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看門狗,何來資格!
恭順?有何可言恭順!?
南宮家,一群酒囊飯袋!
冷哼一聲,葉辰漠然開口訓斥道:
「放肆,既然南宮家世受皇恩,此等大任更不可隨意交給他,還是請蘇涼老將軍好生照顧好自己,莫要亂來。」
亂來?現如今,亂來的是陛下吧?
「陛下!不可肆意妄為啊!蘇涼老將軍已然年老,若有一朝暴斃,豈不是完蛋了!?」
此言一出,蘇涼麵色一變,滿目驚詫。
自己好歹身處壯年,雖不是青壯年,但年老暴斃,也不會輕易發生吧?
眉頭緊鎖落在一側文臣身上,蘇涼渾身煞氣剎那間暴露,殺氣衝天而起。
葉辰雙眸一縮,眯著眼落在一側站著的文官身上,仔細辨認。
蘇涼怒目相視,雙眸一縮漠然怒斥道:
「慕容安,此處何來你喧鬧的位置!?你不過區區品侍郎,入朝堂的資格都沒有,何來此言!?」
品侍郎,不過區區一個服侍侍郎之人,說白了便是看門人。
侍郎才勉強有那入朝廷資格,一個看門狗,何來資格!?
更何況,當眾怒斥蘇涼,豈不是詛咒?
回頭恭恭敬敬叩首,蘇涼低聲道:
「陛下,臣請您主持公道啊,這慕容安竟敢朝堂之上公然攻擊臣,這豈不是對陛下的蔑視,更是對我大晉王朝的蔑視啊!」
本就如此,何不是其他?
葉辰漠然連連點頭,寒聲質問道:
「慕容安,你且好生說來,是否果真如此啊?天下動蕩不休,而你竟敢公然詛咒戰神,你是在挑釁朕嗎?」
此言一出,龍顏大怒。
天子怒,血流海。
「陛下!臣,臣決無此言,臣只是尋思著,這本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臣糊塗!」
世人皆知?世人皆知蘇涼要死了?
別說是品侍郎,便是楊霸來了,都不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詛咒蘇涼吧?
「放肆!誰人給你開的膽子!拖下去,宰了!」
怒斥而言,一側站著的甲士匆匆而來,拖著劇烈反抗的慕容安徑直而出,留下一地鮮血。
一側蘇涼麵露悲哀,只覺得荒誕。
自己何時這般落魄,人盡可欺?
「此事,休要再提及,若令朕聽聞你等有他心,別怪朕心狠手辣!」
葉辰眉頭緊鎖,滿目不爽怔怔看了一圈站著的眾人,只覺得荒誕。
聞言面色一肅,眾人連連點頭不知所措。
似乎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都不知如何是好。
可惜,面對葉辰的時候,依舊是出現了如此之多的變數。
眾人不知所措,但秉承著楊霸的吩咐,還想開口,卻不敢了。
一旁品侍郎的鮮血還未乾涸,自己若是開口,豈不是被葉辰當做先例,直接砍殺了?
屏退眾人,留下蘇涼一人。
葉辰幽幽一聲長嘆,帶著幾分遺憾詢問道:
「蘇涼,委屈你了。」
委屈?這有什麼好委屈的,無非就是被人看不起罷了,誰還沒有被看不起的時候。
咧嘴一笑,蘇涼連連搖頭苦澀開口解釋道:
「陛下言重了,老臣早就接受了這般對待,老臣前幾年在朝中,比之現在更加落魄難堪,甚至說隨意一文官,都可勸諫怒罵臣。」
那個時候,葉辰可一心撲在楊貴妃身上,至於朝中事物,全然交託給了楊霸。
朝堂一度成為楊霸的一言堂,蘇涼一度被排擠,甚至每個月俸祿都不如看大門的。
至於軍費開支,更不要說了,楊霸寧願將這些分發給民眾,都不願意送一顆糧食給蘇涼。
念及至此,蘇涼麵色一紅,低著頭瓮聲瓮氣問道:
「陛下,臣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該說與不該說,不都是要開口說的嗎?
狐疑撓了撓頭,葉辰好奇的很。
歪著頭瞥了眼站在一側的蘇涼,葉辰爽朗擺手道:
「大可開口講述就是,朕可從未逼迫過你,但也會對你一直這般好的。」
好與不好,已然不是葉辰要在乎的了。
他蘇涼決不會害了自己,這般躊躇,必然有所顧忌。
「咳咳,就是這個最近軍費開支屬實是大了幾分,蘇家一些商鋪也頂不住了,怕是以後只能靠著陛下了。」
言畢,低著頭臉頰發燙。
這麼久了,還是蘇涼第一次低頭。
聞言葉辰愣住了,滿目錯愕盯著站在面前的蘇涼。
想當初頂天立地的戰神,蘇家鼎力幫助,維護大軍開支,能維持這麼幾年已然艱辛無比。
現如今便是倒閉維護不了,自己出錢那也是應該的!
葉辰面色肅穆,怔了怔心神走到蘇涼身旁,拍了拍肩膀朗聲道:
「安心做你的,朕一直都在你身後,想要什麼直接從國庫取就行了,誰人敢攔著,直接殺了!」
眯著眼,葉辰沒有分毫顧慮。
貪官那麼多,隨意抓著不就好了?
眯著眼嘿嘿一笑,葉辰淡然道:
「好了,都莫要多言了,朕既然決心好了,那就有其他所考慮的,好生練兵,至於那些開支等等,都有朕站在你身後,莫要擔憂。」
篤定說完,葉辰起身而去。
郭林天此刻,已然抵達了養心殿之外,憂心忡忡看著那緊閉殿門的養心殿,長長又是一嘆息。
常公公匆匆而來,看向郭林天不由得眉頭一皺,低聲道:
「大人,您這怎麼又來了?果真就是定時定點而來,這一次又要呈遞什麼奏章啊?奴才替您交給陛下就是。」
郭林天每一天定時定點的奉上奏章,已然成就了習慣,甚至說他常公公也已經習慣。
「哎,謝過公公了。」
低聲告謝,郭林天束手站在烈日之下,汗流浹背。
「大人,陛下有請。」
不過片刻,常公公笑眯眯走出,看向郭林天滿目期待。
陛下自從上一次醒來之後,宛若變了個人一般。
性情大變不說,更是聖明起來了。
常公公那是看在眼裡的高興啊,恨不得將這朝中的壞蛋和好人都給陛下解釋解釋,但顧及到自己的身份,也就罷了。
但這郭林天可不同,本就民間出身,更是從未與任何黨派接觸過,憑藉著自己兢兢業業的侍奉,這才可登堂入室。
(本章完)