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我要搶在她前頭
回到家吃了晚飯之後,夏青櫻趕緊拉著江彥瑾跑到書房,讓他畫趙思曼的畫像。
江彥瑾拿著筆眉頭緊皺,猶豫許久也沒有下筆。
「怎麼了?你不會畫畫嗎?」
「回憶她的模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讓我緩緩。」
夏青櫻一愣。
「她好歹是你青梅竹馬還長得漂亮,不至於吧。」
「你不懂。」
……
好吧,她不懂但沒關係他最後畫出來就行。
江彥瑾嘆了一口氣,回憶趙思曼的樣子,腦子裡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就會瘋狂的冒出來,過去那些點點滴滴,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太狗血了,讓人難受。
最後江彥瑾還是畫完了趙思曼的畫像,夏青櫻拿著畫像開開心心的走了,絲毫沒有安慰一下心靈受傷的江彥瑾。
「所以你想到的辦法便是拿著畫像挨個問過去?」
夏青櫻回過頭沖著江彥瑾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俏皮一笑。
「沒錯!」
江彥瑾看到她這副模樣一臉好笑,連他都瞞著,又要幹什麼大事?
一夜淺眠,夏青櫻天還沒亮就起了床,順帶把還在睡覺的江寶福也一塊兒拉了起來。
江寶福揉著惺忪的睡眼跟在夏青櫻的身後走到院子的狗窩處。
「寶福,你說你見過鼻子最靈敏的狗狗就是小灰嗎?」
「是啊,別看它年紀小,它可厲害。」
夏青櫻把小灰抱起來爬上了自家的馬車。
「寶福快來駕車,我們去一趟村口。」
「好嘞。」
江寶福架著馬車帶著夏青櫻到了村口處,馬車停下夏青櫻跳了下來。
她打開了懷中的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條充滿了香味的手帕遞給江寶福。
「寶福,你拿著這個手帕去問一下附近的田鼠,問問它們有這個氣味的人昨天往那邊走了。」
江寶福接過那個手帕疑惑的看了一眼。
「三嫂這個是誰的手帕?好香啊,味道特徵也太明顯了。」
「趙思曼的。」
「啊?」
江寶福嚇得把手一縮。
「三嫂,你怎麼會有趙思曼的帕子啊?」
當然是趁著夜黑風高跑去錢家偷來的啊。
虧得錢家只是一般的暴發戶家裡基本沒什麼防衛,她輕輕鬆鬆就翻牆進去了,隨隨便便就拿到了趙思曼的帕子。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問那麼多,你快去!」
「哦。」
江寶福拿著趙思曼的濃香帕子跑到了田地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跑了回來。
「三嫂,我問了好多隻田鼠終於問到了,趙思曼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夏青櫻點了點頭,跟她所料不差。
趙思曼去的方向果然是縣城,畢竟像她這樣嬌生慣養的人,不太可能吃得了翻山越嶺的苦頭。
「走,我們去縣城。」
去到縣城之後,夏青櫻拿著畫像去了祁縣前往江城的城門口,她問了所有的守城士兵,昨天並沒有人見過趙思曼。
夏青櫻不擔心他們會漏看,畢竟守城那麼多年,那些打扮普通的他都記得,趙思曼這樣打扮出挑的不可能沒印象。
那隻能說明趙思曼來了縣城,可卻沒有離開,這樣的結果讓夏青櫻有些詫異。
趙思曼千辛萬苦的策劃了這一場私奔,並且提前那麼多天做準備,怎麼會走到縣城就不走了呢?
縣城離石頭村這麼近,錢大富的姐姐還嫁進了縣城裡的大戶人家,錢家來往縣城密切她還留在縣城就不怕被找到?
「三嫂,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她既然沒有離開縣城,那事情就好辦了,縣城總共就這麼大,咱一片一片區找。」
「好!」
夏青櫻簡單的畫了個圖,把縣城分成了十個區域,她每到一個區域就讓江寶福去找那個區域所在的狗給它們喂些吃的,然後讓那些狗都聞一聞趙思曼的帕子。
一直到第九個區域的時候,那邊的狗才給了一些反應。
夏青櫻看著眼前的狗嗷嗷的叫著,她站起來看了一眼四周圍,她沒想到竟然是在這一片區域找到趙思曼的蹤跡。
這一片是整個縣城最繁華的地方,擁有一條熱鬧的大街,大街之上酒樓賭坊青樓樣樣都有,小攤小販更是不計其數。
可以說,這是一條最難找的街區,也是一個最複雜的地方。
「寶福,我們帶著小灰在這一片區到處轉一轉。」
「好!」
當夏青櫻已經到了縣城正在地毯式的搜索趙思曼的下落時,江彥瑾靠著門框問道:「你三姐竟然一大早帶著寶福走了?她去幹什麼了?」
「不知道,我只是聽到動靜起床看了一眼,姐夫吃早飯吧。」
江彥瑾走進大廳里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姐夫,今天我在家陪你一起等三姐回來吧。」
「不等,我們今天也去縣城。」
「啊?」
江彥瑾笑了。
「我要搶在她前頭。」
夏青桃沒聽懂,但姐夫說的話她聽就是。
於是,吃了早飯兩人坐謝成貴家的牛車上縣城去了。
到縣城裡,江彥瑾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當鋪。
果不其然打聽到昨天有人來這裡當了不少女子的首飾,價值還不低。
江彥瑾給掌柜遞了錢,讓掌柜把首飾拿出來給他看一眼,江彥瑾看過之後確認了這就是趙思曼的東西,有幾樣他在她的腦袋上見過。
於是他又給掌柜遞了錢,詢問當首飾的人是誰。
「這位公子,客人的信息我不能隨便透露的啊,我要把不住嘴門以後誰還來找我做生意啊!」
「你只需告訴我,他經常出入的是哪家賭坊就行了。」
掌柜一愣,他愣愣的看了江彥瑾好幾眼,他可什麼都沒說呢,他怎麼知道來當首飾的人經常去賭坊?
江彥瑾看到他在發愣,敲了敲他的桌面。
「掌柜?」
「對面街逍遙賭坊。」
「謝了。」
江彥瑾走出當鋪,夏青桃也跟著出去,她看到對面街的逍遙賭坊人來人往,門裡門外有不少打手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更可怕的是賭坊裡面正好有個人被渾身是血的拖了出來。
夏青桃光看著就覺得很害怕,這樣的地方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想靠近。
「姐夫,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該、該不會要去賭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