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月光

第二十八章白月光

徐琴聽到有領導視察,她沒有想著去見領導，而是直接進診室，「可以叫號了。」

領導有別人陪著,徐琴認為自己做好手裡的事情就好。

護士本來還以為徐琴聽到這話，徐琴就會想著去見領導。

「叫號了。」徐琴道。

這個年代,他們又沒用電腦,也沒有電子叫好,主要還是人工。

「行。」護士點頭。

雖然徐琴就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但是徐琴前段時間動的幾場手術,還傳開了。一些市領導也知道這一件事情,他們也就提了一句，說醫院就該有好醫生。

市領導沒有再說別的關於徐琴的話,徐琴也沒有到那些領導面前，可大家都知道,有了這些話,那別人也就不能輕易說徐琴成分的問題。

徐琴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最為幸運的事情,那就是在她大學的時候救了好幾個軍人，那些人知恩圖報，他們在她危難的時候拉她一把。

蘇錦榮也沒有辦法，妻子本身就是一個比較虛榮的人，平時就是喜歡跟人炫耀文化水平。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徐琴醫術好，別人才能推薦她。不然，那些人也不可能推薦徐琴。

「我看你悄悄地看醫書了。」徐琴才不相信卓如君的話。

陳桂花一直都是這麼晒衣服的，她已經把男女的衣服分在兩邊曬。女人穿在內里的衣服也得曬，不曬的話，就會有什麼細菌，醫護人員都有那麼說過。

陳桂花懶得理會葉春梅，蘇錦榮沒想到自己就是一下子沒有看著葉春梅，葉春梅就跑到隔壁。

不然，這人怎麼不管好自己院子的事情，而是跑到別人的院子管別人的衣服有沒有曬好呢。

「運氣很好了。」徐琴拿起筷子，她夾了青菜，「能給病人問診看病就行。」

到了中午，徐琴拿著飯盒去食堂，正好就碰見卓如君，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不需要你的好心。」陳桂花翻白眼，「我在鄉下就這樣晒衣服的。衣服不能這樣曬，等吃飯的時候，我們女人是不是還不能上桌？」

蘇錦榮原本以為葉春梅就是正正常常的跟人打交道，結果葉春梅回來之後就說，「隔壁的那個人是從鄉下來的，也沒有什麼規矩，做事很糙。」

「少來吧。」陳桂花道，「你是剛來的吧，要收拾院子就去收拾。怎麼，留下來幫我收拾院子啊。」

「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蘇錦榮豈會不知道，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跑過去亂說了。

「你喜歡跟天賦高的人比嗎？」徐琴問。

隔壁的陳桂花要晒衣服,衣服自然是有男有女的,裡頭的衣服也要拿出來曬。

「沒什麼好爭的。」徐琴道，她前世就是幾個醫生在爭，爭住院總，爭主治醫生，反正名額有限，大家就得捲起來。

有的學霸表裡如一，在學校和在家裡都沒有怎麼看書，有的學霸在學校沒怎麼看書，他們就是在家裡悄悄地卷。

「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別到人家的跟前。」蘇錦榮道，「你要是再那樣，我就只能退伍回老家種地了。」

「你就是傻。」卓如君道，「你就等著傻福吧。」

「你這衣服不能這樣曬，女人的衣服哪裡能隨意曬的。」葉春梅道，「這內里的衣服就該放到其他人瞧不見的地方曬，放角落一點。」

「你終於肯承認你的天賦比我高啦。」卓如君眼睛一亮，隨即拉著徐琴的手，「你看，這醫院裡有幾個年輕的醫生跟你這麼厲害的，我算是中等的了，可在你的面前，好好的一隻大章魚，就變成了一點點大的小蝦米。」

「家裡有客人的時候，女人做飯……」

卓如君之前跟徐琴說過，她家算是杏林世家，還傳男不傳女，她就設法去學，她哥哥還悄悄地教她。徐琴都記住了，她想卓如君是不是悄悄地卷？

「我就只是一個醫生，又不混行政崗。」徐琴道，「以後也沒有打算從政。」

「是不是因為你的成分問題？」卓如君問，「你就不去爭？」

「那你的衣服放在角落裡吧。」陳桂花一聽到這話，她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我？我的醫術沒你的好。」卓如君道，「我也不是很喜歡給人動手術，更喜歡就是坐在那邊給人開開感冒藥的。簡單一點，不用那麼複雜的。」

「就是不甘心。」卓如君道，「誰想承認自己比兄弟差啊，我也想比他們強。可我的醫術沒有我兄長的好，也沒你的好，可能是我的天賦還不夠高。」

來到這個世界，徐琴發現這個時代缺了很多東西，沒有那麼發達，她反倒是可以不用那麼卷，稍微休息一下。

「當醫生，也得有點門道。」卓如君左右看看，「你的醫術是好，可你現在就只能算是一個普通醫師，要不是我們醫院缺人，你哪裡能給病人問診，可能還得等個一兩年，就讓你在住院部熬著。」

徐琴盯著坐在對面的卓如君，這些人就卷吧。

「在醫院，還是回家？」卓如君道，「中午就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有時候還有其他的事情。」

何況，徐琴在外頭也有點名氣了，有人找她看病，有人找她動手術，她就覺得很不錯。上天對她很不錯，給她一個好的開局。

「吃飯。」徐琴看著卓如君的手，這人一直抓著自己的手，自己怎麼吃飯，「等一會兒，回去午休。」

「今兒在路上救產婦啊。」卓如君道，「主任問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在路上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葉春梅瞧見了,她去敲門。

「你呢？」徐琴問。

「確實也睡得晚一點。」徐琴道，「騎車，應該是能趕上正常的上班時間。就是路上有點突發倩況，就沒這麼快。」

「別啊。」葉春梅可不想自己的丈夫回去老家種地，種地又不是多好的活。

海島上,葉春梅在收拾東西，他們昨天晚上才搬過來，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收拾東西。

「你呀，早點來多好，還好去領導面前露露臉。來得晚點，人一多，你就不好過去。」卓如君道。

「我好心跟你說……」

說是兩個小時，有時候要是加班起來，那就沒啦。

「在醫院。」徐琴道。

「也對，我們醫院也是狠，給我們這些沒住在醫院的人都弄幾個小間，說是中午可以去休息一下。」卓如君撇嘴，「我懷疑他們分明就想著站在樓底下嚷嚷一下，我們就得乖乖出來做事。」

「這也沒什麼，救人生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卓如君打斷徐琴的話，「我都懂得啊，可是沒有睡好覺，有起床氣的。對了，你怎麼沒說為人民服務？」

「為什麼？」徐琴疑惑。

「大家不都喜歡那麼說嗎？」卓如君道。

「……」徐琴不是很喜歡說這些話，有的話顯得很官方，哪怕這是時代特色。就算她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她都比較少說那些話。

兩個人一起吃完飯往宿舍走，只是她們還沒有走幾步，就有護士急匆匆地過來，說，「徐醫生，主任讓你過去一趟。」

「去吧。」卓如君道，「我先休息一會兒。」

卓如君沒有湊上去，夠人就好，她休息一下，到時候正好交接班。

最近天氣熱了，就有小孩子想要下河，有的小孩子就這麼淹死了。家長不相信孩子死了，還要送小孩子到醫院，要醫生看一看。

也不知道那個家長從哪裡聽到的，家長聽說徐琴的醫術不錯，就要讓徐琴給孩子看看。

其他醫生給孩子看過了，孩子已經死亡，沒救了的。

常主任見家長蠻不講理非得糾纏，就只好讓徐琴過來看看。

「孩子死了都有將近一個小時了。」徐琴道，「如果是剛剛落水，落水的時間不長，也許還能救回來，現在，不行。」

「怎麼就不行，你連人的手指頭都能接。」孩子的母親紅著眼睛，她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好好的，你怎麼就不能救了？」

「人死了，救不了。人活著，哪怕是一口氣，都還能想辦法。」徐琴無語。

常主任示意徐琴走到後面一點的位子，差不多就行了，免得這些家長發起瘋來要傷人。

「你們家要是有其他的孩子，那就讓他們小心點，別去河邊，也別去廢舊的水井旁邊玩。」徐琴提醒家長。

很多家長不是不知道這些危險的地方，他們就是以為他們跟家裡的孩子說了，孩子就不會去。

「你去院長那邊一趟，我有文件在他那邊，你幫我拿一下。」常主任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讓徐琴離開。

徐琴以為常主任真的有文件在秦院長那邊，她就去找秦院長。

「秦院長……」徐琴敲門，當她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師兄？」

秦楓是徐琴的學長，後面又進同一家醫院，徐琴就叫秦楓師兄。

「你們認識啊。」秦院長問，「對了，你們原先是在一個醫院的吧。」

「是。」徐琴點頭。

「那正好，你們以後又能成為同事。」秦院長笑著道。

「師妹。」秦楓是秦院長的侄子，之前，秦院長就讓秦楓過來，秦楓沒有答應。

這一次，秦楓答應了，秦院長還覺得很驚訝。秦院長之前只知道徐琴和秦楓在一個學校一個醫院待過，就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還相互認識。

「主任讓我來拿文件。」徐琴看向秦院長。

「是不是又有病人家屬鬧騰了？」秦院長拿給徐琴一張白紙。

徐琴疑惑，怎麼是一張白紙。

「你們主任就是這樣，每次一有事情，他就怕你們這些小年輕受傷，就讓你們來我這兒。」秦院長著實無奈，「也不是讓你們去別的科室，就是讓你們來我這兒。」

徐琴明白了，那就是常主任根本就沒有文件在秦院長這邊。

「他讓你來，你就坐一會兒。」秦院長道，「正好，也能聊幾句。」

「我第一次知道師妹，還是因為她的縫合技術。」秦楓回憶當年的情形，有人的手臂扒拉了一個大口子，都能見到骨頭了。那樣的傷就得縫合，正好受傷的人又是醫院的學生，就有人慫恿那個學生讓其他同學試一試，徐琴就上了。

徐琴的縫合技術很好，秦楓當時見到了都非常震驚。秦楓當時就站在學校醫務室的門口，他親眼看到徐琴給那個人縫合傷口。

等到後面，秦楓還有追蹤情況，那個學生的傷口處理得很妥當。按理說，那麼長的傷口留下來的疤痕應該很大，偏偏那個學生手臂上的疤痕不大。

秦楓早就知道疤痕跟縫合技術也有關係，但他看到那個學生手臂上的疤痕，他就想原來一個在讀的學生也能有這麼高的縫合技術。

於是秦楓就越發注意徐琴，一次兩次……他發現徐琴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她經常跟著老師去學習，去解剖室，去醫院，去鄉下……

總之，徐琴就是不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

努力的姑娘很漂亮，秦楓慢慢地就喜歡上徐琴。

秦楓一開始注重的不是徐琴的容貌，容貌在他們的醫生眼裡，也就是那樣，他們還會說某個器官漂亮呢。

前一陣子，秦楓出差學習去了，誰想到他回到醫院，就得知徐琴跟人結婚調走了。秦楓打聽到徐琴的去向之後，正好知道是在他舅舅這邊的醫院，秦楓就想過來。

醫院沒有同意秦楓調任，就是讓秦楓過來南山醫院交流幾個月。

徐琴的老師王主任多多少少知道秦楓對徐琴的一點情誼，秦楓在醫院的時候有表現出來一點點，可是秦楓沒有直接開口說要跟徐琴在一起。

王主任就想或許是秦楓想著徐琴的成分，又或者是因為秦楓和徐琴也算是有競爭關係的。

在秦楓要來南山醫院的時候，王主任特意把秦楓叫到辦公室，他跟秦楓說了一番話。話里話外都是徐琴已經跟人結婚了，徐琴的丈夫還是軍人，秦楓要是過去了，千萬不能亂來。

王主任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秦楓過來，就只能勸說，「學習幾個月，三個月，六個月，正好，你不是有親戚在那邊嗎？也能看看親戚，串串門。」

「師妹是被迫結婚的。」秦楓道，「才見面一兩天，他們就結婚……」

「他們原先是筆友，還有救命之恩在。」王主任道。

「那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一點。」秦楓道，「你們用這一點逼迫她嫁人的。」

「逼迫？」王主任很無語，「人家小陸不嫌棄小琴的成分，你呢？」

「我……」秦楓張張嘴，最終還是道，「我也不嫌棄。」

「你真要是不嫌棄，早就跟小琴說了。」王主任道，「你們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又在一個科室待過，你要是追她，那還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王主任心想秦楓早幹嘛去了，自己的學生跟秦楓一點都不合適。秦楓這樣的人更多的是考慮他自身，日後，萬一真的有什麼事情，秦楓可能就直接拋棄徐琴，直接跟徐琴離婚。

「主任，那個人是您戰友的兒子，您向著他。」秦楓道，「我要過去，那也是我的自由。」

最終，秦楓就過來南山醫院。

王主任沒有給徐琴打電話，那是因為他知道徐琴不可能喜歡秦楓，徐琴也不會傻傻地放棄目前的美好生活。像秦楓這種意志不夠堅定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徐琴。

再來，這就是人家的私事，秦楓又不是去殺人放火，王主任才沒有多說。王主任一個大男人要是去說這些話，難免就讓徐琴覺得尷尬。

這一會兒，徐琴見到秦楓，她也沒有什麼想法。

「你們以前也一起進過手術室吧。」秦院長根本就不知道秦楓喜歡徐琴的事情，秦楓和他的家裡人都沒有告訴秦院長，「正好，你們以後還可以一起配合手術。」

「師兄的手術，看過很多次了，更想看其他主任做手術。」徐琴直接道，她跟秦楓還是少接觸為好。

徐琴還知道他們原先醫院裡的喬醫生就非常喜歡秦楓，喬醫生和秦楓明顯更般配，他們這兩個人就鎖死，就別去禍害其他人。

倒不是秦楓有多差，而是徐琴認為秦楓這樣馬後炮的舉動讓人難堪。

「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喜歡更有挑戰的事情。」秦院長道。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下樓。」徐琴道。

「不急，你們主任也許還在那邊跟病人家屬說話呢。」秦院長道。

「我跟師妹一起下去吧。」秦楓起身。

「也行。」秦院長點頭，「注意點。」

徐琴和秦楓一起出了院長辦公室，秦楓想要跟徐琴單獨說一會兒話。

「為什麼那麼快就嫁了？」秦楓把徐琴拉到樓梯口。

「想嫁了，就嫁了。」徐琴回答。

「你們才認識，就算你們是筆友，你們也沒有見過面，根本就不知道彼此是人是鬼。」秦楓道。

「有的人一見面，就知道他很可靠。」徐琴道，「你沒有跟他通過信，你不了解他。」

徐琴不單單是看第一面，還是因為陸建澤曾經寫的信，陸建澤是非常真誠地想要跟她在一起，是真的想要娶她。徐琴想自己不是河裡的魚，不可能一直被別人吊著。

何況，徐琴先前也沒有表現出對秦楓有男女之情。

「師兄，我們頂多就是師兄妹、同事。我的個人私事，沒有必要詳細告訴你。」徐琴直接走下樓。

秦楓趕緊追上徐琴，「師妹。」

等徐琴和秦楓走後，樓上探出了一個腦袋，我的乖乖，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徐琴下樓時，常主任已經把事情解決完。

「主任。」徐琴遞給常主任一張白紙，「院長說你總是這樣，他的一本本子都要撕光了。」

「他是院長，有麻煩就找他。」常主任笑著道。

「師妹。」秦楓快步走到了徐琴的身邊。

「師妹？」常主任疑惑。

「他是來醫院交流學習的，也是我曾經的師兄。」徐琴道，她不希望秦楓再說其他話，免得他們連師兄都沒得做。

徐琴看了看手錶，現在還不到一點鐘，要是她去宿舍休息，還是能休息一會兒的。

「先回去休息。」常主任明白徐琴的意思，當秦楓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常主任道，「你就是院長的侄子吧，院長之前就說他的侄子要來我們醫院交流學習。」

「是。」秦楓道，他顯然不想跟常主任多說話，而是想去找徐琴。

「你厲害啊，院長先前還想申請把你調過來，聽說你不願意。」常主任道，「現在的話，倒是不好申請了，總不能總是挖一個醫院的人吧，真要那樣，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常主任能看得出徐琴不想跟秦楓多說話，他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糾葛，就是說實話。

秦楓無奈，他已經看不到徐琴的身影，就只好跟常主任說幾句話。他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還得待在南山醫院，跟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況，徐琴跟眼前的主任關係似乎還不錯。

「聽說你的父母沒在這邊，就你叔叔他們在這邊。」常主任一副八卦的樣子。

「是。」秦楓點頭，「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好，去忙吧。」常主任揮手，他不信秦楓敢追人到宿舍里。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加上有人聽見秦楓和徐琴的談話，那人就是跟別人說一下，說新來的秦醫生跟徐琴之前好像是戀人。這樣的八卦傳著傳著就變成，秦醫生和徐琴之前就是戀人，甚至還有說秦醫生和徐琴差點結婚。

不到兩天，醫院裡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一件事情。

「新來的秦醫生是你以前的戀人？」卓如君跟徐琴的關係比較好，兩個人在宿舍的時候，她就直接問徐琴。

「不是，就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醫院待過。」徐琴道。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卓如君感慨，「當然，不是我懷疑你，是別人這麼想的。那些人啊，就是喜歡湊熱鬧，不管是真是假，他們就說，反正這又不是犯罪。」

「……」徐琴靠在枕頭上，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什麼清者自清，這樣的話根本就沒用。

「就是怕被你男人知道了，你男人誤會你。」卓如君道，「這種事情，吃虧的總是我們女人。」

此時，醫院裡的一個新來上班的護士頗為震驚，男主的白月光不是早就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