人來。為此她依然在努力，這次堅強的她竟是果然沒有靠外部靈源的力量孕育魔胎，生生是靠不停補充各種珍稀寶物草藥來補充體力生養，最終生出一個特漂亮的小姑娘。

但也因此她被抽離全身的靈源，精疲力竭，非常的虛弱，但她依然有成就感，這個孩子出生后就全身仙氣繚繞，哭聲清脆天籟，血脈更是在肌膚外滲透一股微微閃光的仙靈光芒，宛如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