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 各種江湖 下

482 各種江湖 下

不過戰鬥持續在烈日光炎下。遙遠在遠處圍觀,只見那幾個宇龍族人很是惡毒,他們攻擊的劍直刺蕭清寂右胸膛,他的這個地方本就有乾裂的傷口,舉起手的幅度都會小心警惕,這般攻擊他人要害,實是看的毒准,而另外兩個弓箭手攻擊的是蕭清寂的下盤腿腳,只封鎖他下盤,鑽撿人要害器官而攻。本就站在高處曬烈日又是斷水許久體力漸到極限,再加四人惡毒攻擊,蕭清寂搖搖晃晃中倒是還殺得這些人逐漸退後。後來他還幹掉一個重傷了一個,可惜剛是準備再攻擊另外一個人要害,舉起劍的手卻在空中明顯的晃了下,機理傳來的一震抽筋撕裂之痛讓他情況突變,他隨即腳下一軟,只一下跪倒,那腿腳竟是中了宇龍族偷襲之人放來的一箭,箭插入了他的小腿肚中,痛得他跪得爬不起來,這一跪還好避開了頭頂砍下的兩劍,兩劍劈砍之力巨大,只震破他身後屋頂,屋頂的房梁垮塌,凹出個大窟窿來,這窟窿下屋子裡的人驚呼聲不斷,蕭清寂直就從破碎的窟窿里砸落下地,而宇龍族還能打的兩個人也跟隨他跳下破口的屋子進入了之下的屋子中。

破了天頂的屋子裡人都驚恐的跑了出來,而他們身後牆壁也被震開,又是近身打殺中蕭清寂與那兩個人你死我活的糾纏一起,但他的一腿已無法動彈,滿地濺血,也跳不起來,只往後退,又加脫水過久,終是身體開始發抖往下撲,他們從屋子裡打到街頭,勝負即將確定,宇龍族被斬一人,重傷躺了一個,另一人被斬了手臂,這斷手之人惱怒的瞪著強撐的蕭清寂,而又爆發囂張言語道:「殺了他,搶他血元珠!這人段位不是普通弟子檔次,提他頭歸去!那我們就立功了!」

「好,為我們慘死的同伴報仇,剁了他!」

另外一個宇龍族高手聽令又要撲上。

蕭清寂聽到他們說到這裡只自個冷笑,所見二個人再次撲上,他腦海中真一片清明,他只懊悔如果不是自己重傷時遭遇這幾人,絕對可以殺得他們粉身碎骨,卻是在最糟糕的狀況時遇到這幾個賤人被他們撿到便宜,如果不是身體重傷多日,絕對幹得掉他們,而此時心底真沒把握能不被幹掉。如果說要把自己的頭顱讓給他們的話,他寧願自爆也不會給他們留一份屍體!

「想殺我,過來啊你們這幾個賤人!」蕭清寂催動體內功法,凝聚所有餘下功力急沖胸口血元珠心脈之位,他已想好,只要這兩個賤人撲殺到身前,就抱著他們以仙家終極術法自爆來與他們同歸於盡,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的個性便是絕對不讓自己死後任何身體一部分給對方侮辱!

看著前方運功的道子催動咒法凝胸口綠色聚集的靈光閃動,遙遠突然反應過來他的動作意向,這般把全身靈氣全部集中一點壓迫催動,能做的只有自爆的預備,可惜那兩個撲上的宇龍族人根本沒見識過這功法,看不出對方是準備自爆還在往前撲,蕭清寂的這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舉動讓圍觀的遙遠突然被心底打動,她此時決定出手,只在兩個宇龍族高手撲向蕭清寂當口她也蹬地爆髮腳力撲衝上去,劍起斬風,以迅猛極限的速度非常神猛竄入兩個撲前人的身前,手起一劍,在對方未有反應過來前,一劍斬劈向其中一個宇龍族高手,當即就把他給劈死,所見一個同伴突然被斬而亡,那身邊衝上的另外一人頓時一愣,而這一會兒,遙遠已站蕭清寂身前,劍起再轉,又是劈撲再砍這面前第二人,這最後一位宇龍族人看到她的落劍晃了神,才驚恐對方還有支援,可惜已失反應先機,看著面門上剁下的劍卻來不及擋,撲血而亡,只被遙遠穿心之劍所剋死。

當即兩人被她迅猛而斬,動作瀟洒殘暴,宛如切割肉片,下手又快又瘋狂,血液更是隨著大力道的捶殺而四濺爆灑,這一幕只讓遠處圍觀的邪人都震驚的驚呼不止。無人敢上前一步。

蕭清寂此時所見突變,便急降凝氣的功法,只感覺胸口猛痛刺激,這是爆沖的功力在強催又和然而止下擠爆了血脈,神經傳導來的痛楚又扯到了他的傷口,痛得他一時倒地跪下,大口的喘著氣,發抖的身都無法一時動彈。

他微微抬頭看著面前少女挺立的身影與她仗劍囂張的架勢,從她長腿的雙腿間望去,對面那唯一還活著的宇龍族人握著劍發抖的微微往後退,然後他憤怒又驚恐的對他們這個方向吼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能力那麼強?!」

「呵,你管我是誰,這人你殺不了了!快走吧。」

「這是仙境的通緝犯,勢必要拿下!你殺我們宇龍族人,我已記住你的臉了。我們會報仇的!殺我們宇龍族的人,你攤上大事了!」

「你不說這我本還想放你走,既你說了。我就不放你走了!我可不會讓你去通風報信,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四個也是殺,不少你一個!」遙遠說完撲上前去。這餘下活著的宇龍族高手所見她撲殺來,頓知對方要他死,當即轉頭就要跑,遙遠怎會讓他跑。只追著他身影劍氣射發,劍氣如出鞘劍靈,白光如飛鏢嗖嗖而去。劍氣打得四周磚瓦飛濺響動,圍觀的人都嚇得到處逃竄,被劍氣波及的人慘呼聲連動一片。她絲毫不顧四周被殃及的人,遙遠殺手本能所出的攻擊招式陰毒伶俐,以極致刁鑽的劍法專剁人關節血脈要害,宇龍族高手為活命爆發的攻擊也是超越本能的兇悍,所見逃不過身後人貼身跟上,便他翻轉頭拚死一搏的出手抗招,兩人打得飛天入地,四面劍氣飛射,見前方打得兇猛,跪地的蕭清寂咬牙反應過點神智來,他發抖的手再次握緊掉地的劍,在四周人都沒注意到他時,他看準對方背對自己的時機,猛然彈起身沖跑出去,直揮出一劍刺向背對自己的宇龍族高手。這宇龍族高手本被遙遠纏殺打的已站下風,根本未有注意身後的攻劍,聽到身後一聲去死吧時,想轉頭防禦已為時已晚。

大吼著去死吧的蕭清寂一劍直捅上他背脊,又是轉劍刺殺而入,當即穿心而過冰魄利刃絞碎了這人體內骨肉,待劍全部默入他背脊,宇龍族高手瞪大眼睛,感覺著背後的通穿寶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后終是爆血而亡。

而到此時終是四個宇龍族高手全被斬殺在地,四個屍體躺滿濺血飄散的土色地面,圍觀的人個個眼睛瞪大嚇得躲的超級遠,,就算看管殺人,但殺的這麼犀利殘暴的,也讓邪人們所畏懼。待殺了這個人把劍拔出,蕭清寂又是腿一軟跪下地來。

而就在膝蓋要碰到地面前,身邊遙遠及時的出手一把拉住了蕭清寂,她架著他手臂抗在肩膀上。蕭清寂到此時才真確定這人不是敵對,不然她不會出手前面幫自己防止自己自爆,剛剛想要說一句謝謝,卻遙遠一句話生生讓他閉了嘴只說出一句來——

「還沒到過年呢,不用下跪求紅包。」

「去死!」

說完這句話,蕭清寂還是體力透支的全部掛在遙遠身上,此時廝殺完結,四面開始有騷動的聲音又沸沸揚揚的傳過來。遙遠皺眉背著他走道:「這裡情況危險!你滅殺了狼煙幫,他們的聯盟幫派就要殺過來了。我抗著你這重傷人無法迎戰,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要回去,我的外套還在狼煙幫那裡!要尋回,裡面有我的令牌!」

「哎呀時間不夠了。再不走就會被人堵著走不了了。那個不要了!快走!」

雖然想反抗,但實在是沒力氣,蕭清寂只有聽她擺布,遙遠好心的抗著他腳下生風急速而行,迅猛的就繞開人群到了城池一方人煙稀少的角落,手起刀落斬斷商人拴在城門口邊等賣的駱駝,把蕭清寂甩上駱駝。又是沖入一家客棧,在客棧傳出一陣人們的驚呼聲后,她一手提劍一手提著兩大袋皮囊水源出了來,上駱駝帶著蕭清寂就一路絕塵而去消失在沙漠里……

待蕭清寂回過神來,這已是三日後在中原的一家客棧里。環境正常,乾淨又清爽,自己也穿著衣服合衣躺在床上,窗外落著雨水,氣候寒冷舒爽,只是全身依然酥麻酸累,聽到的從窗外傳來的街頭聲響也是平時所能聽到的普通人聲,彷如腦海中在沙漠中的廝殺都是一場夢,但是身上裹著的藥膏綁帶顯露這不是夢,窗前桌邊坐著一個背影對著自己的少女,她也換了中原人的髮飾,穿著簡單卻很有身形,她背對自己在看雨水吃東西,而蕭清寂醒來深深吸了口氣,對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憤怒的咆哮:「你娘的,敢給本尊灌藥!我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灌藥!你敢陰我!」

這便是蕭清寂與遙遠的邂逅。

蕭清寂知自己體質是絕對不用昏睡三日的,躺那麼長時間,足夠這女的把自己從沙漠千里迢迢的弄回中原,她一定是給自己灌藥了。不然不會自己睡那麼死一點知覺都沒有,想來就后怕。從來都沒有這麼毫無防備過,如果對方對自己做點什麼傷害都是隨意方便,根本是任人宰割。

遙遠倒是冷笑也沒計較蕭清寂的惡毒脾氣,待他醒來也認真的解釋開來:「我不給你灌藥,你怎麼願意那麼容易讓我換衣服,你回頭出了沙漠就發高燒啊!揮舞著拳頭要打人啊!閉著眼睛還亂捶我,我實在受不住,好心照顧你給你療傷還要被你揍嗎?這才給你灌了葯讓你好好休息!我為了救你可是付出了許多。你這就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遙遠神情冷漠淡定的述說著之前發生的事。蕭清寂才明白不但自己被她救了。應該還被看光了。

「你幫我換藥?你看了我全身?」蕭清寂眯起眼睛來:「你是女的吧?」

「是啊,是我換的,怎麼樣,被看又沒什麼,江湖人誰沒一個三長兩短需要他人療傷的時候,療傷就不要介意男女,這點有什麼好特意提起的。」

「說來也是……有這等覺悟的人,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你到底是誰?」蕭清寂開始分析遙遠的身份,遙遠一直穿著便裝,粗布長衫,衣服也是灰土黯淡色,只是臉容非常的絕美,是難得的美少女。她渾身透出的情感氣息給人一種穩重神秘的老者淡定之感,與相貌很不符合,是那種把寒酸衣服都穿的非常有氣質一類的特別難忘之人。這等氣質的人天下很少,給人過目難忘的特別。蕭清寂對她的身份實在好奇。又推測她這股氣質氣息不是正道也不是邪道。說不出的詭異。

看著蕭清寂,遙遠淡定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不過是一個小小混江湖的道中人。不過我不會害你,我是東境的原始居民,我對一直保護東境的修真仙境仙者有仰慕之情,所以我是你一邊的,遇到你們時,我能幫則幫。你信任我就對了。

此處是離開血盟不遠的一處中等規模民城,治安還算好,我可是花費好長時間才把你弄到這裡來,你的傷倒是自己癒合了,體質很強大,我明白這應該是跟你們修過的體質有關。我跟狼煙幫沒有關係,我口音那麼純正,是南州的居民。我之所以去西邪那邊是為找他們買賣兵器材料!這個你應該明白,修功之人兵器是最為看重的,西邪那邊出好材料,我便去尋訪買賣,至於我為什麼幫派效力,這個你不用知道,不過是江湖小幫,做一門小勢力混飯吃罷了?」

蕭清寂躺在床上,漸漸回憶許多,好久才道出一句冷靜的話來:「謝謝你,我已經了解你了。」

也是因為這句謝謝,終是化解了彼此的誤會。

當然到此時還是彼此不相認,都不曾記得曾經有一面之緣,蕭清寂在調息后又吃了東西終於快速的恢復體力,他從遙遠的口中知自己的位置與現在的天下形勢,遙遠所告知的情報讓他神情越發沉重,他心底有各種的擔心與迷惑,梳理清楚后,他的想法跟其他走散的人一樣,想要先去尋找天宮不夜城的真相。

可惜身體還需要休息,他又身無分文,也只有靠遙遠救濟。遙遠很夠意思,給他買衣服買吃的,全程打理。作為萍水相逢的路人,又是在仙境的人被各處通緝當口,她對蕭清寂的恩惠讓蕭清寂很感動。

遙遠說他的名字有點熟悉,而他是根本記不起哪裡見過這江湖女孩。

「你我真的也許見過。」這他們休息了一天,蕭清寂是不敢出房門的,城池裡也開始通緝仙境的人,並不是都為宇龍族的爪牙行動,而是因為天下消息說吃了仙境人就可功力增進,一有這等好處,人們就開始瘋狂了。管你什麼仙境,都人人尋找起來。一時害的他們還得藏頭藏尾,因為這點,蕭清寂更感激遙遠,認定她是性情中人,不然她如果也貪圖自己的血元珠,多日前在他昏迷時就可動手殺他奪寶珠了。可她沒有動手,卻照顧了他三日。

遙遠搜刮腦海中的記憶。可惜還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他她,遙遠還給他搞來了許多城池地圖。這夜蕭清寂看著各種地圖整理路線,遙遠還把外面的消息都帶給他。

宇龍族的爪牙還沒伸入這片遠離中心的地方,但仙境的消息已全部傳開。西邊這裡本就官方管理沒有滲透,所以原來就亂,只是現在更亂。各種貪婪之人,各種惡魔土匪都蠢蠢欲動,比起宇龍族的召喚,他們更對仙境人的血元珠傳說有興趣。

宇龍族的人囂張的說要舉辦天下梟雄爭霸大會,這大會將會在一個月後的羽翼城展開。這宣傳也讓各種有好勝鬥志之心的江湖人激動起來,不管是土匪頭目,惡霸地王,還是各處幫主,總有人對這傷心,這是榮譽與地位金錢的競爭,宣傳布告在城牆頭貼的到處都是,傳說任何人都可報名,以打擂台為方式決定誰才是東境之王。

勝敗定天下歸屬,宇龍族暫時接替紫旭龍王一族成為臨時政府來舉辦這個大會。邀請全東境天下的所有高手。到時會是個盛會,也將是天下武者都會關注的盛會。

魔族人並未入侵進來,倒是讓宇龍族東山再起,而且說好的魔族大規模人馬也不見蹤影,好像總哪裡有點古怪說不上的不自然。蕭清寂深感其中微妙。他也問遙遠關於這事的看法,而遙遠只是冷笑:「什麼天下第一的爭霸,都是對權利無限追求的痴人們才感興趣的無聊事。只有那些四肢發達野心騰騰的男人們最是喜歡,我是女人,我對這個沒任何興趣,我只要吃飽活好就很滿足了。」

「你倒是很清高孤傲。」

「過獎。」

又調養了一夜。蕭清寂已準備離開,在黎明的時候,蕭清寂整裝待發穿著新衣服帶著遙遠救濟的一點金子準備上路出城,所見整理地圖尋找出路。遙遠覺得分別的時候即將到來,她好奇的問:「你真的不準備多休息幾日么?你的傷還未完全好。只怕沒了我的保護,突發又遇追殺仙境修真者的宇龍族人,你就危險了。」

「我的實力你可別小看了。我可是仙境術法界年輕一輩中第一人。前日危況是因為我已脫水五日,不然絕對不會怕他們。」

「好吧,我能感覺到你很厲害,但自誇第一就算了吧。我還是有點見識的,我的記憶中仙境還有高手在你之上,我聽說過他處理案子的名號,去從來沒聽過你的名氣。你自稱第一,真箇囂張呢。」

「你說的是何人?不可能仙境有比我術法還好的同輩者。」蕭清寂皺眉道,他最不爽其他人說有比他術法還好的人,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遙遠尋思道:「你可認識洛恆,他這幾年處理過幾件案子,我有探聽過他的事迹,所以知他名氣,而我卻從沒聽過你的。」

「哈,原是洛恆小哥,那是我兄弟。他是劍術雙修,純論術法的話,我比他更強,他術法與劍術都算不錯,綜合是比我高超,但純粹術法沒我厲害。他只是因為會出行民間幫忙前輩們辦案,所以才有在民間記錄的事,而我是清修弟子,從不出仙境,所以難得知道我的事。

真論術法的話,我師妹都可比過他。師妹,哎,師妹啊……」說到師妹,蕭清寂又神情悲傷起來。遙遠從他這兩日的一提到師妹的神情中就能看出不同的感情,又想到蕭清寂昏迷時還叫著的名字,心底已有感覺那個叫靈戒的對他的不同意義。於是好奇又問:「你師妹是否已經遇難了。」

「不是的,我想她還活著,我一定要相信她還活著!我要尋找到她!她被大妖怪抓去了!是為了我而被抓去的,靈戒,哎……」曾經不以為然,曾經還互相打鬧,也從來沒正是說過什麼正經的表達話,好像在一起已是習慣,是習慣親情的存在嗎?當突發的事迫降,當突然失去,才明白情誼早就變質,蕭清寂知自己是真喜歡靈戒,而靈戒為他被那妖怪女抓去,生生在面前分開的畫面讓他心痛難耐,也覺察到這份痛是失去所愛之人的痛。意境不同了。

他想尋回她,他擔心她擔心的睡不著覺,這種折磨原是如此魔人心血,他終體會情之意義。

而當聽到蕭清寂說洛恆是他兄弟時,記憶從歷史中復甦挖掘出有價值的提點,此時遙遠已有點想起來這身前少年是誰,這是當年她還在景王府受難時,洛恆帶著的那個小仙境少年,這人沒跟她正面接觸過,只是在當時的洛恆身邊,所以他對自己沒過深的印象,但現在他提起來,漸漸就記憶復甦想起了。

遙遠還記得當年虛弱的自己是多羨慕他們的生活,無憂無慮,有親人與朋友伴隨,衣食無憂,又能受到極好的待遇生活,當年如果不是因為為保護母親,她想來也許就跟他們走了。也許就成他們的同伴了。或者也會成這位年輕道長的又一個師妹。

沒想到原是他,多年不見,果是變化許多,男大十八變,從一個小不點已成俊美少年道仙,實在是感覺變化的好快。當然遙遠也變化許多,連身份都變了。她是不會跟蕭清寂相認的,因為沒殺意思,現在彼此是極端兩不同道上的人,相認了讓他知道自己的立場身份后徒增不悅。

但慶幸的是還好幫了他一把,畢竟也算一個有緣的朋友,沒有放棄他實在是太好了。遙遠想到這裡自己就哈的笑了起來,蕭清寂不知她笑什麼,嚴肅的詢問,遙遠只是搖頭:「沒什麼事。」

「那就現在道別吧。我要去天宮不夜城找我們的人,你借給我的錢,給予我的救命吧幫助,我都會記住,未來如果有需要我的時候,我必捨命回報。留個能尋到你的聯繫方法吧。我一定會報恩的。」

「你們仙境的人總是做事這麼一板一眼嗎?哈,真不需要回報。你不用搞的那麼嚴肅,就當我一時興起救你的吧。我不會留下任何聯繫方法的。我真不在乎。」對於那麼認真態度的少年,遙遠感覺吃不消,她悠然道:「我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是非常壞的壞人,只求未來如果必須到你要殺我除害的時,念在舊情,放我一馬,那就足夠了。」

「好,既你如此說,我也不再追問,但如果你行惡落我手裡,我一定救你!違背原則也會救你還情。我記住你的容顏了我也保證絕對不說出去。」

「那就對了。就此再見,仙境蕭道長請一路保重。祝你順利找到你的族人們。重建仙境!」遙遠便這樣就跟蕭清寂在一個陌生的城池裡道別。他們都在他人還在睡的時候出了客棧,來到城外岔道口,黎明即過,天放情寒,不同的道路通往不同的方向,四日的伴隨與幫助,蕭清寂記住了這個幫助過自己的『壞人』,記住她的名字,覺得似曾熟悉,卻又念不起來是誰,但他絕不負恩。

兩人在城外十里亭分道。

看著蕭清寂別過的身影消失在一方,遙遠就站在亭子里看著他隱入樹影山林深處,而當蕭清寂觸動到心底的一絲猶豫停下腳步轉頭回望時,卻在身後十里亭里,已悄然不見遙遠的影子。

,那個漂亮又神秘的少女她的影子在心底掠過,給予一份奇異的道不出的邂逅觸感……

行路艱難,挺進中心城池的路都被宇龍族封鎖了。蕭清寂尋思想自己從空寂通道墜落的地方是沙漠,這個位置離開東境核心非常的遠,說明各處人在爆炸后,掉落的地方都不同,而且相隔非常遠,那麼其他的親人會在哪裡?他們是否也遭受困苦?他都很擔心,特別是擔心功法不好的人被宇龍族還有其他貪婪的江湖人害了。天下一片混亂,沒有王法,他不會樂觀的以為同伴們都可像他一樣幸運被人幫助。

他抱著擔心與忐忑,一個人上路一邊尋自己的親人一邊往天宮不夜城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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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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